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蘇櫻,為什麽我容靳修跟你告白,你卻像見了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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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櫻將熟門熟路的將地瓜,芋頭埋在火堆裏麵,又找了兩根粗樹枝,穿了兩串玉米在上麵。

    火堆越燒越旺,蘇櫻在火堆上用木棍架了一個支架,將串好的玉米架在上麵烤。

    玉米已經開始劈裏啪啦響,空氣中瞬間彌漫了食物的香味農。

    蘇櫻終於拍了拍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來。

    總裁大人,過會兒就能吃啦。遏”

    忙東忙西,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有點像紅色的珍珠。

    眼睛明亮,耀耀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眸子裏麵,閃動,跳躍,生動的不可思議。

    她嘴角永遠上揚著,仿佛兩端被叫做快樂的東西牽扯著,弧度動人。

    襯衫的前兩個紐扣在剛剛搬動柴火的時候崩開了,雪白的肌膚在火熏得有些微紅,隱隱的泛著瑩潤的光澤……

    容靳修將眼光移開,淡淡的回了一句:“辛苦了,蘇櫻。”

    又是這句話。

    蘇櫻不高興了。

    總裁大人又在擺老板的架子,他這種語氣,蘇櫻就覺得是在公司裏,自己就是個小雜工,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但是很快食物的香氣擺平了蘇櫻心底的一點點不悅。

    玉米很快就烤熟了,表麵焦黑一片,卻帶著誘.人食腹的濃鬱香氣。

    蘇櫻將架子取下來,將烤熟的玉米穿在一根小樹枝上,遞給容靳修:“總裁大人,可以吃了,可香了。”

    容靳修接過那黑乎乎的玉米,微微皺了眉頭:“這,能吃嗎?”

    當然能吃啦,你別看它長得不好看,但是這果木烤的的玉米是最香的,不信,我吃給你看。”

    為了讓總裁大人信服,蘇櫻一口咬下去,嚼了兩口像是吃到了什麽山珍海味,連連稱讚:“太香了。”

    蘇櫻就是有這種本事,自己吃一樣東西,就會讓別人覺得這個東西特別的好吃。

    容靳修說:“我跟你換,你的那個看上去比較好吃。”

    不都一樣?”蘇櫻詫異,但是還是乖乖的將啃了一口的玉米遞過去。

    容靳修接過來咬了一口,果然很香。

    蘇櫻與他並排而坐,小小的得意:“我小時候,最愛吃的就是烤玉米,每次孤兒院後山玉米收成的時候,我就偷幾個,然後每次趁著嬤嬤煮飯的時候埋在灶裏,那種滋味,比什麽都香。”

    總裁大人,你最愛吃的是什麽?”蘇櫻驀然好奇。

    容靳修想了想:“你吃過一種叫“唐門煎餅”的小吃嗎?”

    蘇櫻搖了搖頭。

    我記得那是我八歲那年,第一次跟著奶奶回國,是參加什麽部長還是市長女兒的婚宴,奶奶同那些人談生意,我對國內很新奇,就偷偷跑了出去,結果迷路了,那是冬天,大晚上又餓又冷,當時街邊正好有個小鋪子,賣的是唐門煎餅,我身上也沒有錢,隻好站在馬路對麵看著。那煎餅鋪子的主人是一對父女,非常和藹可親,過了一會兒,他四五歲的女兒竟然拿了一個熱騰騰的煎餅送過來……”

    容靳修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微微牽起嘴角:“那種味道,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蘇櫻托著下巴聽得認真:“當時你留下什麽定情信物了嗎?”

    什麽定情信物?”

    蘇櫻認真的解釋:“這種情況這個八歲的男孩不是應該留下一個手鏈或者一個紐扣什麽作定情信物,然後對四歲的小女孩說,等我長大以後一定會過來娶你,隨後分道揚鑣,小女孩將小男孩留下來的紐扣做成了項鏈一直戴在身邊,多年以後兩個人擦身而過的瞬間,男孩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紐扣,經過一係列的與家族對抗,與世俗鬥爭,兩個人情比金堅,最終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蘇櫻捧著玉米,望著月亮,一臉的期待與向往:“一個由煎餅開始的浪漫愛情故事,煎餅灰姑娘和豪門貴公子,神啊,讓他們在一起吧……”

    驀然,腦袋一痛。

    容靳修好笑的在她的腦袋瓜裏敲了一下:“你的小腦袋瓜成天想些什麽呢,以後少看那些沒營養的讀物。”

    蘇櫻絲毫不受影響,湊

    過去興致勃勃的問:“既然你覺得他們家的煎餅是最好吃的,那你後來找過他們沒?”

    我回國後,倒是去打聽過,據說那對父女早就搬走了。”

    蘇櫻一臉的沮喪:“真是可惜,本可以上演一幕現實版的灰姑娘奇遇記的。”

    容靳修倒是不高興了:“蘇櫻,你就這麽希望你老公去找別的女人?”

    總裁大人又是這種口氣,蘇櫻真是怕了,眼看又是發怒的前兆。

    蘇櫻心裏想:我當然希望啦,這樣你就不用霸著我這個假老婆啦。

    這種話隻能心裏想想,總裁大人這個人太過較真,常常忘記自己是假老婆這回事。

    此時此刻,看著那陰晴不定的臉色,蘇櫻隻得先順毛:“總裁大人,您這麽冷豔高貴的性格,一般女人哪裏配的上啊。”

    一般女人哪裏受的了啊!

    容靳修麵色稍霽:“你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櫻嗬嗬笑了兩聲,心想:我也沒說我配的上啊,總裁大人您這麽傲嬌的性格,哪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配的?

    夜風習習,月色如水!

    蘇櫻往火堆裏麵添柴火,霹靂啪吧濺起火星,一陣響。

    空氣中漸漸彌散地瓜甜絲絲的味道。

    蘇櫻眼睛一亮,忙拿一根粗棍子在火堆裏麵巴拉了幾下。

    一堆烤熟的地瓜芋頭從裏麵滾了出來。

    蘇櫻用手指點了兩下,輕呼喊燙,忙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小耳垂上。

    晾了一會兒,就開始蹲在那裏撥地瓜皮。

    容靳修就坐在那裏,身子前傾,拖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像是看著什麽十分有趣的東西,嘴角時不時的牽起。

    過了一會兒,蘇櫻將撥了一半的地瓜遞給容靳修:“總裁大人,請你吃地瓜。”

    金燦燦,黃橙橙的地瓜看上去十分誘.人,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還未吃,一絲甜味已經漫上心頭。

    容靳修接過,說了一句:“謝謝。”

    蘇櫻一笑,隨手拿了一個芋頭,做到容靳修的旁邊,剝掉外皮,咬了一口,美滋滋的,滿足的說:“香!”

    容靳修也咬了一口手上的地瓜,的確是香甜。

    一輪明月,一個火堆,兩個人,暖的叫人心裏發軟,連空氣中滿滿的都是蜜糖的滋味。

    蘇櫻……”

    容靳修喚她。

    蘇櫻吃的正歡暢,聽到聲音看他,嘴裏還含糊不清:“什麽?”

    我們就這樣白頭偕老吧。”

    一句話像是一道定身符咒,將蘇櫻生生的定在那裏,她甚至忘記了咀嚼,半張著一張小嘴,錯愕之情溢於言表。

    容靳修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仿佛在捕捉她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蘇櫻驀然臉色一變,眼中滿是糾結痛苦之色,小臉脹的通紅,一隻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水……水……”

    容靳修的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容靳修黑著一張臉去屋裏拿了一杯水出來,蘇櫻迫不及待的連灌了好幾口才呼出一口氣。

    心有餘悸的說:“噎死我了,媽呀,沒被嚇死差點被噎死。”

    蘇櫻默默的抬頭看總裁大人,他也看著她,已經是一種近乎厭棄的表情。

    果然,這才是正常的總裁大人。

    可是,剛剛……

    他說的那句話……

    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蘇櫻,你這是什麽意思?”容靳修壓抑著怒氣的話從她的頭頂飄過來。

    容靳修當然氣,事實上簡直要氣炸了,他難得說這種話,他也沒指望她欣喜若狂,但是這個笨蛋聽了他的話,竟然如臨大敵,好像他容靳修是什麽吃人的猛獸,唯恐避之不及,還噎住了!

    什麽什麽意思?

    這要怎麽回答?

    </

    忽然,蘇櫻像想起什麽了一樣,仰著一張小臉:“總裁大人,你是不是報複我啊?”

    這次輪到容靳修迷惑,微微皺起俊眉:“你說什麽?”

    蘇櫻越想越覺得是那麽一回事兒,將臉皺成一個小包子:“總裁大人你是不是因為晚上我拿鬼故事嚇你,所以你才說這種話嚇我。”

    說完蘇櫻又拿起還沒有吃完的小芋頭,一口咬進嘴裏,抱怨的說:“總裁大人,你真小氣,以後別拿這種事情嚇我了,我經不起嚇的。”

    容靳修的臉越來越沉。

    驀然,他長臂一撈,攬在蘇櫻的腰上,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拎起來,薄唇狠狠的就壓上來。

    近乎凶狠的吻,如同狂風暴雨席卷而來,帶著明顯懲罰的意味,他毫不溫柔,長驅直入,狠狠的吮.吸,像是要將蘇櫻的靈魂給吸出來。

    她的嘴裏很香甜,他原本隻是想懲罰她的不解風情,可她的滋味,就像罌粟,一旦沾上,就上癮,他的吻越發的熱烈,欲罷不能,強迫性的挑.逗她的小舌,與自己的共舞糾纏。

    蘇櫻的腦袋在空白了十幾秒以後,又變成了一團漿糊,她甚至忘記了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直到肺裏麵的空氣被抽幹,並且對麵的男人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從她襯衫的下擺鑽入,滾燙的大手觸碰她的肌膚,她才勉強反應過來。

    蘇櫻像是被灼傷一般的開始掙紮,奈何男女力氣差距太過於懸殊,她怎樣也逃不開容靳修的鉗製。

    隻能趁著一絲間隙含糊不清的說:“總裁大人……我有話跟你說……”

    容靳修這才停止了這個令人意.亂.情.迷的吻,手臂卻並沒有放開,她依然近乎貼在他的身上。

    容靳修微微喘了一會兒,平複了一下自己,再次看她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說:“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容靳修開口:“蘇櫻,下麵的話你給我好好聽著,你蘇櫻的過去,我沒來得及參與,但是你的未來由我負責,以後,你隻準對著我一個人笑,隻準牽我的手,遇到困難隻準向我求助,出了事情,隻準站在我的背後,開心的事情要第一時間跟我分享,不開心的事情也要第一時間跟我說,總之以後,我會為你打造一個世界,將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你的麵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灼灼的看著她的眼睛:“蘇櫻,我喜歡你。”

    蘇櫻呆呆的看著他,毫無反應。

    容靳修問:“蘇櫻,你聽明白了嗎?”

    蘇櫻機械般的點點頭。

    容靳修竟然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又忍不住輕啄了一下她的紅臉蛋,說:“那你覺得我這樣還是在嚇你嗎?”

    蘇櫻又機械一般的點頭,然後又猛地搖頭。

    容靳修很滿意她的反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好了,你剛剛說你也有話要對我說,你想說什麽?”

    蘇櫻仍舊魂飛天外,機械一般的開口:“我剛剛嘴裏有芋頭……你好像一碰芋頭就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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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兩點。

    床上趴著一個光裸的美男,並不是傳統的古銅色,而是稍稍白了一些,完美的肌理線條如同起伏的山丘彰顯著每一塊肌肉的魅力與力量。

    隻是……

    這山丘上為啥遍地開了那麽多紅花?

    容靳修趴在床上,背上因為過敏長了許多小紅點,奇癢無比。

    眼光不禁撇到坐在椅子上的蘇櫻。

    從剛剛他說了那番話開始,她就一直處於這種放空狀態。

    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容靳修心裏哀歎,是自己太心急了,還是這隻蝸牛的接受能力太差了。

    蘇櫻,你過來,幫我撓撓。”

    農家沒有藥,容靳修起了滿身的紅點也無從醫治,隻是剛剛用熱水敷了一下,但是此時此刻,像是千百隻螞蟻噬咬,十分難耐。

    哦”

    蘇櫻仍舊機械一般的走過來,機械一般的坐在他的旁邊,機械一般的伸出一隻

    手,機械一般的在他的背部撓起來。

    撓啊撓……撓啊撓……撓……撓……撓……

    過了一會兒,容靳修沒好氣的回過頭:“蘇櫻,我的肩膀要被你抓出血來了。”

    原來,蘇櫻根本心不在焉,撓的地方始終停留在肩膀上一塊。

    定睛一看,果然撓出幾條血路。

    蘇櫻連忙道歉:“對不起,總裁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靳修索性坐起來,與蘇櫻對視。

    蘇櫻,為什麽我容靳修跟你告白,你卻像見了鬼一樣?”

    蘇櫻忙辯解:“不是……不是……”

    那是什麽?”

    總裁大人……”

    蘇櫻,你已經懂了我的心思,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他灼灼的看著她。

    蘇櫻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去,小聲的:“總裁大人……我得緩會兒。”

    是啊,她得再緩緩。

    現在她的腦袋裏,反反複複盤旋的隻有那麽一句話。

    蘇櫻,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說不清楚是什麽心情,隻覺得腦袋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掠奪一空,隻剩下這幾個字,像是魔咒一樣,擠滿了她的腦袋,根本沒有辦法正常運作。

    容靳修定定的看了她幾秒。

    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好,蘇櫻,給你緩會兒,明天給我答案。”

    說罷,又直接躺下,並且發布命令:“蘇櫻,睡覺。”

    蘇櫻像個聽話的木頭人,乖乖的躺下。

    離我近一點……”

    蘇櫻又乖乖的往容靳修身邊挪了挪。

    容靳修長臂一伸,就將他摟入懷中,滿足的笑了一聲:“你這個樣子,倒是蠻可愛的,好好想想我今天說的話,緩好了就告訴我。”

    蘇櫻想要掙紮,這樣被總裁大人抱在懷裏,她怎麽思考啊。

    扭捏的時候,容靳修已經睜開眼睛:“怎麽,緩好了,還是不想緩了?”

    蘇櫻紅著臉:“不不不……總裁大人,我還得再緩一會兒。”

    很快,容靳修抱著蘇櫻漸漸睡著。

    蘇櫻則睜著眼睛看著木頭屋的房梁到天亮。

    總裁大人說喜歡自己?

    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他們明明是假夫假妻,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問過總裁大人,為什麽選她。

    總裁大人說,她不會假戲真做。

    可是,現在,是總裁大人要假戲真做嗎?

    總裁大人說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心呢,他隻說了喜歡。

    喜歡有很多種,她還喜歡言承旭呢,喜歡小貓小狗也是喜歡,喜歡花花草草也是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呢?

    蘇櫻整整一夜頭腦風暴,終於到早晨的時候,不堪重負,頭疼起來。

    容靳修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懷裏抱了個烙鐵。

    他將手放在蘇櫻的額頭上。

    該死,這個女人怎麽了?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怎麽發燒了?

    他拿手輕輕的拍打蘇櫻的臉蛋:“蘇櫻,醒一醒!”

    蘇櫻已經被燒的迷迷糊糊,隱隱的還能看到總裁大人那張薄怒的臉。

    他一皺眉,她就條件反射:“總裁大人,你的過敏是不是還沒好啊?”

    現在還有心思擔心他!

    容靳修簡直想扒開這個小女人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

    他不就說了句喜歡她?

    又是噎住,又是六神無主,現在還敢給他發燒!

    他是洪水猛獸嗎?

    總裁大人,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蘇櫻難得撒嬌,紅撲撲的臉蛋被燒的滾燙,眼皮沉重的已經睜不開了。

    容靳修盡管沒好氣,但還是安慰一般的吻了一下她滾燙的眼睛:“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你先睡一會兒,這裏沒有藥物沒有醫生,我們得趕快去蘭亭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