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早晚有一天,我的孩子會變成你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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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心叫她一直在黑暗的角落生鏽嗎,蘇櫻,再嫁給我一次。”
容靳修忽然轉身,走到蘇櫻的麵前,姿態優雅的單膝跪地,將戒指舉到蘇櫻的麵前。
蘇櫻倒是嚇了一跳:“你做什麽?農”
容靳修的笑容在月光下,溫柔、紳士、迷人:“求婚不應該這樣嗎?遏”
蘇櫻看著這樣的容靳修卻有些出神,他們第一次的婚姻是假婚姻,她是在威逼利誘簽下一紙合約,這種求婚場景哪裏經曆過。
月光正好,洋洋灑灑的傾落在陽台智商,將眼前這個男人絕美的臉龐映照的更加不可抗拒。
蘇櫻忽然覺得周邊的場景陡然一變,變的煙花燦爛,絢麗無比。
你起來。”
愣怔的蘇櫻最後吐出了這三個字,誰也不知道這短短幾十秒,她經曆了怎樣的思想掙紮。
容靳修忽然孩子氣一般:“我不起,除非你先答應我。”
蘇櫻好笑起來:“總裁大人,你這是在耍賴皮是不是?”
容靳修竟有點生悶氣的紅了臉:“我不管,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一個27歲的成熟男人耍賴皮,用在別人身上,蘇櫻一定覺得不可理喻,偏偏眼前這個男人俊美無雙,氣質超然,是人中龍鳳,就算他耍起賴皮起來依舊有一種王者之氣,生生的多了一股魅力出來。
總裁大人,女人被騙一次是天真,被騙兩次就是愚蠢了。”
蘇櫻,你覺得我跟你求婚是在騙你,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我?”
蘇櫻的嘴唇有點幹澀:“那你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容家心髒病史的事情,你敢說這件事情,你不是在騙我。”
容靳修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
繼續編故事嗎?總裁大人,我聽夠了。”
蘇櫻轉身欲走,容靳修卻突然一把拉住蘇櫻的手臂,直接將戒指帶到她的無名指上。
容靳修你幹嘛?”
蘇櫻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麽賴皮。伸手就要摘掉。
容靳修驀然抓住她的手,厲聲:“蘇櫻,你敢摘掉試試。”
蘇櫻反而被這冷然的聲音激的冷靜下來。
她定定的看著容靳修:“我同你說一件事情,如果說完之後,你還想娶我,我就答應你。”
蘇櫻心想,不管容靳修這次是真心還是假意,是心血來潮還是預謀已久,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容靳修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隻適合當一個夢。
她還是沒有自信和他走一輩子,她要的是安安靜靜,平平凡凡的生活。
他太優秀,如果她在他身邊,她一定會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可他並不能確定,他是否真心愛她,又或者,他的愛會持續多久。
蘇櫻隻是一個平凡的人,平凡到她這種人,馬路上一抓一大把,容靳修這樣光芒萬丈的人中之人,憑什麽要跟這樣平凡的她過一輩子?
容靳修定定的看著她,像是盯著一件自己會消失的寶貝:“好,你說,總之不管是什麽理由,在我這裏都不能成為你要離開我的理由。”
我懷孕了……”
蘇櫻淡淡的說出口。
但是這句話對容靳修來說無疑是一枚炸彈。
懷孕!
腦子裏麵什麽東西一閃而過:“蘇櫻,孩子你根本沒有打掉,對不對?”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容靳修的心裏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當時蘇櫻在媒體麵前宣布,孩子已經打掉了,他其實是不信的。但是蘇櫻當時走的那樣決絕,而且,這些時間,他不願意想孩子的事情,一想心裏就難受,他也會逃避。
蘇櫻冷靜的說:“不,我和你的孩子已經打掉了,我現在肚子裏麵的是成灝哥哥的。”
他抓著她的肩膀,非常用力:“你撒謊,孩子就是我的。”
隨便你信不信,既然你的眼睛已經好了,我想我也該離開了,你別再攔我,你攔的了
一次,攔不住一百次。”
蘇櫻,你聽我說,這個孩子不能生。”
容靳修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眼睛裏又浮現那種熟悉的痛苦。
他痛苦什麽?
蘇櫻確是瞬間怒不可遏。
即便經曆過一次,再次從容靳修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她還是覺得像是一把刀子,捅的她體無完膚。
容靳修緊緊的將她抱住,比任何時候都要緊:“蘇櫻,你聽我說,你真的不能生孩子。”
蘇櫻快瘋了!
不!她已經瘋了!
她不顧一切掙紮,大吼出來:“容靳修,你就是個王八蛋,我告訴你,老娘肚子裏麵的孩子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沒有權利叫我不要這個孩子,你放開我,你就是個惡魔!”
蘇櫻的情緒已經失控,狠命的掙紮,又踢又踹,指甲已經在容靳修的脖子上撓了好幾條血路。
蘇櫻,你冷靜點,你聽我解釋。”
蘇櫻已經肝腸寸斷,咬牙切齒“我不聽,你隻會騙我,你隻會編故事,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你他媽哪是為了我好,你他媽就是不想負責任,容靳修,我告訴你,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無情無義,我對你僅有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你不就有幾個臭錢,你守著你的臭錢過一輩子吧,你這種人,活該斷子絕孫。”
容靳修仍舊緊緊的箍著她,任憑打罵。
蘇櫻掙脫不開,隔著襯衫狠狠的就咬下去,直到嘴邊有了血腥味,身上被箍住的力度卻還是絲毫未減。
王八蛋,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咬斷你的脖子。”
蘇櫻抬頭的時候卻看到容靳修的臉上躺下兩行清淚,他一聲不吭,也沒什麽表情,可是眼淚就這樣砸了下來,生生的砸在蘇櫻的心坎上。
她從來沒見過容靳修流淚。
以前,他在蘇櫻心裏是一個神一樣的男人,這種男人無所不能,自然不會流淚。
而現在,他就是一個絕情絕意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怎麽會有眼淚。
她不信,但整個人卻被深深地震撼住了,他眼底的痛苦太過明顯,那種專屬於男人壓抑而沉重的痛苦。
一滴淚從容靳修的臉上砸到蘇櫻的唇邊,竟是如此苦澀。
蘇櫻覺得這滴淚水像是滾燙的煙頭,臉上仿佛要被燙出個窟窿。
你哭什麽,你別以為你流幾滴眼淚,我就會原諒你,鱷魚的眼淚,我不稀罕!我告訴你,你說的沒錯,孩子就是你的,我一定會生下來,我早晚會告訴他,他的禽獸爸爸當年是怎樣三番四次的想扼殺他,早晚有一天,我的孩子會變成你的報應!”
容靳修萬分悲痛的開口:“蘇櫻,如果你執意生孩子的話,你可能會死的。”
蘇櫻冷笑:“你他媽還詛咒我!天下那麽多母親生孩子,憑什麽我蘇櫻生個孩子就要死,你騙鬼去吧。”
容靳終於再也忍不住一般,吼道:“蘇櫻,你知不知道你的腦子裏麵有個腫瘤,你生孩子的話,孕激素會刺激腫瘤的生長,撐破血管,你會有生命危險,到時候很有很能就是一屍兩命。”
蘇櫻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桶冰水。
腫瘤?
她僵在哪裏,久久的不能消化這兩個字!
手腳瞬間變得冰涼,她像是整個人被人按到的冰水之中,那種刺骨的冷意從她的皮膚滲入,漫過她的四肢百骸。
這一瞬間,她忽然想到了蘇嬤嬤。
蘇嬤嬤是就是死於肝部腫瘤,她現在都不能忘記那段日子,嬤嬤瘦的皮包骨頭,什麽東西都吃不下,腹部硬的跟石頭一樣,整日整夜的疼,她沒有辦法,白天想著法子逗嬤嬤笑,晚上就隻能抓著她的手坐在病床邊哭。
最後那段日子,嬤嬤的手枯槁的像是冬天的枯樹枝,一陣風都能折斷似得。
她那時候特別的害怕,握著那雙手就像是握著生命的稻草,半夜的時候,她總要幾次伸出指頭去探嬤嬤的鼻息。
那段日子,是蘇櫻第一次那麽真實的與死神麵對麵,看著死神一點一點吞噬一個生命的氣息。
那
種害怕和絕望現在想起來,還是那樣的苦痛無比。
可是,沒想到,現在容靳修告訴她,她也得了腫瘤,而且在腦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