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wc!這分明是小許的私宅!
字數:5713 加入書籤
門鈴隻響了兩聲,保姆一臉愁容地打開門,她對著陽台努了努嘴,我順著方向看去,穩了穩情緒,輕聲地喚了聲“希希”。
希希蹲在陽台的玻璃窗邊,雙手托著下巴,雙目無神,似乎沒聽見是媽媽回家了,我換掉高跟鞋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沒想到她忽然發出淒厲的叫喊,“啊”
我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衝上前去抱緊她,在她耳邊柔聲地安慰,“寶貝,不要怕,媽媽在的,媽媽回來了”
可是,這並不能減輕她止不住的顫栗,我摸了摸她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瞪著,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到底是怎麽了?
我咽了咽幹枯的嗓子,腦子裏一片空白,希希的表現令我沒來由恐慌,要說是驚嚇過度,那也太可怕了!
“希希,你不要嚇媽媽,你哪裏不舒服?你告訴媽媽好不好?”
我幾乎是顫抖著和希希說話,我親了親她的小手,抱著她在陽台上來回走動,可是希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像個木頭孩子,我的心陡然坍陷了,眸底泛著恨意,季美玲那個賤人到底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麽?!
如果希希出現個三長二短,我會和她拚命!
“送孩子去醫院,當務之急是去醫院!”保姆在邊上提醒我,“我們村裏有個小孩,和希希這種情況差不離,不愛說話,一驚一乍的。”
“是,去醫院,必須去醫院!”我慌張地拿上包,顧不得換鞋,摟著希希,幾乎是飛奔下樓。
到了兒童醫院,專家號早已掛完了,好不容易排上了急診,手機響了起來,是許昌陽
“前幾天發給你的郵件看了嗎?”他語調平穩,話語聲也溫柔,似乎心情不錯。
我吃力地“嗯”了一聲。
許昌陽頓了一會,估計是覺得我語氣不對勁,問道:“你怎麽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兒童醫院。”我小聲地回應道。
“嗯?”許昌陽明顯加重了語氣:“是希希出了什麽事?”
“希希她前段時間受了驚嚇,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鼻子一酸,頓時說不下去了,心頭很躁。
許昌陽沒有遲疑,立即道:“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不用,我通知希希爸爸了。”我摸了摸鼻子,“她爸爸一會就來了。”
“沒事,我一會就到。”說完,許昌陽掛了電話。
我拿著急診號碼牌坐在候診區,沒一會,宮詢先來了,後麵還跟著個季美玲,我瞥了一眼他們,在醫生還沒開始檢查之前,我懶得和他們多說一句話,相比剛才,我冷靜了許多,可能因為現在是在醫院的緣故。
呼叫器提示18號,我深吸了一口氣,總算輪到我們了。
宮詢和季美玲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麵,我把希希安置在就診椅上,醫生做了全麵檢查後,神情淡定說,“宮憶的情況從表麵來看是輕微的自閉症。”
“自閉症?!”我和宮詢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怔住了,自閉症是什麽鬼?她是多麽活潑可愛的孩子,自閉症怎麽可能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還有你家孩子最近是受了什麽刺激嗎?”醫生扶著鏡框,抬眼問我。
“刺激?”我望了望希希,又望了望宮詢,對醫生說道:“刺激應該是沒有吧,一個星期前可能受了點驚嚇”
“受的什麽驚嚇?”醫生拿著筆在病曆上劃拉著。
我被問到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開口,我也想知道那天季美玲帶著希希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最後宮詢平安地帶她回來,這中間到底經曆了啥?
這時,我用餘光瞟向季美玲,她的臉上青紅不分,不停地搓著手,我大概猜出是什麽情況了,季美玲一定對希希做了什麽!
宮詢他肯定是知道,隻是為了息事寧人故意瞞著我!想到這,我火氣漸漸湧了上來
“病人受的什麽驚嚇?”醫生敲了敲桌子,聲調提高了八個度:“你們這些做家長這麽不配合還來什麽醫院?還看什麽醫生?”
“就是在頂樓玩耍時不小心跌倒了。”宮詢清了清嗓子,回複醫生。
“明天白天帶著孩子再來一趟,現在神經科的專家們都下班了。”醫生合上了病曆,遞給了宮詢,“要真想為孩子好,就得配合醫生的提問,自閉症可不是開玩笑的,嚴重的影響孩子的一生!”
醫生的話嚇懵我了,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現在就要知道希希是什麽原因才導致這樣的!
“你說!那天你帶著希希幹什麽了!”我一把揪住季美玲衣領,此刻恨不得把她的嘴給撕爛,“你的心好狠啊!竟然會對一個孩子下狠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我什麽也沒幹!”季美玲扭了扭身子,鑽到在宮詢的身後。
“林歡好,你冷靜點,這裏是醫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宮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冷冽的眼底仿佛升起深不可測的火焰。
“宮詢,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狂心病狂地想要害死你的親生女兒!希希她也是你唯一的孩子!經曆了這麽多事,你到現在還要護著她嗎!”
我冷冷地盯著宮詢,就憑這句希希是宮家唯一的孩子,我就不相信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
宮詢的嘴角微微抽動,像是被我激到了,他轉過身甩手給了季美玲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季美玲被打得立足不穩,“嗷”的一聲,季美玲一下撲倒在地上
“喂喂喂!這裏是醫院!”醫生再次敲了敲桌子,“這裏是病人看病的地方!要死要活到派出所鬧去!”
醫生的話提醒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情緒激動,失態了,希希還坐在就診椅上,我捋了捋前額雜亂的劉海,抱好希希離開了醫院。
臨走時,耳邊還有季美玲的哀嚎聲,對於他們,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自閉症到底是什麽病,我得先回去查查資料。
此時已經11點了,行人稀少的馬路上,隻剩下涼風搖曳著兩旁的灌木叢,一陣風吹得我後背一緊,我望著這城市裏被燈光渲染得五顏六色的天幕,沒有星星,也看不見明月。
如何我的心情一樣,空洞而無助。
我正準備伸手攔車,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了我的眼前。
許昌陽從駕駛室下來,打開後排的車門,說道:“我來晚了,上車。”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沙啞,沒有先前電話裏時的幹淨,就像是跟誰大吵了一架似的。
我沒有多問,緊了緊懷裏的希希上了車。
“希希怎麽樣?”車子剛啟動,許昌陽開口道。
“醫生說她的情況是輕微的自閉症。”我小聲地說。
然後,我木然地望著車窗外,看著靜止的樹木隨著車子的加速變得模糊而連成一片,心也跟著亂了。
許昌陽聽了沉默不語,他透過後視鏡朝我看了我一眼。
目光對視的那一秒,我垂下頭,各種滋味夾雜在一起,加上宮詢給季美玲的一巴掌,都無端地令我難受,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難受。
在等紅燈的間隙,許昌陽悄悄地打開車載音響,似乎想緩和尷尬緊張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我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了句:“許昌陽,我想搬家。”
“好啊,”許昌陽轉過頭來看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想搬到哪兒?”
“我想搬得遠遠的。”我目視遠處,喃喃地說道。
“那我明天就安排搬家公司,我那剛好有一套兩室一廳,離我那又近,”許昌陽安撫的看了我一眼,“給你和希希住剛剛好。”
“是嗎。”我喃喃地應道,或者換個環境,希希就能盡快地走出自閉症的陰影。
“那我明天就安排搬家公司。”許昌陽衝我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勾著唇,那雙桃花眸眉眼彎彎。
我點了點頭,無奈地笑著說:“謝謝你,許昌陽,我會按市價付你房租的。”
許昌陽如有所思般停頓了一瞬,然後狡黠地說:“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剛好你幫我打掃衛生,就當抵我的房租了!”
我:“”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許昌陽的所說的兩室一廳裏,他把智能鎖的密碼告訴我,又交了一把備用鑰匙到我的手心,聲稱公司有急事,匆匆驅車離開。
公司?許昌陽不是軍官出生嗎?原來他還有屬於自己的公司?
我握著螺旋狀的金色鑰匙出神,側耳仔細地聽著引擎發動的聲音漸漸消失,才緩過神來。
我細細地打量這個房間,樓中樓的設計,上下兩層最起碼500平方,頓時覺得後背一緊。
冰冷的黑灰色波紋大理石地板,刺激著我忐忑的情緒,巨大的液晶電視靜靜的掛在白灰色的牆麵上,的真皮沙發有序的擺放著,似乎沒有用過的痕跡,但是,旁邊卻豎立著清新而旺盛的綠植。
墨色茶幾上則放著一籃冰鎮過的荔枝,幾個精致的玻璃茶杯和一個沒有煙灰的水晶煙灰缸,白色旋轉樓梯連接著敞開式的二樓,諾大的落地窗外是一處清澈碧藍的室外遊泳池,窗簾則是清冽別致的月色,幾乎是冷色調的房間卻透著恬淡的氣息。
柔柔的傍晚陽光正好灑下來,所有物件連同陽光變得慵懶舒適起來。
這哪裏是兩室一廳?這分明是許昌陽的高檔複式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