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容靳修這輩子隻娶一個老婆,而且永遠不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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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櫻定定的看著他。

    她說斷絕關係,其實也是一時氣話。

    但是,她的確是很心寒,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陸成灝設計了這麽多事情遏。

    可是,既然他已經做了這麽多,今天為什麽對她合盤托出農?

    唯一的解釋就是陸成灝的手裏還有王牌。

    蘇櫻心裏沒底,有些不肯定的問:“陸成灝,當時你讓我簽訂蘭卡百分之二十股份代理合約是不是也是別有居心?”

    她期待他的否認。

    可是他似乎就是在等她問這個問題,竟然漸漸的扯開嘴角:“小櫻,你和容靳修在一起,倒是變聰明了很多。”

    一句話仿佛叫蘇櫻遭受雷劈。

    陸成灝果然在那份協議上動了手腳。

    她的手指捏成的拳頭,蘇櫻爆發一般上前就抓住陸成灝的領帶:“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到底還在算計什麽?”

    陸成灝也不掙紮,笑意淺淺的看著眼前暴怒的蘇櫻,眼神甚至有些溫柔。

    他貪戀一般的伸手摸了摸蘇櫻的臉蛋。

    蘇櫻一下子將他的手甩開,連連往後退了一步:“你別碰我。”

    陸成灝絲毫沒有動怒,優哉遊哉回到椅子上:“老太太給你的股份不能轉讓不能贈送,我給你簽的那份代理協議其實和股份收購同意書,隻可惜你沒有看清楚就簽了字,這幾個月,我的公司在這個上麵花了大功夫,目前為止,雖然名義上還屬於你,但從法律上講,蘭卡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屬於成勝集團了。”

    你要蘭卡的股份幹什麽,你已經有一個這個大的公司了,你為什麽還不滿足?”

    我說過,我想叫你親眼看看,在蘭卡和你之間,容靳修會選擇哪個?”

    蘇櫻隻覺得頭暈目眩,胃裏麵翻江倒海,整個人難受的像是飄蕩在大海上的船隻,一個浪頭,隨時可能覆滅。

    原來陸成灝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親手將她摧毀的這一天。

    蘇櫻嗬嗬的笑了兩聲:“證明了又能怎樣呢,我還是不可能愛你。”

    我就是要讓你死心,我要告訴你,容靳修對你的愛,不及我對你的萬分之一,蘇櫻,你看好了,他不會為了你舍棄蘭卡,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願意為你放棄一切。”

    我不要看,我要走了,我要回家……”

    蘇櫻隻覺得難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很難受。她不想呆在這裏,不想麵對即將承受的一切。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容靳修和幾個蘭卡的高層赫然出現在門口。

    一切都已經晚了。

    蘇櫻驚恐的回頭。

    容靳修並不知道自己曾經給陸成灝簽署過一份股份代理協議。

    如果陸成灝說的是真的,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被成勝集團收入囊中,那麽總裁大人會怎麽想?

    會不會以為自己和陸成灝就是一夥的?

    何況,蘇櫻雖然不知道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具體代表著什麽,但是她知道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是一個能夠觸動蘭卡根基的數字。

    容靳修看到蘇櫻,麵色也是一變。

    隨即大步就跨了過來:“你怎麽在這裏?”

    他看了看會議桌主位置上的陸成灝,再看看蘇櫻,心裏瞬間就明白了九分。

    真是沒想到,陸公子是成勝集團的董事長。”

    陸成灝說:“承讓。”

    容靳修也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奇,而是轉頭看蘇櫻:“你怎麽這樣了還亂跑,你先出去等我,過會兒送你回家。”

    容靳修什麽也沒問,沒有問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沒問為什麽會和陸成灝在一起。隻是溫柔的嗬斥,聽在外人的耳朵裏麵,全是寵溺。

    蘇小姐手上持有你們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蘭卡最大的股東,理所應當參加我們這次合作洽談會議。”

    陸成灝開口:“各

    位請坐吧。”、

    蘭卡的幾個高層也驚呆。

    他們也是認得陸成灝的,原先香黛兒的乘龍快婿,後來和柯家的千金鬧離婚,淨身出戶,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之內竟然一躍變成了成勝集團的董事長,更重要的是,他報複性的收購了香黛兒,可見這個男人的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主。

    而且,眼前這個女人,蘭卡的少夫人,以前就跟這個陸成灝糾纏不休,據說陸成灝離婚就是因為她。

    現在早已經大肚子還在這裏牽扯不清。

    男人的戰場非要牽扯進一個女人。

    果真是一代禍水。

    現在看總裁和這陸公子之間的情形,顯然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的戰爭,這合作看來談不下去。

    但是,現在蘭卡畢竟受製於成勝集團,幾個老狐狸隻好在中間打圓場。

    我們蘭卡和成勝集團還真是不打不相識,陸公子和我們容總均是少年英才,所謂英雄惺惺相惜,我們不妨先坐下來探討一下蘭卡和成勝共同的未來。”

    在幾個老狐狸的勸說下,容靳修總算坐了下來,蘇櫻也坐了下來。

    現在的她,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無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隻能等到屠夫落刀的那一刻。

    就這樣吧,蘇櫻想,實在不行,就這樣吧。

    她聽從命運的安排,萬物皆有因果,她中下的因,自然要承受果。

    在洽談我們合作之前,我想叫各位看一下放在你們麵前的文件。”

    幾個高層不明所以的打開文件夾。

    容靳修也緩緩的打開,隻有蘇櫻沒有動手。

    這份文件,就是一雙要奪去她幸福的,一雙無形的手。

    果然,容靳修看了一會兒,皺著眉抬頭問蘇櫻:“蘇櫻,你是不是簽署了股份收購同意書。”

    蘇櫻不敢去看容靳修質問的眼睛。

    她如同木偶一樣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幾個老古董早已經氣的渾身發抖:“陸董,你這分明就是惡意收購。”

    蘭卡雖然以前同成勝有點小誤會,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陸公子這樣暗度陳倉,暗箭傷人,也太不講道義了。”

    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本就是容家的,成勝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奪了過去,簡直就是強盜!”

    陸成灝是惡意收購的高手,這份材料完完整整,陸成灝的手段均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鑽了法律的空子,偏偏還無懈可擊,內行人一看就明白,這打官司,也毫無勝算。

    容靳修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見大總裁沒有發表立場,幾個人紛紛又將矛頭投向了蘇櫻:“少奶奶,我們一向敬重老太太,當初老太太不顧大家的反對一意將股份轉讓給你,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你這樣陷害蘭卡,對的起老太太嗎?”

    都說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少奶奶這樣做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陸成灝準備的這些文件裏麵,就有蘇櫻親筆簽字的股份代理協議書,這是陸成灝能夠暗地裏收購蘭卡的一枚必不可少的鑰匙。

    若是沒有這份協議書,成勝哪能這麽不動聲色就吞了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幾個蘭卡的肱骨老臣自然將蘇櫻視為禍國殃民的妲己。

    容靳修看了那幾個股東一眼,眼神淩厲,那幾個人立刻閉嘴,不敢多言一句。

    陸成灝的臉色卻也不太好看,剛剛那幾隻狐狸罵他小人的時候,他倒是淡定自若,但是罵蘇櫻以後,卻忽然變了臉。

    陸成灝說:“莫要怪我陸某不懂尊老,隻是容大總裁還沒有開口,幾位叔伯這樣興師問罪,也太不把你們容董事長放在眼裏了。”

    幾個老古董紛紛看了容靳修一眼,看容靳修沒什麽反應,也沒拿捏什麽主意,隻以為總裁受到打擊太重。

    畢竟,被枕邊人算計,形同帶了綠帽子,顯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蘭卡最後會被一個女人毀到如此田地。

    兩分鍾過去了。

    隻見容靳修緩緩放下那文件,輕輕的合上,淡淡衝著陸成灝吐出兩個字:“條件?”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容靳修一下子就看穿了陸成灝的動機,陸成灝收購蘭卡這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手段和收購香黛兒又有所不同,收購香黛兒快準狠,不留退路,但是陸成灝對付蘭卡所有的一切卻是在暗中進行的,甚至,隻要這份文件不公開,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仍舊是屬於蘇櫻的,陸成灝若真的想要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根本不需要這麽大費周章,暗中進行付出的代價比正常商戰要多上許多,也就是說,這是陸成灝手上的底牌,他給蘭卡留了退路,叫蘭卡有機會扳回一成,但是……

    肯定有條件!

    和聰明人說話真是省力氣,既然容董事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有話直說了。我想拿蘭卡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同容董事長換一樣東西。隻要容董肯割愛,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必定完璧歸趙,並且我陸成灝可以發誓,以後同蘭卡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會禮讓蘭卡三分。”

    幾個老狐狸立刻回光返照一般來了精神。

    陸成灝開的這個條件實在太誘人,什麽東西能比的上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何況,蘭卡是金蘭夫人創建的家族企業,一旦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落入他人手中,雖不說會將蘭卡改朝換代,但是也動搖了根基,何況這個成勝集團還掌握著香黛兒的提煉工序,左右著蘭黛5號的命運。

    幾個股東急不可耐,在容靳修開始之前說:“隻要陸公子肯歸還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切都好商量,陸公子到底是想要什麽東西來交換。”

    陸成灝嘴角勾起一絲邪笑,視線卻定格在呆若木雞的蘇櫻身上:“我隻要容董事長的一紙離婚協議書,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陸某一定雙手奉上。”

    蘇櫻原本怔怔的,魂遊天外一般,但是陸成灝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還是不自覺的回了神。

    終於到了這一步了嗎?

    陸成灝,你真的要看到我一無所有,你才開心嗎?

    對於蘭卡的那幾個高層而言,這無疑是天上掉的餡餅。

    看來這個陸公子也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

    竟然拿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一紙離婚協議書。

    如果容靳修真的同意,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好消息。

    董事會所有的人幾乎都視現在這位少奶奶為洪水猛獸,容董多次為了這個女人烽火戲諸侯,隻為博得美人一笑。

    在他們眼裏,蘇櫻就是一個禍害。

    如果,現在能夠將這個禍害除掉,還能拿回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大好事。

    於是幾個人紛紛在容靳修的耳邊勸說。

    少爺,這個時候可不能感情用事,要以大局為重,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落入旁人的手裏,老太太一生的心血可就毀了大半了。”

    少爺,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這女人既然是個白眼狼,離了也就離了,有什麽舍不得的。”

    兩害相權取其輕,少爺,您是做大事的人,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優柔寡斷,當斷則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蘇櫻坐在那裏靜靜的聽著。

    她在心裏嗬嗬笑了兩聲。

    在這些人的眼裏,自己恐怕早就是陳圓圓,褒姒之流,恨不得將她這個禍害天下的妖女處之而後快。

    其實,真正到了這一刻,心裏竟是平靜的。

    就像是已經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毫無指望,也就無所謂了。

    其實,這樣也好。

    隻好還能將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回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容靳修的身上,現在,他的態度,將決定蘭卡的未來。

    容靳修依舊平靜無波,就像是冬日午後的湖麵。

    他忽然起身,扶著蘇櫻拉開蘇櫻的椅子:“到了飯點了,我們的小元寶該餓了,走吧,老婆,我們該回家了。”

    蘇櫻怔怔的看著容靳修,完全不能反映過來。

    一瞬

    間,蘇櫻淚崩,她淚眼朦朧的望著容靳修,哽咽的吐出兩個字:“阿修……”

    容靳修的這個舉動也叫幾個老臣失望不已。

    少爺果真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早就失了心智。

    如果這是在古代,他們恨不能用一柄尚方寶劍先斬後奏,取了那禍水的性命。

    他們不明白,少爺為何如此癡戀這個女人。

    為了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叫蘭卡陷入危機之中。

    容靳修卻是不以為然的表情,轉身對陸成灝說:“陸公子若真看上了蘭卡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拿去好了,你有什麽手段也盡管使出來,但是你說的東西我實在無能為力,陸公子還是不要對別人的老婆存非分之想,因為我容靳修這輩子隻娶一個老婆,而且永遠不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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