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三章 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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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就算不去可以修行,也能吸收日月精華,甚至於所有的法器、靈符,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非常好的補藥,他們可以吸收上麵的靈韻為己所用。

    隻不過,雖然體內藏有靈根,但**還是凡人的**,雖說每天吸收適量的靈韻,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可靈韻吸收得太多,消化不了,就會出現一些後遺症。像吳相鬆,因為吸收的靈韻太多,整天渾渾噩噩,趙大柱一次性吸收了整張辟邪符上的靈韻,就變成了神經病。

    更何況他是直接將辟邪符喝下去的,就算是體內沒有靈根的人喝了這東西都會變得神智恍惚,更不用說他是這樣的體質了。

    但也正是因為他徹底吸收了辟邪符上的靈韻,才能將體內的厲鬼徹底鎮殺。

    我心裏想著這些事情,很長時間沒有做出其他動作,就這麽愣愣地看著趙大柱。

    王大朋戳了戳我的肩膀,有些擔憂地問我:“道哥,大柱子還能治好嗎?”

    我這才回了回神,衝王大朋笑了笑,說:“想治好他,其實也很簡單。我現在有兩個辦法,你選一個。第一個辦法呢,就是我將他體內多餘的靈韻強行逼出來,這樣一來,他確實不會遭罪,可從邪至今的這段記憶,也會隨之被消除。也就是說,等我治好了趙大柱以後,他就不認識你了,也不會記得你和他姐的關係。”

    王大朋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麽……記憶還會被消除啊,這代價也太大了吧,要是大柱子一下醒過來,發現自己白活了兩年,他心裏肯定接受不了。不行不行,道哥,你還是說說第二個辦法吧。”

    我說:“要是用第二個法子嗎,趙大柱就得受點皮肉上的苦了。第二種辦法,很簡單,放血,他現在就是體內的靈魂太多,放出一點來就好了。”

    王大朋看看趙大柱,又看著我:“那得放多少血啊。”

    我說:“這可沒準,他什麽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什麽時候停。”

    王大朋立即變得緊張起來:“還得昏過去……這更不靠譜了,那萬一大柱子有個長兩短,可怎麽辦?”

    我拍了拍王大朋的後背,笑著對他說:“你放心吧,這小子的體質異於常人,流點血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大事,絕對不會出什麽問題的。而且……我現在也需要他身上的血。”

    王大朋問我:“你要大柱子的血有啥用?”

    我說:“那你就不用管了,兩個辦法,選一個,你拿主意吧。”

    突然讓王大朋拿主意,一下就把他給難住了,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趙大柱:“大柱子,你是想失憶啊,還是放血啊?”

    結果趙大柱就回了一句:“沒聽明白你們倆在說什麽。”

    王大朋猶豫了好半天也沒拿出個主意來,最後說這事他一個人做不了主,得讓小惠來定奪,然後就跑出去打電話了。

    說起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王大朋的老婆大名叫什麽,隻知道她叫“小惠”,這確實有些失禮。加上王大朋的老婆本來就比我還小一歲,後來我和她混熟了,也是小惠小惠這麽叫,似乎是否知道她的大名也沒那麽重要了。

    王大朋離開雅間以後,王倩給我倒了一杯咖啡,沒頭沒尾地問我:“厚載他……什麽時候才能閑下來啊?”

    當時我還在琢磨趙大柱的事,也沒特別去留意王倩說話時的表情,草草地回應道:“說不準呢,現在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處理。”

    說完這番話,我喝了一口咖啡,又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雖說我的味蕾比較發達,但對於茶、咖啡這樣的東西是沒有什麽辨識能力,主要是因為我很少喝這些東西,也不好這口,之所以這麽說,也是看王倩忙碌好一陣子了,我怎麽著也得說點讚美的話吧。

    可我的讚美卻沒有得到王倩的回應,我心裏奇怪,就朝她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她正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有點沉悶。

    又會想起剛才她問我的那個問題,我立刻反應過來:“哦,等亂墳山這邊的事處理完了,他應該能在山東待一陣子。”

    王倩抬起頭來看著我,滿懷期待地問:“待多久?”

    我歎了口氣,說:“不確定,最多兩個星期吧。嗨,幹我們這個行當的,時間上沒準,說不定我們剛從亂墳山的地宮裏出來,就要去青海那邊了。”

    王倩又問我:“去青海幹什麽?”

    “去一個叫小天山的地方找……”說到一半,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尷尬地笑了笑:“辦正事。”

    王倩“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感覺她心裏肯定有事,就忍不住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

    剛開始,王倩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似的,一門心思地擺弄著她的咖啡壺,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似地對我說:“上一次厚載回來的時候,沒來找我,但我看見他了。”

    說到這,王倩就一直用很鄭重的眼神盯著我,我心裏不由地犯起了嘀咕,她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呢?

    又過了一會,王倩才接著說:“我看到……厚載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他們有說有笑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我就是想問,那個女人是誰?我看到梁厚載的時候,你也在場。”

    很漂亮的女人?

    聽她這麽一說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我無奈地笑了笑,問她:“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

    王倩看著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就忍不住笑了:“那是仙兒,她和我們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厚載壓根就沒拿她當女人,你想多了。”

    王倩皺起了眉頭:“可那麽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會動心吧,更何況她和厚載看上去……還那麽親密。”

    “你的真的想多了,”我無奈地擺了擺:“厚載和仙兒是天敵,他們兩個隻要說上話,必然吵架。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厚載和仙兒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倩似乎還是不太放心,她專心捯飭著咖啡壺,沒有說話。

    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現在對厚載起了疑心,加上和我又不是特別熟,更談不上信任我,我的這番解釋,她不信也是正常的。

    這時候王大朋推門進來了,他聽到了我和王倩剛才的談話,一進門就對王倩說:“仙兒和小梁哥就是單純的發小關係,嘿嘿,她是道哥的馬子,小梁哥可不會惦記。”

    王倩顯然是非常信任王大朋的,她抬頭看王大朋的時候,眼神的狐疑和不安已經消失了,嘴上還問王大朋:“你也認識那個女的?”

    王大朋咧嘴笑了:“道哥身邊的人我都熟著呢,其實你也見過仙兒,頭幾年店子村出事的時候,她也去了。哦,對,那時候你的心思全放在小梁哥身上了,估計是沒留意到她。”

    這麽說,上次店子村出事的時候,王倩和厚載就有交集了?

    王倩給了王大朋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又轉移了話題:“哎,你之前不是說,那個羅菲才是……”

    王大朋立刻打斷王倩:“羅菲是道哥的未婚妻,仙兒是道哥的老相好,不是一回事。”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行行,你也打住吧,什麽未婚妻老相好的,別瞎解釋。”

    王大朋:“可是劉尚昂就是這麽說的呀。”

    我擺了擺:“他的話你也能信。行了,別聊我的事了,你剛才給你媳婦兒打電話了吧,你媳婦兒怎麽說?”

    王大朋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回應道:“她正趕過來呢,估計十分鍾就到。”

    不管王大朋的老婆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要提前做好放血的準備了,我給劉尚昂打了電話,讓他來的時候弄點抽血用的醫療設備,劉尚昂說他的背包裏就有。

    劉尚昂的背包確實是個百寶箱,我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東西,裏麵全都有,可我想不明白,他什麽要隨身帶著抽血用的東西呢?

    王大朋說他老婆十分鍾就到,可二十分鍾以後,劉尚昂來了,他老婆還沒來,又等了二十分鍾,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十分講究的年輕女人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這是我老婆,小惠,”王大朋趕緊起身,幫我介紹著:“這位就是道哥,那個是劉尚昂。”

    小惠快步走到我對麵,伸和我握了一下,又說:“大朋經常說起你們的事呢,今天一見啊,果然不是一般人,氣質就和我們不一樣。”

    她一點也不認生,說話時氣十足。

    我衝她笑了笑,問她:“大柱子的事,王大朋都跟你說過了吧。”

    聽我這麽一說,小惠當場就皺起了眉:“大朋說,要麽失憶,要麽放血,真的沒有第種辦法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了,就這兩種。”

    小惠沉思了一會,抬頭看了看趙大柱,露出一臉愧疚的表情。而趙大柱在看到她的時候,則是一臉的嫌棄,從她進來至今,趙大柱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最後,小惠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我說:“放血吧。大柱這兩年遭了不少難,要是連記憶都沒了,那就太可憐了。嗯,放血吧。”

    我點了點頭:“行啊。”

    一邊說著,我就拍了劉尚昂一下,示意他將醫療設備拿出來,劉尚昂從背包裏拿出了針頭和皮管,又問王倩要了一個兩升的玻璃壺,用來盛血,我看到那個壺上麵還是帶著刻度的。

    劉尚昂找好了趙大柱的血管,準備下針的時候,小惠又變得不安起來,十分焦慮地問我:“要放多少血啊,大柱不會有事吧?”

    我說:“估計要放很多血,不過趙大柱的體質特殊,隻要放血量不超過一千五,應該沒有問題。”

    小惠:“一千五?一千五是什麽意思?”

    我簡單地回了一句:“毫升。”

    一千五百毫升,正常人如果丟失這麽多血液,肯定會休克,我估計,就算是體質特意的趙大柱,也經不住這麽大的耗血量。

    “我要開始了啊。”劉尚昂裏拿著針頭,看著小惠說。

    小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