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若瘋子,他則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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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下是徹底慌了,陸言還光著下/身。

    萬一給陸心晴留下什麽童年陰影或是疑惑,天天追著問“爸爸為什麽不穿褲子”,“媽媽為什麽壓在爸爸身上”這一類的尷尬問題,我還不羞死?

    “你穿上褲子。”我附在他耳邊輕聲說,起身隨即抓了個毯子蓋住他,然後走到陸心晴的麵前,“你爸爸在外麵摔了個跟頭,腿腳還疼著呢,要在沙發上躺一會。我剛剛在給他按摩化淤血。”

    “那為什麽要脫褲子?”陸心晴很傻很天真,手指指了指地上的那條褲子。

    我去。

    蓋住了陸言,沒有藏住褲子……

    我尷尬地頓失言語,這個時候陸言居然還笑得出,“摔跤了,褲子髒了。真要喊你媽媽幫我拿條新褲子。”

    我聽了,連忙說到,“對對對,你爸爸摔垃圾堆裏了。又髒又臭。你看這屋子都是一股子怪味。來,我們回房間。別在這裏呆了。讓你爸爸一個臭死。”

    我把陸心晴送回房間,哄她睡著後,回到客廳,對著陸言手臂狠捏了一下,才收拾地上的羊絨毯和褲子。結果這才發現毯子上除了那些東西,還有不少的血。

    他的傷口……

    此時,陸言走回我身後,一副很是可惜的語氣,“反正都髒了,真不再搞一次?”

    我氣他的不正經,卻又擔心她傷口,隻能冷著臉說,“你的手都傷成那樣了,你不好好養著。還動粗打人?活該你傷口裂開。”

    他不屑說,“對付那軟蛋,我一隻手就夠了。你沒看見我揍他的時候,用的都是左手?”

    他打人的時候那麽的狠,拳打腳踢的。孫文華又叫的那麽慘。我嚇都嚇死了,我連他的手受傷了都忘得一幹二淨,哪裏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我指了指他紗布上已經滲出血的地方,“隻用了一隻手?”

    他笑得賊壞,“這是弄你的時候裂開的。你的功夫比他強多了。”

    “……”我氣得轉身,抱著褲子毯子朝洗衣機走了過去。

    陸言不依不饒,追著我問,“我發現地上比床上發揮的空間更大。要不,明天買毛毯的時候,多買一張鋪主臥裏?”

    我不理他。他沒了興致,也就自己回房裏了。

    我看著洗衣機的滾筒在那轉啊轉,白色冒沫很快就糊住了玻璃,除了一片白色,什麽都看不見。

    我們的歡愉痕跡,會被清洗幹淨。

    最終,我什麽都留不住。

    在他眼裏,我不過是他合法的發泄欲/望的工具。他什麽時候玩厭倦了,或是什麽時候消氣了,他才會放我離開。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來一場走腎不走心的婚姻。

    但想到這裏,我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我和陸言在一起這麽久,沒有做過一次避孕措施!

    晾曬了衣服和毯子,我回到臥室裏。

    此時,他已經自己換好了藥,也洗過了澡。雖然不知道怎麽弄的,但看上去還湊活,我還沒有殷勤到給他重新弄一遍。他坐在床頭,正專心看電視。

    我就磨磨蹭蹭地走到他旁邊,試著跟他提避孕的事情。畢竟之前沒懷孕,是幸運。但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麽幸運下去。

    結果我剛開口就被他打斷了,他斜著眼睛看我,“你真覺得這是運氣?”

    這又是什麽情況?

    我困惑的看著他,心想,陸心晴是他女兒是既定的事實,總不至於他這會兒,還要堅持自己不能生育吧?

    “我早就結紮過了。”陸言點了一根煙,慢慢地抽,“自從知道了陸心晴的出生,我就去做了。我不會再讓任何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避孕藥吃多了傷身。女人本來就容易又婦科病,如果上環,對身體也不好。但很多男人就是那麽自私。明明男性結紮最沒有傷害性,卻不願意,而是讓女人去吃那些苦頭。

    所以進來之前,我都想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此刻聽見這個事情,不由鬆了一口氣。

    我不再說話,隻側過身看窗外的月色。但本該輕鬆的心,卻還是因為他的話不可避免的沉重了些。

    他有了陸心晴後,就去結紮了。他不願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隻有陸心晴的生母除外。

    那定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吧?會是那個成為他嫂子的女人嗎?

    我心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不敢說。此時,陸言突然從後頭抱住了我,而圍在他腰間的象征性浴巾已經扯掉了。

    他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我的身上。這樣的親密,其實並不陌生。可是我不敢看他。過去,我可以放縱自己沉浮在他給我**之中。現在,我不想那麽的賤。

    至少,我不想主動。

    我隻能僵硬自己的身體,望著窗外的方向,那裏月色冷冷,一點兒也不真實。

    陸言拿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掰過我的臉,低下頭就來吻我,比客廳裏更放肆。甚至手也放進我的衣服裏,時輕時重的揉/捏著。

    這種曖昧又張狂的行為,讓我心跳加速。我不想讓他知道,便把他放在我胸口的手拿開。

    他皺眉,警告道,“你乖點,我保證不做。不配合,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我不敢掙紮,卻也極為掃興地問,“陸言,你這樣做,是因為喜歡我嗎?”

    他的笑僵在嘴邊,沉默了一會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不一樣嗎?

    女人隻能接受和心愛的男人滾床單,而男人可以把愛和性分開?

    我的心很疼。

    可我不服!

    我一下子跨坐在他身上,手在他俊臉上來回撫/摸,笑著說,“都一樣的,陸言。你瞧不上我,嫌棄我髒,可你喜歡我的身體。我也是。你就是個卑鄙的小人。我看不上你。但你器大活好,我也能勉強用一用。”

    靜謐的夜裏,他拉開我放在他臉上的手,低音炮般的聲音顯得特別蠱惑,“這樣不好嗎?難得我們這麽統一立場。希望以後也能一直這樣下去。”

    “不。不會的。”我從他的身上離開,沒心沒肺地回他,“總有一天你會厭倦了我。又或是,我會強大到你再也關不住我。”

    “我拭目以待。”他說完,直接把我推倒大床裏,不由分說,健碩的身軀就整個的朝我壓下來,開始更猛烈的掠奪。

    這一次他真如他說的那樣,沒有做。但他用盡一切手段,隻遊走在愛與性的邊緣,折磨我,卻不給我,讓我尖叫與失控。

    我像個瘋子,他是個變態。

    我們誰也沒人誰好過。

    一直到淩晨2點,他才放過我,重新上藥,包紮。

    我看著落在床頭,早就鬆散開的紗布,心想:真要廢掉一隻手倒也是好事了。

    這一夜,我沒有睡好。他睡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他一夜沒怎麽翻身,我是知道的。

    第二天,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陸言已經離開了。

    我出門看了看,門口已經沒有孫文華的蹤影。陸言拿他媽威脅他,又揍了他一頓,估計短期內也不會再來招我了。

    吃過早飯後,我就去公司上班了。現在婚都結了。我沒理由為了避開陸言,辭掉這麽一份高薪的工作,去別處混。

    按照慣例,開完晨會,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因為昨夜累慘了,我正打算在辦公室小趴一會補眠,陸言突然闖了進來,並在我桌子上扔下一份文件,也沒說就走了。

    我翻開瞅了瞅,是他找人調查孫文華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