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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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

    菱畫聽完吳千秋的話,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可這家夥居然還在喋喋不休, 似乎是被自己的“好主意”給驚豔到了, “讓我想想, 兔女郎?還是小護士?嘖嘖……不,我覺得chase這人一看就很變態, 要不然女獄警?手上拿根皮鞭那種?”

    她衝他齜牙咧嘴地笑,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跟你玩滴蠟燭信不信?”

    “來,”他敞開胳膊,舔了舔自己xìng gǎn的薄唇, “我就喜歡玩重口味的。”

    fú wù生端了菜上來, 走的時候還紅著臉,一步三回頭地看吳千秋, 菱畫歎了口氣,心想這妖孽真的是和督敏差不多,欠了一屁股桃花債連下輩子都還不清。

    “還好我沒栽你手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千秋,嫌棄地低頭吃色拉。

    “可我覺得你現在這情況,還不如栽我手上來得輕鬆些。”吳千秋調笑她。

    她瞪了他一眼, 卻真的沒法反駁出一句話來。

    “chase的傳說我也已經聽了好多年了,坊間都傳他是獨身主義者, 可我看他剛剛那樣子, 也不過是一介為情所困的凡人而已, 菱畫xiǎo jiě, 還是您偉大,您讓這種男人都從神壇上走下來了,了不起,”他裝模作樣地朝她鼓掌。

    菱畫低頭吃飯,“不敢當。”

    “說真的,他都已經放下麵子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給他台階下?”

    “為什麽要給他台階下?那麽容易?”她淡然地聳了聳肩,“就因為他是瞿溪昂?憑什麽他這輩子都得一帆風順?我就不能在他的曆史手冊上打下一個大叉?”

    吳千秋看著她,抱著肩膀瑟瑟發抖,“最毒女人心。”

    “都是被逼的,”她笑了笑,“我不是顆軟柿子,捏了一下還能那麽輕易地被捏第二下。”

    “所以,您今晚還來臨幸小的麽?”他打了個響指,“要是您不怕我和您自己都被打斷腿的話。”

    “來,”她幾乎是毫不猶豫,抬起頭,拿紙巾擦了擦嘴,“為什麽不來?”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她在地下車庫上了吳千秋的車。

    意外的是,瞿溪昂並沒有像他早上表現的那樣,守株待兔地等在門口把她抓包,她從下午開始就沒見到過他的人影,也沒收到過他的任何消息。

    當然,不得不說他的這種失蹤讓她的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隱隱還是感覺他可能是待在什麽地方、卻已經把她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了。

    曾經被他在身上裝qiè tīng器、定位器的經曆還曆曆在目,她在車上的時候,還疑神疑鬼地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生怕他又什麽時候趁她不注意給她裝了顆移動炸|彈。

    吳千秋一邊開車,一邊回過頭看她,“開始自摸了?說真的,你要是寧死都不肯和chase睡,我也可以勉強幫忙紓解你三十女人如狼似虎的熱情。”

    她側過頭,就說了一個字,“滾。”

    吳千秋家的豪華公寓,是從地下車庫可以直接坐電梯直通他的家裏,因此,他們也不需要擔心會被什麽人看到,就順利地來到了他家。

    一進家門,吳千秋去廚房拿酒和小食,她放下包,在偌大的客廳裏晃悠了一圈。

    等吳千秋拿著酒和杯子從廚房裏出來,就見她用兩根手指夾起一本huáng sè雜誌,衝他努了努嘴,“你好歹也算是個男神,手動不如行動?”

    “你不懂,”吳千秋朝她拋了個媚眼,“就你坐的這張沙發底下,還有幾十本,我的電腦裏還有一堆máo piàn,我最近對這些的興趣比對真實的女人還多一點。”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別找借口,我倒覺得是你以前搞太多,腎虛了。”

    “也有道理,”他還真的一本正經地仰頭思考了一下,“我記得上一次,是和一個p國妞,從晚上11點搞到第二天早上,還真可能是搞虛了……”

    菱畫打開電視機,連上遊戲機,不耐煩地打斷他,“停,我對你的性|生活不感興趣。”

    “別這樣嘛,”吳千秋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她,“來,為你來找我一起打戰神而沒有去和chase睡覺而幹杯,cheers!”

    聽了他的話,她的白眼都快翻到宇宙外去了,接過杯子,沒好氣地和他的杯子撞了一下,她仰頭一飲而盡。

    “哎,漫漫長夜,這竟然才剛剛開始,”

    兩人連了手柄開始打遊戲,吳千秋把上衣脫了,赤著上半身嘴裏在碎碎念,“真希望這時候有個軟妹子來安撫我的心靈,妹子長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嘴巴,還有桃心小臉……然後最好還是笑眼,衝我一笑就能把我迷暈那種,嘖嘖……”

    菱畫一邊手指靈活地按動著手柄,一邊嘴不停歇地回答,“我還以為你喜歡那種d罩杯豐臀的。”

    “其實不是,”他歎了口氣,“你說的那種能讓我有性|趣,但不是興趣。”

    “哎,renexiǎo jiě,”說到這,吳千秋居然把手柄一扔,朝後仰躺在地毯上,“你說我的真命天女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來呀?我真不想再胡亂搞女人,也不想再靠自己的左右手過活了,我告訴你,隻要那姑娘人一出現,我保證馬上收起所有邪念,天天給她當奴才使喚。”

    自從前天晚餐時兩人開誠布公地挑明了他們之間關係的定位之後,她感覺吳千秋這家夥就開始把她當知心女閨蜜,如今居然都對著她說這些婆婆媽媽的情感小困惑,真是讓她對他曾經花花公子的形象大跌眼鏡。

    “我的大眼萌妹在哪裏呀……”

    耳朵旁邊盡是吳千秋毫不停歇的逼逼叨叨,她全程皺著眉頭打通了第一關,終於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別逼逼了,快來打一局。”

    吳千秋唉聲歎氣地翻身坐起來,拿起手柄。

    她轉過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卻忽然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拿起手機一看,她接起來。

    “rene?”

    “是我,”她這次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對方的聲音,“molly?”

    “嗯,”molly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竟然有些急切,“我哥病了。”

    她的心一緊,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怎麽了?”

    “好像是發燒了,我讓他吃藥,他也不肯吃,也不肯叫醫生過來看,現在就衣服也不換地躺在床上,我感覺他病得很嚴重,”molly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rene姐,你能過來看看他麽?他燒糊塗了,都還在叫你的名字。”

    一字一句,小姑娘清脆的聲音打在她的耳邊,重重的,她想當作沒聽見,卻還是一字不漏地聽進了心裏。

    吳千秋打了一會遊戲,發現她沒聲音,轉過頭,就看到她握著手機,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麽了?”他問。

    她搖了搖頭,放下手機,拿起手柄,“沒事。”

    他看了她一會,“chase出什麽事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忍不住咬了咬牙,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更用力地按著手裏的手柄。

    卻沒料到下一秒,吳千秋直接把遊戲機的總電源給按了。

    電視屏幕瞬間變得漆黑一片,她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他。

    “走,”他套上外套,“我送你去他那。”

    “我不去。”

    吳千秋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蒼白的側臉,“你可以選擇不去,我告訴你,很多人一輩子都碰不上一個能讓自己煩成這樣的人、將就過了一輩子,你既然碰到了,你也頭破血流到今天了,何必在你快要贏了的時候當一個轉身逃跑的懦夫。”

    她咬著牙關,將手柄放了下來,眼睛裏全都是掙紮。

    “你難道不想把這個男人一輩子都從神壇上拉下來,就讓他做你一個人的凡夫俗子麽?”

    菱畫的腦袋裏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到他曾經穿著睡衣讓她給他念詞聽,想到他送給她的畫,想到他是最後一個祝她生日快樂的人,想到他從來都不由分說的吻,想到他穿著快遞員的衣服、麵色憔悴地帶著十一個禮物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真的好討厭他,想到他那副自信的樣子就心煩,想到他那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就暴跳如雷……這男人滿身心機像個無底洞,可為什麽,偏偏就是他呢?

    “千秋同學,你過兩天可以去上情感大講堂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站了起來,嗓子沙啞地道,“唬人的話一堆堆的,也不害臊。”

    吳千秋笑了,“走。”

    **

    千秋同學年紀更小一點的時候顯然是飆車一族,這不,半個小時的路程,偏偏被他壓縮成了十五分鍾都不到。

    到了瞿溪昂家的公寓門口,她一眼就看見molly站在樓底下,正在探頭探腦地張望,她拍了拍吳千秋的手臂,下了車。

    吳千秋也跟著下車,目送她走向molly。

    “rene姐,”molly一見到她,立刻迎了上來,“我帶你上去。”

    說完,molly還朝她身後的吳千秋擺了擺手,像是表示感謝一樣。

    兩人很快坐私人電梯上樓,電梯“叮”地一聲,電梯門一打開,就是他們家偌大的客廳。

    “爸媽都在p國,家裏沒人,”molly這時指了指左手邊的臥室,“哥哥在裏麵。”

    她摸了摸molly的腦袋,溫柔地說,“別擔心。”

    “你來了,我就不擔心了,”molly長籲了一口氣,“你比藥和醫生都管用。”

    菱畫笑了一下,此時走到臥室門口,打開門。

    臥室裏沒有人。

    至少,她在床上沒看到人,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衣櫃、書桌旁也沒有人。

    她蹙了蹙眉頭,剛想轉頭問molly,就發現molly人已經閃進了電梯,電梯門輕輕在她的麵前合上了。

    她的心裏猛地一緊,朝臥室裏走了兩步。

    臥室裏安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的心跳聲“咚咚咚”地,震耳欲聾。

    他的臥室連接著獨立的浴室,聽到浴室裏好像有動靜,她便走過去,抬手敲了敲浴室門,然後推門進去。

    下一秒,她一聲驚呼,轉瞬被人用力地拖了進去。

    “瞿……”她一個字剛冒出來,就被瞿溪昂吞進了嘴裏。

    熱,真的是鋪天蓋地的炙熱,她被他抓著雙手,舉高在頭頂壓在浴室的牆壁上,被他捏著下巴狠狠地親,舌頭都被他吮得發疼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使得上力氣推開他,怒道,“……你發什麽瘋?!”

    瞿溪昂穿著解開了好幾個扣子、皺皺的襯衣,眼眶有些可怕的發紅,他劇烈地喘著氣,一手還不老實地在她的腰間摸來摸去,想往她裙子裏滑。

    “你到底有沒有發燒?”她沒好氣地捏住了他的手,冷冰冰地問。

    他沒吭聲,呼吸卻著實有些粗重。

    她不耐煩地探了探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的額頭的確是滾滾發燙的,“發燒了不好好躺著你躲在浴室裏做什麽?”

    “想吐。”他嗓音低啞地道。

    “燒得那麽嚴重,不上吐下瀉才怪,”她還是沒給好臉色,想把他拖出去,先量個體溫再說,卻被他又一把扣進懷裏,壓在牆壁上死命地親。

    “瞿溪昂!”她狠狠踢了他好幾腳,才把壓在她身上輕薄的男人推開,“你是腦子燒壞了吧?!”

    他粗喘著氣,深邃的眼睛看著她的臉頰,忽然問道,“你去吳千秋家了?”

    她沒吭聲,把他的手從自己腰間甩開,“你這麽神通廣大,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

    “我想聽你自己親口說,”哪怕是生病的狀態,他聲音裏的壓迫感依然存在。

    “去了,”她正對上他的眼睛,毫不畏懼。

    瞿溪昂看著她的臉,過了一會,忽然輕輕地勾起了嘴角。

    下一秒,他抬起手就把她的裙子扯了下來,真的是像條破布一樣被扯下來,她親眼看到裙子被他粗暴地扔在地上,然後就被他整個人轉過身摁在牆上背對著他。

    菱畫這下倒是真的有點慌了,怕他是發燒燒得色|欲攻心想強上,急得拚命推他,“我姨媽在啊!”

    “我知道,”他扯開了自己的襯衣、解開了皮帶,精裝的胸肌貼上了她光滑的背脊,“我們來試試別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