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兩種語言,劃清你我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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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中國不同的是,韓國對於鍾點工需求很高,不像是國內,鍾點工大多企業都不願意收,這應該是和應求有著直接的關係,在韓國很多學生都是兼職。

    而我也不打算再用米露的一分錢,於是就找到了這家快餐店,做了刷盤子的鍾點工。

    因為漢語不流利的緣故,在這裏我少有說話,所以大家都認為我是個啞巴。

    可有趣的是,就算我是啞巴,你跟我講話的時候也不必這麽大聲吧?畢竟我的耳朵是好使的,對此,我也不解釋什麽,我幹完我的活兒,拿著錢走就是了。

    不過,在這裏我倒是蠻吃香的,因為本身長相還算過關,再加上最“入靜”成功後添加的那股冷漠氣息,以及唐玲對我體態的調整,倒是惹來不少前台小妹的媚眼。

    小妹雖說長相清秀甜美,不過相對於國內等著我那個老婆裴婕,倒是相差的極遠,這還是長相,身材以及床上的功夫那就不用提了,裴婕給我的都是最好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將這張洗幹淨的盤子收好,繼續清洗下一張盤子。

    有的時候受歡迎的人,你怎樣都是受歡迎,就比如現在的我,盡管是無奈的一笑都能惹的前台小妹一陣小鹿般慌亂的臉紅。

    下班時刻,領完今天的薪水,摘下身上的圍裙,準備著離去。

    也就是我下班的時分,一位叫金娜娜的女孩子攔住了我,她肌膚奶白,大波浪的黃發順當的梳理在香肩的一側,碩大的黑墨鏡蓋住了其大半麵的俏臉,墨鏡下隻留出那道飽滿的大紅唇。

    “哎!你!給我來晚熱湯冷麵!”她這樣用韓語跟我講。

    其實,事情也不大,就是一碗熱湯冷麵而已,換作他人返回去幫她點上一碗,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而我卻有些看不慣她那種趾高氣昂的模樣,我組織了一番,用生硬的韓語告訴她:

    “不好意思,我下班了。”

    她頓了一下,精致的鼻梁扛著碩大的墨鏡,半麵俏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我,想了許久都沒想通,最後竟然“噗呲”的一聲笑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根手指慵懶的對我勾了勾,示意我湊近些再聽她講話。

    講話前,她一高跟鞋踏在身邊的椅子上,大拇指大氣的指著她的胸膛,自信的道:

    “喂!臭小子!聽我的聲音,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麽?”

    當我確認我並不認識這個人之後,她具體是誰對我來說就不重要了,我也沒有那閑時間跟她在這扯屁。

    丟下一句,“我們認識麽?”

    之後我就走了,留下她在我身後叫吼著一些我聽不懂的韓語,估計應該是當地的罵人話吧?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叫做金娜娜的女孩子是我表演課的老師,同時她也是韓國知名的女星,而今天遇見她是因為她剛到首爾,而我所在的這家小吃在首爾算是著名,在這個還沒有中國一個省大的韓國,遇見她是預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回到那間我租下來的破旅館,脫去衣服,躺在略有一絲潮氣的床上,我並沒有選擇開燈。

    趁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淡淡月光,我想著,這意便是萬物,萬物皆有意,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製自己,也能控製萬物。

    想了許久,還是雲裏霧裏,朦朦朧朧,盡管稍微有些思緒,但也不足以讓我把“意”理解個透徹。

    夜深時分,樓道就傳來幾對男女的聲音,還是我的隔壁,他們推開房間,就傳來“轟轟隆隆”丟鞋子和迫不及待的欲火宣泄聲

    隔壁很亂,沒多久就傳來幾男幾女原始的聲音,聽其聲音應該是玩的瘋狂,動作就換了好幾組,在距離我最近的這道錢麵前,他們就演繹了好幾組動作。

    倒是我,以一“入靜”成功而絲毫不覺得這些聲音對我有什麽影響,閉上了眼,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次日,還未等手機鬧鈴響起,習慣生物鍾的我就已經醒來,靜坐抽了一支煙後,穿上外套朝山頂跑去。

    對於“入靜”的掌握,雖說還不到那種如火純清,但我自己能感覺到隨著每天自己打坐的時間變長,自己眉間的英氣也越來越濃厚,如現在讓裴婕看到我,皮囊雖然還是以前的馬清,但整個人由內而外所散發的氣質卻是變了個人。

    正如老師給我的評價,我這眉間的英氣透著一絲冷漠,而這冷漠之中又透著一絲憂愁。

    對於“意”的修行進展還是和昨天一樣,並沒有絲毫的進展,上了山,碗中的水還是溢出去了三分之一。

    老師還是連看都沒看,撫了撫胡須,朝林中走去,丟給我的還是昨日的那句話:

    “這意便是萬物,萬物皆有意,如果你能感受到意,那你就能控製自己,也能控製萬物。”

    終於,我著急了,絲毫沒有進步的我何時才會有些許進步,這樣抽象的修煉到現在我都看不到終點的樣子,我何時能盼出個頭來?

    我忍不住的喊住了老師,問了一句,“老師,這意究竟需要多久可以掌握?”

    老師回給我一句的是比“意”還要深奧的話:“人活一輩子,為了一句話而活,或者,活出了一句話。”

    老師歎出的這句話久久的回蕩在我的心間,我一下子就記住了,卻和“意”一樣,朦朦朧朧,似懂非懂。

    和昨天一樣的,下了山就已經錯過了和米露吃早飯的時間,對米露,我還是太了解了,甚至我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其冰冷的模樣,她直挺著身板,一口饅頭,一口米粥,一口小鹹菜的吃著,或許她也會憂愁的看一眼為我準備的早餐,冰眸子中也會閃過一絲常人觀察不到的幽怨。

    我沒有去餐廳,而是早早的來到了會議室,因為昨天的遲到,打心裏覺得挺對不住唐玲的,所以今天打算在她進會議室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我,以此來擬補昨日的有失禮節的過失。

    隻不過,和唐玲一起走進會議室的還有米露和樸俊。

    見到幾人一同進來,我便緩緩起身,先後對米露和樸俊彬彬有禮的欠了一下頭。

    像米露這種女強人,沒有什麽坎是不過去的,昨日哭是哭了,但今天的她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昨天發生的都是夢,讓我知道昨天不是夢的是米露眼中無窮無盡的冷漠。

    終於,經過一夜的米露,她成功的將我放在她心底最冷漠的地方。

    對此,我這顆冷漠的心,稍稍微微的閃了一下,閃動我的並非是米露的冷漠,而是我腦海中聯想到這個內柔外剛的女子昨夜究竟經曆了怎樣的傷痛,這讓我看到曾經傷心的米露,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抱著膝蓋,在淒慘的月光下孤獨的失落著

    我還記得,那天我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直到米露醒來發現我後才心疼的將我的頭按進了她的胸口,準許我枕著她胸口的柔軟。

    米露進來以後,張嘴就每一句中文,用流利的韓語告訴我:“唐玲說你韓語進步很快,所以你可以學習表演課了。”

    話說到這兒,門外的金娜娜帶著一股香氣走了進來,盡管不是舞台,她也是那般光彩照人。

    “這位就是你的表演課老師,金娜娜。”米露看了一眼金娜娜,繼續冷漠的解釋道:“韓國人,表演水準就連國內的一線明星也少有能及。”

    說完,米露最後冰冷的補了一句“繼續努力”後,轉身就走了。

    從米露進屋的那一刻,到她講完,不出三十秒,節奏快的讓你不得不去提起自己百分百的精神。

    這就是她職場上的工作效率,或者,懶得於我浪費時間。

    在米露的倩影馬上消失在門口之際,我喊住了她,冷漠中帶著重重的真誠,我道了一句:

    “謝謝你。”

    米露說的是韓語,而我這句則毅然選擇了中文,用兩種不同國度的語言徹徹底底的和米露劃清了界限。

    我和米露之間氣氛的異樣讓周圍所有的人都不敢插言,那樸俊看了我許久,幾番欲言又止,最後一肚子的話化作了一道長長的歎息。

    而我,用以禮貌的笑容送走了最後才離去的樸俊。

    米露和樸俊二人走後,我長舒一口氣,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太絕情,是不是太狗性了。

    可米露無名指上那顆璀璨的鑽石至始至終都沒有摘去過,寧願破例為我哭一次的米露選擇了冷漠,也不肯擋著我的麵,把那“名花有主”摘下去。

    本是擁有裴婕的我就不能再為裴婕添加第二個女人,況且這人還是如此完美的米露,姑且不論她願不願意,就算願意,我怎能忍心糟蹋了米露這樣精心包養了近30年的完美身軀?

    相對於米露摘下這戒指,倒不如不摘,讓米露有個好歸宿,我也心安。

    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