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陪酒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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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年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酒入咽喉,回味盡是苦澀。

    紀辰有任務在身,沒能和艾夕聊太久,了一會兒話便起身離去。

    在他有意無意的開導下,艾夕的心情已經好了大半。聊的時候她已經暗暗決定待會兒酒會結束後,她要把原因清楚,不希望兩個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冷戰下去。

    紀辰得沒錯,感情不是拉鋸戰,它要兩個人共同去經營。

    自從確定關係以來,或者更早的時候,一直都是蕭年一個人在付出,在遷就,而她也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根本就沒去考慮過他的感受。

    周明生與蕭年一群人似乎還在商量著什麽,艾夕摩挲著手中的酒杯考慮著要不要現在過去。

    姐,請問你是蕭總的秘書嗎?”一道溫婉聲線在艾夕的耳旁響起。

    艾夕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來人出口解釋,“我姓劉,是周總的秘書,他吩咐我來告訴您一聲,待會兒蕭總與周總一行人還要去紅森林會所敘舊,問您是否要跟著過去還是先行離開?”

    你,是周總讓你來通知我的?”

    是的。”

    艾夕苦笑了一下,還真是身份對等啊,讓秘書來通知秘書。

    剛踏入紅森林會所,迎麵而來的低糜氣息讓她不適的皺了下眉,這類紙醉金迷花紅酒綠的場所,艾夕一向冷感。

    周明生完全無愧於紈絝子弟這個稱呼,人剛一出現,老板便熱情的迎了過來,二話不就招呼服務員帶著眾人前往包間,想來是這裏的常客。

    艾夕一路沉默的走在蕭年身後,與剛剛過來傳達消息的秘書並肩,後頭是從酒會一起過來的其他企業的經理。

    包間的空間極大,除卻他們這一行十來人個人,這裏頭起碼可以再容納三十個。

    巨大的半回型沙發倚牆而放,四張大理石方桌已經在他們走進包間的同時被擺滿了各種類的酒,對著的牆壁巨大的led屏上播放著不知名的歌曲v,迎著空氣中彌漫的酒氣,用花酒地來形容,再應景不過。

    蕭年與周明生被作為今晚最大的東家,自然被其他人圍繞在了中心位置,艾夕則與劉秘書坐在側邊沙發上。

    兩人自從酒會蕭年扔下的那一句話後直至現在,就沒有交流過。

    周明生幾杯酒下肚,摟著蕭年的肩膀笑得曖昧,“蕭年,這一整晚嫂子可從來沒有理過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蕭年沒理他,專挑白的,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裏灌。

    嘖,瞧你這樣。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周明生打了個電話,了一串人名,大概就是什麽阿瑩啊燕玫瑰薔薇之類的代稱,估計就是讓老板叫幾位美女上來陪著喝幾杯,增加點情趣。

    艾夕與劉秘書安靜的坐在一旁,兩人偶爾交談,但總歸不太熟識,大多就是盯著那毫無意義的顯示屏在看。

    過了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打開。

    十幾位身材姣好穿著性感,噴著濃鬱香水的美女魚貫而入,自發自覺地走到了一排正在自斟自飲的那人身邊。

    不多不少,一個男人正好左擁右抱,想來老板在他們進來時是數好了數的。

    劉秘書一直跟在周明生身邊,已經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依舊平靜的看著顯示屏,沒什麽波瀾。

    艾夕做不到,先前在酒會上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態現在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甚至還要猛烈凶殘。

    她緊緊盯著蕭年的位置,看著他身旁那個不知道叫玫瑰還是薔薇的女人將手貼上他的胸膛,胸前袒露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手臂,一口一句蕭總叫得甜膩。

    你們兩個,今晚一定要把蕭總伺候好了。”周明生喝著身畔美女遞過來的酒,醺著醉意的眼眸笑眯眯的看著他。

    蕭年睨了他一眼,不用多,就知道他腦子裏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沒拆穿,也沒拒絕,對送到嘴邊的酒來者不拒。

    艾夕緊緊攥著拳頭,指尖掐得泛白,渾身的血液此時都是冰的,冰到幾乎凍結,眼裏和耳中全是那香豔的場麵和甜膩的話語。

    艾夕,艾夕?你的手機在響。”劉秘書見叫著她沒反應,便伸手推了推。

    艾夕機械的轉過頭看她,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

    劉秘書看著她慘白的臉色驚訝的叫了一聲,“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時間剛好卡在曲目更換的間隙,聲音在包間裏有些明顯。

    蕭年欲拿起酒杯的動作一頓,掙紮了一下,終忍不住看向姑娘。

    姑娘正側著頭看著身邊的人,隻餘側臉,包間內光線昏沉,看不清她的臉色。

    艾夕撫了撫臉龐,勉強的扯了下唇角,道,“沒事,就是覺得空氣有些悶。”

    口袋裏的手機還在響,艾夕拿出一看,是母親房裏的座機號。

    我出去接個電話。”她朝周秘書了句,沒再看向蕭年,起身便走出了包間。

    依靠在走廊盡頭的窗前,微涼的空氣讓她心情稍緩了些,整理了下紛亂的情緒,將電話接起,“媽,你怎麽還沒睡?”

    夕夕,昨你安叔過來找我了。”母親道。

    風中開始夾著雨絲,斜斜吹在艾夕的發絲上。

    哦,安國正在她這裏走不通,便去找她母親,打親情牌,要她去吃頓飯。

    自艾夕走出包間的那一瞬,蕭年周身的氣壓低到讓人喘不過氣,他不再喝身旁兩人遞過來的酒,隻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飲。

    黏在身邊的兩位姐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惹了他,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蕭總,來,喝酒嘛,”右邊的玫瑰很快又嬌滴滴的纏上他的手臂,手裏握著一杯酒遞到他的嘴邊。

    蕭年垂眸看了一眼,語調陰冷,“拿開。”

    陪酒的不就是會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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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酒杯放下,雙手圈緊他的手臂,俯低的身子更顯傲人的事業線,含嬌帶嗔的撒嬌,“那麽凶,人家聽著好害怕。”

    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不算濃鬱,但足以讓他厭惡。

    他姑娘從不噴香水,身上卻永遠自帶著一股清幽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