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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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低沉的語氣中,有片刻間,我可以感受到他濃濃的無奈與迷茫,撇開商業帝王的頭銜,他也隻不過是個善良簡單的哥哥。
我陷入沉思:“這些道理,他何嚐不懂。”
我剛嫁進靳家的時候,靳城雖然油嘴滑舌但不會做出損人利己的事情,但自從得知母親的死訊後,他就跟變了一個似得,任性胡為,經常夜不歸宿,公公不知道罵了他多少次,但他卻好像根本不在乎,好幾次他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他不要桂姨伺候,是我把他扶進臥室的。
那時候,他總是醉眼朦朧的對我笑,聲音時大時小:“是不是因為他是大哥,能繼承家業,所以你才嫁給他的?錢真的那麽重要嗎?人活一輩子,難道隻是為了那些鈔票嗎?是嗎?”
我隻當他是說胡話,沒放在心上:“我扶你上去。”
他擺了擺手,把我推開,整個人歪歪倒倒的差點摔倒,把我看得心都懸起來了,好不容易站穩了,眯著眼睛用一根手指指著我:“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
我覺得他醉了,也錯了,這個世界上比他慘的人有太多,可每個人都在為了改變命運而努力,而不是任由命運擺布,他不該自暴自棄。
“在想什麽?”靳峰幽幽的開口,讓我從回憶裏走出來。
我沒有立即回答,垂眸注視著他骨骼纖長的手指,一下下的波動他的指尖,水紋蕩漾開來,緩緩說道:“給他正兒八經的介紹個對象吧,有了媳婦,他應該就明白什麽是感情了,而不是把我當成戰勝你的工具,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今天的安娜怎麽樣?”
靳峰沉思了會笑道:“是個有趣的女孩,不過太能折騰。”
他說完低眸凝視著我:“你不是討厭安娜嗎?”
我沒有辯駁:“你不覺得她跟靳城很像嗎?”
為了愛情,可以肆無忌憚,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一直想像她們一樣灑脫的活著,但卻總是為生活所累,做不到暢所欲為……
他嗯了一聲:“過幾天公司有一個新品發布會,到時候我介紹她們認識。你也過來看看,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對你有好處。“
靳峰說完身子依了過來,他盯著我敞開的胸口,眼眸深邃駭人:“還是跟靳城挑開了好,不用擔心計劃被打亂,這些年委屈你了,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我聽的臉紅了起來:“誰要你補償了,再說了,我也沒虧什麽。”
靳峰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我驚呼出聲,下意識摟著他腰,大幅度的動作讓水蕩漾起來,有幾滴濺在他臉上,他笑了一聲:“這事由不得你。”
說完我們在水下纏綿起來,陌生的環境與緊致的水池,讓這次變得更刺/激銷/魂。
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因為激/情的緣故,整個人都很疲倦,兩條腿軟的就像是走在棉花糖上,扶著樓梯剛走了兩個台階,就看見婆婆臉色鐵青的站在二樓頂端,應該是聽到了我們開門的聲音匆匆從床上起來的,不然以她那麽愛打扮的性子,頭發不可能這麽亂。
“媽,你怎麽還不睡?”靳峰把門關上,
手裏的鑰匙隨手扔在抽屜裏。
“睡?”婆婆尖著嗓子,氣呼呼的看著他:“你跟這個女人鬼滾到這麽晚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慧敏那個傻丫頭為了你,下午把整條小河都找遍了,
身上全是濕透了,不管我怎麽勸都沒用,她就是要找你送的戒指,她對你可是認真的,跟她比起來,這個女人算什麽啊?”
我最受不了她拿我跟周慧敏比,更受不了她刻意貶低我來抬高周慧敏的身價。
“媽,我才是靳家的媳婦,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我有些累,聲音聽起來沒什麽力道。
婆婆瞪了我一眼,好像看到什麽髒東西,高傲的仰著脖子說:“我倒是想讓周慧敏嫁進來,她人長得漂亮,
又聰明伶俐,我們靳家要是娶到她這個媳婦,那就光宗耀祖了。”
其實早就知道是自取其辱,但我的心還是有些疼。
“在你眼中,我這麽不堪嗎?”
她臉色不好看,大約是覺得我不該問這句話,我扶著欄杆:”自問我嫁入靳家三年,雖然沒有給靳峰生下一男半女,但我從未跟你紅過臉,一直把你當成我母親看待……“
我話還沒說完,她迎上我真摯的眼神,冷哼:“搞得跟誰稀罕似的。”
“媽,你別過分了。”靳峰走到我身邊,抱著我肩膀,看了她許久,薄唇內吐出三個字:“我們走。”
婆婆的性格靳峰比我更清楚,如果繼續吵下去,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反而會將整個靳家鬧得雞犬不寧,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等她情緒平靜下來再談。
婆婆被起氣到了,張開雙臂攔住我們的去路,眼睛瞪的老大,但礙於靳峰在場,又不敢衝上來打我:“她今天又背著你偷野漢子了,峰兒,你難道不管管嗎?這才結婚幾年啊,
就這麽不守婦道,以後還得了?”
我眉頭皺起來,這口氣好像親眼看見了似得:“醫院裏有監控,你如果真的不相信我,明天上午,我去醫院把監控記錄拷貝回來給你看。”
婆婆被我說的氣的牙癢癢,但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辯駁我的借口,臉色很快就紅了一大片。
我在她壓抑的喘息聲中跟靳峰回了房間。
在關門之間,我聽見婆婆暴跳如雷的聲音從門縫裏傳來:“你明天要是拿不出證據,你就跟靳峰離婚!”
啪的一聲,我將門猛地關起來,隨著這聲,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我走到床邊直接躺下去,床墊彈了幾下,腦子是空白的。
“醫院的監控記錄不是那麽好拿的。”
我聽到靳峰脫衣服的聲音,趴在床上看他,西服的扣子已經解到最後一粒,他拿起衣架把衣服掛起來,後背提拔有型,可以隱隱看到裏麵結實的肌肉。
他解開皮帶:“除非找關係,不然他們不會那麽簡單調監控出來的,我剛好認識那裏一個醫生,明天我幫你跟他說說。”
我忍不住心裏的悸動,開口問:“周慧敏?”
他挑眉:“難道不可以?”
這句話就像是針似得紮進我心裏,剛剛婆婆就說我比不上周會,他現在又怕我完不成找周慧敏幫忙,怎麽哪裏都有她,我堵得慌:“那算了,讓我被冤枉死吧。”
視線挪到天花板上,我雙手在後腦勺合十當枕頭,不再看他。
靳峰將皮帶嘩的一聲抽出來放在桌上,床顫了顫,他坐在我旁邊:“那個院長的兒子前兩年要去國外留學,我幫他找到了可靠的外教老師,他還欠我一個人情,要是拿這件事情去說,他肯定會幫你的。”
我眨了眨了眼睛,側過頭看他,知道靳峰做生意,人脈很廣,但沒想到他居然在各行各業中都有朋友,心裏對他的崇拜感立即又上升了許多。
我有時候想,能嫁給他真幸運,不管要付出什麽,我都甘之若飴。
躺在他懷裏後,我摸索著關了燈,將被子蓋上,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趴在他胸口問:“你的生意夥伴,有多少是女的。”
黑夜中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應該在笑,聲音很輕快:“百分之三十左右,四十三以上的占百分之九十。”
這番話讓我算了半天,迷迷糊糊間居然睡著了。
大約是因為最近一直在圓房的緣故,第二天早上起來,身子沒有那麽沉了,我打開門正好看見靳城正站在樓梯門口活動筋骨,穿著一身休閑白運動套裝,活潑帥氣又陽光,他帶著耳機聽歌,扭脖子的時候看到我,摘下一個耳機:“昨晚你們在吵什麽?搞得我都睡不著了。”
我隨手關上門說:“沒什麽。”
他臉色一僵,見我不打算說的樣子,反而更好奇了。
我越過他看向下麵大廳正在吃飯婆婆,我臉色平靜,等她主動來找我麻煩,她正在吃盤子裏的牛排,一手拿著刀,手拿著叉子切著,桂姨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她淡淡的看著我冷哼:“什麽時候去醫院啊?”
她話音剛落,憋著一肚子疑問的靳城立馬拉著我手,緊張的上下檢查:“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你這臉有點紅,被誰打的?”
我嗯了一聲。
他問我:“誰打的?”
我把手縮回來:“知道這些沒用。”
“怎麽沒用啊?”
他快步走下來,攔住我路:“是不是周慧敏?隻有她敢這麽做,你等著,我去找她算賬!”
靳城毛毛躁躁的,好像真的要打人似得,我趕緊勸住他:“你就別瞎操心了,
不是她打的。”
“昨晚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給我證據嗎?現在又不敢下來了?”婆婆慢條斯理的往嘴裏放了一小塊牛排,因為我跟靳城說話聲音比較小,她沒聽見。
“是她打的吧?”
靳城清清冷冷的眸子射在婆婆身上,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我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他忽然走下去,拿起桌上一杯水,朝婆婆臉上潑了過去,她被潑的毫無防備,抬著手大叫起來,我趕緊走過來,一把抓住靳城拿杯子的手,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震撼的看著他:“你瘋了嗎?”
因為是私生子的關係,他在靳家的地位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這些年他都一直忍氣吞聲的過,沒想到今天居然為了我跟婆婆反目。
“靳城!你這個混賬!”婆婆尖聲驚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