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天下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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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大年初一,但有人歡喜也有人愁。
就在整座陵安城都沉浸在歡喜的時候,那座整個大楚最尊貴的宮殿裏,有個男人悠悠歎了口氣。
然後,宰輔大人便緊急被宣進了宮,來宣宰輔大人的內廷總管柳公公破天荒的一個勁的催著宰輔大人快點。
這放在平日,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縱然他身負聖渝,但仍舊麵對這個權傾朝野的老人,也不敢半點不敬。
要不是臨出宮之前看著皇帝陛下的樣子,他是萬萬不敢催促宰輔大人的。
反觀宰輔大人,昨晚的酒勁還沒過去,起來的時間也確實晚了些,再加上今日並不早朝,宰輔大人便還沒洗漱。
等到下人通報說宮裏來人了,宰輔大人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才開始慢悠悠的穿衣。
柳公公在門口等的心急如焚,小半炷香後,實在是等不及了,便推開門進來。
看到宰輔大人還在慢吞吞的穿官服,一看宰輔大人的樣子就知道宰輔大人還未洗漱,他著急開口道:“哎,我的宰輔大人,您老快點,陛下可等的著急。要是誤了時辰,咱家被責罰到沒事,隻是怕誤了陛下的大事。”
宰輔大人輕描淡寫的看了柳公公一眼,緩緩開口,“陛下要是這點耐心都沒有,這偌大個大楚,平素間這麽多事,陛下不得著急死?”
一邊說著,宰輔大人一邊用清水洗了把臉,柳公公見狀連忙把布巾遞過去。
等宰輔大人把水跡擦幹後,柳公公才開口道:“咱家比不得陛下和宰輔大人,您二位每天想的都是一等一的軍國大事,咱家呢,每天想的無非是把陛下伺候好了,自然也就沒有您的氣魄。”
宰輔大人沒有說什麽,示意柳公公可以走了。
柳公公如蒙大赦,忙不及跟著宰輔大人出去。
宰輔大人路過庭院的時候。還不忘吩咐老管家給庭院裏花澆些水。
等到了門口,要上轎子的時候,宰輔大人才朝柳公公問道:“今早宮裏有沒有收到些東西?”
本來宮裏的事情,臣子沒有過問的權利,不過宰輔大人
向來不是“安分”的臣子。
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宰輔大人反而覺得沒什麽。
柳公公也知道宰輔大人的性子,也知道他和陛下的關係。
要是別人來問,柳公公指定是不會說的,不過若是宰輔大人問,他也就告訴他了。
柳公公低頭低聲說道:“今早從靖南有封軍報入宮。”
宰輔大人點點頭,哦了一聲。
便吩咐走吧。
等宰輔大人過了午門,柳公公便說道:“陛下在禦書房等著您,咱家就不陪著您進去了,這宮裏還一堆事情等著咱家去做,咱家不在,這堆小兔崽子指不定要搞出來什麽幺蛾子出來。”
“嘿嘿,咱家不去見陛下也省的陛下罵,要是氣壞了陛下的龍體就不值當了。”
宰輔大人擺擺,示意柳公公去忙他的,自己朝著禦書房走去。
等宰輔大人推開禦書房的門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副讓人忍俊不禁的場景。
隻看到那個站在大楚頂峰的男人,趴在書桌上正在聚精會神的畫畫。
而畫的不是其他,正是這個男人的妻子,也是被外人稱為皇後的女子。
宰輔緩緩開口,“你這畫的是個什麽?”
被宰輔大人說話驚的筆都掉了的皇帝陛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老家夥,要是婉蓉知道你把朕給他畫的畫像弄成這樣,她會怎麽做?”
宰輔大人搖搖頭,“要是皇後娘娘知道你把她畫成這個樣子,恐怕陛下才是吃不著兜著走。”
皇帝陛下聞言低頭仔仔細細看了看自己的大作,想了想自家那位,很自覺的把畫作揉作一團,扔掉了。
這位皇帝陛下與他的先祖比起來,不算是最傑出的,但必定是最專一的。
他隻有一個妻子,在這一點上,便是無數名君都不能及。
宰輔大人搖搖頭,輕輕開口,“這麽急急忙忙讓我來,是邊疆又有事了?”
皇帝陛下點點頭,隨即感覺不對,“唔,你怎麽知道?是柳寶那個混蛋給你講的?”
“嗯,柳寶呢,去哪兒了?”
宰輔大人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等著接入正題。
皇帝陛下頓了一會兒,從書桌上拿起來一!本奏折,遞給宰輔大人。
宰輔大人接過去,仔細看了看,眉頭微皺。
皇帝陛下開口說道:“南唐這封國書朕怎麽看都是來者不善。”
宰輔大人輕輕開口,“那場國戰,大魏被我朝所滅,北漢被北匈乘虛而入,南唐雖然苟延殘喘,但早傷筋動骨,這些年一直是對大楚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處,現在搞出這事,無非是要給自己找點麵子罷了。”
“陛下隨便從翰林院找幾個年輕的翰林,便可擺平了這件事。”
皇帝陛下看了宰輔大人一眼,翻了個白眼,“南唐這些年縱橫之學興盛,這次舉辦這次辯論,肯定是有備而來,翰林院那些書呆子,除了會些儒家經義,有幾個會這個縱橫之道?”
宰輔大人平淡開口,“書院裏的學生你又叫不動,所以你讓我來給你想辦法。”
皇帝陛下喜笑開顏,“對了,你個老家夥,我這不是怕你閑出病了,正好讓你活動下筋骨。”
“其實朕是對這個事情沒什麽感覺,丟臉也無所謂,大不了讓扛刀的去出氣,本來這些混賬隔差五就上奏說什麽北匈國挑釁,在陵安的想調到邊疆去,在邊疆的死活都不回來。”
“這群混賬,一天不打仗心裏不舒服。”
“不過這件事既然被婉蓉知道了,她可說了,要去把南唐說出個啞口無言。”
宰輔大人搖搖頭,無奈開口,“你也不怕別人說你昏君?”
皇帝陛下不屑一顧,“朕每天起早貪黑,為了大楚鞠躬盡瘁,時刻照料大楚的麵子,還有人說朕是昏君那才是瞎了眼。”
“再說了,對自己的媳婦好,這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
“他們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