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對女人卻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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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這裏太吵了?不過p病房已經騰出來了,我現在抱你過去。”
許昌陽的話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嗯。”我點了點頭。
換到寬敞安靜的p病房,心情也隨之舒坦了許多,慘白的牆壁變成米黃,連窗簾都是米色帶碎花的圖案,顯得溫馨無比,陽光透過窗幔照射進來,炙熱的橘色光線被濾去最濃最灼的那一道後,將溫暖而舒適的金色灑在米白色的床單,幹淨的木質地板和棕色的沙發上,牆角,插在玻璃花瓶裏的黃色格桑花和白色桔梗開得正勝。
“在這裏安心住上半個月,控製好血壓,才能考慮出院的事情。”許昌陽將我放在床上,“你現在隻能臥床。”
“剛才隔壁的婆婆說我的肚子太小了。”我皺了皺眉,“醫生也這樣說嗎?”
許昌陽愣了一瞬,“醫生說的,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傻女人,不要亂想。”他溫聲寬慰,頓了頓他補充道:“醫生隻說你很有可能再次出現幻覺,你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我隻是想念希希。”我壓低了聲音,快兩個月沒有她的消息,叫我如何淡定。
“那你就好好調養好身體,這樣我才能安心去日本,乖乖的。”
“好吧。”
此刻,太陽愈加濃鬱,現在才值四月下旬,怎麽突然嗅到了夏天的氣息,陽光下是初夏的氣息逐漸彌漫,氣溫也是蹭蹭得往上竄,不一會兒,白雲朵朵的藍天中,驟然響起幾聲悶雷,這是雷陣雨的前奏。
“姑姑什麽時候來?”我轉了個話題。
“你終於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許昌陽幹笑兩聲,眉宇間帶動著那雙淡眸微微一眯一並,漾出笑意。
我怔怔地望著他,記憶中,那個身穿球衣的身影已經從陰鬱含蓄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成熟幽默的男人,如果他的眉目之間的青澀已然褪去,可是,那顆一如既往的心卻越來越堅不可摧。
他隻會對我這樣笑,也隻會對我才有怒不可遏的表情,這些東西,都是我獨享的。
“我喜歡看著你笑。”其實,我想說的是,謝謝你愛我。
許昌陽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忘了有多久,我們沒有這樣相處了。
這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吳媽將飯送了過來,五菜一湯擺在桌子上盛是豐盛。
有蘿卜菌絲燙,清炒蝦仁,上湯娃娃菜,涼拌胡瓜,粉蒸肉,還有鹽水河蝦,都是我愛吃的。
“謝謝吳媽。”我感恩地說道,對於她,我有說不清的感激之情。
“謝啥,趁熱吃吧。”吳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段時間,我會每天變著花樣給你送餐。”吳媽又添了一句。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要盡快將身體調養好,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身邊一直愛我的人。
“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許昌陽突然想到了什麽。
我放下筷子轉眸看他。
“季美玲回來了。”他淡然地說。
“是和慕少城一起嗎?”我追問道。
“不是,慕少城英國還有些事情需要解決,忙完了也會回國的。”說著,許昌陽停頓了幾秒,“季美玲她說,想來看看你。”
“看我?”我蹙了蹙眉,“如果她想來就來吧。”
我還以為她去了英國,近期不會再回國了,想起她給我寄的禮物,心頭竟也暖暖的。
命運啊,就是這般反複無常,誰曾料到,我會和曾經破壞我家庭的小三握手言和,她會自動提出來看我,說實話,令我意想不到。
“先吃飯吧。”許昌陽眉梢上揚,將湯倒進碗裏。
“讓她明天就來吧,我正好也有話想問她。”迎上他的眸子,我認真地說。
心裏有了一個計劃,季美玲這時候回來剛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她是最清楚宮詢受賄案的經過人,如果她能在幕後配合我向警方舉報宮詢,上交賄賂資料,也許許昌陽就不要親自跑一趟日本了,希希也能盡快回到我的身邊。
“好。”許昌陽沉聲道。
第二天一早,當第一縷清冷的陽光照進病房,季美玲便手捧著鮮花,如約站在病房門口。
這才幾個月沒見,她的變化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
我驚得都快認不出他來了。
記得最後一次性見到她時,還是略顯臃腫的身材,大概是瘦到了90斤,頭發染成了一頭大,波浪形金黃卷發,微微發出耀眼的光芒,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修長的大腿僅穿著一條鵝黃色的超短迷你裙,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
精致的麵頰下,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倚靠在門框,笑吟吟地看著我,無論是氣質還是輪廓都脫胎換骨了。
這還是季美玲嗎?她不會在英國整容了吧?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自信的女人,像一隻活色生香的“妖精”,給人的感覺是無論家庭、事業、交際,都能一帆風順,偶爾出現的挫折打擊,總能被她們輕巧地化去,舉手投足間,便能使事情向著有利於她的方向轉去。
“林歡好,好久不見。”她揚了揚下巴,狡黠地一笑。
“好久不見。”我捋了捋散亂的劉海,與她相比,我頓時覺得自己黯然失色。
季美玲笑著把花放到桌子上。
“坐吧。”我指了指床邊的椅子,幹笑兩聲:“不好意思,最近必須要臥床。”
“許昌陽跟我說了,你懷了對雙胞胎。”她臉上始終保持著真誠的微笑。
“是的。”我應道。
“你冷不冷?”她坐下後,我忍不住打量起她的穿著打扮,這才幾月份,她都開始穿上超短裙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我這是在關心她嗎?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坦白講,季美玲並不算是我的朋友。
季美玲到是坦然地聳了聳肩,低眸掃了一圈:“希希呢?怎麽沒看到她?”
“希希被宮詢帶去日本了。”我沉了沉語氣,內心深處的某個觸點,仿佛被觸碰到了。
季美玲:“”
“是這樣”季美玲很快反應了過來,“我沒想到宮詢會將她帶走,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對教育孩子並沒有耐心。”
“他一同拐走了我的閨蜜。”片刻,我淡淡地說,現在想起周小櫻,好像沒那麽惱火了,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這話一點也不假。
水是流動的,人的感情也是流動的,也許,這個事情上並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就好比此刻,我正在和曾經破壞我家庭的小三,心平氣和地聊天,聊著我們曾經都為之愛過的男人。
“嗬嗬。”季美玲尷尬地笑笑,語氣裏彌漫著酸溜溜的味道:“雖然宮詢不會照顧女兒,但是對女人卻很有一套。”
“他是把你的閨蜜當成保姆了吧,宮詢他,生理上有障礙。”季美玲補充道,嘴角浮出不易擦覺的譏諷,但很快消逝不見。
從三言兩語中的情緒中,可見季美玲對宮詢的恨意。
我無言以對,現在醫生這麽發達,還有什麽病不能治療的,實在是不行,不還有“威哥”嗎,宮詢對那方麵的事情,根本沒有忌諱,純粹的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或者也可以理解成是周小櫻主動貼上去的,出國生活是她的夢想,一直以來都是,在大學的校友群裏,隻要是哪個同學生活在國外,或者嫁到國外,她都會眼睛放光似的,而且,她也不隻一次說過,她想出國,去歐洲去美洲
各花入各眼,各取其需吧。
“昨晚,知道你回來後,就有個了想法。”我換了個話題。
我想把她臨行前交給我的,宮詢賄賂副局長的流水資料曝光,幹脆將宮詢交給警方處理,但這一切,我希望得到季美玲的同意,或者是支持。
“什麽想法?”我說得很眼熟,季美玲貌似很感興趣,頓了頓,她又說:“正好,我也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看到她神秘兮兮的表情,我揚了揚唇角:“你先說吧。”她既然來看我就是我的客人,理應讓她先說。
“我啊,凍卵了!”她緩了緩聲調,目光中的興奮,溢出言表:“在英國凍的,就上個月。”
我:“”
“驚訝嗎?”季美玲像個老友似的向我解釋科普關於冷凍卵子的利與弊。
“冷凍卵子,又稱雪藏卵子,即取母體健康時的卵子冷凍,阻止卵子隨人體衰老,待想生育時取出冷凍的卵子使用即可。”
“但是,冷凍卵子的技術本身並不成熟,即使可以冷凍、複蘇、形成受精卵,胚胎,但胚胎真正長成可以生存的健康孩子幾率較低,安全性無法評估。從2012年開始,世界上便生活著100多個冷凍卵嬰兒,尚缺乏遠期觀察。”
“你接著說,我聽著。”我認真地傾聽,好歹我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雖然說趕不上去英國鍍金回來的季美玲,但也是新時代女性,接受能力還是有的。
“根據生殖專家稱35歲以上的女人受孕率偏低,25歲35歲的女性成功率最高。女性隨著年齡的增長,受孕率會越低。在英國,有許多精英女人選擇在30之前冷凍卵子,可以提高日後手術受孕率。”
“而冷凍卵子可備不時之需,還沒有生育計劃的女性,可以通過冷凍卵子的方式保存年輕狀態下的卵子,到需要的時候可進行手術受孕。因為卵子在年輕狀態下,受孕率也會高很多。”
“”
季美玲說起冷凍卵子,滔滔不絕地停不下來,其中夾雜著很多專業術語,一時間,把我也給繞暈了。
“最後,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慕少城”提到慕少城,季美玲的聲音淡了下來,“我已經反複確認過,上次的事件給我造成的身體上的損害,是打擊性,是毀滅性的。”
打擊性,毀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