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接受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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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裏。

    由於費天芬是在安城被捕,費雲南便托人找了些關係,得到和費老爺子一起探望她的機會。

    費天芬的頭發略顯淩亂,眼瞼下一片青黛之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見到親生女兒,費老爺子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潤了眼眶。

    “天芬。”費老爺子哽咽地叫著她的名字,試圖去握女兒的手,卻被站在一旁的警察製止了。

    費雲南蹙了蹙眉,禮貌地喊了一聲:“小姑媽。”

    費天芬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費雲南,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聽到這話,費雲南不急不惱,麵色沒有半分波動,淡淡地說:“您是長輩,理應來向您問安。”

    男人清冽的語調,如同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聞言,費天芬回以冷笑,不屑地說:“別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了,你們壓根兒把我當成過費家人!”

    這句話刺傷了費老爺子的心,令他的愧疚感更加強烈。他深知女兒變成這個樣子,與他脫不了幹係。

    作為父親,沒能照顧好自己的女兒,在她很小的時候把她弄丟了,讓女兒在外漂泊多年,還被訓練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說到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他的錯。

    “天芬,爸對不起你!”費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舌根有種抽筋的感覺,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

    見到此景,費天芬覺得一股寒氣直逼自己的心髒,積累數年的怨恨和痛苦,都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你說的沒錯,是你對不起我!”費天芬厲吼一聲,震斥著眾人的耳膜,雙眼閃爍著難以遏製的怒火,“我恨死了費家人,恨你們把我弄丟了!”

    頓了幾秒,費天芬狠狠地瞪著費老爺子,笑得陰森森的,冷冷地說:“所以,我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報複費家!實話告訴你們,這些年費家莫名其妙死的那些人都是我殺的,就是為了陷害你的寶貝孫子,讓他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費天芬說得咬牙切齒,扭曲的五官侵染著無盡的森寒之意。

    看到女兒露出狠厲的模樣,費老爺子的心髒咯噔一聲,好似被吸入一個巨大的洞穴,那裏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光亮。

    “萬幸啊,我還是在小姑媽的手下撿回一條命。”費雲南挑釁地說了一句,唇角扯出一抹充滿冷意的譏笑。

    受到他的刺激,費天芬心中的怒火更旺,一股腦地將她做過的所有壞事都說了出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見女兒親口說出那些事,費老爺子還是覺得難以承受,涼意瞬間滲透了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對不起,天芬,都是我的錯。”費老爺子眼眶泛紅,心懷內疚的同時,又感到非常無奈。

    他不是沒有竭盡全力尋找失蹤的女兒,可是努力多年仍一無所獲,他為此傷心了很久,總覺得愧對女兒,愧對家人。

    但是,他內心所遭受的煎熬,從未對別人說過,難免會讓其他人覺得他早已忘卻傷痛。

    聽到費老爺子誠摯的道歉,費天芬仍然不為所動,一想到這些年遭受的苦難,她就覺得無法釋懷。

    費天芬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一句‘對不起’就能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

    頓了幾秒,她陡然拔高了音量,厲聲說:“別叫我‘天芬’,我跟費家人沒有關係!”

    費雲南見小姑媽對待爺爺的態度實在差勁,剛要出口反駁兩句,卻被費老爺子製止了。

    麵對女兒表現出的敵意,費老爺子絲毫不在意,反而繼續對她說著心裏話。

    “自從你丟了之後,我一直在派人找你,隻可惜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費老爺子黯然地淒歎一聲,若有所思地說,“你小時候特別愛笑,每次天芳笑得特別開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甚至有好幾次把天芳叫成了你的名字。”

    費老爺子的嘴角緩緩地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歎息道:“是我沒有看好自己的女兒,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雲南他們是無辜的。”

    話音落下,費天芬覺得身體每一個細胞都顫抖了起來,眼睛漲到快要爆開的地步,最後忍無可忍,淚水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這麽多年,她始終無法原諒費家人,以為他們拋棄了自己,把她推入一個無盡的深淵中,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然而,聽到費老爺子誠摯的話語,她意識到,原來她對費家的恨意,是源於求而不得的身份認同。

    為什麽她不能像費天芳一樣,能在費家享受親人的陪伴以及安逸的生活?

    難道做一個殺人工具就是她無法逃避的命運麽?

    越想越覺得委屈,費天芬的淚水如同瀑布般地傾瀉下來,整個人抽噎得厲害。

    費老爺子不顧警察的阻攔,猛地握住費天芬的手,說道:“無論你做過什麽,都是我的女兒!”

    聞言,費天芬哭得更凶,原來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覺是這樣,這一刻她真切地體會到了。

    過了一會兒,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糾結地蠕動了幾下嘴唇,哽咽地說:“我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能聽從老板的安排。”

    “我明白。”費老爺子柔聲應了一句,安撫她說,“你是個好孩子,做的這些事都是被逼的。”

    費天芬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用力做了幾次深呼吸,試圖平複一下淩亂的心緒。

    這時,費雲南挑了挑眉,正色道:“小姑媽,事已至此,我希望您能好好配合調查,隻要坦白的話,警方就會從輕發落。”

    費天芬冷清著目光看了他一眼,微眯的眼眸裏,帶上了強烈的鄙夷之意。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連話都懶得回他一句,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須臾,會客時間結束,費老爺子依依不舍地同女兒告別,隨後跟著孫子去見魏安民。

    魏安民看見兩人的瞬間,一張冷臉霎時變得邪佞,陰鷙般的眸光打量著祖孫倆,怒意飆升到極點。

    “你們來幹什麽?”魏安民厲聲問道,雙手握成了拳頭,直至骨關節開始泛白。

    “爸!”費雲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用這個親近的稱呼喊了他一聲。

    魏安民頓時被激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厲斥道:“誰是你爸?費雲南,你別忘了,小雨已經跟你離婚了。”

    對方的反應在費雲南的意料之中,他無奈地聳了聳肩,選擇不再繼續刺激對方,以免談話進行不下去。

    費老爺子麵無表情地在魏安民對麵坐下,沉聲說道:“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聞言,魏安民鬆開雙手,很自然地環抱在胸前,挑眉鄙夷地看著對方,嗤笑道:“你想幫警察套我的話麽?費老頭兒,別做夢了!”

    兩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同時出現在眼前,魏安民不可能保持絕對的冷靜,要不是因為身在看守所裏,他肯定會親自動手把他倆打得滿地找牙。

    費老爺子對他表現出來的強烈敵意滿不在乎,旁敲側擊地提出那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你是怎麽認識天芬的?”

    這話問得很有技巧,如果直接問他是否指使女兒做壞事,魏安民定然不會承認,隻會推個一幹二淨,那麽,關於女兒被誰擄走的事情,就會被他掩蓋過去。

    狡猾的魏安民立即聽出費老爺子話裏隱含的意思,猜出對方真正感興趣的話題是費天芬如何變成這個樣子。

    他倒是不介意把真相告訴對方,讓費家人知道費天芬受了多少苦,直麵殘酷的真相,是對他們的一種懲罰。

    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給他們帶來痛苦,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裏,魏安民冷嗤一聲,幸災樂禍地說:“我爸當年把費天芬偷走,就是為了把她訓練成冷血殺手,然後為魏家所用。”

    他以為費老爺子聽了之後會暴怒,結果對方隻是歎了口氣,幽幽地說:“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你們做過的那些事,都是老一輩的仇恨延續到現在的結果,有太多人因此受到傷害。天芬變成魏家報複費家的工具,如今隻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唉,冤冤相報何時了?”

    魏安民沒有達到目的,憤恨地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費雲南,冷冷地問道:“到底是誰給我下的套?”

    費雲南直視對方的雙眼,正色道:“是我幹的。早就開始懷疑你是幕後主使,所以讓姑媽假扮成小姑媽潛入魏家,想要逼你親口承認罪行。警察那邊也是我通知的,小姑媽故意當著眾人說你是幕後主使,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希望警察能將你拘留,讓你接受法律的製裁。”

    頓了幾秒,費雲南的聲音沉凝了一些,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見到的趙東,是我和他本人輪流扮演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然後找機會查清真相……”

    接下來,費雲南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但是沒有提起妻子曾參與到當中來。

    聽他講述的過程中,魏安民的臉色如死灰般黑沉難看,周身清冷的沒有任何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