第95章 可他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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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小區公寓樓。

    駱袁浩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在他的身邊不但有一個忙忙碌碌的美女,還有兩位醫生。

    路璟堔的那一拳讓他大牙掉了兩顆,下巴也脫臼了。

    醫生正在給他做傷口處理。

    美女則是在一邊嬌滴滴的伺候著。

    浩哥,要不要將枕頭墊高一點?”

    浩哥,要不要人家給你揉揉腿?”

    ……”

    駱袁浩臉部腫成了包子,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

    他將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裏狠捏了一把,口齒不清的說道:“過來。”

    女人忍著疼,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蹭到駱袁浩的胳膊上:“浩哥,我這樣會不會壓到你的傷口?”

    女人說的是實話。

    駱袁浩傷得很嚴重,她就擔心一個不慎得罪了這位財神爺。

    駱袁浩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巴掌就甩到女人臉上。

    打得女人傻傻地愣在一旁:“浩哥……”

    駱袁浩不耐煩地揮開身邊的醫生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指向那女人:“剛才你在笑話我,是不是?嘶,你這個女表子,有什麽資格笑我?”

    話說得太快,扯到他唇齒間的傷口疼痛不已,駱袁浩幹脆捂著嘴,一腳踹到女人的小腹上。

    女人被踹得摔倒在地,也不敢發怒,隻能拚命的搖頭:“浩哥,我怎麽會可能笑話你?我是愛你的啊……”

    這個女人其實挺乖巧的,也還聽話溫柔,是駱袁浩平時最喜歡的。

    他讓她過來陪著也是為了舒緩一下心理的憋屈和緊張。

    結果,女人不知好歹,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或許並不是幸災樂禍,但他就看得很不順眼。

    這會讓他想到之前栽在路璟堔手裏的那副狼狽樣。

    當時,歐瓷被路璟堔和穆司南急匆匆送走後,出租屋就剩他一人。

    房門沒關,他渾身赤果,又是昏迷不醒。

    待他被一陣劇痛戳醒時,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

    駱袁浩一輩子騎人,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騎的時候,關鍵是他的腦袋暈暈沉沉,根本沒力氣反抗。

    隻能那樣手腳無力地趴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任由那位酒鬼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後來,那醉鬼終於提著褲子走了。

    而他也漸漸恢複了一些精神,忍痛從地上慢騰騰地爬起來,再打來電話讓他手裏的人過來將他抬離了那間出租屋。

    這事是駱袁浩心裏的一道疤,估計能讓他疼上一輩子。

    所以,他見到女人笑就會變得怒不可遏。

    駱袁浩平日裏有些變態,喜歡玩一些出格的遊戲,但也不至於動手打人。

    女人受了委屈,捂著一張鮮嫩的臉開始在一旁小聲地哭哭啼啼。

    這讓駱袁浩更煩。

    一手揮在床頭櫃上:“滾,都TM滾……”

    兩位醫生和女人都嚇壞了,手忙腳亂跑出了房間。

    駱袁浩呲牙咧嘴從床上起來,將房間裏所有的東西摔得稀巴爛。

    發泄一通,心裏憋的氣總算是消了一些。

    他拿起床上的手機打電話。

    找到那個王八蛋了沒有?”

    對方遲疑了一下:“駱總,再給我一天時間,就一天。”

    你TM是廢物啊,一個醉鬼還能上天了?找,將西城掘地三尺也得給老子找出來。”

    是,是,是……”

    對方戰戰兢兢。

    駱袁浩一把將手機摔到地上。

    屏幕立即就碎了。

    他覺得不解氣,又狠狠踩了兩腳。

    我讓你艸,等老子找到你,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駱袁浩,我呸!”

    駱袁浩一腳將手機踢出去老遠,然後坐在床沿邊上喘粗氣。

    這輩子就沒有如此屈辱過。

    關鍵還不能說出來,真是憋死他了。

    駱袁浩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各種酷刑。

    先火燒,再刀割,然後潑他鹽水,再找幾條發情的公狗輪番上。

    折磨死之後將他澆灌到水泥桶裏丟進公海,那個王八蛋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門外有門鎖在肆無忌憚地轉動,駱袁浩絲毫沒聽見。

    他一門心思都在仇恨裏,一雙眯眯眼裏全是怒不可遏的戾氣。

    然後,他的腦子裏終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視線落在牆角的手機上。

    艸!

    還有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手機裏麵有歐瓷的照片啊。

    駱袁浩捂著疼痛不已的臉又去將手機撿起來。

    不但屏幕碎了,連帶著裏麵的零件都被他踩壞了。

    正當他俯身在那裏一邊咒罵,一邊拚湊的時候,脖子上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

    淩禕城接到駱佩娟的電話時,他正斜靠在歐瓷的病床上睡覺。

    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讓這個男人困倦到了極致。

    聽到手機鈴聲,淩禕城的第一反應就是垂眸看歐瓷。

    小女人依舊昏睡著,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

    剛來醫院之時,淩禕城就問清了歐瓷的病情。

    生命並無大礙,但是心裏出了問題,醫生的建議患者需要親人或者朋友多陪伴才行。

    於是淩禕城拉著她的手說了很多很的話,直到他不知不覺間睡著為止。

    此時,他的手照舊拉著小女人的手,兩人十指緊扣著。

    媽!”

    淩禕城的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濃濃的鼻音。

    駱佩娟愣了愣,立刻焦急地問道:“兒啊,你這是在睡覺嗎?你在美國還是回國了?”

    淩禕城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三點,這個時候駱佩娟打電話來做什麽?

    他微蹙眉頭:“怎麽了?”

    駱佩娟終於像是抓到了主心骨,開始在電話裏哭哭啼啼:“兒啊,你快讓人去救救你小舅,我剛才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人要殺他。”

    駱袁浩這些年仗著淩氏財團這棵大樹無惡不作,聲名狼藉。

    可駱佩娟就他這麽一個弟弟,從小到大幾乎將他寵到骨子裏了,隻要他沒有殺人,她都可以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今晚突然接到駱袁浩的求救電話,駱佩娟嚇壞了,這事找自家男人肯定不行。

    脾氣暴躁的淩震東早就警告過駱佩娟無數次,說駱袁浩這樣玩終有一天會被玩沒命。

    駱佩娟也信誓旦旦稱自己會勸說駱袁浩收斂收斂。

    結果,當姐姐的耳根軟,駱袁浩幾句哀求,幾句討好,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出了事,淩震東自然不會管。

    駱佩娟沒有辦法,隻能找淩禕城。

    淩禕城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大概,此時想要駱袁浩的命的人不是穆司南就是路璟堔。

    穆家在西城實力雄厚,要找人也不難。

    但路家不管是在海外還是國內都有著自己雄厚的背景,找人更是易如反掌。

    以淩禕城對穆司南和路璟堔的了解,他覺得路璟堔的可能性更大。

    路璟堔是醫生,真要弄死駱袁浩,還能讓他活著打電話向駱佩娟求救?

    淩禕城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麽簡單。

    於是,他淡淡地說道:“媽,這事你也別急,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駱佩娟聽到自家兒子這麽一說,簡直是崩潰了:“老二啊,那是你親舅舅,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頓了頓,駱佩娟又補了一句:“兒啊,你媽我今天就將話撂在這裏,要是我弟弟死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法活了,要不然以後沒臉去地下見你的外公外婆。”

    淩禕城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即便路璟堔和穆司南不去找駱袁浩,他也會去。

    不過,不是現在。

    他鬆開了歐瓷的手往病房的窗戶邊走過去。

    駱佩娟在電話裏以死相逼,雖然他知道她不會真去死。

    可她有高血壓,一旦急了,分分鍾能給你躺醫院裏要死要活。

    淩禕城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讓人過去看看。”

    駱佩娟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好,趕緊的,你舅舅就指望你了,你媽我,嘟嘟嘟……”

    她還沒說完,淩禕城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手機再打到宋川那邊,就在淩禕城對著宋川交代事情的時候,病床上的歐瓷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眸色不再是混沌,而是清明一片。

    午夜的病房格外的安靜,淩禕城和駱佩娟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按常理,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猥瑣了,他是不是應該去找對方拚命?

    平常人家都會如此,更何況還是占有欲極強的淩禕城。

    可他做了什麽?

    竟然讓人去救駱袁浩。

    難怪駱袁浩說她隻是被淩禕城圈養的寵物而已。

    平時玩玩到也無礙,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男人舍棄的隻會是她。

    歐瓷的心裏升騰起無言的絕望。

    在淩禕城轉身的時候,她沉默地再次閉上了眼睛。

    耳畔是淩禕城整理衣服的聲音。

    歐瓷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唇上一陣溫熱。

    淩禕城的唇輕輕地貼著她的唇瓣:“小瓷,別怪我。”

    別怪他在這個時候讓宋川過去。

    目的不是救駱袁浩,而是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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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西城,即便是深夜時分依舊悶熱無比。

    高檔公寓裏卻沒有開空調,房間裏的高溫讓人十分焦躁不安。

    駱袁浩光裸著上半身,豆大的汗珠從他肥膩膩的身上不停地滾落到地麵上,很快,他跪著的地方就是大片大片的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