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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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起來更像, ”王老夫人年紀大了, 容易多愁善感,秦筠的母親是她最疼的一個女兒,說著眼裏就帶了淚, “若是你娘在就好了。”

    王二夫人見狀,連忙道:“老夫人莫傷懷了,引得媳婦也鼻頭發酸,貴妃娘娘未嫁時與媳婦的關係最好。”

    見秦筠望過來,王二夫人拿著帕子裝樣拭了拭眼周:“王爺莫怪我們,實在是觸景傷情。”

    王大夫人看這個弟妹隻惦記著出風頭, 完全不打算勸王老夫人,皺了皺眉, 哪有上門做客沒兩句就開始掉眼淚的。

    “老夫人莫傷心了,王爺剛回來, 風塵仆仆估計身體還不舒坦, 別又引得王爺心裏難受。”

    王老夫人連連點頭,擔憂地看著秦筠:“都是些過去的事了, 人老了就愛想往事,王爺你還年輕,可別陷在往事裏平添煩惱。”

    “外祖母放心。”

    到了待客的花廳, 秦筠也不猶豫, 直接將王老夫人請到了上座, 王老夫人連連擺手,最後拉著秦筠一起,才肯坐上去。

    “今日來是唐突了,但我實在太想王爺,一會擔心王爺你吃不飽,一會擔心王爺穿不暖,控製不住自個的腳,巴巴的就來了,王爺別要嫌棄才是。”

    “外祖母如此心疼小輩,本王感動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不感恩的嫌棄。”秦筠瞟了一眼王老夫人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不經意的抽了出來。

    王老夫人察覺了,笑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王爺生的太漂亮俊美,讓老婆子看花了眼,隻想拉著王爺的手說話。”

    大宋尚美,漂亮這個詞對男人來說也是極好的誇獎,為此京城有不少世家公子文人墨客學女人塗脂抹粉。

    王老夫人說完,在末尾坐著的兩個王家姑娘都忍不住在秦筠臉上繞了一圈。

    她們兩個都記得秦筠小時候略圓潤的模樣,來時都是衝著身份來的,但到了地方見到了人,想法就變了。

    誰曉得小胖子竟然能長成個那麽英俊的男人,貴氣十足,言談舉止都不像是在山上住了五六年的,跟京城裏的世家公子差不離多少。

    想著兩人對視了一眼,要是眼裏可以冒火的話,兩人競爭的火焰估計要把這個花廳給燒了。

    “還未跟你介紹這兩個表妹。”王老夫人掃到兩個嬌俏的孫女,揮手讓她們兩個過來,“這是琴姐兒,這是淺姐兒,都是你的妹妹。”

    王嬌琴稍大,帶了一隻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身上穿著鵝黃色的儒裙,圓鼻頭,櫻桃嘴。

    王嬌淺倒是不嫌熱,身上穿著華麗的十二幅湘裙,繡樣精致漂亮,裙擺層層疊疊如同盛開的花束。

    見秦筠看向她,王嬌淺圓眼毫不忌諱的衝著秦筠好奇的看了看,片刻才反應過來臉紅底下了頭。

    秦筠可是還記得王家這幾個表妹趾高氣昂拿下人取樂,還有爭東西幹架的模樣,見兩個人嬌羞的模樣,越發越覺得自己當男兒是件好事,若是當姑娘她怕沒那麽大的本事讓性子說變就變。

    讓雪鬆給兩個王家姑娘送上了禮,秦筠謹守禮節沒與兩人搭什麽話,王老夫人見秦筠態度淡淡,略微覺得可惜,但也曉得不能逼太急,就讓兩個孫女回了位子。

    秦筠不是內宅婦人,王府裏也沒有女眷招待王家人,王老夫人跟秦筠其實也沒多少話好說,問了秦筠在山上的事,就關懷起秦筠府上的事,見老夫人提起要送下人到晉王府,王大夫人輕咳打斷了她:“晉王府下人那麽多,老夫人就別太過操心了,還是為王爺省幾分月錢吧。”

    眾人捧場笑了笑,秦筠跟著道:“府裏的下人夠用,若是哪天不夠了,本王一定會去問外祖母要人。”

    這事說完,見天色不早,王家女眷們告辭回家,秦筠送她們上了馬車。

    上了車,王老夫人就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是在外麵住久了,若是當年人沒走,現在怕就不是這麽一副樣子。”

    自稱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態度親不親近,秦筠雖然一直稱她為外祖母,卻一直自稱本王,王老夫人曉得意思,秦筠在外待了那麽多年,與他們王家已經不算親近。

    “這種情況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媳婦看王爺對琴姐兒與淺姐兒似乎沒什麽意思,早知道如此就該多帶幾個家裏的姑娘。”

    “帶兩個姑娘,還能推說是有小時候的情分,把一家子的姑娘都帶到王府,你倒是想的出來。”王大夫人沒好氣的說道。

    “那總不能不結親吧,晉王如今沒有王妃,京城各個家都看著呢,我們怎麽能不積極。”

    “積極是暗中使勁,不是巴巴的送上門讓別人瞧低了。”王大夫人越發越覺得自個這個弟媳蠢,若不是有王老夫人在,她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一句。

    “老大家說的對,結親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再者王家在這立著,哪家會那麽不開眼,往晉王府裏送姑娘。”

    秦筠還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已經被王家看作了囊中之物,送走了王家人,她活動了一些筋骨,就上了床,一覺睡到寅時,被吵吵嚷嚷的聲響鬧醒了。

    “外頭是怎麽回事?”秦筠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拿著床榻旁邊備好的溫水,潤了潤嘴。

    “是宮裏的內侍來了,讓王爺去上早朝。”

    “啊?”秦筠好多年都沒那麽早醒過,一時間腦子發昏,沒明白意思。

    雪鬆麵色難看,這才回來就叫去上早朝,之前還不通知一聲,陛下分明就是整人。

    “衣服已經備好了,怕是趕不及吃早膳了,常薈公公讓廚房備了東西,王爺帶著路上用吧。”

    說著見秦筠還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著,瞪著眼看她,曉得她是沒睡醒,幹脆叫婆子一起扶著她換衣裳。

    洗漱好了,上了馬車,秦筠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等看到皇宮的大門,秦筠拍了拍臉,昨天回府的時候還說要少進皇宮,現在看來她怕是每天都要看這夜色中的皇宮。

    忙著抹平王青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有些事他不查不知道,一查就發現他這孫子竟然混賬成這樣,後院都養了幾個清秀的小廝,王家的女眷竟然都幫他瞞著,不讓他知道,頓時氣得個倒仰。

    “你教出的好兒子!若是王家因為你們二房有了什麽閃失,你們立馬收拾東西給我滾回老家去。”

    “父親!”王家的老家離京城十萬八千裏,要是走了,他們二房就脫離了權利圈,“兒子已經上折子辭了官,怎麽再離開京城……”

    王太爺瞪大了眼睛:“就衝你養出王青那樣的混賬,別說離開京城,我現在就想打死你!”

    “以後你給我老實點,這陣子別出府,等到事情平息了,我再想你的去留。”

    王信崴還要再說,但王太爺揮了揮手,明顯是不想再聽。

    王信崴隻有憤憤離去,為什麽父親就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晉王搞了鬼,那個娘娘腔心思狡詐,一肚子壞水,不知道收了趙鄴多少好處,想要一步步搞垮他們王家。

    偏偏王太爺還把晉王當作救命稻草。

    任王家怎麽雞飛狗跳,都與秦筠沒什麽大幹係。

    王太爺是個知事的人,就是想托人幫,也知道這事她難辦,不會再來找她。

    第二天秦筠到了禁衛所,見今日的小兵格外的精神,不由朝方德問道:“他們這是怎麽了?昨日隻是隻是讓你給他們備了涼茶,難不成你還偷摸給他們打雞血了。”

    “王爺說笑了,王爺對他們好,他們又不是沒有良心的貨,自然想更好的表現,讓王爺滿意。”

    秦筠頷首不怎麽相信,派了身邊的侍衛去打聽,就曉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青口出不遜她揍了王青的事雖然官府有意抹平不讓百姓知道,但他們這些人怎麽可能不曉得,聽說王青堂堂王家嫡孫,得罪她直接就被送到了刑部,可能命都要沒了,越發覺得跟著她有幹頭,自然就更努力了。

    “他們倒是識相。”秦筠笑了笑。

    讓方德叫了校場那些練習的兵停下,叫了昨日跟她商量過的教頭,來宣布一些改革。

    “要不然還是王爺來吧,大夥都崇敬的都是王爺,由王爺來說這些事,一定事半功倍。”

    秦筠想了想,見他們安靜,自己的話應該不會傳遞不出去,就點了點頭。

    走到了台邊上,吸了一口氣道:“陛下把你們交給本王,你們雖然開始對本王不敬,但本王也不是個記仇的人,你們如今老實本王自然把你們當作自己人……”

    秦筠十四五歲嗓音就逐漸變得女性化,對此常薈怕被別人瞧出不對,給她找了些偏方,她一直喝著藥,所以聲音才會偏男性的厚重。

    不過如今看來,她隻要多在禁衛所吼個幾次,就能擁有啞嗓,省的喝藥了。

    “新的規矩,我等會讓幾個教頭傳達下去,做的好的,本王每日都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