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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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嬈的語氣,包括神情裏都是對小姐的鄙夷,我退至一旁,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下,艾麗給我的煙上都是英文,完全看不懂,我拆開包裝,抽出來一根。
煙很細很長,通體白色,在上方是酒紅的,煙體上也印著一串英文,很是好看。
這煙價格不菲啊,想不到你還是個隱藏的小富婆?”與蘇壯交好的男人走來,他眼裏很驚訝。
我問道,“這個很貴嗎?”
他卻反問“你難道不知道?”
我有些尷尬,“朋友送我的。”我想扯開這個話題,於是道,“對了,你叫什麽?”
劉飛。”他很熱情,我隻問了名字,他卻幾乎將他家底都要道出來,“今年29歲,我爸是中國人,我媽是利比亞的。”
我就一直感覺他有點非洲血統,果不其然。看來蘇壯的口味還挺重,喜歡這樣的,不過艾麗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初到格魅,我對這裏一切都帶著排斥,看著舞池中央的熱舞狂歡,以及大廳中燈光、人影,突然就好懷念齊姐,胡姐,小琪在的時候,最起碼可以有個交心的人。
任何好煙到我手上也都成了供我打發無聊的東西,艾麗給我的一盒很快被我抽完了,不知不覺已經後半夜,劉飛早就離開了,他應該是去尋蘇壯了,我越想就越憋屈,男的和男的之間都能找到真愛,我憑什麽不可以!
我跑到吧台,馮嬈坐在高腳凳上晃著麵前的酒,剛才調侃她的男人也已經不見,我好奇的問,“那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你?”
馮嬈冷哼,“喜歡我?他還不配。”
馮嬈這個女孩子給我的第一感就是很冷,更帶著叛逆期女孩子的那種狂妄不羈,隨即她遞給我一杯通體發紅的酒,她說,“你嚐嚐。”
我道,“這是什麽?我酒量不太好。”
馮嬈斜睨著我,“來夜總會的女人,沒幾個酒量差的,無非是在男人麵前裝裝樣子,撒撒嬌,其實一個比一個浪。”
她語氣很不友好,話語很十分犀利,我臉有點發燙,但是我酒量是真的不好。
所以我端起來那杯酒也隻是輕酌了下,微辣,帶著一點點酸,倒是不苦,酒入喉後舌尖還帶著一點點酥麻,很奇特的感覺。
我說,“這個酒味道還不錯。”
她見我將酒杯放下,也不嫌棄杯子被我沾染過,端起那杯紅色的酒一飲而盡,她眉頭皺了皺,“這酒我沒想好名字,剛剛調製的,不如就叫迷惑吧。”
我們倆說話的時候,一個渾身酒氣,走路搖搖晃晃的男人走到吧台處,他眼睛都渾濁起來,嘴巴說話也不利索,應該是喝了很多酒。
我當時正坐在吧台前,措不及防的被那個男人抓住手腕,我驚的大叫,男人的臉在我麵前放大,就要親過來,我使勁推搡,奈何力氣太小。
馮嬈在一旁隻是冷冷的瞥我,卻並未有動作,好似常見這種場麵。
我還在與男人周旋,就算我是小姐,也不能平白無故被親吧,坐台也是要小費的,更何況我還沒開工!
男人一直親不到我,頓時也怒了,“媽的!再躲信不信老子抽你。”
我看到了蘇壯和劉飛的身影,我想呼救,可是格魅中聲音太嘈雜,我的喊聲很快就淹沒在音樂中,馮嬈這時冷冷的在一旁開口,“本來就是小姐,裝什麽清純。”
我氣的牙齒打顫,一時失神,被男人扯進懷中,雙手也被壓製在身下,掙脫不開。
馮嬈繼續道,“這是姚總,黃金富商,你伺候好他,小費保你一年無憂。”
她語氣中透著譏諷,我們這的動靜並沒引起其他人的側目,估計對這些事情都見怪不怪了吧。
姚總的嘴觸碰到我的臉上,他的胡渣太長,摩擦的我生疼,而且我很討厭男人的酒氣,尤其是喝完酒後,酒在胃中發酵完再返上來的味道,實在惡心。
我憋著氣,任他親吻,他卻想要更進一步的動作,隨即他的手就在我後背遊走,意圖拉開衣服上的拉鏈。
我當時嚇一跳,這裏好多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吧台脫衣服吧。
我想緩下他,於是道,“姚,姚總,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他雖然醉著,但下麵早已饑渴難耐,這時候他是與我身體緊貼的,我能感覺到他下麵有了感覺,尷尬地碰著我。
對於我的請求他置之不理,陷入濃情的親吻中不可自拔,而且在此期間,馮嬈的眸子一直緊盯著我們看,我臉上更加燙,猶如火燒般。
終於,蘇壯發現了這裏的動靜,我看到他走來,但讓我失望的是,他卻假裝無視我,直接與馮嬈對話。
我氣的顫抖,還好腳沒有被牽製,我猛的朝姚總的腳背一踩,他吃痛的鬆開了我,目光卻透著一股殺氣騰騰。
啪!”
一聲脆響,我感覺頭懵懵的,我撫上額頭處時,濕濕黏黏,還帶著玻璃的碎渣。
姚總將玻璃杯砸向我,嘴中憤罵著,“臭女人,出來賣的還想立牌坊?”
蘇壯這時走來,假裝驚訝,“姚總,怎麽了?生這麽大的氣。”
我頭上的血還在不斷向外冒著,盡管我用手捂著,還是止不住,姚總怒氣衝天的瞪著我,隨即道,“這妞是你們格魅的人不?要不是的話,那算我的錯,要是的話,你們格魅得給我個交代!”
他的醉意也被怒氣而驅逐,整個人清醒了許多,我心裏“咯噔”一下,剛到格魅,就遇到這檔子事,我還真是點背。
蘇壯眉頭微皺,看了看我又看向姚總,“她是新來的,姚總,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吧,我會好好教訓她的!”
哦?新進的?怪不得以前沒見過,不過貨色可以啊。”姚總的目光帶著掠奪,在我身上肆意打量,嘴中流露著浪笑。
我以為他是同意放過我,還沒等我鬆口氣,他突然道,“既然是你們格魅的小姐,那她可要賠老子,好不容易的雅興都被她破壞了。”
蘇壯有些為難,“姚總,要不您看這樣,今晚你的所有消費我全給您免了,再給您叫小雪和薇兒她們過來,好好伺候您,怎麽樣?”
姚總不依不饒,“別廢話!老子就要她!”
說完,直接在桌子上拍下一疊人民幣,他說,“錢老子有的是,蘇壯,給你們楊經理說下,這小妞我包了。”
那晚姚總還是將我帶走了,蘇壯無能為力,所謂的經理、媽咪沒有一個來為我出頭,姚總並未按照程序走,比如先點我坐台,隨後再出台。
我很後悔,那晚我為什麽不在宿舍裏待著,要在吧台與馮嬈閑扯。
坐上姚總的車後,我害怕的躲在後座的一邊,盡量與他保持距離,我的裙子上也沾染了少許血漬,頭上的血終於不流了,可我隻要臉部動作幅度稍微大一些,就會很疼很疼。
姚總坐在我旁邊,眼睛假寐著,我慶幸他沒有再針對我,但不知道等下又會遭受什麽,我心裏很忐忑。
窗外的路燈在快速的倒退,司機車開的很快,不多時在一個很豪華的別墅前停了車,隨後司機自己下了車,而姚總不走,我也不敢動。
他仍然閉著眼,我感覺一分一秒都是在煎熬。
還是夏天,車裏本來就很悶,盡管開著冷氣,但是一停車,冷氣也隨著停了,車內的空氣越發稀薄也燥熱,他好像真睡著了,幾分鍾後他才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我,自己嘟囔了句,“居然到了。”
我大氣不敢吭,然後他目光忽然看向我,眼裏透著猥瑣。
你不是想跑嗎?”他語氣譏諷的對我說,可能還在生氣,因為我剛才的拒絕。
我怯懦道,“不跑了。”
他冷哼一聲,“你也別怕,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乖乖聽我的,好處少不了你。”
我隻能順從的點著頭,甚至頭都不敢抬。
能住在這種別墅區的人,少說身價也在幾千萬,與趙總旗鼓相當,而且他在格魅中橫行霸道,目中無人,甚至都不給蘇壯或者格魅經理的麵子,這個人肯定不簡單,我心裏一直發著毛。
我跟著他進了家,出乎意料的是,開門的是個女人,三十多歲,穿著米色的睡衣,大的波浪頭發,膚色挺白。
女人看了我一眼,眼中的鄙夷很明顯,她說道,“姚康,你這品味倒是越來越好,帶回來的貨色一個比一個美了。”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那麽她的讚美還是會很開心的接受的,可當時那種場麵,我簡直羞愧的臉都要跌進脖子裏去。
姚總不以為然,眉頭皺了皺,讓我跟著他上樓。
女人聳聳肩,也很無謂的繼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進到姚總的房間後,卻在床頭的牆上看到一個很大的婚紗照,赫然是姚總和剛剛的那個女人。
盡管照片中的人妝容畫的很濃,但眉目間的神態與剛才的女人如出一轍,我敢肯定就是同一人,我心裏的疑問更大了,姚總卻不給我思考的時間,他直接命令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