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喜歡邊聽歌邊碼字，最近聽的歌叫d真不錯。）

    車隊入了靖南州以後，沿著官道一路前行，雖說走的不快，但也算的上不慢。

    一共十多架馬車，由著境界不知的車夫駕駛，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走著。

    車隊裏沒有走過如此遠路程的陵安子弟早就苦不堪言，隻是畏於華章侯的威勢，沒有人流露出不滿的態度，隻是一個個都很難提起精神來。

    自然也要除了那位翰林院抄書郎，吳君生。相比於其他人，吳君生顯得神采奕奕，沒有半點疲態。

    葉如晦此刻坐在華章侯車廂，仔細盯著裏的一份大楚疆域圖，不熟悉靖南州的他，皺著眉頭，沒有看出來現在是到了什麽地界。

    華章侯淡淡道：“已經是進了衾山郡了，前麵就是衾山。”

    葉如晦低頭看了裏的地圖一眼，這過了衾山郡，就要到大楚與南唐邊境了。

    華章侯笑道：“還記得前些時候在慶州邊境碰到的騎軍麽？”

    葉如晦想起那支氣態不俗的騎軍，遲疑道：“那就是靖南邊軍？”

    華章侯搖搖頭，大笑道：“嚴格來說，並不是，不過在歸屬上，這支騎軍的確歸屬於靖南邊軍。”

    葉如晦不解華章侯這段話。

    華章侯繼續說道：“王朝大邊軍，鎮北，征東和靖南，隨著東越與我大楚交好，南唐不敢北上，征東和靖南邊軍這些年比起鎮北邊軍，差了太多。其真要論個高低，靖南邊軍還是要勝過征東邊軍的，東境那邊已經十數年無戰事，我估摸著，征東邊軍，已經跟廢了差不多，充其量也就比地方的州郡戰力強上幾分。靖南邊軍還好，有靖南侯的十數年的辛勤心血，戰力就算不如當年，想必也差不了太多，但實則，這兩支邊軍在走下坡路也是事實。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自古練兵，都是推崇以戰養兵，這久無戰事，自然就要開始敗老底了。當初大邊軍，鎮北邊軍鐵騎雄甲天下，征東邊軍的弓弩是天下無雙，而靖南步卒，則是無敵於世。也不是說支邊軍隻有這點家底，隻是說這點家底最雄厚罷了。大楚軍伍之流傳著一句話，就是隻有鎮北騎軍才算鎮北邊軍，靖南步卒才算靖南邊軍了。所以我說，這支騎軍不算靖南邊軍。”

    第一次聽說大楚軍伍之講究的葉如晦，仔細思索，不過仍舊無言。

    華章侯看了他一眼，笑道：“前麵衾山有股山賊，已經讓城守周廊吃了苦頭，那支咱們碰到的騎軍，就是周廊請靖南邊軍派出的剿匪人，不過好像沒有功成了。”

    不去驚訝這支騎軍的的失敗，葉如晦反而是對這股在靖南邊軍圍剿下，仍拿他沒辦法的靖南邊軍更上心。

    華章侯沉聲道：“山賊戰力比之邊軍，差的自然不是一點半點，就算依靠地勢險要，也不是邊軍的對，唯一有可能的是，山上有位極為厲害的兵法大家。此人能夠放這些騎軍一條生路，想來也是在想靖南侯示好了，想必不久，靖南侯便要派人去請他了。”

    葉如晦低頭，靜靜聆聽。

    華章侯緩緩說道：“本侯在此次南唐之行結束之後，便要去東境，東境邊軍頹廢多年，陛下早有革新的打算，況且這次宋煥的事，必定要在東境大洗牌一次，到時候本侯便順理成章接替新亭侯，成為征東邊軍主將。”

    葉如晦微微思索，便想通了其關鍵。“你是想要山上那個高人，幫助你在東境打通局麵？”

    華章侯點頭，感歎道：“要是在往日，這等不知道有幾斤幾兩的人物，留給靖南侯也就是了，可現在不同，本侯急需在東境站穩腳跟。”

    華章侯的話到這裏戛然而止，有些事情實在不便付諸於口。華章侯他沒有說清楚為什麽，葉如晦也不方便問，隻是想著這趟出來自己已經做了多少無關緊要的事。

    想了想，葉如晦問道：“山上有沒有什麽難纏的人？”

    對於華章侯的能力，他肯定知道山上的情況，至於消息的真假，他並不擔心。

    華章侯笑道：“山上有一女子，境界估摸著在第境，比你強點，不過也不太多。”

    葉如晦皺眉，“又是女子。”

    不知為何，葉如晦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淮州城門時遇到那個青衣女子，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華章侯說道：“之後，算本侯欠你個人情。”

    想不出所以然的葉如晦幹脆不去想，隻是靜坐無言。

    華章侯轉而問道：“這些天武道修為可有些進步？”

    葉如晦點點頭，說道：“這些天想著湯老的刀道精義，靈府內氣增長，隱隱有破開第二境的樣子。不過總覺得晦暗不明，便越發覺得武道一途，比讀書可難太多。”

    華章侯莞爾，“你才多少時日便已經踏入第二境，需知有些人一輩子都在第二境打轉，不曾破境。就拿郭硬來講，十餘年才第境，就算現在破入了第四境，他這些年不一樣在第境打轉？畢竟葉長亭之流，大楚數十年才出了這一個。”

    提起葉長亭，華章侯的話便開始多了，“本侯在第四境已經小二十年了，還離這第五境遙遙無期，可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破開第五境了。”

    葉如晦疑惑道：“第六境便是終點？”

    華章侯苦澀道：“不知道，這個問題非第六境的大宗師不能回答。”

    葉如晦開口：“為何？”

    華章侯微微思索，開口道：“當年青蓮劍仙李青蓮曾留下詩曰：一朝不入第六境，無敵於世亦枉然。講的便是世間強者，隻有這第六境的武道強者可以窺探這武道終點。”

    葉如晦點頭，不讓這句話影響到自己。

    華章侯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麵，微笑說道：“武道一途，其實也未必非得強求，隨緣吧，男兒一生，何必非要在這武道上耗著。對了，我在衾山郡等你。”

    葉如晦點頭，轉身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