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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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訂閱達到50%看 餘真記憶力太好, 那聲音她聽一遍就記住了。許戈肩上搭著一捆書,正經書包不用,用一根繩子把課本捆起來就那樣掉在屁股後麵晃。昨天打架校服髒了, 他今天穿了件白T恤鬆鬆垮垮罩在身上顯得他更加修長精瘦。
“小狸貓,你也遲到了?”他似笑非笑晃到她麵前。
她遲到都是他害的,餘真不想理他, 與他隔開距離站到邊上。
許戈偏一偏頭, “跟我走。”
餘真跟他隔得更遠,還是不理他。
許戈好笑, “啞巴?”
“你才啞巴。”餘真終於忍不住出聲。
許戈笑得肩膀都抖動,“會說話了, 叫你跟我走, 聾了嗎?”
餘真又陷入沉默。
“你還真打算在這裏站一個小時, 傻不傻。”許戈伸手拎著她後領就往學校後門去。
“你鬆手, 許戈, 我叫你鬆手!”許戈腿長手長,餘真揮舞的手連他衣服邊都沾不到。
“聽一遍就把我的名字記住了?”別提許戈的表情有多欠。
餘真臉都紅了, “我再說一遍,鬆手!”她像被惹怒的貓,頭發絲都要立起來。
許戈見她是真跟他急了,“馬上就要出早操, 有人給我們開後門, 在這等著就是了。”
他一鬆手, 餘真又與他隔著遠遠。
果然學校大喇叭響起來, 出操隊伍浩浩蕩蕩。
“許哥。”頭發梳成雞冠的男生朝他們狂奔過來,校服胸前不知被誰甩了一排藍色墨水,北鬥七星陣似的。
男生麻利開門,“趕緊,蟹老板這會在隊伍前麵,你站到隊伍最後他看不到。”他們班主任姓謝,所以大家給他取外號叫“蟹老板”。
許戈將手裏的書往男人懷裏一扔,又卸了餘真的書包,“送教室去。”
男生被餘真的書包砸得後退了一小步,“靠,這書包裏是不是裝了金磚。”男生這會兒才注意到餘真,“這不是新來的插班生嘛,叫什麽來著,餘真?”
餘真背了滿滿一書包牛奶,這個男生她好像有印象,和她一個班,叫什麽名字還真沒記住,她轉到這個學校才三天。
“還不走?等著蟹老板親切接見你?”許戈慢悠悠混入隊伍。
餘真站到隊伍最後一排,心怦怦亂跳低著頭生怕被發現。
“餘真。”有人喊她一聲,她小心髒差點跳出來。她抬頭,是站在她右手前麵三個的班花胡雅麗,胡雅麗衝她眨眨眼,“我想跟你換個位置,可以嗎?”
換個位置?餘真鬆口氣,“好啊。”兩人不動聲色調換完位置餘真才發現,剛剛站在她左手邊的是許戈。
很神奇,許戈像是有地心引力似的吸引著女生往他身邊靠,一節廣播體操下來,許戈身邊站滿了美女。
早操結束,回教室的路上有人拍了下餘真肩膀,“你怎麽進校門的?”姚圓圓,餘真的同桌,人如其名長得圓滾滾的很可愛。
餘真答:“走進來的。”
姚圓圓笑起來露出小虎牙,“你還挺幽默。”
餘真笑笑。姚圓圓挽住她胳膊湊近一點,“那個,前麵那個又高又帥的叫許戈,請了有一個月病假吧,今天回來上課估計學校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太誇張了吧。請病假?1個打10個像是生病的樣子?
“他也是我們班的?”餘真問。
姚圓圓點頭,“打架曠課卻常居年級第一。”
餘真第一次露出吃驚表情。
“意外吧。”姚圓圓指指許戈身邊的雞冠頭男生,“他叫吳俊,富二代,許戈發小。這兩人,全校都沒什麽人敢惹,連老師都管不了,我們見了都繞道的。”
“我知道了,謝謝。”餘真不太習慣別人跟她這樣親昵,剛好到教室門口她禮貌抽回手臂。姚圓圓也不介意,跟著她進去。
老師還沒來,教室鬧哄哄,翻書的嘩嘩聲,聊天聲,挪椅子聲。餘真默默將擱在桌子上的書包塞進抽屜,找出語文書。
“換個位置。”許戈一出聲教室裏的嘈雜突然靜了一下,一捆書砸在餘真後麵的桌子上,後座的四眼男生抱了自己的書趕緊讓位。餘真坐在靠後門那組的倒數第二排,她後麵是個單座位,以前那個男生上課不是看漫畫就是睡覺,那裏儼然是視覺死角,許戈換到那裏也不奇怪。
同學們收回目光繼續做自己的事,餘真開始有點焦慮了,慢慢發展成惴惴不安。
語文老師抱著書進來,教室立刻安靜。語文老師是個打扮很有品味的中年女人,丹鳳眼。老師說了什麽餘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的背挺得很直,像是背後有麥芒針尖頂著。直到教室雜亂無章的背起昨天學的文言文她才反應過來。
蟹老板出現在教室門口,跟語文老師說了句什麽話,語文老師上台拍拍教案示意安靜。
“許戈出來一下。”語文老師明顯是替蟹老板傳話。
餘真聽見後邊有挪凳子的聲音,許戈路過餘真偏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昨天警告她“不要亂說話”時一模一樣。餘真低著頭,不覺手心裏已有冷汗。
“餘真也出來下。”蟹老板突然發話。
同學之間開始竅竅私語,餘真一直低著頭。姚圓圓碰她一下,小聲提醒她,“餘真,老師在喊你。”
餘真一慌站起來,“到。”
哄堂大笑,蟹老板吼了句,“笑什麽,讀書。”招手示意餘真過去。
餘真從來沒有像這樣丟臉過,低著頭快速走出教室。
許戈是辦公室常客,熟門熟路自己先去了。餘真跟在蟹老板後麵,心裏七上八下亂糟糟,挨批她倒是不怕,就怕要叫家長。
辦公室來了兩個警察,餘真進去的時候剛好聽見他們問許戈話,“你認識二中這些學生嗎,昨天放學後你們是不是在學校水庫那聚眾鬥毆?”
許戈塌著背看一眼手機拍的照片,很模糊隻認得出二中校服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不認識。”
“昨天有人說看見你了。”
許戈抻一抻背,“我請了一個月病假,今天才回學校上課。”
蟹老板趕緊接下話,“是啊,許戈同學請了一個月病假休學在家,今天才來上課。”
警察往蟹老板身後看一眼,“你就是餘真?”
餘真揪著衣擺,抬眼,“是。”
“有學生說昨天放學後看見你往學校後的水庫方向去了,你去幹什麽?”警察直接問她。
餘真手指揪緊,“我……去喂貓。”
“喂貓?”
餘真低著頭很緊張,“水庫橋洞裏有一隻被遺棄的小奶貓,我拿牛奶去喂貓。”
警察皺一皺眉,問到正題,“那你昨天有沒有看見聚眾鬥毆那群人,有沒有他?”警察指許戈。
餘真看一眼許戈,這個點的太陽已經燥熱起來,辦公室隻有一架老式吊扇還沒開,蟹老板跑上跑下背上已有汗漬,兩個警察製服嚴實臉上也有汗跡,隻有許戈清清爽爽站在那裏,風光霽月。
餘真低著頭,心裏早就天人交戰幾百個回合。
蟹老板怕她被嚇著了,笑眯眯引導,“餘真同學,別怕,警察就是來了解下情況,你照實說就行了。”
餘真的衣擺都快被揪破,抿了抿唇,“我,沒有看見聚眾鬥毆,也沒有看見他。”
她說完,警察起身對蟹老板說:“打擾謝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沒什麽問題了。”
蟹老板擺手,“沒事沒事,事情弄清楚了就好。”他轉一轉頭對許戈,“你們倆,還不回教室上課。”
餘真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辦公室,許戈慢悠悠跟在她後頭。
餘真低著頭回自己座位,教室琅琅讀書聲都蓋不過許戈拉凳子的聲音,特別刺耳。餘真低著頭感覺所有人都在看她,所有人都在竅竅私語議論她。
姚圓圓拿書檔住臉手臂碰一碰餘真,“沒事吧?”
餘真豎起書搖搖頭,“沒事。”
兩人中間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兩指間夾了張紙條直接扔到餘真桌子上。餘真慌亂按住紙條抬頭看老師,老師這會兒正在黑板上寫學習要點,上午第一二節課是語文。
餘真一手撐著書,一手展開紙條,就兩個字:好乖。字跡張揚。
“嗤——你報仇是吧!”
餘真瞪他一眼,“自己拿著,冰敷能緩解疼痛。”許戈抬手按住礦泉水瓶,又看餘真擰開碘伏,“伸手。”許戈乖乖照做,他拳峰都打傷了,餘真替他上藥手勢很輕。
許戈:“怎麽不說話?”
餘真專心上藥,第一次做有些笨拙。
許戈:“這麽喜歡我,為了我單槍匹馬?”
喜歡你妹!餘真差點爆粗口。塗好藥,他那隻手被她包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