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說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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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隨著他的身影轉動。

    陸言一貫的沉默寡言,被人眾星拱月地圍著。那些人的臉上都帶著小心翼翼的恭敬之色,每說一句話都要看陸言的臉色才行。

    我看他看的專注,一時間都忘記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陸言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我的視線,我打算去休息室的時候,我的肩膀被人用力一拍,然後我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聽說你前一陣子進出了警局,罪名是謀殺親夫?”

    我刺傷陸言的事情,知道的人就那麽幾個關係密切的朋友。

    我抬眸看去,問話的人竟是林越。

    今天的他穿著打扮格外正式,仿佛是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西裝,不管什麽款式穿在他身上都顯得格外好看。

    今日的他穿戴更為正式,天生的衣架子,深藍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比那些模特還好看,手中端著一杯紅酒,一隻手插在西褲兜裏,薄淡的唇似有若無的彎著,似乎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微笑。

    也許因為之前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和他關係有著說不出的微妙與親近,不由開玩笑,“準確說是謀殺未遂。真謀殺親夫了,你也不會在這裏看見我了。而是我牢飯探監了。”

    “你居然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林越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溫笑著打趣,“看來,陸言真的是很喜歡你啊。你都這樣了,他還巴著你不放,帶你出席今天的宴會。”

    “那是因為他丟不起那個人吧。總不能在今天這樣的特殊日子裏,讓老婆缺席吧?人家會問,到時候,怎麽說都不好聽。”我嫣然一笑,“至於你說的巴著不放,就更不可能了。他都同意簽字離婚了。”

    “離婚?”林越微微吃驚,“怎麽沒聽他說過?”

    “離婚這種事情,他總不能到處和人說吧?”我微笑說,“不說我了。你呢?最近過的怎麽樣?”

    “你是說我工作,還是生活上?”他偏了偏頭,笑著反問。

    “隨便啊。你想說什麽都可以。反正隻是聊聊罷了。你就是和我說感情上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啊。”

    “感情上沒有,不過最近的八卦倒是聽了不少。關於陸行的。你有興趣嗎?”林越淡笑,把手中的酒杯交給服務生後,做了個手勢,讓我和他一起出去下。

    我知道他是有話要和我說,反正家宴還沒有開始,就和他一起去陽台那邊吹吹風,看看夜景。

    夜風吹動碎發,我的裙角隨著風輕輕飄揚,像一朵鮮紅色的牡丹在黑夜裏綻放。

    在大廳裏,有空調尚且還好,不是很冷。但一來這地方,吹了風就覺得有些冷了。林越很紳士地脫下外套,遞給了我。

    我沒有客氣,直接拿過來披上,然後問,“你想和我說什麽?”

    “我聽到風聲,說害死你媽和你爸的人不是陸行。”林越忽然轉頭,看著我沉聲問,“聞靜,你和我說實話,這裏麵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果花錢讓你爸找我媽麻煩的人真不是陸行,又是誰?”

    起初我還不明白林越為什麽會這麽關心我家的事情,直到他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我才意識到,林越和我一樣都是當年那件事情的受害者。

    我有為母親報仇,尋找真凶的決心尚且讓我不惜和陸言離婚。林越的決心對比我,隻高不低。

    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讓真相被忽悠,被掩埋。

    “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麽。”我微笑著說,“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和現在這樣糾結了。如果你能查到什麽,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

    林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的神態,仿佛在判斷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過來許久,他才說,“最近陸言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了。前幾天還差點被人暗算了。據目擊者的形容,那個人的外貌來看,很有可能是陸行。特別是前幾天,陸言去一家會所,約見客戶吃飯。被人在身上搜出毒.品。雖然這個事情被壓了下來。但是也造成了不小的負麵影響。”

    我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陸言會和毒.品掛鉤。但毒.品兩字一出現,我腦海裏就想起了江采菱。潛意識裏,我覺得這個事情或許和江采菱有關係。

    想到這裏,我問,“是在哪一家會所?”

    “紫荊花園。”林越說著,表情有些怪異,“據說,當時他身邊還坐著一個作陪的小姐。我說,你們現在夫妻關係已經那麽差了嗎?”

    林越說的一點也不隱諱,幾乎就差說,你們現在是不是很久都不滾床單了,所以陸言才會那麽饑不擇食,連會所的作陪小姐都要。

    但我信任陸言,知道他這個人就算真要偷腥也不可能和那種風塵場所的女人有什麽關係。那個人,我猜多半就是江采菱了。隻是,不知道他去那個會所,是偶然的呢。還是他刻意去那,為的就是要找江采菱。

    我不理會他的調侃,隻說,“林越,你對陸夫人的性格,為人處世了解嗎?她是你大姨媽,你應該和她走的還算親近吧?你覺得,這些年,她有沒有什麽變化?我是說,在你大姨夫,也就是陸言他爸爸去世後。”

    林越思忖了一會兒說,“小時候我經常和我媽去陸家做客,陸夫人對我也很是喜歡。可以說,她比我媽還要疼我。陸言陸行都嫉妒的要死。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對我開始很冷淡了。再後來,我媽就很少和她往來。尤其是陸行把我媽推下樓,害死我未出生的弟弟後,我媽就再也不去陸家了。

    陸言的爸爸事後,也帶著陸行來我家登門道歉。隻是我爸爸避而不見。可要說,這結下的梁子,很深。

    你要問我陸夫人有沒有什麽變化,我還真說不上來。反正,在我眼裏,她好像就一直那樣。什麽事情都笑嗬嗬的,維持著表麵上的端莊賢淑。但私底下,她是個很霸道的人。陸言的爸爸一直都處處讓著她。

    我們都開玩笑說,陸夫人套路太深。在人前,她給足了丈夫的麵子,讓陸言的爸爸看上去風光無限,有個賢惠得體的老婆。但私底下,她就搞獨裁專.製。陸言的爸爸在人後,就得了妻管嚴的病,處處看老婆的臉色。”

    我若有所思:“所以,你覺得陸言的爸爸出軌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此長期被壓抑,得不到老婆的溫柔,自然會在外麵找個體貼的解語花。

    “大姨夫出軌過?”林越瞪大眼,表示震驚,“他那樣老實的男人,怎麽會出軌?你從哪裏聽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