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最大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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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麽知道我以前打架不服輸?”我說話的時候甚至開始有點結巴。

    關於我以前在喜來鎮打架的事情,其實我跟蕭楠都沒有細提過,因為我總擔心現在的他更喜歡溫婉的女人。可是他卻說出了這句話。他怎麽會知道?難道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錯愕的表情也盡數落到蕭楠的眼裏。他沉默了片刻,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道:“以前我查過你的材料。”

    我覺得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比哭還難看。

    我在想什麽?我竟然還覺得他會是小南,明明他和小南截然不同,明明才叔已經告訴了我所有的事實。

    蕭楠趁我發呆的空隙,幫我理了理頭發,他的手指劃過我已經腫起來的左臉,又在我脖子的血痕上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說道:“那幾個女人膽子未免太大了。”

    我的思緒重新被拉回到樂小異的事情上。我一下子抓住了蕭楠的手,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沒有殺樂小異。”

    “我知道,我信你。”蕭楠淡淡說道,語氣裏沒有一絲猶豫。

    “可是我也不明白我怎麽就成了最大嫌疑人。”我痛苦地捂住了腦袋。

    “警方說發現你時,你跟樂小異倒在一起,刺死她的那把刀上,隻有你的指紋。警方推斷,你是殺人後,自己受不了內心的衝擊,所以才會暈過去。”蕭楠平淡地敘述完後,又看著我,問道,“當時到底怎麽回事?”

    “我從你那裏離開後,回到自己住的房子,我發現樂小異倒在血泊中,我探她的鼻息,她還活著的,所以我想叫救護車,可是我被人從背後打了一下,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被警察控製了。”

    我回憶起當時那些細節,依然忍不住全身微微顫抖。

    我握緊拳頭,喃喃說道:“如果我那個時候足夠警惕,也許樂小異還有被救活的可能性。早上出門時,她明明還笑著跟我說要給我做兩個菜,我知道她想跟我道歉,想跟我和好,其實我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恨她啊。”

    蕭楠突然伸出手,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

    他的懷抱帶著熟悉的木質香氣。說來也奇怪,蕭楠明明整個人都是冷的,可是懷抱卻意外的溫熱,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如果想哭的話,就哭吧。”他低聲說道。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覺得我曾經從你那裏受到過的委屈,可比現在難熬多了。”

    蕭楠的手一頓,隨即抱我更緊了,“是我不好。”

    “沒什麽好不好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我現在不想哭,因為我還沒有等到抓住殺害樂小異的真正凶手。”

    蕭楠沉默了幾秒,慢慢鬆開我,說道:“我會安排人去處理這些事情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經曆的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警察。”

    “馬上就要到集團宣布合作夥伴的時候了,你更應該關注這件事,畢竟你爭取了那麽久,就像你之前說的,曾經被重挫過,這是一次絕佳的翻身機會。”我說道。

    “胡一一,你更應該關心下自己的事情。”蕭楠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剛才的警察走了進來,賠著笑說道:“蕭總,實在抱歉,看守所有探視時間的規定,讓您進來其實已經冒著違規的風險了。您放心,剛才那幾個女人我已經安排人處理了,胡小姐這邊,我們會按程序正確對待的。”

    “趙隊,我當然不會讓你難做。”蕭楠站了起來,恢複了淡漠的神色。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蕭楠的警告應該是起了作用,這個看守室果然隻留了我一個人,不僅如此,他們還給我拿來了被褥,以及治療剛才打架弄出的傷口的藥。

    周圍安靜下來,警察也沒有立刻來提審我,應該是在找其他證據。我開始皺著眉思考樂小異這件事。

    我總覺得這事應該不像是單純的入室搶劫,樂小異看似迷糊,實際上並不傻,不會貿貿然隨便開門,說不定她跟這個犯人還認識,所以才有機會讓這個犯人對她下手。

    這個犯人應該是在捅了她後,知道我會回來,特意躲在角落裏,等我六神無主的時候將我敲暈,再將我的指紋按在刀上,製造一個我殺害樂小異的現場,也許連報警這事也是他做的。

    謎團越來越多,我卻越來越不確定,犯人的目標,究竟是樂小異,還是我?

    不知怎麽的,我又想起了我和蕭楠結婚後,頻頻遇上了幾次差點置我於死地的襲擊,這次的事件,會跟那幾次也有關係嗎?

    我在看守室裏呆著,看著從天色大亮慢慢變成了餘暉滿地,也迎來了一個我預料之外的“客人”。

    鐵門打開,小柔推著汪南的輪椅,移到了我麵前,他們的身邊也跟著上回的警察。那警察似乎沒料到我認識這麽多有權有勢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變。

    “你先出去,我跟胡小姐單獨聊聊。”汪南對小柔吩咐道。

    小柔用不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還是跟那個警察一起離開了看守室。

    “沒想到我一落難,熟人倒是全都來參觀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胡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一直跟你在一個陣營,我絕對是想要幫你的。”即使隔著冰冷的麵具,汪南依然笑得溫柔。

    “汪南,你每次說要幫我,可每次似乎都把我推到一種更尷尬的境地吧?”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這麽一說,我有些難過。”汪南的語氣未見惱意,“每一次你猶豫不決,我幫你推了一把,你難道不是得了新生?”

    我竟然發現他說得有點道理。

    我有些心累地撐住額頭,說道:“反正我說不過你。”

    “我隻不過真的擔心你罷了。”汪南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繼續抬頭看夕陽,汪南安靜地陪我看了一會兒夕陽,直到夕陽徹底消失,才開口說道:“我已經派人查了屍檢報告,要洗清你的冤屈,沒想象中那麽難。”

    我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麽現在才跟我說這話,“你想說什麽?”

    “其實這一切關鍵在於蕭總,他的手上可是有幫你洗清冤屈的證據。”汪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