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娜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她哥坐在房間裏拿著她的手機滑來滑去。

    “歐巴, 你幹嘛？”

    小臉紅撲撲的, 上來就把手機從李勝賢屁股下麵一抽，當場抓了個現行。

    “歐巴，為什麽隨便翻我手機。”李漢娜叉著腰, 她哥太過分了。

    “mo？手機？我什麽時候翻你手機了。”李勝賢裝模作樣得看著她, “不就是不小心坐到屁股下麵了嗎, 你這是誣陷，而且還是誣陷你親歐巴。”

    我擦！李漢娜白眼一翻, 她哥不知道有個功能叫做密碼錯誤鎖定嗎？

    按下home鍵, 隨意劃拉兩下舉到男人麵前。

    “因密碼錯誤頻繁, 請30分鍾後再次嚐試。”

    看到提示，李勝賢有如雷擊，這就很尷尬了。

    “哼！李勝賢xi，隨便翻別人手機可是侵犯**。”

    李勝賢真心覺得日了狗了。“不就看下你有沒有談男朋友嗎，還侵犯你**？”

    上來就是一個暴栗，對著她的腦門兒一彈。“你小的時候天天跟跟屁蟲似的黏在我後麵，怎麽不尊重尊重你哥我的**？”

    “嗷！這是一回事兒嗎？”李漢娜揉著腦袋抱怨。

    怎麽不是一回事兒，在李勝賢心裏都一樣，臭丫頭你這iphone還是我給你買的呢。

    在李勝賢一堆家長經碎碎念麵前, 李漢娜腦子都快炸了, 搞了半天她哥偷偷摸摸解手機是為了看看她有沒有談男朋友。

    “歐巴，男朋友這種事情直接問不就行啦。”偷偷摸摸跟賊做似的，關鍵還被抓了個現行，你說囧不囧。

    “你能老實交代？”李勝賢眉頭一挑。

    當年他們這個年紀談戀愛那個不是藏著掖著, 他要直接問這丫頭能老實告訴她，腳趾頭想想李勝賢也不信。

    李漢娜就差給她哥跪了，這

    都2012年了，你還當幾年前啊，談個戀愛算什麽，又不是立馬結婚。再說她要是有男朋友就好了，aba、oma早就樂顛兒了。

    從進入大學第一天開始，李爸爸李媽媽就在她耳邊念叨：“珍惜校園時光談場戀愛，別跟你歐巴似的，老大不小女朋友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李漢娜知道她哥在外麵玩兒得挺開，可正經女朋友那還真跟爸媽說得一樣，不管靠譜不靠譜他們家人是一個沒見著，外麵一天到晚在傳龍tory，有時候李漢娜都琢磨是不是他倆真有點什麽。

    “歐巴，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這才上大學呢哪兒來的男朋友？”

    聽到妹妹這麽說，李勝賢鬆了口氣“沒談就好。”

    “你說啥？”

    “我說你小小年紀不要淨想著談戀愛，好好上學才是正經事。”

    李漢娜癟癟嘴，“老土！”這還大勢男團呢，思想還沒自家爹媽開放。這年頭上大學誰不談場戀愛，她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追李漢娜的人挺多，也就她沒遇上心動的。

    “你還小，懂個屁。”

    聽到他妹說他老土，李勝賢差點沒暈過去，小姑娘個頭還沒長全，思想倒是個性得很。

    李勝賢為什麽突然問漢娜的事情，還不是因為知道了張書允和權至龍之間的那些狗血，一想到要是有人敢這麽對漢娜，李勝賢能衝上去把他頭打爆。

    “歐巴也不是不讓你談戀愛。”現在的小姑娘誰能做到，“我就希望如果你談了能和家裏說一聲，歐巴給你掌掌眼把把關。”

    “要是你不喜歡呢？”李漢娜眼皮一抬。

    “下線！”李勝賢脫口而出。

    “哎～”

    這還不如沒有呢，李漢娜替自己未來的男朋友默哀，“歐巴，愛情是我們兩個人事情，就算歐巴你不喜歡能攔得住嗎？”

    “不是攔你們，而是想看看他對你好不好，如果是個靠不住的男人，歐巴怎麽把你交給他。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看著你以後受委屈。”

    李漢娜原本還想懟下李勝賢太過霸道的，聽到他的這番解釋，不由得鼻子一陣泛酸，眼睛裏也是熱乎乎的。

    “歐巴，你幹嘛這麽煽情，弄得我都不想嫁人了。”

    這個世界她能找一個比aba和歐巴對自己更好的男人嗎，李漢娜覺得怕是沒有了。

    李勝賢總說他們小的時候家裏條件很好，但這些她隻是隱約有些印象。七八歲的年齡李漢娜的童年充斥貧困與爭吵，還有時不時破門而入的要債大叔。

    有的時候收到風聲他們能提前逃走，更多的時候卻是被逮個正著。那些人在家裏一通亂砸，搶走他們僅有的生活費，用惡狠狠的語氣威脅要是下個月不還錢就要把aba的腎挖掉。

    借東家補西家，利滾利，家裏的債越來越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終於有一天那些人不來了，因為他哥哥擋在她麵前跪下發誓簽了血書，他會去首爾賺錢，如果還不完他會代替aba。

    後來的故事如大家知道的那樣，李勝賢去了首爾，加入bigbang成了李勝利。

    臨走前一天，李勝賢抱著她哭了一晚上。“漢娜呀，歐巴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李漢娜特別討厭聽到別人叫他“光州小滑頭”，就因為這個李漢娜還在學校還和幾個人打了一架。

    oma摁著她的脖子讓她道歉，李漢娜硬是抿著嘴一聲不吭。

    為什麽要用李勝賢來評判李勝賢，愛錢有錯嗎，沒有錢難道要讓他們一家一輩子活在恐懼裏？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李勝賢當年沒有進入bigbang會怎麽樣。

    不敢深究，李漢娜甚至連歐巴人生第一部綜藝《bigbang出道實錄》都沒看全，害怕看到他為了留在yg做出的掙紮，害怕看到他為了融入集體努力的討好。

    其實他從來不是自信爆棚的李勝利，隻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努力，作為長男李勝賢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一番成績，他的家人將過一輩子苦日子。

    久久沒有聽到漢娜的聲音，李勝賢低頭一瞅，發現她居然紅了眼睛。

    “李漢娜，歐巴不就是說了你兩句，這麽快就紅鼻子，oma看到又以為我欺負你了。”

    “我沒哭……”李漢娜搖頭，“才沒哭，我隻是眼睛裏進了東西。”

    “頭昂起來，歐巴幫你吹一吹。”

    李漢娜原本隻是隱隱有些淚目，當她看到李勝賢關切的眼神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還說沒哭，這不是眼淚是什麽。”李勝賢拿著紙巾抹了把眼淚。“這麽能哭，你以後出國留學要是想家了可怎麽好。”他嘀咕著。

    “什麽留學啊，我們家哪來的錢，嗚……出國很貴的，我不要去東南亞，我要留在留韓國……”

    李勝賢真心被他妹妹的智商打敗了，誰說送她去東南亞了，他又不是腦子有抽。

    “放心不去東南亞，咱們去美國去英國，就像是張書允去的加州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吃櫻桃嗎，書允說那邊水果超便宜的，你去了隨便吃。”

    “不要櫻桃，我們家沒錢～”這個時候還想騙她，學校裏好幾個家境很好的想去美國留學都沒去，他們說那邊太貴了，隻能轉去澳大利亞，新西蘭。

    “漢娜看著我。”李勝賢掰正李漢娜的腦袋，四目相對。

    “李漢娜我再跟你說一遍，你隻要把學習成績搞好，歐巴說能送你留學就一定能。咱們現在和小時候不一樣了，歐巴現在能賺很多錢了，明白嗎？”

    “可是你都給aba還債了呀，而且oma說你做生意被人騙了那麽多，你給家裏換房子，給我交學費，你一個人養全家……嗯……呃……”

    “oma告訴你的？”李勝賢眉頭一皺，oma也真是的，這些糟心事兒和漢娜說什麽呀。

    “不……是……oma……是我偷聽的……呃……”oma怎麽會和她說這些，可是該知道的她都知道，要不是她哥，他們家還不了債，她也不能來首爾上大學。

    看到漢娜趴在他懷裏哭得連話都說不全，李勝賢突然覺得曾經那個隻會畏畏縮縮跟在他後麵的妹妹長大了，而他居然還沒反應過來。

    過去四個哥哥總說自己還沒完全成熟，讓他繼續享受現在的時光，李勝賢總覺得他們說得不對，甚至還有些不服氣。他明明已經是一個可以為家人遮風避雨的男人了，為什麽他們總希望他像個孩子一樣活著，這些年他已經長大了呀。

    但今天看到漢娜，李勝賢才明白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厲害。他還沒來得及給漢娜準備好一切，她怎麽說長大就大了呢，這樣的感覺讓他措手不及。

    小時候漢娜的日子過得很不好，就是因為窮過，他才不希望漢娜再過那樣的生活。看到在懷裏哭得不能自已的漢娜，李勝賢發誓絕不能讓漢娜像張書允一樣被人欺負了。

    “不哭了，a看到又說我欺負你了，你上個星期不是說你朋友在學跆拳道嗎，我看你也過去一起學吧。”

    “不要，疼。”李漢娜躲在他懷裏撒嬌，她哥真搞笑，她都20了骨頭早硬了好嗎？

    “聽歐巴的話，現在疼點總比以後受傷好，等你學業有成了，要是你男朋友敢動你一腳就能踢死他。”

    “嗚……你不是說你幫我的嗎？”李漢娜擦了把眼淚抬頭看他。

    看著漢娜淚盈盈的眼睛，李勝賢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自己有時候都忙得沒邊兒，怎麽可能天天守在她身邊呢，傻姑娘～

    “歐巴不能護你一輩子呀，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得靠你自己。”

    等到李勝賢和李漢娜談完又過了一個小時，為了哄她去學跆拳道，李勝賢答應隻要升了綠帶就給她買車。

    現在對他來說錢並不是多大的問題，虧是虧了不少，但他掙得更多，如果家裏人過不好他掙這些有意思嗎？

    “勝賢你不在家裏吃飯？”李媽媽見他穿鞋問道。

    “比亞內，至龍哥他們晚上請客，oma把我那份給漢娜吧，那臭丫頭早就吵著餓了。”李勝賢嘻嘻得笑了兩下。

    聽到說權至龍請客，李媽媽不再留他。因為兒子的關係，李媽媽也見過那幾個男孩子，勝賢這幾年真是托他們照顧了。

    李勝賢走後，李媽媽一個人站在水池邊淘米，歎了口氣。因為漢娜的哭聲，她一不小心聽到了兄妹倆的對話。

    李勝賢從小來首爾發展，但他們一家卻是在漢娜考上首爾的大學才搬過來的。李勝賢是長男，他把一切都給他們準備好了。房子、車子、存款、還有交給她搭理的店鋪。

    漢娜總說自己偏心老大，不是偏心，對勝賢他們更多的是愧疚、心疼。作父母的，除了責任他們還給了什麽，可是勝賢卻給了他們一個光明的未來。

    兒子為這個家受了很多苦，所以每當地方的鄰居們調侃兒子名聲在外，作為父母他們連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打一下！在他們心裏，李勝賢值得最好的！

    李勝賢一邊開車一邊往餐廳趕，距離他潑了權至龍一頭已經過去三天，心裏有些後悔，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閉上眼睛他想難道自己做錯了？試著站在至龍哥的角度替他辯解，可是無論如何李勝賢也繞不過這個彎兒。權至龍就是錯了，在對張書允這個問題上他罪無可恕。

    甩他一臉都是輕的，要不是永裴哥一再攔著李勝賢真想再踹他兩腳。

    要不是今天永裴哥一再給權至龍做說客，告訴自己勝弦哥、薑大誠也會過去，李勝賢都懶得過來。

    看看，到頭來，和權至龍關係最好得還是董永裴，就和當年他們當練習生的時候一樣。

    也許過一段時間他會原諒權至龍的所作所為，但至少他現在沒有辦法。

    權至龍定的是他們常去的餐廳，因為來得多了，一進門服務員就將他引到包廂。

    “來啦～”聽到開門聲，董永裴抬頭打招呼。

    目光掃了一圈，除了他人都全了，勝弦哥和薑大誠對他點了點頭，權至龍看著他笑了。

    “比亞內hiong，漢娜有點事我來晚了。”

    李勝賢略過來權至龍示好的笑容，徑直和董永裴道歉，完全沒把權至龍當東道主對待。

    看到忙內將他視作空氣，權至龍的臉一點點僵住。

    “不晚，多晚我們都等你。”董永裴拍拍他的肩頭。

    隨著李勝賢的落座，雙方陣營已經很明顯了。

    李勝賢，薑大誠，崔勝弦一邊，他和權至龍就是一邊，中間隔著一張長餐桌，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勢。

    要是遵從自己心底的聲音，董永裴也是神煩權至龍做得這些事兒，但要是他也離權至龍而去，這小子不是太過悲慘了嗎？

    黑眼圈比李勝賢還要嚴重，也不知道夜裏熬到多晚，今天去他家裏喊人的時候，一堆煙頭真是嚇死了他了。

    一個人裹著毯子坐在那裏，你要是不和他說話，就是站上半天權至龍也不會記得後麵還有一個人。

    張書允是朋友沒錯，但是權至龍是他兄弟，沒辦法董永裴隻能站他。

    李勝賢看著權至龍端著酒杯對著大家一一賠禮道歉，心裏五味陳雜，他驕傲的至龍哥何曾卑微成這樣。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敬到崔勝弦的時候，大哥攔下權至龍敬的手，嘴角一扯。

    因為他最近在拍《同窗生》，說話的聲音比起活動的時候內斂不少，密閉的包廂尷尬的氣氛，再配上他冰涼的眼神，隻讓人感覺滲人。

    “嗯。”

    權至龍點頭，錯在哪裏其實他都明白，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那張嘴，動不動就往她心裏捅刀子，一句有接一句說出那些令人痛苦的話。

    “hiong，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寫郵件她不回，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形這個樣子，hiong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李勝賢捂著嘴看著權至龍接一杯往下灌，每喝一杯往自己臉上抽一巴掌。

    幾杯酒下肚，他的右臉腫了一片，而崔勝弦自始至終一杯沒喝。

    原本李勝賢是帶著怨意來的，但是看到權至龍這副狼狽的樣子，那些咒罵的話如噎在喉。

    到底是一直護著自己的hiong，永裴哥說得不錯，也許他和權至龍的關係沒有永裴哥鐵，但是在他心裏權至龍始終占著一個很重的分量，權至龍是他哥，也是帶領自己前進的隊長。

    這“啪”的一聲，不僅甩在權至龍臉上也像釘子一樣釘在李勝賢心裏。

    實在看不下去了，李勝賢起身相欲阻止權至龍這種自虐行為。

    “坐下！”站了一半的腿被董永裴壓了下去。

    “這是他自己造的孽，你讓他自己還。”

    李勝賢看著他嘴巴微張，hiong上次不是你護著他嗎，這次怎麽又輪到你狠心了？

    再說他這麽虐自己有屁用，張書允看不見，誰會同情他，我們嗎？李勝賢敢保證，崔勝弦和薑大誠半個字也不會透露給美國，他倆嘴多嚴！

    “還喝嗎？”崔勝弦手裏夾著煙，斜著眼又給他倒了一杯。

    “喝！”

    權至龍接過崔勝弦遞過來的伏特加，仰頭喝灌下，透明的液體順著他的唇角流淌下來，沾濕了前襟。

    眼睛是紅的，右臉疼到麻木，腦海中的記憶卻越來越鮮活。

    “歐巴你這麽緊張是喜歡上我了嗎？那可不行，我喜歡大誠歐巴呀，嘻嘻～”

    “哎呀呀，別鬧了，我說我說，我不喜歡大誠歐巴了，我喜歡權至龍，張書允最喜歡權至龍。”

    “他們為什麽要罵你，你是我男朋友，我都不舍不得說你，他們有什麽資格！”

    “哥哥不能再睡了，通告來不及啦，泰希歐巴在樓下都快發火了，你快點起床！”

    “權至龍，你給我站住，把藥喝光……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還怕喝中藥……還頂嘴，你從台子上掉下來的時候怎麽沒想過……真乖，來摸摸頭……糖啊，家裏沒有了，嘻嘻……這樣吧，我勉為其難送你這個……啵……甜嗎，權太太的獨家秘製……”

    “你不準笑我，畫成這樣我盡力了……不準說我畫得醜……呀！權至龍我要生氣了……”

    “好看啊，但是這麽大一個桃心得多疼……昂～聽說紋愛人名字會分手，所以不準哦，拉鉤……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其實我的教名是……哈哈……sorry太長人家忘記了嘛……”

    “老公舒服嗎，我再給你捏一捏……不累啊，我又不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坐好了，我給你鬆鬆肩骨……”

    這天晚上，除了權至龍誰都沒醉。

    “忙內辛苦你了。”薑大誠拍了拍忙內不算寬闊的肩。

    “別這麽說大誠哥，還有永裴哥呢，把至龍哥送到，我會在群裏發消息的。”

    和兩人抱了抱，李勝賢驅車離開。

    看著薑大誠和崔勝弦漸漸消失在清潭洞的夜色，董永裴抱著爛醉的權至龍，裝作漫不經心得問，“剛剛勝弦哥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就是讓我回去之後讓權至龍把解酒藥喝了，再給他煮幾個雞蛋滾一滾。好在咱們下一場演唱會還得1個星期要不然龍哥臉腫成這個樣子怎麽出門哦……另外泰希那邊也得讓他把hiong的solo通告推一推……”

    李勝賢邊開車邊嘀咕，要說他大哥也是個怪人，給權至龍灌酒的是他，大老遠跑了兩條街買醒酒藥的也是他。

    李勝賢現在算明白了他們bigbang裏除了他，權至龍、崔勝弦、薑大誠、董永裴就沒一個正常的。

    “忙內你同情至龍嗎？”

    “同情歸同情，但是hiong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不是永裴哥你告訴我的嗎？捫心自問，至龍哥做的那些怪誰，還不都是自己作的？要我說hiong也別在家裏折磨自己了，有本事他去美國當著張書允的麵哭啊，一個大男人除了哭還會幹嘛？連續幾次都這樣，以前我怎麽沒發現至龍哥淚腺這麽發達，真是跟我們家漢娜有得一拚！”

    聽著忙內不斷得自言自語，董永裴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斑斕夜火，不經意得拭去懷裏某個濕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