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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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麵又是另一番景象。
蘇櫻和盛嫣一邊串著蔬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聊天。
你和阿修怎麽了,我以為沒有我這個情敵,你們兩個很快能修成正果呢。遏”
蘇櫻笑笑:“是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竟然能這麽自然的在一起聊天,嘿嘿。農”
你別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蘇櫻有些黯然神傷:“我也不知道,大約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我很想生一個孩子,但是容家有心髒病史……。”
盛嫣驚詫的看她:“誰告訴你,容家有心髒病史的?”
蘇櫻心一涼:“難道沒有嗎?”
當然沒有,你聽誰胡說八道。”
蘇櫻的眼睛看向容靳修。
沒有嗎?
他又欺騙她嗎?
為什麽呢?
就是為了阻止她生下他的孩子嗎?
盛嫣整理了一下串好的蔬菜串:“阿修非常喜歡孩子,而且奶奶不是以為你已經懷孕了嗎?你們趁早生個寶寶吧,不然怎麽跟奶奶交代?容家五代單傳,你還是挺有壓力的。”
蘇櫻莫名的氣憤起來:“是他根本不想跟我生孩子,成天在我跟前演戲,裝瞎戲弄我,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
蘇櫻的眼眶已經翻出淚光。
莫名的心裏一股委屈噴湧而出。
容靳修,到底為什麽?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為什麽不願意我跟你生一個孩子。
怕我從此用孩子牽絆住你嘛?
她蘇櫻才沒有這麽賤!
她明天就走,去美國,再也不會回來!
盛嫣似乎發現了哪裏不對:“你說阿修現在是裝失明。”
對,他現在明明什麽都看的見,他就是裝瞎,就想戲弄我,使喚我,他根本就不愛我,我就是他的寵物,他的玩具!總有一天,他會一腳把我踢開的,所以,我一定要趁著他踢開我之前先離開,省的自取其辱。”
蘇櫻已經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手裏的蔬菜穿也被他捏的變了形。
盛嫣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叫蘇櫻忽然這麽激動。
她看著那邊的容靳修,眼神放空的神情裝的可真像。
她怎麽不知道,容靳修還有惡作劇的嗜好。
蘇櫻轉身欲走,盛嫣一下子拉住她:“蘇櫻,你去哪裏?”
忽然卻發現蘇櫻在抹眼淚:“盛嫣,幸好當時你放棄了容靳修,要不然,你會跟我一樣痛苦,我根本不懂他的心,甚至完全不知道,他說的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謊話,在他的身邊,我一直很累,因為我太笨,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肯定他是不是有一點在乎我。”
蘇櫻這些話其實已經憋了好久了。
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對著“前情敵”說出來。
但是,她是真的憋不住了。
盛嫣還是平日裏高冷的模樣:“蘇櫻,你想知道阿修在不在乎你,很簡單,做個小實驗就夠了。”
蘇櫻依舊垂著頭:“我不想做。”
她不想去驗證,也害怕知道結果。
蘇櫻,碰到事情你能不能勇敢一點,你跟我來。”
盛嫣不由分說就拉著蘇櫻離開。
這裏是花園裏麵的一個露天泳池,麵積極大,周邊數目掩映,但是光線較暗。
盛嫣將蘇櫻帶到了一顆棕櫚樹的後麵,說:“你乖乖在這兒呆著別出聲,兩分鍾以後你就知道阿修究竟有多在乎你了。”
盛嫣走到泳池另一邊,忽然大聲叫喊:“蘇櫻掉進水裏了,你們快點過來,蘇櫻掉進水裏了。”
容靳修一聽到聲音箭步一樣就衝了過去。
遊泳池很大,盛嫣仍舊在另一邊大喊:“快點救蘇櫻,她快沉下去了。”
容靳修想都沒有多想,一頭紮進了水池裏麵。
在盛嫣指的地方潛遊的很久,終於冒出水麵,正好看到蘇櫻正立在水池邊。
容靳修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隨即,他就知道了,這是她跟盛嫣串通好了的。
一股怒意終究浮現眼底。
盛嫣站在旁邊撐著手,對容靳修說:“你老婆不太確定你是不是在乎她,我隻好做個小實驗,從你起身開始,到泳池邊,你一秒都沒有停留,在水裏足足潛了三分零六秒才出來。”
她轉而對蘇櫻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宋梓晗也走了過來,拉了拉盛嫣袖子,說:“我們先走,他們應該有話說。”
盛嫣和宋梓晗消失在夜色中。
容靳修的怒意終於噴薄而出:“蘇櫻,你有病是不是?”
蘇櫻此刻平靜了許多,剛剛她親眼看到容靳修紮到冰冷的水裏,一秒也沒有猶豫。
心被觸動了一下。
她蹲下來伸出一隻手:“你平時不是挺精明的,今天怎麽這麽傻,水裏麵根本沒有影子,看不見嗎?而且,我會遊泳,有什麽可擔心的。”
容靳修更氣了,一把拍開蘇櫻的手:“我當時哪想的了那麽多?萬一你真的掉下去了呢,就算你會遊泳,萬一你在水裏腳抽筋了呢?”
容靳修現在也覺得自己挺傻的,盛嫣指的地方是淺水區,而且,她們無緣無故的幹嘛跑到遊泳池這邊來?”
他就是昏了頭腦才會上當,偏偏一碰到蘇櫻的事情,就昏。
容靳修自己爬上岸,冷然道:“蘇櫻,耍我很好玩嗎?”
蘇櫻說:“你不一樣在耍我,你的眼睛明明好了,卻裝瞎使喚我,原本就是你先騙我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我看不見一天你就照顧我一天,看不見一輩子,你就照顧我一輩子,隻要我眼睛一好,你又千方百計的想逃走。”
容靳修的情緒有些激動,眼圈也已經紅了一圈。
蘇櫻忽然想到奶奶有一次講容靳修小時候的事情。
容靳修的母親經常不在家,一年也見不了幾麵,隻要他母親回來,他就生病,不是肚子痛就是頭痛。
當時老太太不明所以,還經常叫他打針吃藥。
他也扛著一聲不吭,後來才發現,原來他就是想跟母親呆的時間長一點,而裝病的。
蘇櫻就算心裏還有氣,這個時候也發作不起來。
她說:“我們進去問宋梓晗要一身幹的衣服吧,你這樣,待會兒又感冒了。”
蘇櫻和容靳修被宋梓晗帶到了客房。
容靳修索性洗了個澡,宋梓晗拿來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容靳修出來的時候,蘇櫻站在陽台上。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寬鬆毛衣,直直的能蓋到膝蓋,毛茸茸的,整個人在月色中似乎泛著柔光。
今天,她的頭發隨意的紮了起來,蓬蓬鬆鬆的丸子頭,看上去真像是個中學生,一點成熟.女人的氣息都沒有。
她的頸窩細碎的頭發沒有紮的上去,在夜風中微微的搖曳,露出她雪白的像天鵝一樣的脖子。
她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容靳修受了蠱惑一樣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
蘇櫻想掙脫開來,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鑽戒,簡單流暢的設計,上麵沒有鑽石,隻是一個環,但是蘇櫻知道,這個環的裏麵有她名字的縮寫,因為這正是她的婚戒。
這對婚戒是國際最頂尖的珠寶設計師設計的,看上去平淡無奇,卻蘊含深意,這個鑽戒和其他的鑽戒不一樣,這個鑽戒認主人,一個戒指隻能有一個主人,也就是第一個帶上它的人。
說來也奇怪,蘇櫻也沒聽說過這種稀罕事。
據說這種鑽戒的材料不是鉑金而是一種罕見的貴重金屬,它能夠識別主人手指的形狀,紋路,甚至於溫度,如果是她的主人,她就光亮如新,如果換了一個人,這個戒指就會瞬間失去光澤,變得像是廢舊的鐵鏽,但是如果將這個鐵鏽一樣的指環重新戴到她主人的手上,它又會重新恢複光澤。
所以,這種鑽戒還有一個傲嬌的名字,叫做“非你不可。”
當時蘇櫻甩下離婚協議書離開的時候,將這個鑽戒和深藍寶石一起都放在房間的保險櫃裏麵。
現在忽然重新出現在眼前,也不由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