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暈車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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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蘇壯說他位高權重,堂堂審計署的一把手,就算退休了,說句話也是沒人敢忤逆的吧。
我是底層人民,不懂這些政府之間的稱呼和權位之間的關係,但審計署還是聽過的,所以在蘇壯說的時候,我心裏也有了一個小盤算。
如果真能拉攏下他,那麽吳威,孫誠德,以及胖子,包括周領導這裏的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終歸沒那麽容易,他讓我坐進一點,我向左邊移動一下,包間裏的冷空氣開的很低,坐他身邊,卻感覺比冷氣還要冷,我手心裏都捏著冷汗。
男人聲音很雄厚,普通話很標準,帶著一股京腔,說話都有兒化音。
他道,“你叫什麽。”
我說,“叫我小然吧。”
他淡淡“嗯”了聲,端起桌上的酒品了口,看著屏幕上滑動的音樂列表,他問我,“你會唱什麽?”
我已經很久沒唱歌,也沒聽歌了,而且歌單裏全是剛更新的歌曲,我為難,“我,隻會唱些比較老久的。”
他滑動著旁邊的控製器,點了首陳慧嫻的《千千厥歌》,“這個呢?”
我勉強點頭,“會一點點。”
他靠在沙發上,右腿在左腿上掛著,一副很悠哉的閉著眼,我忐忑的拿著麥克風,清了清嗓子。
已經許久不唱歌了,聲音有些放不開。
唱到高興部分時,我聲調有些轉音,而在我慌亂的節奏下,一道雄厚的男聲參了進來。
他聲線略微低沉,倒是將我跑走的調硬生生給拉了回來,我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都是他的聲音在唱著,宛轉悠揚的曲調,感慨的滄桑的味道,都被他淋漓盡致的唱出,我靜靜的聽,甚至忘記了原唱是什麽樣子。
一曲唱完,他遞給我一杯酒,“陪我喝一杯吧。”
我應聲接住,與他輕碰杯,他目光與我交匯,深邃的眸子裏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不同於秦爺的冰冷,他眉眼裏帶的是一種睿智與威嚴,我在他麵前,就好像一個沒有做作業的孩子麵對老師的時候一樣,有點畏懼,有點恐慌,甚至想要逃離。
酒過三杯,我已經有點暈暈的,這種酒名叫‘烈焰’,當酒滑入食道,進入胃裏後,就如同火焰一般,胃中會騰起一股暖意,人也會燥熱起來,這種酒更可以在一定的情形下催進荷爾蒙分泌,讓人沉淪在忘我的狀態,有個詞來形容這種酒的後勁再貼切不過,飄飄欲仙。
我至今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讓我喊‘華哥’,我醞釀了好久,才把這兩個字從嘴裏道出,他的年紀都快頂上我爸,喊他哥實在是太違心。
人老了不服輸是不行的,盡管他穿著還算能跟得上時代潮流,但臉上的褶子卻很重,體力也不是很好。
興許是喝了幾杯酒的緣故,他喘氣很沉重,起初我們還是很純潔的喝喝酒,唱唱歌,但到後來,他也如同其他男人一樣,抵擋不住下麵的侵襲。
但出來玩的,肯定是想快活,整日裏在官場中勾心鬥角,裝的一本正經,內心卻早不知蠢蠢欲動多少次。
在酒精的催動下,華哥開始親吻我的臉,他將我側著抱起,我坐在他的腿上,他俯下頭,我仰著臉,我們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一上一下。
他隨即喊,“抱住我,摟住我。”
我隻能照做,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保持身子的平穩,讓他可以盡情狂歡。
他的手很糙,帶著繭子,摩擦在我皮膚上時,帶著一種微痛感和癢感,我不自覺的躲了下,他卻當成我在扭動,他喘息更加濃厚,低沉著說,“想要嗎?”
我嚶嚀一聲,嘴巴被他堵著,我說不出話,到嘴邊也成了一種勾人心肺的叫聲,我自己聽到都臊的慌。
身子在酒精的促使下燥熱難耐,我們纏綿在一起很久,他隻是吻我,深吻,手也隻是在我身上徘徊,並未作出大幅度的動作,我甚至都起了疑惑,久經官場的人自律能力如此強?
後來我才知道,在理智與想法麵前,再自律的人也會淪陷!
當天夜裏,他要帶我出台。
但在出台前,他確實沒有與我做更荒唐的事,隻是有一件事我很反感,出台前,他逼著我把桌子上的兩瓶酒全部喝完。
我酒量本來就很差勁,剛才幾杯下肚就已經頭暈目眩,我懇求著說,“華哥,我酒量真的不好。”
他又恢複了之前的威嚴,目不斜視的盯著我,眼睛裏的神情是不容拒絕的。
我隻能強咬著牙一瓶瓶的將酒灌進嘴裏,酒水的辛辣讓我眼淚直流,滑到嗓子眼時更是辣的生疼,尤其是‘烈焰’入胃後,我隻感覺得下腹像火在燒一般燥熱難忍。
我身子已經有些站不穩,他起身扶住我的胳膊,讓我靠在他的懷中,他暖熱的話語在我耳件噴灑,他說,“帶你去個好地方。”
意識已經渙散,我眼睛睜不開,卻也閉不上,迷迷糊糊間他帶我上了一輛跑車,接著揚長而去。
車子開得很快,我胃中翻江倒海,難受的很,可他卻將我直接在後座上壓住,在我身上來回探索著,就是不深入。
衣服的脖領被拉開,我露出了肩膀,他一下下的在肩膀上啃咬,一種難言的感覺在身體上蔓延,我忍不住聲聲輕叫,他像是得到鼓勵一般,啃咬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第一次知道,肩膀原來也是個敏感地帶,隻是過去沒被挖掘,甚至比耳朵,腿更為敏感。
他整個身子很沉,盡管感覺陣陣襲來,胃中的難受卻隻增不減。
他親吻著我的脖子,在上麵一下下的吸允,我感受到一股東西湧到嗓子眼處,一時沒忍住就要噴灑而出。
他似乎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趕忙起身,將我豎起來,身體的動作幅度太大,我終於將胃中堵著的汙穢全部吐出,瞬間車中一股難言的味道蔓延。
我已經有些清醒,隻聽到他怒喊了聲,“停車。”
當時我腦子裏都是懵的,直到他下車,重新攔截了出租車離開後,我的意識才全部恢複。
我也下了車,很抱歉的看著司機師傅,我說,“不好意思,弄髒你們車了。”
司機是個小夥子,很是清秀,他不僅沒怪我,反倒遞給我一瓶水與一包紙巾,他說,“你也算幸運的。”
那時候我不理解他的意思,他沒對我解釋為何幸運,隻是幫我也攔了輛出租,讓我回去。
在回去維多納後,齊姐很詫異,“你不是與鄭局長出台了?他放過你了?”
我不解,在聽完齊姐的話後,我仍心有餘悸,太可怕了。
鄭華,那個男人的名字,是原先最高審計署裏的局長,權高位重,卻有個很惡心的癖好,愛玩工具。
鄭華一共結婚三次,但最後都以離婚收場,他的三任妻子都是因受不了他的非人虐待而選擇離婚,鄭華找小姐,或者服務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但礙於他手段太過強硬,處事也十分狠辣,沒人敢去揭發舉報他。
齊姐最後道,“你也不比太擔心,鄭局長倒也不是壞人,應該不會打擊報複。”
直到後半夜我躺在床上,心裏仍七上八下,如果不是暈車救了我,那現在我肯定還在鄭華的床上受著不可想象的折磨!
原本我還想打他的主意,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這樣的男人不能碰!
圈裏有規定,出台時不允許帶手機,我也是到準備睡覺的時候才想起看一眼手機,是何煜的短信,十一點的時候他就到雲南了。
但我與他通電話時,那邊卻在響了幾聲後變成了忙音,很顯然,何煜掛了我電話,當時我也沒多想,隻當他是太累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手機有條未讀彩信,號碼是陌生的。
打開後,卻赫然看到何煜與陳馨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姿勢極其曖昧,陳馨在照片中笑顏如花,而何煜則趴在她身上,不用想,就知道二人在做什麽。
我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陳馨這是在報複我嗎?她知道我喜歡何煜,所以公然搶走,發這種淫穢照片給我,來讓我難過吧。
她成功了,心口處像被插了一刀,生疼生疼,我的眼睛卻無法離開手機屏幕上的那兩個人,陳馨的笑很刺眼,很諷刺,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報複心如此濃重,她將來會變成什麽樣,我真的不敢想象。
昨晚他掛斷我的電話,也是因為打擾了他們兩個歡愛吧。
我落著淚,蜷縮在床上,心裏很亂,何煜是在騙我吧,從他一開始找我問陳馨在哪裏時,我就應該察覺啊,他語氣那麽急,明顯的是比我更擔心。
但我更好奇的是,他與陳馨究竟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在此之前,我愣是一丁點都沒發現他們有親密的征兆。
腦子裏很亂,我顫抖著手撥通了那個號碼,接電話的果然是陳馨。
小然姐姐,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過來的。”她在電話那頭笑,笑的很開心,很大聲。
我語氣冰冷,“陳馨,你到底想怎樣!”
她冷哼,“你親眼看著我被別的男人欺辱,置之不理,我當然要搶了你的男人,讓你也嚐嚐撕心裂肺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