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糾結的命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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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別丟下我”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心更是痛,想必現在的她心裏也很難受。
我心疼她,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她發了過去
嗯。
雖然我舍不得裴婕,心疼著裴婕,但這樣的裴婕,我忽然不知道改怎麽麵對她。
太陽升起,房門被打開,兩串腳步聲止在我眼前。
是裴樂和米露回來了,裴樂靜靜的站在我眼前後,頓時一股清香飄入我鼻孔。
裴樂見我兩眼直出神,便彎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招呼的道:“哎!”
裴樂晃了幾下見我沒有反應後,便直起身板,平靜的道:“這是怎麽了?”
米露慵懶的依歪在窗邊,慢條斯理的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講給裴樂聽。
裴樂聽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將秀發撂倒香肩的一側,然後緩緩的坐在我身邊。
“清兒,你咋想的?”裴樂摸著我的臉頰,柔聲道。
我緩了一會兒,失魂落魄的道了一句,“我該去上班了。”
說完,我疲憊的從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找著拖鞋。
米露和裴樂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又將我按回床上。
“正好秋天也要上學了,我們一起走吧,今天你就別擠地鐵了。”裴樂勸道。
擠不擠地鐵對我來說無所謂,隻是我既然已經被她們按了回來,我也就懶得在起床了。
後來,秋天也起床了,她看見裴樂,反映了許久,最後才撲進裴樂的懷裏,又哭又笑的說:
“裴阿姨,秋天想死你了,秋天還以為裴阿姨你不要秋天了呢!”
裴樂親昵的頂著秋天的腦門,笑道:“裴阿姨也想秋天呀,這不就來看秋天來了嘛!”
秋天伸手摸著裴樂的俏臉,感歎道:“裴阿姨你比電視裏的樣子要漂亮太多太多了,是因為見馬清嗎?”
裴樂輕咳一聲,偏頭提防了我這邊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嗔怪著秋天:
“小孩子亂想什麽,去,洗漱去,一會兒該吃飯了。”
秋天笑嘻嘻的,噔噔噔的跑下樓梯朝浴室跑去。
秋天和米露下樓,屋裏就剩下我和裴樂了,在裴樂緩緩將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立即意識到裴樂可能有話要對我講。
裴樂走到我眼前,先是從包裏掏出打火機和煙,然後動作僵硬的將煙卷放入她口中。
我稍微一驚,以為裴樂學會上抽煙惡習,卻沒成想,她是在為我點燃這支煙卷。
“給!”裴樂紅著臉,被煙嗆的咳聲連連。
語出同時,裴樂將煙卷懟在我嘴邊,我自然的抿住,狠狠的吸了一口。
“你喜歡她,我怎麽辦?”裴樂平靜的道。
我又狠吸一口煙,邊呼出煙霧邊道,“你說的沒錯,她的改變是給我看的。”
“你喜歡她,我怎麽辦?”裴樂又是同樣的語句。
而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言語中沒了平靜,多了一絲不滿。
我雙眼暗淡了下來,失落的道:“我仍然看不下去裴婕沒有我後又變回那落魄的樣子。”
裴樂聞聲,顫抖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委屈的聲音問我:
“你喜歡她,我怎麽辦?”
裴樂這樣逼著我,讓我心裏更難受,我惆悵的猛吸煙。
“她屁股上有三道煙花疤。”我苦著臉道。
裴樂偏頭,悄悄的哽咽了一下,抿了抿紅唇後認真的看著我,“是因為我屁股上沒有三道煙花疤嗎?”
裴樂說話狠,說話毒,這點我深有體會,但我受不了裴樂這樣極端。
“你別做傻事,我說的是裴婕可憐,她需要我!”我認真的道。
“我不可憐唄?”裴樂攤開雙臂把她那一身名牌展示給我看,“把我弄著這樣的人是誰,難道你心裏不比我更有數嗎?”
“我出門戴墨鏡,捂著的比誰都嚴,過著見不得人的生活,你以為是誰造成的?”
我抬起頭,苦著臉,不甘心的解釋著,“你知道,那是曾經的裴婕,現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裴樂聞聲,偏頭不屑的一笑,伸手指著窗外,“那是你的裴婕,裴婕她對我從未改變!”
“裴婕算計我也好,把我推進娛樂圈也好,這些我都不怕,大不了我努力幾年擺脫這個圈子是了。”
“但裴婕知道我的軟肋是哪裏,她勾引你,她威脅你,這些我都能猜到。”
“甚至我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哪怕她把你給搞了,我都能接受,這些無非是裴婕刺激我的手段罷了,隻要我努力幾年,我們仍然可以在一起。”
說到這兒,裴樂對我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可真正刺激到我的並不是裴婕!”
“而是你,而是因為你真真正正的愛上了裴婕!”
說罷,我心裏更是難受,我死死的擰著眉頭,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裏,為什麽每次受傷的人總是我,又為什麽每次給所有人帶來傷痛的罪魁禍首還是我。
裴樂最後抽泣了一下,耐著性子最後的道:“馬清。”
“你要說因為我屁股上沒有三道煙花疤,我現在給你燙三道!”
“你要說你現在已經深愛裴婕不能自拔,那麽明天我就嫁給陳海給你看!”
“等我比裴婕還落魄的時候,你也心疼心疼我,好不好馬清!”
我猛地抬頭,快哭了的道:“樂樂,你別往死裏逼我行嗎?”
裴樂氣呼呼的撩了撩秀發,醞釀了許久才把火氣壓了下來,她坐在我旁邊,冷冰冰的道:
“我給你時間,如果在我擺脫這個圈子的時候,你還沒有裴婕糾結完!”
“我也會讓你體會一下,自己心愛的人和死敵走在一起的那種心痛!”
我激動的拉著裴樂的手,柔聲央求著:“畢竟你們是”
話音未落,裴樂美眸一瞪,蹭著牙齒的對我說:“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如果你再跟我提她是我姐,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
我愁著臉,不甘心的道:“可”
裴樂站了起來,決然的道:“沒什麽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仇恨。”
接著,裴樂沒好氣的站了起來,“你也收拾收拾吧,秋天得去上學了。”
說罷,裴樂美眸一番,狠瞪我一眼,甩頭走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秋天扒拉著米飯,水汪汪的大眼睛掃視著我,“馬清,你是不是惹裴阿姨生氣了?”
我聞聲,一口饅頭噎在嗓子尖裏,咚咚咚的三大口水下肚才順暢。
“馬清是你能叫的?叫馬叔叔!”我愛搭不理的道。
秋天也滑,直接轉頭看著裴樂,哭著小臉道:“裴阿姨,馬清好凶。”
提到裴樂,我頓時沒了脾氣,經過剛才,我打心裏覺得對不起裴樂,我愁眉苦臉的看了一眼裴樂,暗自歎了一口氣。
裴樂冷哼一聲,沒有刁難我。
飯後,我們一行人把秋天送到學校,然後米露開車帶著我和裴樂趕往我的公司。
我好奇著,以往的米露都沒有送我去公司,為什麽今天要親自送我去公司呢?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在昨天晚上,我已經遭到了圈裏圈外的封殺!
到了電台,經理一臉難堪的看著我,憂愁的道:“那個清兒啊你看我盡力,如果繼續留你,恐怕我們飯碗也要沒!”
我稍微愣了一下,隨後也就釋然了,“沒關係,經理你不用這麽為難,你也是被逼無奈的。”
經理一直沒有顏麵看我,低著頭默默的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清兒啊,這裏有五萬,你拿著。”
“我才這兒幹幾天?哪有這麽多的薪水。”我推了過去。
經理一臉愁容的將錢懟在我胸口裏,歎息的道:“你業績好,況且這次發生在你身上的悲劇我也幫不上忙,我心裏難受,這些錢你還是拿著吧。”
經理始終不肯抬頭看我,給我完全,唉聲歎氣的轉身朝裏麵走,那模樣比我還傷心。
我看著厚厚的信封,無奈的笑了笑,暗自感歎著:這麽厚怎麽可能隻有五萬?恐怕得有10塊錢吧?
打開一看,鈔票裏顯眼的夾著一張小紙條
清兒,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在北京沒錢了,不嫌棄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
看著這條留言,我鼻頭一酸,忽然感覺這個地方我沒白來。
我緊了緊信封,揣進懷裏,扭了扭鼻頭朝外麵走去。
車裏,米露並沒有啟動引擎,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看著後視鏡裏的我。
“這次你打算怎麽辦?”裴樂平靜的問我。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不在焉的道:“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接著,我一頭仰在椅子上,疲憊的閉上雙眼,希望米露和裴婕再也別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