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竟摟上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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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坐穩,眼前的座機響起了。
“林歡好,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朱總在電話裏語氣平靜地說。
“好的。”
掛了電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得來。
斟酌片刻,我起身先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能保持清醒。
“你和邱敏剛才是怎麽回事?”
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朱總正點著一支煙,問道。
“您可以看攝像頭,背著人另一個當事人,我不好多說什麽。”
我冷漠地別過臉去,一定是邱敏來了個惡人先告狀,誰知道她往我身上抹了多少黑。
“小林啊,你是我帶出來的人,有什麽委屈完全可以跟我說,有話不要放在心裏。”
朱總吐出一片煙霧,半眯著眼睛,眉心微蹙,關切地說道。
回想當初來到公司,我就是菜鳥一隻,是朱總在培訓初期對我多加鼓勵與讚許,這一點,我很感激他。
就公司高層的工作關係來講,與其他人相比,和朱總確實是稍親近些。
可是如今,我卻讓他失望了,想到這,尷尬之餘我不禁麵露難色,有話不要放在心裏?可我又能什麽?
猶豫了一會,我冷靜地問:“朱總,對於辦公室戀情,您有什麽看法。”
朱總往前探了探身子,往煙灰缸裏彈了下煙灰,看著我說:“你又不是第一天來公司了,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一旦發現,必定開除!”
“那好,我現在正式舉報,邱敏和周海的辦公室戀情!”
朱總狐疑地盯著我看幾秒,我明白他眼底的困惑。
邱敏是策劃部的副總監,小周是他手下的骨幹。
一旦他們辦公室戀情坐實,雙雙被開除,必定會給公司的利益帶來嚴重的損失。
朱總掐滅了煙頭,隨即按下座機免提:“小張,去把小周給我叫來!”
“朱總,周海國慶節回老家結婚,現在還在休婚假中。”秘書小張清脆的聲音傳來。
什麽?
我和朱總兩人麵麵相覷。
我“騰”得從椅子上彈起來,周海國慶回家結婚了?我怎麽不知道?
上個月我還看到他和邱敏在辦公室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
“朱總,是我親眼撞見邱敏和周海的地下戀情,您不信可以調查”
“小林啊,”朱總敲了敲桌子,打斷我的話,無奈地說道:“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啊。”
幫我?
此話怎講?
我忽然噎住了。
近段時間,家裏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我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家庭上。
但是,關於工作方麵,我依舊不耽誤,該完成的都完成了,並沒有拖部門的後腿。
何來幫助一說?
“你今天的行為對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還有個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落,朱總夾著文件袋匆匆離開。
我自己看著辦?話裏的意思無非是暗示我自動辭職。
走在辦公室的走廊裏,耳邊隻有鍵盤快速敲打的聲音,然而,我總覺得事有蹊蹺,但又說不出哪裏出了毛病。
難道邱敏和周海已經“分手”了?
隻是出於寂寞玩玩?
所以,他回老家結婚,等於和邱敏的辦公室戀情不攻自破。
朱總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真是要好好理一理,正想著,一抬頭看見了邱敏。
她的前額上包紮著紗布,臉上的神情卻輕快不少。
“你怎麽還不滾?!”邱敏臉色忽變,停住了腳步,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我為什麽要滾?”我皺眉反擊。
“哼,想必朱總已經找過你了,如果你還要點臉的話,趁早收拾東西滾蛋。”邱敏緊繃著臉,態度惡劣。
“就算辭職,我也要辭個明白!”我衝她吼了一聲,壓抑了這麽久的窩囊氣,隨時會被引爆。
邱敏頓住了,她斜著眼睛瞟向我。
大概是我平時太好欺負了,對她的惡意刁難,百般的容忍。
然而,我又換來了什麽?
我算是看得透透的,每天穿梭在鋼筋水泥般的森林裏,就必須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心機婊。
陰險毒辣,冷漠無情,唯利是圖。
這已經不是職場,分明就是戰場,隻不過看不出硝煙而已。
見她不說話,我勾了勾唇角,別有心意地望著他:“邱總監,你以為周海回老家結婚,你和他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嗎!”
邱敏倏地睜大了雙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她低眸快速地掃了一圈辦公室,目光落在我臉上,陰沉地說:“到我辦公室來!”
邱敏的反應驗證了我的猜想,果真,她和小周依舊保持著不正當關係,他回老家結婚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鬼知道他回家到底幹了什麽?
“不去!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我故意提高了聲調,終於引來了裝聾作啞的同事們側目。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一場好戲就要撕開了。
邱敏卻不露聲色,她作勢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說道:“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嚴重違紀,我和朱總的意思一樣,不深究你的刑事責任,識相點的趕緊走。”
我不屑地笑了笑,悠悠地開口:“某一天晚上,我臨時返回公司加班,卻不想碰見你和小周從儲藏室出來,當時,小周的手放在你的襯衣”
“住嘴!”邱敏打斷我的話,雙手環抱胸前,“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證據。”我舉起手機,在她麵前晃了晃,“證據就在這裏,我替你們錄了下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裏也是沒底的,因為我壓根就沒有證據,當時的情況緊急,壓根來不及掏出手機。
不過,我注意到她神色不對,明顯慌了,臉上青紅不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如果奪我的手機,間接證明了她和小周的不正當關係,如果她沉默不語,也相當於默認事實。
沒想到,她也有騎虎難下的時候,當然,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
辦公室又出現了先前的鴉雀無聲。
總目睽睽之下,我笑了笑,這笑容背後是一種偽裝的快樂,我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取下工作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司。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天空,晴朗湛藍的高空萬裏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好一個秋高氣爽。
然而,在這麽好的天氣裏,我卻失業了。
這會正是吃午餐的時間點,而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一口氣還堵在嗓子眼和上不去先不來。
我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目光隨意地飄著,穿過馬路來到一家裝修別致的咖啡廳
卻不想,剛進門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去,季美玲!
摟著她的是一個陽光逼人的小鮮肉,年輕、帥氣、健碩,戴著棒球帽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季美玲膩味地倚靠在他的懷裏,一點點地吃著冰激淩,兩人時不時用嘴巴互相喂食,又拿出手機自拍,全程貌似很享受的樣子。
辣眼睛,我的胃裏禁不住一陣翻騰,看得我隻想吐,這是什麽玩法?
她已經離開宮詢了???
手段越來越高明了,竟然勾搭上了這麽賞心悅目的小鮮肉。
腦海裏猛地掠過希希奶奶前段時間,不明原因地打電話給我,是為了這事?
難不成,宮家又出什麽新的幺蛾子了?
我不再多看,默默地退了出來
不管了,不能管,隻有離這一家子遠遠的,我的希希的生活才能安穩正常。
當晚,許昌陽回家後,我並沒有透露關於工作上的事情。
雖然,有那麽一瞬間我特別希望他在我身邊。
可是,紙包不住火,就在周末的時候,許昌陽無意間提了一句:“你最近悠閑了很多。”
我愣了一瞬,心想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早說晚說都一樣,於是,我向他坦白了我失業的事情,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許昌陽聽後陷入沉思,良久之後,他若有所思地問:“你喜歡那份工作嗎?”
我望著他,惆悵地搖了搖頭。
“你願意到我公司上班嗎?”
我:“”
當然不願意,先不說我能不能適應他公司的職位,主要是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太過依賴別人的感覺。
說真的,那樣我心裏會有不安感。
我會想著哪一天,當這個人不再給我提供幫助了,我會淪落成什麽樣。
不知沉默了多久,許昌陽去陽台打了個電話,看著他的背影,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電話打完後,他略帶欣喜地問我:“歡好,我有一個發剛從英國回來,準備在東城投辦女性雜誌社,你感興趣嗎?”
聽到這個消息,我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鬆開。
大學時我選的專業就是新媒體傳媒,專攻女權獨立這塊,畢業後因為宮詢的關係陰差陽錯地進入了策劃行業。
“是真的嗎?”我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他是我發小。”許昌陽的唇角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洋溢著淡淡的溫馨。
我望著他深邃清澈的眼神,不禁一陣感動。
許昌陽他就是太陽,隻要他出現,總能輕而易舉地消散我鬱積在心頭的陰霾。
然而,很快,我又湧出尷尬的憂傷。
不得不承認,我和他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的家庭背景,他的人脈圈,他的個人魅力,他的一切,都令我觸不可及,我越來越感受到了自卑,也越來越不敢接受他對我的好。
“那就這麽定了,我約個時間安排你們碰麵!”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辦雜誌社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想當初的還在念大學的時候,我拉上幾個誌同道合的小夥伴相約舉辦了整個學期的校報,反響一直很熱烈。
“這幾天,你在家好好準備準備,我發小對合夥人可是很挑剔的。”許昌陽狡黠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聽了許昌陽的提議,連續幾天我都往以前的大學裏麵跑,在圖書館一坐就是一天。
“我發小對合夥人可是很挑剔的。”
這句話一直縈繞著我的耳邊,警醒著我,坦白講,我反而傾向於挑剔的人。
我接觸過不少完美主,義者,他們對個人要求很高、很挑剔,從心理學角度看,完美主,義是一種人格特質,即個性中具有“凡事追求盡善盡美的極致表現”的傾向。
他們除了給自己設下高標準、嚴要求外,還經常處處嚴格要求別人,並總能一針見血地挑出別人的毛病,這儼然是一種工作腔調和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