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身份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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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次來四川,想過跟他好好解釋的,可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也措手不及。

    我低著頭,許久沒回話,我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劉品岩的聲音響起:“她是我助理。”

    我驚訝的抬頭,劉品岩給了我個安心的眼神,“這次我們是來四川出差,王然說順道來看你。”

    他撒起謊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麵色淡定無波,看不出一點是在胡編亂造的模樣。

    其實我弟不傻,我早就知道他懷疑我幹些不正當的工作,而且曾經我弟跟我說,“姐,就算我們窮,也不能去做違法的事,而且你長得好看,在我心中特好看,老師說外麵的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你千萬別被騙。”

    小天給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在上初中,那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與我也特親密,每次我不來看他,他就一個勁的打電話發短信,說想我。

    可這次,闊別兩年,當年的毛頭小子也長成了男人,再也不會和我說掏心窩子的話了。

    雖然難過吧,但也正常,都會經曆這個階段,我隻是他姐姐,總有一天他得娶老婆,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家,我呢,估計注定了,一個人生活的命。

    小天聽完劉品岩的話,似乎並沒全信,不過沒繼續再問。

    從後麵那條小路上,晃晃悠悠走來幾個高中小男生,抱著籃球,穿著跨欄背心,很是陽光有朝力。

    他們喊住小天,原來是小天的同學。

    王天,這是誰啊?”其中一個小男生問著,眼神裏透著好奇和壞笑,我知道他們肯定是誤會了。

    我弟當時扭頭看了我一眼,皺著眉毛,板著臉:“我姐。”

    他那聲‘姐’叫的很不情願,不曉得他在避諱什麽,我還是禮貌衝那幾人笑了下:“你們是小天同學吧。”

    這幾個小少年看著就不像好學生,痞相的很,不過礙著小天的麵子我還是忍了,我說:“既然都是小天的朋友,我也是第一次來他學校,中午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姐,去哪兒吃啊?望園樓行不,我聽說那的川菜特棒!”其中一個個子比較矮的小男孩開口,他說的望園樓我聽過,是這小縣城一家特高檔的餐廳,消費差不多都在四位數以上。

    剩餘幾個也在吵吵嚷嚷,我弟知道我也窮,於是罵了他們幾句,我原本隻以為是朋友間在鬧玩笑,說說笑笑就過去了。

    可那幾個孩子還真急了,說的話也很難聽,他們自始至終就不認為我是小天的姐姐,以為我是個富婆,包養小天。

    我自從來到四川這,本以為回到家鄉,卻沒想到哪天都是心裏憋著一團火。

    我弟當時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抄起桌上的一碗剛端上的豆漿就朝其中一男孩潑了上去,場麵也有點失控,幾人都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弟這時候還是維護我的,他擋在我麵前說:“這是我姐!我親姐,請你們別亂詆毀她!”

    真的,在聽到這句話時,前幾天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了,關鍵時刻,他還是在乎我的,可我也有糾結,如果讓他知道我是做什麽的,他應該會很難接受吧,或者就再也不想認我這個姐姐了。

    那幾個少年衝過來就要打小天,尤其是那個身上被潑了熱豆漿的少年,一臉的怒氣,掐著我弟的脖子。

    我衝上去去攔,可我的力氣哪抵得過他們,他們拳打腳踢的時候也打到我身上,幸好周圍的村民過了攔架,小天當時瞪著他們,嘴角都青了。

    全程劉品岩都是在盯著瞧,不發表一言,也沒勸架,我不知道這麽混亂的局麵他是如何保持淡定的,我質問他:“你就眼看著他們打架,不幫忙嗎?”

    劉品岩坐在一張小桌子前,抽著煙,淡淡說:“我勸架,攔架就能解決?他們正處於年輕好勝的時候,不打出來撒撒氣,勸不住的。”

    我懶得與他廢話,我本來想問問小天用不用去醫院,可我看見一個人正朝我走來。

    吳威笑眯眯向我打招呼,我當時愣著,許久都沒回神,我這輩子都想不到,我與他還會再見麵!

    之前他就一直找我的麻煩,還好後來被調走了,我之後的日子才好過了些,但他不在湛江好好做他的經理,突然跑四川來,而且看他的模樣挺寒酸和狼狽,我猜想他是遇到事情了。

    但不管怎樣,隻要遇到吳威,肯定沒什麽好事發生,我隻是淡淡點頭,不想與他多做交集。

    可他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他走到我麵前說:“小然啊,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真是意外!”

    我冷冷回著:“嗯,我也挺意外,按理說做了經理,威哥你應該挺忙,這是來旅遊還是出差?”

    吳威臉色閃了幾下,他道:“那你就別管了,隻是咱們老朋友見麵,不該好好敘敘舊?”

    他陰暗的笑,笑容裏透著虛偽,我當時最怕的不是他對我做什麽,而是他使陰招,這人最愛玩那種把戲。

    尤其是小天這會還在,我生怕吳威說出來我在夜總會的事情。

    我拉著小天的胳膊就準備走,我說:“我還有事,改天再敘吧。”

    劉品岩這時候也站起身,吳威的目光轉向他,突然陰測測一笑:“喲,小然,現在混的可以啊,老的少的通吃。”

    你別瞎說。”我漲紅了臉,隻想趕緊離開,吳威卻擋在我身前。

    敘敘舊,著急走什麽。”他眸子在劉品岩和我弟身上打轉,隨後說道:“你這是帶著一大一小兩情人從維多納跑路了?不對不對,維多納已經和格魅合並了,那你是不是在格魅幹不下去了,所以來四川另謀生路?”

    附近圍著很多人,都是一副看戲的狀態,‘維多納’在全國各地都有名號,我看到這些人在聽到‘維多納’時都是一張恍然的臉,我臉發燙,這次是真瞞不住了。

    他們對我指指點點,眼中有鄙夷,有譏諷,不過我都不在乎了,我隻在乎小天的看法。

    我有些害怕的望向我弟,隻看到他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愣愣地盯著我,臉似乎都扭曲了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著,雙手也緊緊攥著。

    姐,他說的維多納是不是一家夜總會?”小天說。

    我想解釋,卻無從下口,小天又把視線轉到劉品岩身上:“你剛才是騙我吧?你到底是誰!”

    劉品岩將煙頭丟掉,一臉淡漠:“我是誰,你還沒資格過問。”

    他的聲音很冷,語氣也很傲,吳威這才注意過來,不過並未多理會,依舊將矛頭指著我與小天,他說:“都姐弟相稱了,看來關係不一般,小然啊,你運氣真不錯,雖然還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不過長得還行。”

    你閉嘴。”我瞪他一眼,這是我第一次與吳威正麵交鋒,與他叫板。

    果不其然,他也怒了,曾經踩到我頭頂上,如今我公然和他作對,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將我過去的所有事全部抖摟出來,更將他將我衣服扒去,在浴室淩辱的事情說出來,那些不堪,那些屈辱,一直是我最不願揭開的,他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尤其是小天的麵,全部講出。

    我弟拽著我胳膊的手在打顫,他雙眼都紅著,這樣子我特別怕。

    我也就哭了,他一直在重複:“你怎麽可以去做小姐!”

    我無力辯駁,隻會默默的哭,最後我弟甩開我,竟然跑上前去跟吳威扭打到一塊,他喊著,吼著,為我受過得罪打抱不平,他怪吳威曾經欺負我。

    我抱著小天的後背,想讓他別打了,他像是瘋了一樣,力氣特別大,騎在吳威的身上,一下下的用手砸著吳威。

    原先跟著吳威的那幾個人上來攔,他們夾住小天的胳膊,一把拽起他,反正當時的局麵特別混亂,直到後來警察來了,我們這才稍稍平息。

    小天和吳威,還有剛才找事的幾個孩子都被帶走了,我是當事人,也跟著去了,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出警的民警居然與劉品岩是舊相識。

    我真的看不透劉品岩這個人,很神秘,很低調,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好像權勢非常大,無論在哪裏,都有關係。

    劉品岩跟那個民警是用粵語交流的,我沒聽懂,不過劉品岩沒跟我們一起來,他告訴我說,沒有大事,所以他就先回酒店了。

    也是拖劉品岩的後門吧,警察並沒太難為我們,隻是問了下事情的經過,就放我們離開了。

    在警察局門口,吳威放著狠話:“小然,咱們走著瞧!”

    隨後他又譏諷的看著我弟,他說:“臭小子,想不到你居然是她的親弟弟,不過你長得這麽細皮嫩肉,我看將來也是個做鴨的命,誰讓你有個好姐姐呢,放心,做鴨可賺錢呢,她現在簽·約的這個夜總會,鴨子的生意可是撈大油水,有她帶著你,你們姐弟,看來今後可以成為格魅的台柱了。”

    我弟當時的腳都要邁出去,我使勁拖著他,我哭著一直喊他名字。

    直到吳威徹底離開,小天眼睛通紅的盯著我才問:“為什麽以前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