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據理力爭

字數:3713   加入書籤

A+A-


    劉瑁努力修煉,倒是進境神速,一夜之間,連攻督脈會陰、腰俞、腰陽關三處穴位,氣息直逼命門大穴。

    若是照此進展,無需幾日,便可打通督脈。

    所謂督脈主氣,任脈主血,隻有打通督脈,配合十二正經同行五髒六腑和表裏互動之氣,周身氣脈才算完全打通。

    如此,這《易形功》築基易氣一階方才完成。

    雖然一夜淒風苦雨,但劉瑁跪坐在府門外,並未感覺到十分辛苦,相反,修煉內功,反而讓他渾身燥熱。

    在冷雨臨頭之時,激發其氣運行聚於氣脈之內,反而對他攻克三處穴位很有幫助。

    隻不過此等練功之法較為激進,容易成功,但亦極為危險,故而不能常用,不可亂用。

    劉瑁將氣息引至督脈命門之下,天色已亮,方才睜開雙眼,對於即將到來的挑戰嚴陣以待。

    益州牧府邸大門打開,劉瑁從門中衝出,徑直奔到他麵前,慌忙告罪:“哎呀,兄長,弟死罪也!弟實不知兄長在此!兄長快快請起!”

    不等劉瑁說話,劉璋回頭朝著門口守衛叱道:“汝等怎可讓我兄長如此?豈不是要折煞我麽?看我回頭不要了你們的命!”

    劉璋嚷嚷著,將劉瑁攙扶起來。

    劉瑁修煉一夜,盡管打通了督脈三處穴道,但雙腿血脈流動畢竟不暢。

    此時起身,若不是劉璋攙扶,還真要雙手按地方能爬起。

    劉瑁剛剛起身,就聽到身後有人冷笑道:“主公,意欲要誰之命?趙韙幫您砍來便是!”

    哼,能要誰的命?還不是那幾個活膩歪的守衛,竟讓我兄長跪在府門外整整一夜!”劉璋慍怒道。

    趙韙嗬嗬笑道:“主公,恕我直言,夜半三更,公子又無要事,便來打擾主公安寢,實為不妥。守衛不去稟報,實屬為主公好。依我看,守衛並無差錯。”

    隻是讓我兄長在門外跪侯,終究不妥啊!”劉璋拉著劉瑁就要進府。

    劉瑁停住腳步,道:“主公,請恕甘興霸之罪!”

    興霸何罪之有?兄長這是從何說起啊?”劉璋一臉迷茫。

    趙韙挺起胸膛,冷哼道:“如意公子,我看還是讓主公收拾停當,咱們到州治大堂之上再說吧?”

    劉瑁也知道,既然這趙韙一早前來,定然是昨夜已然知曉他之所為。

    一早來此,不過是為了阻止他向劉璋提前建言,讓那劉璋為難罷了。

    益州牧治所大堂。

    眾人分賓主坐定,劉璋向劉瑁道:“兄長,甘興霸有何罪,你且講來?”

    未等劉瑁開口,趙韙稟報道:“啟稟主公,那甘寧、婁發二將昨夜和荊州別駕劉闔密謀,意欲造反!被巡夜士卒探得,末將派人前去捉拿,不想那賊人甘寧竟潛入公子瑁府上。公子瑁受其蒙蔽,昨夜還和龐樂、李異動了手,若非末將再派楊懷、高沛二將前去,怕是早被那賊人逃脫矣。”

    什麽?”劉璋挺直身子驚道,“你說甘寧、婁發二將與劉闔勾結謀反?”

    沒錯。”

    趙韙,休要血口噴人。”劉瑁忙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汝說甘寧、婁發與劉闔勾結謀反,可有憑證?”

    趙韙冷哼一聲,道:“甘寧不過一郡丞,婁發不過一裨將,未得主公允許,如何便能私會荊州別駕?在場誰人不知?荊州別駕劉闔此次前來,名為吊喪,實乃包藏禍心,意欲搞亂我益州耳。既如此,那甘寧、婁發仍然開門揖盜,與其私會,若無賊心,豈會如此?”

    主公,趙韙之言,你也聽到了。實非興霸、婁發私會劉闔,實乃那劉闔前往興霸、婁發府上。身為益州僚屬,外使前來拜望,雖無媾和之意,出於禮儀,亦不能將人拒之門外也。且,甘興霸很快便將劉闔趕出府邸,顯是對劉闔之言並不認同,如何能夠說他們媾和謀反?”劉瑁據理力爭。

    哼哼。”趙韙冷笑道,“公子對甘寧、婁發所做之事如此清楚,莫非公子對二人私會劉闔之事早已知曉?”

    趙韙!你休要血口噴人。瑁對吾弟劉璋一片赤誠,如何會與劉闔之流為伍?趙都尉還是就事論事為好,切莫小題大做,東攀西扯!”

    劉瑁言語之時,隻覺有心無力。

    在這州治大堂之上,多半是無能庸碌之輩,沒有幾人能夠辯清世事,慧眼識珠,相助於他。

    主公,鬆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旁邊末座,一人盎然曰。

    劉璋瞟了說話之人一眼,麵有不喜,當著眾位僚屬之麵,想是不好嗬斥,隻得說道:“永年有話直說,無需多禮。”

    多謝主公。”劉瑁從此人自稱為“鬆”,劉璋又稱呼他“永年”,便可知曉,此人定然是張鬆,字永年。

    劉瑁自然知曉此人。此人雖其貌不揚,然才華橫溢,博聞強記,粗通謀略。

    在益州之地,也算是個人才。

    隻聽張鬆道:“啟稟主公,在下以為不應治甘寧、婁發之罪,而應立即將那荊州別駕劉闔趕出城都逐出益州地界。”

    為何?”

    主公容稟。鬆早有言在先,那荊州別駕從事劉闔此來名為吊喪,實則包藏禍心,必然伺機攪亂我益州之地。如今,劉闔夜訪甘寧、婁發,不過一麵之緣耳,如何便能密謀造反?定然是那劉闔故意如此,令我益州主公部曲異心,實乃離間毒計也。如此,治甘寧、婁發之罪,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況那甘寧、婁發隨公子瑁出征剿滅黃巾賊寇,功勞卓著,尚未給予封賞,便無端遭此橫禍,豈不寒了眾位將士之心?趙韙此舉,實乃令我益州自毀長城也。請主公三思。”

    張鬆之言剛落,那趙韙按劍而起,怒喝道:“張鬆匹夫,安敢如此辱我?看我斬殺腐儒耳!”

    趙韙,同殿臣僚,莫要如此。”劉璋慌忙勸阻,勉強將趙韙勸下。

    張鬆傲然坐下,並無絲毫懼怕之意。

    劉瑁急忙起身道:“主公,張永年之言甚是,還望主公三思啊。”

    那劉璋一時無法抉擇,望著穩坐一旁之龐羲,道:“龐議郎以為如何?”

    龐羲微微拱手,道:“主公,在下以為,劉闔禍心已現,不可久留,早早趕走,理所應當,隻是,這甘寧、婁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