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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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你成疾,想到就心痛蘇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我尖叫著坐起來以後,發現距離我回家不過一個把小時,然而在我的感覺裏麵,我就像經過了一天一夜那樣久。

    許阿姨猛地推開了門,一臉擔心地看著我:“肖童,你怎麽了?我在廚房聽到你在喊什麽。”

    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搖頭說:“沒什麽,我做了一個噩夢……”

    身旁的安安被我的尖叫給驚醒了,咬著手指頭看著我,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我連忙把孩子抱了起來。

    “我幫你抱抱孩子吧,你去衝個澡。”許阿姨過來幫我抱住了安安,把我往浴室那邊推,“你看你渾身就跟水裏麵撈出來的一樣,多不舒服啊。”

    冷汗浸濕了我所有的衣服,我整個人渾身都是是濕噠噠的,我也沒跟許阿姨客氣,去了浴室衝澡。

    洗完澡我站在鏡子前麵看著臉色蒼白的自己,忍不住皺起了眉毛,我這是做噩夢了嗎?還是說真的鬼壓床了?

    一想到我之前明顯感覺到被人親吻的觸感,我忍不住把手指移到了嘴唇上,那個溫熱的觸感仿佛還記憶猶新。

    難道真的是有人進入了我家?

    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怎麽可能不驚動在外麵的許阿姨和保鏢?總不成這兩個人都被買通了吧!

    我琢磨著可能是我自己的精神壓力過大,所以才做了這麽一個沒頭沒腦的噩夢。

    章昱晚上沒有回來,他給我發了短信,最近公司的股東們在一起討論公司的投資環境以及興建的這些工程,可能會比較忙。我讓他注意點身體,和以往一樣刪除了我和他語氣親昵的短信。

    我跟程芝清說了這個噩夢,程芝清忍不住笑我:“我說肖童啊,你這不是做噩夢,是做春夢了吧?跟章昱之間的關係處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讓他來給你改善下生活唄。”

    明顯打趣的話語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轉頭去拿資料:“說什麽呢,我明明就沒有……”

    “還說沒有!”程芝清就跟撞到了新大陸一樣,指著我笑了起來,“你看你啊,跟章昱親熱還蓋章呢,留個吻痕讓我羨慕是吧?”

    “吻痕?”

    我有些茫然地看著程芝清,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我和章昱之間雖然冰釋前嫌,關係緩和,可是那方麵的事情一點也沒做,怎麽可能留下吻痕?

    程芝清忍不住翻了我一個白眼,把我的頭發撩起來,有手機拍了一下遞到了我的麵前。

    “這不是吻痕是什麽?蚊子咬的?”

    照片上,在我耳後的位置果然是有一小塊紅痕,我用手指摸了上去,絲毫沒有感覺到半點腫脹疼痛,這確實是一個吻痕!

    雖然安安現在磨牙齒喜歡在我身上咬來咬去,可是她是小孩子,留下的痕跡也不是這樣,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那不是一個噩夢,很有可能是真的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隻要一想到這裏,我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我在我的家裏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程芝清看我神色不對勁,問我:“肖童,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六神無主地拉住了程芝清的手,結結巴巴地跟她說了我在家裏遇到的事情,做的那一個夢。

    程芝清臉色都變了,她問我:“你說你完全沒有辦法醒過來,身體也無法動彈是吧?”

    “嗯,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可現在看,我可能沒想多,真的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一想到有人進了我的房間而我還不知道,甚至安安也在這人的眼皮下動來動去,我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一直告訴程芝清我要回家。

    程芝清立刻打了車,送我回家,同時也跟章昱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我遇到的事情,章昱立刻趕回去看安安,怕孩子在家裏出什麽事情。

    我們幾乎是一前一後到家,回家我看到安安在章昱懷裏躺著的模樣,我的心裏總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然而此時我更是哭著一頭紮進了章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安安。

    許阿姨和保鏢不知道我們怎麽了,一個個大眼小眼的看著我們兩個人,我沒心情去應付他們,章昱開口說:“沒什麽事情,就是肖童聽說現在好多孩子會因為沒打疫苗生病,剛給我打電話說忘記帶安安去打天花疫苗了,又說安安這兩天身體不怎麽舒服,怕是生病了。”

    許阿姨聽了以後鬆了一口氣說:“嗨,你們可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小孩兒沒到年齡不方便打那些,你多去問問。”

    “嗯,我知道了……”我隨口應付了許阿姨一聲,對程芝清說,“芝清,你能扶我上去嗎?我現在腿軟。”

    程芝清扶我回了臥室,章昱也抱著孩子跟著上來了,他讓許阿姨去做點好吃的,倒沒跟保鏢說什麽。

    “關上門。”

    我讓章昱把門關上以後,章昱過來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我一腦袋紮到了他懷裏哭了起來。

    章昱小聲地哄著我,讓我不要難過,萬事有他。我也因為有了章昱的支持多了幾分底氣,我把所有的事情跟章昱說了一遍,章昱一邊聽著一邊撩開了我的頭發,看著我耳朵後麵的那一塊吻痕,臉色變得極差。

    “這裏不能住了。”

    章昱斬釘截鐵地說:“那個人現在能進這裏,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那如果他想要傷害你呢?我不能把你放在這個環境,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孩子,我覺得你們母女兩人最好跟我到其他地方住。”

    我不是很同意他的說法,跟章昱傾述了以後我冷靜地想了一下,那個人現在沒有傷害我,而且是在我耳邊留下了吻痕,這說明他不是想要傷害我。而且我檢查了安安的身體,沒有任何痕跡,我覺得那個人就是衝著我來的。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而且我也覺得這個人或許和許蔚嘉有關係。

    “或許我可以做一個餌,把背後的那個人給釣出來。”我鼓起了勇氣向章昱提議,可是我的提議立刻就被他否決了。

    “開什麽玩笑,你做餌?我絕不同意這個提議!”章昱臉色十分陰沉,我看得出來他在隱忍自己的怒氣,“那個人之前沒傷害你,可是那不代表以後也不傷害你,你到底要怎麽才明白人如果惡毒起來可以可怕到你無法想象的事實?難道你以為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李誌新了嗎?李誌新比起樂風樂景他們兩兄弟,壓根就不夠看!比起那個曾經想讓你身敗名裂的女人,那個曾經讓你背上高利貸的男人都可怕!”

    提到李誌新,曾經被綁架的恐懼從心底的角落驀地活了起來,我抖瑟了一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章昱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明白,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會卷入這些事情,可是不管怎麽樣,我不得不堅持,因為我必須去保護我的女兒,我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