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讓我緩解和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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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雖說希希有吳媽照看,但是我還有有些惦記,不管多晚我都得回家。

    這時,耳邊傳來許昌陽低沉的呼嚕聲,想必他是睡熟了。

    也是,喝了那麽多酒,應該能睡得很沉吧,今晚在同學會上發生的一幕,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許昌陽,而且,我對他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具體是什麽原因又變得怎樣,我一時也說不清楚。

    不過不管怎樣,我必須保持清醒,我要有自知之明,我必須明確我的立場。

    對於他,我唯有保持距離,才能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安穩和踏實。

    可是,他為什麽在我腦海裏怎麽也揮之不去呢?為什麽,他會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呢?

    哎,不想了,我得回家了,立刻、馬上。

    想到這,我拿起風衣和手提包,逃跑似的地離開了房間。

    在按下電梯按鈕的恍惚間,我腦海裏忽地閃過宮詢摟著陌生女人走過的畫麵。

    坦白講,我們離婚了,他的私生活我也並不關心,但是他終究是希希的親生爸爸,如果他能不那麽自私做個好人,也許能給希希積點福,也給希希的奶奶積點福。

    而且,他的生殖功能已經出現了障礙,失去了生育能力,還這麽亂搞女人,真不知道他的腎怎麽樣了,願他好自為之吧。

    不過,這一切又與我何幹呢,他不再給我和希希帶來什麽麻煩足夠了,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果真如林致遠所說的那般,我還沒有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我確實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緩解和釋放,去消除那段失敗的感情和婚姻帶給我的創傷。

    當然,我還是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好好保護希希,讓她健康快樂的成長。

    至於林致遠,他的意外出現,他的刻意討好,確實像極了一個愧疚懺悔的老父親。

    可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發自內心地去相信他,多年的隔閡與創傷,已經讓我對他絕望。

    當年,他的所作所為破壞我們我們原本美滿幸福的家庭,毀了媽媽的婚姻,逼瘋了媽媽,毀了媽媽的半輩子,也間接造成了我的不幸。

    所以,對於這樣的人,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林致遠,我絕不會再相信,絕不會再抱任何期望,也絕對不會姑息。

    走出桔子水晶酒店,涼風吹得我越發清醒,我裹了裹風衣,把脖子藏進衣領裏。

    我伸手來了一輛出租車,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吳媽,吳媽在電話裏著急的聲音,希希說什麽也不肯睡,非要找我,吳媽怎麽哄也不管用。

    掛了電話,告訴司機快點開。

    我回過頭,透過車窗望了望酒店亮燈的房間,今晚許昌陽應該會睡得很沉很香吧

    同學會結束後,希希的暑期生活開始了,許昌陽自從那次醉酒後也沒有再聯係過我,到是希希的奶奶打了幾次電話給我,當時我正在會議室開會,心想著晚點回複,結果事情一多反而耽擱了。

    不知怎的,今天從上班開始我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隱隱約約有種莫名地不安感。

    吳媽一大早就帶著希希去了鄉下,說要一周以後才能回來,吳媽雖說是外地人,但是去年在鄉下買了屬於自己的宅基房,趁希希暑假之際,去鄉下去小住幾日,權當避避暑,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我同意了。

    剛好最近我手頭上的工作也比較吃緊,已經連續加班小半個月,還有不到一個月部門就要評選出副總監,副總監的位置的空缺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最具競爭力的唯有我和邱敏。

    上次折回辦公室加班,無意間撞到邱敏和小周那趟子事,目前我還沒有把這件事情透露給總監。

    畢竟,我又沒有當場錄下來,隻憑我一麵之詞,不能算給他們倆的辦公室戀情定下實錘。

    看來隻有在工作上加油,不然都沒辦法和95後的小姑娘們競爭了,我得使出全部的勁頭去證明自己,薑還是老的辣。

    一天緊鑼密鼓的工作結束後,我打了個哈欠,疲憊地合上電腦,透過筆記本屏幕上的反光,我瞥見自己的臉,幹燥沒有光澤,無比的憔悴,如今年紀上去了,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差了,稍稍加班就會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今天希希和吳媽都不在家,我計劃著先去吃飯還是先去洗腳放鬆一下,再這麽熬下去,我得進醫院了,恐怕連副總監的椅子都沾不著。

    我掏出車鑰匙往地下車庫走去,快要靠近我的停車位的時候,高跟鞋底突然踩上了一片玻璃碎片,我低頭望去,瞬間懵逼了,周圍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渣,我有了不詳的預感,快步來到車邊,卻不想被眼見的一幕驚呆了,我去,原來是我車窗被人砸了!

    我要抓狂了,倦怠不堪的精神陡然間恢複清醒,我迅速地掃了一眼停車場建築頂的構造,這四周竟然沒有攝像頭?太詭異了,我打開車門檢查車內的東西,駕駛證行駛證油卡,一樣未少,難道是一場惡意的打砸事件,我最近得罪了誰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

    而且,這還是宮詢的車,難道是宮詢得罪了誰?可是保險公司的電話我又沒有,這可怎麽辦?

    我傻眼了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捋了捋思緒,這片地下車庫是屬於公司管轄的範圍,自從上班後,我一直兢兢業業,毫無怠慢,在工作上並不與任何人樹敵,反而處處包容,可是,到底是誰要惡意地針對我?

    我一臉狐疑地繞道車頭前,車頭的緩衝玻璃完好無損,但是卻被誰用口紅清晰地畫上“b”!

    我後背一緊,空蕩蕩的車庫毫無一人,是誰在砸了我的車窗?又用口紅寫下賤人?

    到底誰和我有仇?誰搞得鬼?

    帶著這個疑問,我不再多想,直接撥通110,有困難找警察,但是,這110卻始終無人接聽。

    還是打電話給宮詢吧,我轉念一想,到底是他的車,搞不好是他得罪了誰,砸車的找錯了人砸到我這裏來了。

    彩鈴響了很久,宮詢才接通,可是說話的卻不是宮詢,而是一個慵懶的女聲。

    這就讓我猜不透了。

    “宮詢呢?”我不耐煩的問道。

    “宮總他呀,在洗澡呢。”慵懶的女聲變得越發嬌媚。

    大白天的洗什麽澡?天還沒黑就聽到這樣的聲音真叫人惡心。

    “那麻煩你通知他,他的保時捷卡宴被人砸了!”我沒好氣地說道,並不想和這個女人多廢話。

    “好的哦,等他洗好後我會告訴他的哦,請問你是”

    還沒等這女人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渾身上下癢嗖嗖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來,那天在桔子水晶酒店電梯口裏撞見的,就是他,這個嗲嗲的女聲應該是宮詢懷裏摟著的女人,宮詢簡直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明知道自己算了,我也懶得說了。

    我望著淩亂的現場,一籌莫展,就在這時,我仿佛在不遠處看到了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身影,許昌陽!

    他似乎正在往我這個方向過來,我嚇得身體一縮急忙蹲下,此時的我實在太狼狽了,不想讓他看見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我會不經意地聯想到同學會那晚,他喝醉了不小心跌倒在我身上的畫麵。

    “林歡好,你躲什麽躲?”許昌陽冷靜的聲音在車庫裏來回飄蕩。

    “你,怎麽來了?”我尷尬地緩緩起身,捂住了半邊臉,在這裏也能碰見他,真是有緣千裏來相遇。

    “我剛好路過這裏,臨時想約你吃個晚飯的,”許昌陽麵無表情地解釋道,“打你電話一直占線,我問了安保,說你已經下班了,我估計你在車庫,所以,我就來了。”說完,許昌陽攤了攤手。

    我:“”

    “這是你的車嗎?”許昌陽指著我身後的保時捷卡宴,“怎麽玻璃被人砸了?”

    我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確切的說,是我前夫的車,平日開得好好的,不知道今天怎麽就突然被人砸了。”

    “我恐怕不能和你去吃飯了。”我垂下了眼睛,淡淡地補充道,“我得先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

    許昌陽沉默了一會,頓了頓說道,“你陪我去吃飯,我給我的保險公司打電話,交給他們來處理。”

    “謝謝你,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婉轉地拒絕了他,接著低聲地說,“欠你的已經太多了。”

    許昌陽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似乎在斟酌著什麽,最後他認真道,“林歡好,其實,我今天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我不解地望著他,這話從何說起?

    許昌陽把手放進褲子的口袋,目視遠方,淡然地道,“是你的父親林致遠是讓我來的。”

    “什麽?!”我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他怎麽會找到你的?!”

    “是通過章律師的關係,”許昌陽眼神關切地看我,他緊了緊眉心,“我不明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確實是他讓我來說服你接受林家的財產。”

    “不可能,永遠也不可能。”我眼神冷冽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