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要你能永遠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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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問完話後,將整理好的筆錄遞到魏小雨的麵前,正色道:“你簽完字就可以走了。”
她“嗯”了一聲,頓了幾秒,緊聲追問道:“我媽和弟弟呢?”
“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上級特批你可以先回家。但是,魏太太和魏清還沒做完筆錄,暫時不能回去。”警察沉聲答道,口氣強硬不容置喙。
她本想替母親和弟弟求情,希望警察早點兒將他們放走。後來,轉念一想,若是這次沒讓警察問清楚,說不定他倆隔三差五就得被叫到警察局問話。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警察問個徹底,省得以後別再找家人的麻煩。
況且,母親和弟弟什麽都不知道,對於他倆來說,真相大白的那天越晚到來越好。
魏小雨黯然地歎息一聲,緩步走出了警察局。
假扮成趙東的費雲南一直等候在門口,看到她從裏麵走出來,連忙叫她:“小雨。”
她心不在焉地抬起頭來,看清來人之後,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等很久了麽?”
費雲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目光灼灼地望著女人,仿佛要把她抽絲剝繭一般。
“我剛來一會兒。”他勾了勾唇角,右手自然下滑,牽起她的手,溫柔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並肩走到停車場,隨後坐在了車子的後排位置上。
等到他倆坐穩,司機馬上發動汽車引擎,將車駛離了停車場。
車內陷入了一片靜謐,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就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壓抑。
女人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呆呆地盯著前方虛無的一點,眉宇間藏著一團抹不開的憂傷。
費雲南的麵色也不好,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眉心緊鎖,似乎有解不開的難題正困擾著他。
實際上,此時兩人所想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魏安民的案子。
關於他是幕後主使者的控罪,由於證據不是很充分,無法馬上將他定罪。
但是,寶石失竊案卻沒那麽好解決,畢竟警察已在家中搜查出被盜的寶石,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他一時半會兒難以脫罪。
接下來,隻要抓到真正的費天芬和淩紹天,找到他是幕後主使的證據,將他正式定罪便指日可待。
最為糾結的問題是,無論魏安民做過什麽,但他始終是女人的父親,是費雲南的嶽父。選擇親手將他繩之以法,對於他倆來說,的確需要克服很多困難,首當其衝的就是衝破心理障礙。
死一般的沉默後,她幽幽地說了一句:“老公,我算計了自己的爸爸,真的覺得很難過。我很不想這樣做,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
所謂的“大義滅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異常的艱難。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麽痛苦。
此刻,她的心裏像是塞了一團鐵砂在用力的摩擦著,那種疼痛是火辣而尖銳的,是一種無法忽視的折磨。
她突然仰起頭,努力將肺腑中的濁氣吐出,可是,胸口無法釋放的煩悶,仍然像六月壓抑的暴風雨,醞釀半天卻又遲遲不來臨,讓人憋悶得厲害。
真不知這場噩夢何時才能結束,但願在醒來的時候,心裏不像現在這麽難受。
費雲南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正因如此,他心中的糾結一點兒也不比她少。
如果不讓魏安民付出應有的代價,那麽就對不住所有冤死的人;如果讓他接受審/判,那麽小雨肯定會傷心難過,說不定一輩子都會感到愧疚。
他覺得這是有史以來做的最難的選擇題,不管他如何選擇,都無法避免會有一方受到傷害。
做了半天思想鬥爭,費雲南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給所有被卷入到魏安民複仇計劃中的人一個交代。
想到這裏,男人濃鬱的劍眉微微上揚,用攤開的掌心撫過她姣好的臉頰,一字一句地說:“老婆,你爸打著親情的旗號傷人利己,三番五次利用你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如今,我們利用親情讓他伏法,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光裏充滿疼惜和寵溺,似乎想把溫柔如水的目光,直接照進她的心底,安撫她那顆柔軟的心。
她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意味深長地說:“要是我從未找回親生父母,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男人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應道:“什麽結局都好,隻要你能永遠在我身邊。”
他說話的口吻極盡溫柔,聲音也很好聽,如陳年釀製的美酒,醇厚而綿冽。
本該盡情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刻,卻因為父親的事情,讓她的心情變得愈加複雜。
她微微向旁邊側身,把頭放在男人的頸窩處,很自然地伸出胳膊環住他的窄腰,然後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隻可惜,鼻尖被熟悉的氣息縈繞,心中那淩亂的思緒依然沒有平複下來。
往事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不停閃過,她的心間湧上了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她不想與父親為敵,更不想父親一輩子記恨費家。其實,她的願望很簡單,就是一家人能夠開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即使日子過得拮據,也比每天錦衣玉食卻心懷恨意強得多。
費雲南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用下巴在她的頭上蹭了蹭,帶著幾分撒嬌和安撫的意味。
兩個人沒再說什麽,靜靜地相擁在一起,都在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傳給對方。
無縫隙的擁抱,讓兩顆心貼得更近。
另一邊。
淩紹天和費天芬接到魏安民手下的通知,讓他倆連夜趕到郊區的草原上。
兩個人隻拿了幾件隨身衣物,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藏身之處。
路上,費天芬緊張地問道:“咱倆能順利跑路麽?”
淩紹天的神經同樣繃得很緊,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嚴肅,他蹙了蹙眉,沉聲說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就得去警察局跟老板做伴了。”
費天芬不知不覺握緊了雙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義憤填膺地說:“都怪費天芳,居然設計陷害我們!”
“哎,就當一報還一報吧。”淩紹天苦澀一笑,不想繼續糾纏此事。
須臾,兩個人風塵仆仆地趕到接頭地點,警惕地看向四周,發現除了他倆之外,並無其他人在場,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淩紹天正要給對方打電話,隻見一名黑衣人疾步走到他倆旁邊,壓低聲音說:“我是魏總的人,來接兩位上飛機。”
費天芬和淩紹天互相對視了一眼,確定對方並無可疑之處,這才跟著他往停機坪走去。
在夜色的掩護下,三人很快便走到私人飛機前麵。
魏安民的手下指了指舷梯,正色道:“請兩位上去吧,你們需要的東西都放在飛機上。”
“謝了,兄弟!”淩紹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邁開長腿開始登機。
費天芬微微頷首以示敬意,隨即跟在淩紹天的身後,走進了機艙裏麵。
正如手下所說,他倆需要的各種證件放在座椅上,兩個人仔細地看了一遍,感覺出逃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淩紹天收好東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下安全了,那幫警察永遠都找不到咱們。”
“嗯,比我想象的順利。”費天芬也鬆了口氣,滿懷期待地說,“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在別的城市吃香的喝辣的了。”
話音落下,兩個人得意地笑了起來,一起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就在這個時候,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進兩個人的耳蝸,他倆猛地站起身來,望著聲音來源的方向。
隻見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飛快地向他倆跑來,他們的手裏拿著各式武器,身上還穿著防彈背心,顯然是有備而來。
淩紹天率先做出反應,急忙尋找飛機上的逃生出口,但是兩人都坐在靠後的位置,唯一的出口完全被警察堵死,導致他們無路可逃,如同甕中之鱉一般,隻剩乖乖地束手就擒。
“怎麽辦?”費天芬大喊一聲,此時已亂了方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然而,淩紹天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茫然無措地望著她,兩隻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毫無疑問,他倆要栽在警察手裏了,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審/判。
很快,警察便將兩人團團包圍,迅速奪過他倆的背包,然後拿出冰冷的手銬,直接拷在他們的手腕上。
“淩紹天、費天芬,你們涉嫌參與多樁命案,警方已經立案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警察全副武裝,目光冷冷地掃過去,令兩人不由得心頭一緊。
仿佛頭上被人打了一個悶棍似的,兩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警察,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四肢頓時變得麻木起來。
他倆原以為能夠順利出逃,沒想到警察會突然出現,斷了他倆的後路。這次落入警察之手,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快走!”警察冷厲一聲,押著他們走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