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親熱被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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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這樣的人工作,壓力可想而知,但是成長的速度也是翻倍的。

    他的發小是從英國回來,思想見識必定深受西方國家影響,在中西方文化的交融下成長,一定有很多值得我虛心請教的地方。

    最主要的,還是許昌陽,我不希望令他感到失望,一丁點也不想。

    我很久沒有體驗到興奮和不知疲憊的感覺,對於我現在的處境,如果能憑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業,將大學專業和興趣愛好結合在一起,光想想都覺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對於女性雜誌社的名字,我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叫麗人。

    這天,圖書館依舊很安靜,正在我專心致誌,埋頭做筆記的時候,許昌陽找到了我,他悄悄地坐到我的旁邊,手裏捧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閱。

    他的出現很快引起一陣躁動,若不是周圍女生們頻頻側目的眼神,我根本不知道身旁多了個人。

    “你怎麽來了?”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來給刻苦用功的林同學送三溫暖。”許昌陽神情坦蕩地笑了笑。

    我皺了皺眉,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這才注意到,比起他平日裏常穿的休閑西裝,許昌陽今天換了風格。

    一套灰色帶條紋的運動套裝,襯的他皮膚白皙,也更加年輕有活力,幹淨利落的碎發隨意地散落在前額,明亮如晝的白熾燈下,眸子中閃著熠熠的光點,往那一坐,就很電影明星似的。

    難怪耳畔不斷掠過女生們的竊竊私語,幾個相貌較好的女生時不時的瞟他一眼,在這顏色淡漠,枯燥無趣的圖書館內,隻有他顯得活色生香。

    “還不走?”

    我的臉慢慢有點發燙了,大家都在注意著許昌陽,也順帶將目光投向了我。

    許昌陽卻不在意我的窘迫,他奪過我手裏的書,修長的眼睛裏光澤流動,帶著盈盈的笑意,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我籠罩,他一把摟著我的肩膀:“學習到此為止,走,我帶你去宵夜。”

    許昌陽開著他的黑色路虎行駛在車水馬龍的都市夜景中,廣播裏飄著無聊的晚間新聞。

    “想吃什麽?”

    “拉麵吧。”

    話落,我淡淡地望著車出神外,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道路兩旁的點點燈光,綻放的霓虹燈,織成一道光彩奪目的黃金霓裳,掩去了夜的鬼魅,展現出喧囂與繁華。

    然而,這樣的夜,卻使得我湧出莫名的空洞與不真實感,在這座城市土生土上,幾乎隨著它一起成長改變,卻始終沒有絲毫的歸屬感。

    到底是我跟不上時代的發展,還是家鄉的變化太快,還是,沒有親人陪伴的孩子,到哪兒都像跟野草?

    一時間,我竟然有了這樣的錯覺。

    “歡好,是不是我打擾你學習了?”

    紅燈的間隙,許昌陽伸出大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回過了神,淺淺地笑了笑:“沒有,我本來也準備回家了。”

    “你不用這麽急,我發小他回國剛泡了個妹子,正在熱戀中,說下個月底再談合作的事情,順便一起碰個麵。”

    “哦。”我點了點頭。

    剛回國就泡了個妹子,在國外待過的人就是不一樣,下手夠快的。

    吃完夜宵回家已經是11點,客廳裏靜悄悄的,隻有落地擺鍾機械的滴答聲。

    皎潔的月光如流水般輕柔地從窗外灑進來,為清冷的客廳增添了一絲亮光,帶著涼意的夜風迎麵吹來,令人覺得神清氣爽,睡意全無。

    許昌陽盯著窗外遊神,他俯身抱起我,溫熱的鼻息暖暖地撫上臉頰,不容開口,他便將我落在柔軟的沙發上,自己則脫掉了運動外套,危坐在我旁邊。

    “你要幹嘛?”我不解地問。

    “坐在我身上來。”許昌陽拍了拍我,唇邊浮起一絲醉人的淺笑,有著月色般純淨的朦朧。

    “我不坐,這是客廳。”

    迎上他的眸子,我看出他迷離的眸光中似乎傳達某種渴求的信息,我趕緊別過臉去,這般熾熱的眼神,多看一秒都會讓人淪陷。

    “歡好,你在圖書館認真學習的模樣,讓我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光。”

    “是嗎?”我垂下眼角,眼神閃躲。

    許昌陽認真地點了點頭,沉冗片刻,笑而不語地將我按到他的身上,於是,我像隻乖乖的樹懶般掛著他。

    他抬起黑瞳,嘴角帶笑,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想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歡好,接受我。”

    什麽?

    他叫我接受他,他所說的接受什麽樣的接受?

    “呯呯呯”的心跳聲提示著氛圍的曖昧,再待下去恐怕

    然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那冰涼的唇悄然覆了上來,我沒有反抗,隻是一動不動的端坐著,然後,便是他更深入地探索,一雙大手在我肩背不安分地遊離。

    忽然,他的掌心停留在我的腰間,來回蹂躪著,接著,又伸進了裙子裏。

    “唔”我情不自禁地輕吟一聲,頓覺臉上一陣燥熱,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細密的汗珠從臉上滑落下來,許昌陽是正常的男人,隻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吧嗒”

    開門聲猝然響起,我後背一緊,許昌陽頓時停止了動作。

    “那個,希希要喝水,我起來給她拿水。”吳媽假裝什麽都沒看見,聲音小得像蚊子,急匆匆地往廚房走去。

    皎潔的月色中,我和許昌陽都沒有說話,我把臉埋進他的懷裏,羞得要滴出水來,他淡定自若地輕拍我的後背,像是在安慰我。

    剛才火熱難耐的氣氛陡然間消散了一半。

    客廳又恢複剛進門時靜悄悄的狀態,隻有落地擺鍾機械的滴答聲。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轉輾反側。

    就在上樓前,許昌陽拉著我的手,在我耳邊低喃:“周末帶你去海邊。”

    周末帶我去海邊,這句話怎麽聽得人臉紅心跳?

    我知道他的期待,同一屋簷下生活了這麽久,許昌陽一直沒有做出逾越雷池的舉動,已經算相當克製。

    今晚,算是一個意外的插曲吧。

    不過,真正到了周末這天,林致遠卻出現了。

    他在電話裏要求一定要見麵談,許昌陽聽後雖然麵露不悅,但還是同意我去了,並說要在暗中保護我。

    我笑他精神太緊繃了,他現在一無所有,僅有我這個的失而複得的女兒,不會對我怎麽樣。

    放心吧。

    隻不過,任我如何寬慰,許昌陽依然麵色凝重。

    我不明白他為何擔心,隱約覺得,在他布滿陰霾的雙眸下,似乎對我隱瞞了什麽。

    我不再細問,驅車到了事先約好的茶館,林致遠已經在等我。

    他穿著商務夾克衫,襯得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頭發像是刻意打理過得,整個身體安靜地倚在靠背上,目光淡然,一手品茶,透著閑雲野鶴般的靜謐。

    可是,喪子之痛永遠是無法磨滅的傷痕,沒辦法,逝者無法還生,唯有活著的人繼續向前,繼續生活。

    這點我知道,林致遠更知道。

    “你來了,歡好。”

    見我走近,林致遠遠遠地站了起來,唇角掛起似有若無的微笑。

    我注意到他雖然氣色好了些,但是體型卻瘦了一大圈。

    “最近身體還好嗎?”

    “好多了,就是入冬後有些咳嗽。”

    “坐吧。”林致遠拉開旁邊的椅子,點頭示意我。

    簡單的寒暄過後,我在等他開口,此次找我定是有原因的,況且,他手邊放著一疊文件。

    服務員又端來了一壺新茶。

    “你還是喜歡普洱。”我望著澄澈的茶水說道。

    遙想小時候,他一年四季都隻喝普洱,所以媽媽總會托各路親朋好友去雲南帶上等的茶葉。

    “嚐嚐。”林致遠給我倒了一杯。

    “嗯。”

    接過紫砂杯,淺唇慢慢地飲進,舌尖感受到的先是微甜,一股茶葉原本的醇香慢慢從鼻端沁到咽喉,口腔內說不出的輕鬆快慰。

    “好茶。”我脫口而出。

    終於能體會到中國人為什麽熱愛飲茶,從一片茶葉中可品出山川風景與大自然的精神,清除煩惱憂慮,心靈複歸寧靜。

    “歡好,做人如做茶。”林致遠淡淡地說。

    “爸爸以後有時間好好教你。”

    說完,林致遠把手邊的資料遞到我眼前。

    我淡定地盯著這疊資料,心態已不似從前般抵觸,坦然一笑,隨手翻閱了起來。

    “這是什麽?我根本看不懂。”才翻了幾頁,我便緊眉問道。

    “這是林氏集團的內部資料。”林致遠點了一支煙,並把目光飄向了窗外。

    “上個月,林氏集團遭遇空前的跌宕,本來計劃的並購價格卻被內部的員工透露給買家,結果,我們不得以極低的價格賣出林氏旗下所有不動產。”

    “而拍賣那天,醫生宣布林汪旺因腎衰竭搶救無效,於淩晨死亡。”

    林致遠平靜地說著,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起伏,像是在訴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剛搬到許昌陽家的那晚,無意間聽到的他和章律師的對話,內容正是和林氏收購案有關。

    難不成,是章律師在中間動了手腳?還是許昌陽買通了章律師故意從中作梗?

    腦子裏很快冒出各種猜想,林致遠在林氏最混亂不堪的時期選擇在醫院陪伴兒子,那他知道許昌陽是這次林氏購買案中幕後最大的股東嗎?他知道我和許昌陽的關係嗎?

    我估計他一無所知,對於章律師他更是信任錯了。

    “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合上資料,我幹脆地問道。

    “歡好,說到底,你也是林氏的一份子,尤其是你弟弟不在了,爸爸也老了。”林致遠眉心攢聚,神情中流露些許哀愁。

    “是想找我幫忙?”我又看了一眼資料。

    “是的。”林致遠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加強了語調,直視著我的雙眼,眸底透出如餓狼一般的光芒。

    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得我後背一抽。

    我差點忘了,從我記事開始,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擁有像狼一樣的本性。

    在狼的生命中,沒有什麽可以替代鍥而不舍的精神,正因如此,才使得狼得以千辛萬苦地生存下來,狼駕馭變化的能力促使它們成為地球上生命力最頑強的動物之一。

    不管跌倒多深的低穀,它們的本性就出來了。

    此刻,我算明白了,林致遠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汪蓮回到唐山老家,說不定也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