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裴樂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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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司,闖鳳就追了出來,張開臂膀橫在我身前,焦急的解釋道:
“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女朋友會認識我哥,我真的知道。”
“滾你媽的!”我翻臉不認人,破口大罵,“誰是你哥?你哥在樓上呢!”
隨後,我還指著公司的高層,陰狠的嘶吼道:“我女朋友跟你哥在樓上呢!”
不管什麽女人,都受不了男人謾罵自己,在這點上,就算闖鳳也是一樣,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
“真的,我不知道。”
而後,闖鳳被我罵的沒有勇氣追上來,我這一路朝著大街盡頭跑去,跑到最後筋疲力竭,跑到最後大腦缺氧,仍然揮不去腦海中裴婕把曼妙身軀遞進那男子懷裏的情形。
我一屁股坐在路邊,雙手死死的扣著腦皮,拚了命的哽咽,但就是哽咽不出淚水。
傷心的事情太多了,心痛的已經失去了流淚的功能。
再想起裴婕鼻尖蹭著那男子的鼻尖的情形,我捂著心口,佝僂在街邊痛苦的呻吟著。
我總結了,凡事隻要涉及到“愛”這個東西,就會牽扯到心痛,怪不得小時候畫圖畫的時候每個小朋友都把“愛”畫成“心”的形狀。
我和裴婕的點點滴滴像過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著
第一次見到裴婕,裴婕黑色唇彩,走路叮叮當當的衣服,痞裏痞氣的嚼著口香糖
第一次跟裴婕吵架,裴婕蠻不講理,張嘴閉嘴就是髒話,為了讓裴樂傷心,想法設法的搞我
第一次見到裴婕發火,秋天的同學謾罵秋天是沒有父親的孩子,說秋天的母親是賣的,那時裴婕是那樣的生氣,大發雷霆的同時把秋天當成了自己親生閨女
第一次,裴婕把第一次給我,她對我說,她渾身沒有幹淨的地方,唯一幹淨的就是嘴了
第一次,裴婕為了脫去那些叮鐺鐺的衣服,塗上溫暖的唇彩,換上乖乖女的服飾,然後像個孩子一樣撲到我懷中
第一次,裴婕讓我感覺到她是多麽多麽的需要我,而我也明白我是多麽多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保護她
想到了這些,我又一次死死的抓著胸口的衣襟,緊緊閉著雙眼仔細聆聽自己內心的破碎聲,終於,我哭了出來!
“老婆我真的真的愛你!”
夜深,一雙精致的高跟鞋輕巧的點在我的眼前,我懶得抬起眼皮去看,聞著熟悉的香水味,我就知道,米露又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為什麽米露和裴樂總能莫名其妙的找到我,就好像她們在我身上裝了監控一樣。
“死了沒?”米露不冷不熱的問。
我慵懶的抬了抬眼皮,歎了一口氣,傷心的不語。
米露見我還有一口氣,頓時鬆了一口氣,撩起長大衣,輕輕的蹲在我身前,然後用一種似乎有一絲笑意的看著我。
“心痛麽?”米露好像在嘲諷我。
我不甘心的偏過頭,不讓她看我。
雖然沒看到米露,但我腦海中卻看到米露心滿意足的笑容,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鼻尖。
“真傻!”
說完,米露把手上帶來的大衣蓋在我身上,默默的陪著我,再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幾個小時後,我擔心米露著涼,抬起頭,對米露說,“你回去,秋天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秋天,睡了。”米露望著天空的星星,丟給我一句。
我歎了一口氣,沒好氣的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回去,別感冒了。”
“嗯。”米露簡單的丟給我一句,然後繼續默默的看著天空中的星星。
半響過去,米露還是沒有走,好像星星看得正起勁。
“不是,你咋還不走?”我有氣無力的丟給她一句。
“怎麽?你躺不住了?”米露想都沒想的甩給我一句。
米露噎的我一點脾氣沒有,我沒好氣的道了一句,“感冒了我可不管!”
到了後半夜,路上的車都少了起來,孤獨的街道上也是黑壓壓的一片,僅有的幾處光亮也是因為昏黃的路燈。
“今天你差點出事,裴樂急了,明天早上會到。”
提到裴樂,我精神了一下,但想起裴樂各種各樣的廣告,不禁少許失落,雖然裴樂成名是好事,可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兩個世界的鴻溝也越來越寬。
“裴婕也急了,不然不能找他。”米露又是不冷不熱的道。
其實,這點剛才我也有想過,裴婕不可能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闖鳳的哥哥麵前,估計多半是因為我的事。
但是,我在乎的並不是這些,直到她躺進別的男人懷裏我才知道我有多愛她,如果我的出人頭地建立在裴婕賣身體的基礎上,那麽我努力殺進娛樂圈將變的毫無意義。
因為,我就是以保護裴婕為中心出發的,所以落腳點也是裴婕。
“我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怎麽處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米露幽幽的道。
我兩眼出神的盯著石縫裏的黑積雪,輕輕的道:“謝謝你,米露。”
接著,我們誰也沒再說話,空氣又一次進入的死一般的寂靜中
後來,我受不了了,不是涼,而是米露根本就不可能丟下我不管。
“米露,我們走吧。”我平靜的道。
“為什麽?躺不住了?”米露不動。
我抿唇,起身,柔聲道:“太涼了,你別感冒了。”
“嗯,還有點良心。”米露站了起來。
我簡單的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甩了甩腿,回頭問米露,“你是開車”
話音未落,我發現米露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頓時我心裏猛地一慌。
而米露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是保持著從容,淡淡的對我道:“馬清。”
“我冷。”
我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裏,捂著她冰透了的小手,罵道:
“你是傻逼嗎!”
說完,我也不待米露反應,彎腰將她抱在懷裏,朝後麵路口跑去
就凍成這樣的米露,還逞強的表現出冷冰冰的表情,她躺在我懷裏,冷漠的看著我。
“從沒人疼,手涼而已。”
我也懶得和她廢話,狠丟給她一句,“行了,你可別叭叭了!”
米露沒說啥,躺在我懷裏,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笑,輕輕的用鼻腔“哼”了一聲。
我開著米露的車,一路趕往米露的住所,抱上樓,將被子給她蓋嚴,然後下樓給她燒熱水。
熱水燒好後,我跑上樓,順道看了一眼秋天有沒有安然入睡,然後在跑回米露的房間。
“露露,水好了,你泡個澡,別感冒了。”
說完,我臉紅了一下,以前我都是叫她名字的,今天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叫了她一句“露露”。
隨即,我悄悄的抬起眼簾,偷瞄一眼米露的狀態,也不知道她聽我這樣稱呼她是不是生氣了。
米露跟一個沒事兒人似得,從衣櫃裏取出睡衣,然後朝樓下走去。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米露沒有注意到我對她稱呼的改變,但也因為她沒有聽到而感到內心小小的失落。
米露洗澡,我默默的守在門外,等待著她的吩咐。
嘩啦!浴室的門被米露拉開,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平靜的道:
“頭暈,會摔倒。”
說完,米露也不給我反應時間,直接開始往後仰。
我一驚,千鈞一發之際我將她攬入懷中,抱著米露,想想剛才沒有即使摟住米露的後果,一股後怕立即澆我一身冷汗。
“不是,你讓我給你抱上去你就直說啊,至於嗎!”我有些生氣的道。
估計米露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簡單的拆穿她的心思,她聽後,俏臉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
“頭暈,真的會摔倒。”米露不甘心的狡辯。
米露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強,就算我識破了她的心思,她也不容我揭穿。
我歎了一口氣,將她抱上樓,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輕柔的把她嵌入自己的懷中。
“洗個熱水澡身體還是這麽冰。”我有些心疼的道。
屋子黑,我看不到米露的表情,但她輕輕的往我懷裏又拱了拱,算是睡了。
天亮,我是被秋天嘻嘻的笑聲吵醒的,我揉開慵懶的睡眼,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裴阿姨,秋天可想你了!”秋天笑嘻嘻的道。
“誒喲!”估計裴樂應該是抱起了秋天,然後親昵的道:“裴阿姨也想秋天呀!不知道秋天這段時間乖不乖呀?”
我一聽,頓時精神抖擻。
裴樂!
這個聲音是裴樂的!
裴樂回來了!
我騰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對著鏡子開始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
可氣的是,睡覺壓的頭發高高翹起一綹毛,像隔壁村兒裏的二傻子一樣,呆的很。
我狠狠的往手上抿了幾口吐沫,可勁兒的往下抹。
抹了老半天,它剛開始是有液體的支撐下可以乖乖的趴在頭皮上,可過後它還是會“噔兒”的一下子倔強翹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秋天興奮的呼喊聲,“裴阿姨,秋天去上學了,晚上裴阿姨要帶秋天玩。”
“好呀,但是秋天要好好學習喲!”裴樂叮囑的道。
下一刻,我敏銳的發現房門哢嚓的一下被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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