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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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筠覺得寵幸雪鬆是個在好不過主意。

    那晚做戲過後,估計是趙鄴聽到了消息, 想明白了男人跟男人終不是正途, 到了白天直接派人通知讓她自個在春暉宮用膳,不用再去伴駕。

    秦筠聞言一喜, 抱住雪鬆捏了捏她的臉,高興道:“有什麽想要的首飾, 大膽的說,本王通通送你。”

    雪鬆嬌羞躲了躲, 配合道:“隻要能陪在王爺身邊,奴婢什麽賞賜都可以不要。”

    “真是我的好雪兒。”秦筠調笑道。

    秦筠做這舉動沒避諱誰,屋裏的房門大開,這甜膩膩的景象傳到了趙鄴的耳朵裏,別說捏碎了手上的筆, 連眼都紅了。

    常德被趙鄴的模樣唬的全身發顫,他不是沒見過趙鄴生氣的模樣,但卻從來沒見過他氣成這樣, 仿佛叢林中被挑釁的野獸,凶光畢露, 能把一切礙眼的都摧毀了。

    要是平常趙鄴心情不嘉,常德還敢在旁勸兩句, 但趙鄴現在的這副樣子, 他徹底沒有了膽子, 隻能在一旁低著頭, 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就怕趙鄴妒火燒心舍不得去對付晉王, 那他們這些小奴才撒氣。

    幸而趙鄴的氣產生的快消的也快,眼中的紅色消退藏在了眼底,拿著還未看完的折子又點上了墨看了起來,隻是眉宇間的煞氣揮之不去,讓人望而卻步。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常德見趙鄴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猶豫再三還是上前提醒。

    趙鄴看了一眼外頭暗下來的天空,擱下了筆:“那隻豬吃了沒有。”

    沒想到氣晉王氣成這樣,竟然還惦記著她送的豬。

    常德一愣:“奴才這就差人去看看,這些日子那隻瑞祥都是按著最好食譜飼養,現在應該已經吃了。”

    “那就餓兩頓。”趙鄴輕描淡寫道。

    他還以為趙鄴是因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所以借那隻豬來惦記晉王,沒想到趙鄴這是舍不得收拾主子,所以折磨起豬來。

    默默同情了那隻豬片刻,等到了用完晚膳,常德見趙鄴像是完全從剛剛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見他一人在燈火下聲音隱約有些落寞,忍不住道:“陛下,要不要奴才喚幾個伺候的宮女過來。”

    趙鄴睨了他一眼,要是能跟別人,他又怎麽會被秦筠折騰成這樣。

    見趙鄴不言不語,似乎不讚同,常德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若是陛下想要清秀少年,奴才也能弄來……”

    這會趙鄴沉默了一會,倒沒有拒絕常德:“找幾個膚白的。”

    “奴才這就去辦。”常德連連應聲,聽到趙鄴這個要求就想到了晉王的膚色,晉王雖然是男人皮膚卻是難得的雪白,膚若凝脂,在陽光下都隱隱透著光。

    膚白的少年不難找,但是像是秦筠那般的就有些難了,常德有些後悔自個提出的建議,要是找到的不合趙鄴心意,那他下場說不定要比那餓兩頓的豬要慘的多。

    ……

    常德行動迅速,沒多久就給趙鄴找來了十多個清秀少年。

    一排人齊刷刷的站在趙鄴麵前,一看就知道常德是按著什麽標準找的,一眼看過去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清秀,瘦弱女氣。

    不過因為了參考物,趙鄴看到這些少年,緊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以前不覺得秦筠好看,但看了那麽一群,倒覺得秦筠的模樣百裏挑一,任誰都長不成她的模樣。

    連他厭惡的秦筠雌雄莫辨的女氣,跟這群人比起來,現下回想也讓他覺得有種誘人的味道,比這些娘娘腔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趙鄴掃了一圈,最後留下了一個杏眼的少年,那少年下頜尖尖,杏眼因為害怕氤氳了水汽,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起來有那麽半分像是某人。

    那少年沒想到是自己被留下了,又是害怕又是驚喜:“陛下……”

    故作嬌媚的聲音,讓趙鄴臉上湧起不耐,還不如秦筠略粗的聲音讓他更想憐香惜玉:“把衣服脫了。”

    少年臉上羞紅,知道這事一飛衝天的機會,不敢猶豫伸手就褪了衣裳……

    趙鄴一直盯著少年的動作,臉上的煞氣也越積越多,等到少年脫了上衣,還不待解下下褲,趙鄴光是想到他身體的構造,便克製不住叫人滾了。

    “滾出去。”

    趙鄴看著少年裸.露的身體,別說是興致,胃酸上湧差點沒吐出來。

    那少年被趙鄴眼角的戾氣所攝,連衣服都不敢穿,慌慌張張的往外逃,褲帶已經解開了一半,那麽一跑半個屁股就露了出來,狼狽的模樣醜陋不堪,趙鄴嗓子一酸,竟然真的吐了出來。

    看著滿地的穢物,趙鄴麵色鐵青,一次不愉快的體驗,至少讓他知道了他對男人不感興趣。

    趙鄴才下了這個結論,沒想到到了夢裏就被打了臉。

    本以為見了男人的身體,他就會絕了那顆想要秦筠的心,誰想到當夜他就做了一個旖旎不過的夢,這個夢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

    依然是勇猛的他,嬌弱的隻能依附在他身上的秦筠。

    仿佛就是男子,秦筠的身體也是不一樣的,讓他著迷意亂隻想一次次扒.光她,占有她,深入她,一口口的品嚐她的滋味,完全把她吃入腹中。

    讓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等到趙鄴夢醒,隻記得夢中銷魂的滋味,再回想他也不知道他是把秦筠當成了女人,還是對秦筠男人的身體興致勃勃。

    既然如此難忘,那便試試,總得有個了結,有一個新的開始。

    就是要瘋也不該隻有他一人,秦筠下的引,他逃不過那她也該陪他一起墮入深淵。

    ……

    秦筠此時還不知道大禍臨頭,正想著逃離皇宮,離趙鄴遠遠的。

    雖然借由雪鬆似乎像是逃過了一劫,但是秦筠隻要想到趙鄴的眼神,身處在皇宮就覺得不安穩,正好這幾日秀女就要進宮,她也可以借由避嫌逃出宮去。

    “王爺是想好與謝灃談了?”見秦筠迫不及待的想出宮,雪鬆不明白自己主子就起正麵那家人的念頭,“王府還要七八天才能完工,就怕王爺提前了日子出宮,陛下又要不高興。”

    “秀女馬上要進宮了,我一個王爺在宮裏衝撞了誰,簡直就是有理說不清,再者皇宮事情那麽多,咱們回府不是更逍遙。”

    雪鬆還是覺得在宮中更安全,讓常薈和謝灃不敢起歪心思,但見主子堅決,知道她一定是有了什麽主意,就沒在說什麽。

    秦筠呼了一口氣,反正這回趙鄴說什麽,她都要離開皇宮。

    常薈雖然不夠忠心,但畢竟是打了幾年交道的,硬算起來她願意跟常薈他們打太極,也不願意麵對對她有興趣的趙鄴。

    平常這個時候,趙鄴一般都在延和殿,秦筠直接去了那邊卻沒想到撲了個空,又匆匆往趙鄴宮殿過去。

    等著太監通傳的時刻,秦筠心跳都快了幾分,心裏一直盤算著怎麽跟趙鄴說。

    心裏想著事情,秦筠也忘了問小太監趙鄴在做什麽,等跟著小太監穿過鬱鬱蔥蔥的草木,站在不透影的屏風後麵才覺得有些疑惑。

    “皇兄?”

    秦筠看著眼前的屏風,又抬頭看了看頭上有枝蔓纏繞飛簷頂蓋,涼亭外麵擺個屏風做什麽。

    沒聽到趙鄴回應,秦筠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便繞過了屏風,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一愣。

    擺屏風的原因原來是因為裏麵是個水池子,而她叫了幾聲都沒有搭理的趙鄴,就在水池邊上的搖椅上躺著,身上搭了一條碧色織暗花竹葉錦緞,一雙鳳眼闔著,似乎在休息。

    這應該就是趙鄴宮裏的那個避暑涼池,因為這次來的是另一條路,所以她也沒察覺。

    秦筠的視線在趙鄴□□的肌膚上掃了一圈,既然趙鄴在休息,她自然不會打擾,看了一眼便輕手輕腳的打算退出去,然後讓內侍們來照顧幾分。

    說起來常德今日不知道為什麽沒在趙鄴的身邊伺候,哪有人在睡覺,還把她往跟前領的。

    “你要去哪?”

    秦筠還沒有退出屏風,就見閉眼小歇的趙鄴睜了眼,眼中不見一絲迷蒙,就好像秦筠之前看見他睡覺的那幕是幻覺一樣。

    “臣弟以為皇兄在休息,所以打算退出去等一等。”

    “所以如今朕沒有睡,你是不是能過來說話。”

    見到因為他醒來反而逐漸往屏風靠的秦筠,趙鄴表情不怎麽好,他拚了命的克製自己,到頭來在她竟是那麽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隨著趙鄴坐起,原先搭在他身上的錦緞已經滑到了他的下.身,隻是微微遮住了關鍵的一截,要是細看還能看到其中的鼓脹。

    這幅模樣秦筠哪裏敢過去,抿了抿唇:“臣弟還是在外等著陛下。”

    秦筠的腳步快不過趙鄴,被猛地抓住了手,秦筠一個趔趄,肩膀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牆,痛呼了一聲。

    “跑的那麽快,是覺得朕會吃了你。”趙鄴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穩住身體也沒有放下的意思。

    趙鄴整個人就像是火爐,光是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秦筠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完全擁在了懷裏。

    秦筠不自在的動了動,見趙鄴沒有鬆手的打算,幹脆伸手打算把他的手臂拿下來,動作見餘光向下瞟了一眼,頓時就愣了。

    趙鄴站起來攔她,卻沒有在乎自己有沒有穿衣服,那層遮羞的錦緞不知道落在了哪裏,此時的趙鄴下.身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其實說什麽都沒有不對,因為趙鄴的毛發旺盛,小腹下麵鬱鬱蔥蔥,其中某樣在錦緞下都十分有存在感的東西,更有存在感了。

    餘光發現那玩意好像越來越大了,秦筠心緊了緊,她雖然沒有那東西,但卻是知道這方麵的意思,趙鄴現在的情形就是動欲了。

    對她動欲了……

    這個認知讓秦筠嚇得六神無主,秦筠用了咬了咬舌尖,撤步想逃,但又趙鄴又怎麽會讓她逃掉。

    趙鄴眼底是化不開的暗紅,抬手捏住了秦筠的下頜,便俯身親了上去。

    秦筠瞪大了眼,兩人的唇瓣剛一碰上,秦筠便狠狠踩上了趙鄴的腳,猛地一推,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回趙鄴倒是沒追,倒是不是因為腳疼,隻見他摸著唇瓣,微微愣神。

    要是硬說他這神態的模樣像是什麽,大約應該是後悔忍了那麽久,到現在才嚐到那麽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