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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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會補,還有,斷更的原因是,我去學校了,開學之初總是有很多事。)
讓那間天下有數的白馬寺成為一片廢墟,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東越朝堂首先便坐不住了,從來都是沒有過一個聲音的東越朝廷,這次破天荒的統一了口徑,要緝拿葉長亭。
告示才擬好,便有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入都陽城,不過都沒什麽不同,一律是死訊。
這座遠不及大楚繁華的東越江湖,除了有天下四大宗門之一的禪宗之外,其餘的,便是真的是沒什麽了。
數以百計的東越高,自發的圍堵在葉長亭離開東越的必經之路上,隻為了取葉長亭的命。
葉長亭沒死,隻是每隔些時日便有死訊傳入都陽,整座東越江湖有名的高,很快便死的八八。
而葉長亭已經快到了東越邊境。
東越的皇帝陛下八百裏加急,調動軍伍,要在邊境把葉長亭用精銳士卒將葉長亭圍剿至死。
詔書比葉長亭先到劍門關。
在大楚與東越邊境的劍門關,有一支人數原本在千人的守軍,已經數年不變,從接到詔書開始,便從附近軍鎮調動了數千士卒過來,讓劍門關第一次擁有了超過五千人的守軍,而且日夜燈火通明,關內充斥一股不同於往日的氣息。
劍門關作為東越到大楚的必經之地,其實自修建以來,裏麵便沒有駐紮過超過千人的守軍,因為東越同大楚的關係不淺,當年的東越皇帝曾贈地給大楚以保證自身安全,而打大楚自拿到那塊地以後,也是一直盡心盡力的保護東越不受北匈欺淩。
所以一向信佛的東越人對大楚一直是心懷感激的。
此刻的劍門關的天賜將軍府內,聚集著劍門關內所有校尉以上的軍官,在那座以往幾乎沒有作用的議事廳裏,所有將軍校尉皆是神情激憤。
高台之上,同在場披甲的眾位將軍不同,有個身穿武官官袍的年男子把裏據說是皇帝親筆詔書緩緩舉起,不發一言。
這個可在東越軍伍排前的天賜將軍,這些年雖說駐紮在劍門關,底下也隻有寥寥千餘守軍,可是所以人都知道,這位天賜將軍,怎麽也當得當世名將的稱號。
天賜冷聲道:“諸位都知道陛下旨意,可有信心留下此人?”
聽聞此言,在場的眾人無不抱拳稱是,天賜將軍看向站在最前麵的一名魁梧武將,開口說道:“皇帝陛下所派遣的十六位武道高,都交由你,等到他有退卻之心時,務必要留下他。”
天賜將軍說的那十六位武道高,修為都在第四境,是東越皇室能夠拿出的最後家底。
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及葉長亭名字,僅僅以他來代替的天賜將軍,看著這名魁梧武將,輕輕說道:“到這個時候,這件事已經不是單單關乎白馬寺了,更關係到咱們東越臉麵了。”
魁梧武將重重點頭,然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天賜將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袍,忽然開口道:“把我的戰甲拿過來。”
……
……
與劍門關相對的,是大楚的邊境雁門關,這座位於吳州的雄奇關隘,一直便由著王朝大邊軍之一的征東邊軍戍守,主將更是大楚十二王侯之一的新亭侯。
和劍門關的沉重氣氛不同,主將新亭侯自從接到來至陵安的密函開始,就一直都是臉色陰沉不定。
這個身世不凡的征東邊軍主將,前些日子已經知道了自己將要被調回陵安的事實,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新亭侯當夜隻是一個人在自己的府邸內喝了一晚上酒,此時的陵安向他傳來了一封密函,和東越那封一樣,同樣是皇帝陛下書。
密函裏的內容不多,隻有意簡言駭的一句話:救,葉長亭。
收到這封密函的新亭侯足足愣了許久,他不知道,這個幾次番闖入皇宮的家夥,為什麽還能得到皇帝陛下的垂青。
他知道葉長亭在東越,也知道劍門關那邊調集了許多人要圍剿葉長亭。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新亭侯甚至以為兵部會給他發來調令,讓他也參加圍剿。
不去想這封書,新亭侯輕輕搖頭,不發一言。
——
葉長亭快到劍門關了,從都陽城走到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試圖留下他,雖然大多人成了他劍下的亡魂,但仍舊有人在他身上留下了傷口。
這是在都陽城外的一處茶攤,有個第四境的武夫聯想要留下他,雖然沒有得,卻給偽裝成小二的殺有了出的會,淬毒的利刃刺入他身體寸餘,雖不是致命部位,但上麵的毒素卻異常難纏,讓他這些天都沒有排幹淨。
再加上這些日子一波又一波的刺殺,讓葉長亭極為虛弱,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會選擇找個地方好好養傷,一個全盛的第六境強者,不管是誰,想要留下,都不容易。
葉長亭不是一般人,所以他選擇繼續走,一直走到了劍門關。
不知走了多久,劍門關的輪廓已經隱隱可見,葉長亭緊了緊裏的劍。
毀掉白馬寺隻是發泄他憤怒的一種方式,所以當有人想要殺他的時候,葉長亭幾乎並不下死,隻是那些不死不休要留下他的人,才會死在他劍下。
不過就算是這樣,死在他上的人也不少。
踏過這片山林,前方便是劍門關。
劍門關前是一片開闊的平原,是東越特意打造的,為的便是不讓其阻擋關隘上的弓箭的視野,踏出山林的葉長亭看著那片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士卒,忽然輕輕一笑。
這個天生的劍客,忽然想起了劍閣前輩李青蓮的一首叫《俠客行》的詩,握住的陌上草,葉長亭的劍意達到頂峰,緩緩朝著前方的大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