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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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時的狀況,可是人命關天,我和梁厚載沒有多餘的經曆去管王大朋,就是悶頭朝著窗口猛衝。

    也就在我們眼看就要到窗邊的時候,白毛僵突然轉向我們,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梁厚載縮起身子,就地一滾,直接避開白毛僵,伸抱住了王大朋姐姐的腰。

    而我則轉過身,在白毛僵的胸口上用力一靠。

    以我現在的修為,要用黑水屍棺鎮住銅甲屍,或許還是有一些難度,可單單是這樣一具白毛僵,我背後的黑水屍棺對它來說,無疑威力巨大。

    就在我用後背頂~住它的一瞬間,僅僅就是一瞬間,它的身子當場就癱軟下去。

    可我也不敢太托大,立即使出天罡鎖,封住它的屍氣。

    梁厚載沒騙我,白毛僵的確很容易對付,僅僅幾秒鍾的時間,我已經能徹底將它鎮住,在它的腳心被我指點之後,它身上的屍氣就已經散了,那些灰白色的毛發也開始大量脫落。它變成了一具真正的死屍。

    白毛僵沒給我們造成太大的麻煩,真正的麻煩是王大朋的姐姐。

    這時候梁厚載正死死抱著她的腰,想將她從窗邊拖回來,梁厚載上的力氣不如我,可他常年鍛煉腳力,腿上的力氣比成年人都要大很多,可即便是這樣,梁厚載一隻腳蹬著牆,卯足了力氣,卻還是沒辦法讓王大朋的姐姐離開那扇窗戶。

    我也跑過去,抓住王大朋姐姐的肩膀,拚盡力氣將她向後拉,可她就像座小山一樣,不管我們怎麽用力,就是紋絲不動。

    我們拉不動她,她也跳不下去,就這麽僵持著。可過了十幾秒鍾之後,我和梁厚載的耐力就以極快的速度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她的體力卻好像無窮無盡一樣,我們兩個反而被她帶著,離窗戶越來越近。

    更不可思議的是,從她身上竟然不時散發出一陣陣地下河脈特有的陰氣,其間還拌雜著輕微的屍氣。活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重的陰氣,這麽重的屍氣?

    梁厚載幾乎快要虛脫了,無奈之下朝我大喊:“先封住屍氣再說!”

    我上也開始感覺酸麻了,心知這樣僵持下去肯定行不通,也是沒辦法了,才伸掐住王大朋姐姐的脖子,用力一摳,******這一次**太匆忙了,我還沒來得及進入思存境界,隻能先頂~住她的上庭,再想辦法進入思存。

    也就在這時候,王大朋的姐姐似乎是感應到了危險,她突然扭動起了身體,事發突然,我和梁厚載一下沒吃住力,竟然被她甩開了。

    我的頭撞在牆上,就感覺耳朵裏“嗡”的一聲,連視線都有點模糊了。

    接著我就聽見王大朋撕裂喉嚨般地哀嚎了一聲:“姐!”

    王大朋的姐姐甩開我們之後,飛速登上窗沿、跳出窗外,王大朋的那一聲哀嚎,就是在她跳出去的一瞬間喊出來的。

    可王大朋的姐姐跳出窗外之後,不但沒有下落,我反而看到她的身體貼著外牆,以很快的速度升了上去。

    來的時候我就仔細打量過女生宿舍的外牆,那就是一片光禿禿的牆壁,上麵連個借力的地方都沒有,王大朋的姐姐是怎麽上去的?

    我忍著頭疼衝到窗前,伸頭朝外看,就看到王大朋的姐姐腳都貼在牆上,扭動著身子,像隻壁虎一樣爬上了樓頂。

    我也不敢猶豫,立即爬上了窗戶,猛蹬一腳窗沿,借著慣性,又用上了八步神行的腳法,也跟著躥上了樓頂。

    當時王大朋的姐姐就站在樓頂的邊緣,我上來的時候,她身子已經開始前傾。

    就在她眼看就要跳下去的一瞬間,我伸抓~住了她的腳踝,她還是跳下去了,可腳踝被我抓著,整個身子倒吊在空。

    不得不說,王大朋的姐姐作為一個女生,體重和同齡的男生卻也差不了多少,她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的肩膀都險些脫臼。

    這時候她被我抓著,卻還想要掙脫,不停地朝我蹬腿,本來她就重,又這樣掙紮,我的腕幾乎都要脫力了,眼看著她的腳踝正從我一點一點地滑脫,她再這樣掙紮一小會,我真的要拉不住她了。

    這時候梁厚載從窗戶裏冒出頭來,朝我喊:“往我這邊挪一挪,快!”一邊說著,梁厚載還不停地朝我揮,我看到他裏正抓著一張靈符。

    我趴在樓頂邊緣,一點一點地朝窗戶那邊蹭過去,可馬上就要挪到窗口正上方的時候,王大朋的姐姐突然一腳蹬在我臉上。這一腳正好蹬在我鼻子上,我鼻梁一陣生疼,上也沒了力氣,她的腳踝頓時從我整個滑了出去。

    好在王大朋在他姐姐下落的一瞬間,從窗戶裏伸出了半截身子,伸將他姐姐托住,梁厚載趕緊將靈符貼在她額頭上。

    被貼上靈符之後,王大朋的姐姐就停止掙紮了,我就看見王大朋和梁厚載兩個人一起用力,將她拖進了窗口。

    我趴在樓頂的邊緣,長長鬆了口氣。

    如果剛才王大朋的姐姐不是爬上了樓頂,而是直接從窗口跳下去,我和梁厚載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救不了她。

    我在樓頂上休息了一段時間,感覺體力恢複了,才又爬回了六樓。上樓頂容易,可下去就難了,我下去的時候因為腳酸痛,差一點點掉下去。好在梁厚載和王大朋抓~住了我,總算是有驚無險。

    我回到走廊上的時候,梁厚載已經揭去了王大朋姐姐頭上的靈符,這時候的她又有了活人的生氣,正靠在牆角沉沉地睡著。

    我讓王大朋先守著他姐,又叫著梁厚載,一起將白毛僵的屍身拖進廁所,用鎖宿舍大門的那把鎖將廁所門鎖死。

    事後,我打算去網吧給馮師兄打個電話,讓他帶人來處理一下白毛僵的屍體,可梁厚載卻拉住了我,對我說:“道哥,我覺得女生宿舍不對勁。”

    我愣了一下,問他:“怎麽了?”

    梁厚載指了指走廊兩側宿舍門,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剛才我們弄出了這麽大的聲響,為什麽一個人都沒被吵醒?”

    說實話,我還真是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可我剛有這種想法,仙兒就從我肩膀上鑽了出來,邀功似地嚷嚷道:“這當然都是我的功勞啦!你們倆一進女生宿舍就跟做賊似的,為了滿足你們那一點點自尊心,我就破例用了一點點段。現在一的女生們都在做惡夢呢,沒功夫搭理你們。”

    對於仙兒,我還真是有點不太放心,就怕她收不住,一下玩得太大了,於是趕緊問她:“做惡夢是怎麽回事?”

    仙兒賊兮兮地對我笑,又說道:“我給她們造了一個夢境,在夢裏,她們全都高考落榜了,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她們看到榜單的時候,那表情可有意思了。”

    高考落榜?唉,真虧她想得出來。

    不過聽仙兒這麽說,我和梁厚載反而鬆了口氣。

    之後我就讓王大朋背著她姐姐和我們一起離開學校,出校園的時候,又要爬牆,上一次隻有一個王大朋,這一次還要加上他姐姐,我和梁厚載幾乎是費勁了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才把他們兩個弄出去。

    從始至終,王大朋的姐姐都沒醒過來,一直睡得很沉。

    她這不是普通的睡眠,是元氣嚴重受損,也不知道她這兩天到底經曆了什麽。

    梁厚載說,他之前帶來的那張靈符是張定陽符,可以用來祛除體內陰氣,穩固陽神。原本這張符是為王大朋準備的,當時他也是看王大朋的姐姐一副被鬼上身的樣子,才動用了這張符,沒想到還有奇效,不但把她鎮住了,還拔除了她身上的陰氣。

    王大朋的姐姐身上確實帶著極重的陰氣,起初我覺得她身上生氣微弱,就是因為這些陰氣擋住了她胸前的那口陽氣。

    不過有件事還是無法解釋,她身上的陰氣,為什麽和河脈裏的氣息這麽像?不對,應該說那就是河脈特有的陰氣!

    我先前隻是聽我師父說,屍體如果被沉入那條河脈,會在頃刻間發生屍變,可活人如果沾到了那裏的陰氣會怎樣,師父卻沒說過。

    回想她剛才爬牆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可一個人就算是被上了身,頂多也就是作出一些瘋狂的舉動罷了,可她的樣子,卻分明是變成了人類以外的另一種生物。至於她是不是受到了河脈陰氣的影響,才變成那樣的,我一時間也拿捏不準。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王大朋的姐姐之前絕對接觸過那條河脈。可她是如何找到地宮的入口,又是如何接觸到那條河的?

    對於此,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出了學校,我就跑到網吧裏給馮師兄打電話,梁厚載陪著王大朋在外麵等我。

    在網吧的收銀台上有一排公用電話,按時計費的那種,我記得好像是一毛錢可以打一分鍾,當時我身上也就是有幾毛錢的零碎錢,幹脆都給了網管,網管幫我開通了電話,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撥通了馮師兄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