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子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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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是淩晨三點才回來的。
最近風頭很緊,不但fbi的人在找他,淩家和顏家的人也在找他。
所以,他得謹慎一點。
歐玥已經睡了,她脫下長裙,全身光裸,白皙的肌膚上遍布傷痕,每一刀都觸目驚心。傑森推開門就看到她冷汗淋漓的樣子,估計是在做什麽噩夢。
他麵無表情地將門關上。
虞青青在歐玥的隔壁,房間裏開著一盞昏黃的燈,她提心吊膽地將自己蜷縮在牆角,聽到樓下有動靜時,她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門被人緩緩推開,虞青青驚恐地看過去,目光頓了頓。
傑森與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估計也就四十歲左右的年齡,沒有大腹便便的臃腫,也沒有猙獰凶狠的外貌,他反而是穿著休閑裝,看起來身姿筆挺,修整得很有型的絡腮胡給他英挺的五官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虞青青緊繃的心緒稍稍放鬆了幾分,她朝著他勉強一笑:“先生!”
傑森那雙深褐色的眸子裏閃現出一絲獵奇的驚豔,他聽歐玥說過虞青青很漂亮,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般漂亮。
關鍵,她應該還是個處。
傑森有嗜血的愛好,所以,每次將歐玥折騰得死去活來之後,他還忘不了在她的身上來那麽一刀。
怎麽還沒睡?”
傑森問得很隨意,就像兩人已經很熟絡的樣子。
虞青青緊張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囁嚅道:“有些,不太習慣。”
哦?”傑森挑眉,然後慢慢朝著虞青青走過去,修長的手臂很自然就摟住了她的腰:“怎麽不習慣?”
虞青青掙紮著動了動,卻是沒掙開,她怕惹惱對方生氣,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喜歡這裏?”
傑森的手指挑起她的長發,然後,他在她的耳邊吻了吻。
虞青青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為淩禕城守身如玉,就沒有被人碰過。
下意識,她偏了頭。
啪!”
傑森眉眼含笑,但落在虞青青臉上的耳光卻是毫不手軟。
聽小玥說你想做淩禕城的女人?”
傑森一直在笑,看起來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
虞青青抖抖瑟瑟地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傑森看她一眼:“做我的女人覺得委屈?”
虞青青避開傑森的目光,她沒敢回答。
傑森若有所思地點頭:“行,我這人最通情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他說完,從衣兜裏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老七,將那人帶進去。”
虞青青還在思慮傑森話裏的意思,她整個人已經被傑森掐住脖頸推到窗戶邊上。
嘩啦”一聲,厚重的窗簾被傑森拉開,裏麵露出一扇寬大的落地窗,從窗口往下看,院子裏喂養的那些狼便一目了然。
虞青青渾身都在顫抖,她不知道傑森到底想要幹什麽?
就在她一晃神的時候,她就看到樓下院子裏的狼飛快地朝著鐵門的方向跑去。
院子裏有一盞昏暗的路燈,不明亮,卻也能將所有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一位年輕的白種男人被兩個身強力壯的黑人連推帶攘地扔進了那道隔離的鐵絲網裏。
虞青青看到那個男人進入到狼群之後開始拚命的奔跑,她也能看到他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隻是因為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她隻能隱隱聽到他的慘叫聲。
就像她在下午時分看到那些眼鏡蛇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傑,傑森……”
虞青青雙腿無力,要不是她被傑森禁錮在玻璃窗上,估計她早已經癱成一團了。
看到了嗎?我的寶貝兒。”傑森在虞青青的下巴上捏了一把,然後在她耳邊低語:“聽說人肉養狼是個很不錯的方法,你要不要去試試?”
傑森的聲音像虞青青下午看到的那些毒蛇,它們吐出猩紅的信子想要拚命往她的每一個毛孔裏鑽,那種恐懼讓她產生出窒息的幻覺。
不,不,我不要”
她喃喃自語間,樓下院子裏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急轉。
白種男人再也跑不動了,一頭健壯的狼直接將他撲倒然後咬住了他的脖頸,而剩下的狼開始圍在他身邊凶狠地撕咬著他的四肢。
有鮮血從男人的身體裏湧出來,他的手臂被扯掉了,他的大腿上就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他的脖頸斷了,腦袋以詭異的姿勢耷拉在一旁……
虞青青想吐。
即便下午的時候她已經吐過了,可她空空如也的胃還是在倔強地往上翻湧著。
傑森卻沒有給她機會。
他就那樣將虞青青的臉緊緊地貼在落地窗上,然後一邊欣賞著樓下血腥的一幕,一邊問她:“寶貝兒,你告訴我,選什麽?”
虞青青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嗚咽的哭聲。
傑森等待片刻,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他一腳踢到虞青青的小腿上,虞青青一個踉蹌跪到地麵上,然後,她的頭發被傑森抓住,耳畔傳來一陣解皮帶的聲音。
虞青青在死亡和恥辱麵前,她選擇了後者,喉嚨裏的東西逼得她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淌。
傑森卻是顯得異常的興奮,後來,他將虞青青整個人壓在落地窗上,毫無顧慮地擠進她的身體裏。
樓上樓下,都是鮮血淋漓。
真t爽!
傑森那張俊朗的臉上噙著嗜血的笑意。
他像狼一樣偏頭咬住了虞青青的脖子,有鮮血順著虞青青的鎖骨一點一點滑到她白皙的肌膚上。
紅與白的交織,像一朵盛開到荼蘼的花。
……
歐瓷這段時間頭暈的狀況越加的明顯。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就做過兩次磁共振檢查。
這天她正在給夏正國念新聞,眼前突然一黑,幸虧她及時抓住了床沿整個人才沒有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夏正國的手臂在半空中稍微抬了抬,然後,他發出了這二十年來的第一個不成調的音節:“啊……”
淩禕城就在旁邊處理文件,見狀,丟了手裏的東西趕緊過來攙扶歐瓷:“是不是頭暈?”
歐瓷揉了揉眉心:“沒事,沒事。”
其實這樣的情況出現好多次了,她怕淩禕城擔心,一直憋著沒說。
歐瓷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淩禕城懷裏緩口氣,然後指了指夏正國:“禕城,你剛才看到外公伸手了嗎?我感覺到外公應該是擔心我差點摔倒。”
情況有些突然,淩禕城的注意力都在歐瓷身上,他還真沒注意夏正國伸了手,但他喊出來的聲音淩禕城是聽見的。
點頭:“待會兒讓紀伯伯看看。”
然後他揉了揉歐瓷的腦袋:“你也讓紀伯伯看看。”
紀懷恩雖然不是腦外科,但他研究腦袋幾十年,除了不開顱手術,其他的門清兒。
歐瓷懷孕七個月了,身體在這期間沒有出現特別的異常,這也真算是老天厚愛。
如果可以,淩禕城希望歐瓷提前剖腹。
他擔心胎兒越大,歐瓷的身體就會越熬到極限。
萬一那根弦承受不住崩斷了,一切都等於前功盡棄。
當晚,小別墅裏的所有人員開始正正經經坐下來討論這個問題。
幾個月的相處,歐瓷早已經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連帶著兩位兵哥哥也不再像之前看到淩禕城時的那般拘謹,說到激動的時候也會挽了袖子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
兩位保姆阿姨待歐瓷也是非常好,她們都是已婚生子,在懷孕方麵算是過來人。
考慮到歐瓷的情況,保姆阿姨也說完全可以聽從淩禕城的建議。
還說人家六個月出生的小嬰兒都能在保溫箱裏存活下來呢。
歐瓷自己曾是醫生,這些道理她都懂,但她隻是想要給自己的寶寶一個健康的身體。
如果小丫頭從小多病,可折磨人了。
她這個當媽的心疼。
紀懷恩則是麵色稍顯凝重,下午時候歐瓷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很不樂觀。
腫瘤在近兩個月的時間裏快速飛漲,超過了之前的預期。
歐瓷的手術已經刻不容緩。
這情況,淩禕城知道,歐瓷不知道。
或許她知道,也隻是裝作不知道。
小別墅裏的氣氛很好,但誰都知道,這隻是表麵現象,其實每個人都在隱隱擔憂。
當晚,歐瓷躺在淩禕城懷裏。
淩禕城的手掌輕撫著她隆起的小腹:“老婆,過幾天我們回西城吧。”
歐瓷問:“是準備手術嗎?”
說話間,她的小腹上鼓出一個包,也不知是小家夥的拳頭或者腳丫子,剛好在淩禕城的虎口位置。
淩禕城揚了唇角,伸出指腹輕輕戳了戳,那個包突然就不見了。
片刻之後,小包又在另一處鼓出來。
淩禕城又伸了指腹去戳,小包又迅速消失了。
如此循環往複,男人竟然樂此不疲。
歐瓷忍不住拉過他的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唇。
淩禕城很自覺地將自己的臉湊過來,歐瓷揚了下巴去吻,他卻稍微將臉偏了偏,歐瓷便紮紮實實吻到他的唇上。
有舌頭迅速探到歐瓷的嘴裏,輕輕一挑,再迅速收回。
歐瓷嬌嗔:“怎麽還像一個孩子?”
淩禕城的手指輕輕抹過歐瓷的眉梢:“子非魚,焉知魚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