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有時候玩女人也挺沒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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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了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衣,上衣的胸前映出一大半汗漬,前額的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滴落,袖下的肌肉凹,凸有致,非常有型的氣勢。
應該是常年健身的產物。
但是,隻消一秒,我便收回了視線。
還真是陰魂不散。
“林小姐,你穿運動服的樣子和你穿高跟鞋的樣子很不一樣。”蘭總語氣淡然,明明是調侃,卻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我分得清哪裏是辦公室,哪裏是健身房。”這裏是公共場合,我揚了揚唇角,眸底流露出疏離和防備,蘭總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奇怪,內心深處更是添了一層反感,他明明知道我是有未婚夫的,在家裏那天,他該見的都見過。
我隻想快點逃走。
“這樣的裝扮,讓我不禁聯想起青春飛揚這些詞。”他關掉機器,幽幽然,似乎打算暢聊一番,而我卻沒有心情陪聊,之前想方設法的接近他是因為麗人與鑫利來合作的關係,但是他說的很清楚,合作是不可能的,我也聽得很明白。
“我還趕時間,失陪了。”我抬腕看了看手表,現在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剛好可以接希希下繪畫課。
遇到很多難纏的客戶,第一次遇到如此難纏的。
“林小姐,銳銳也在樓下學習繪畫,他和你女兒同一班級。”
我:“”
他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一個抬腕的動作竟然能看穿我心中所想,我淡笑,正準備和他揮手道別時,他突兀地來一句邀約,“下課後,帶他們一起去吃肯德基吧。”
“銳銳和希希一樣,很喜歡吃肯德基。”他又補充了一句。
天底下的小孩子都一樣,沒有不喜歡吃肯德基的。
我稍稍愣了一下,朝他靠近,壓低聲音:“蘭總,我們並不熟”沒有必要拿孩子做借口。
可是,在我朝他靠近的那一幕,竟被不遠處的一道黑影盡收眼底。
“我們還不熟嗎?”蘭總低笑一聲,“你可在我的床上躺了一個下午。”
我聞言微怔。
剛想開口反駁,又覺得語言乏力,那天的我身體虛弱,因低血壓而暈倒在餐桌上,直接被蘭總帶回了家,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
彼此心知肚明。
氣氛變得不言而喻。
我咽了咽幹癢的喉嚨,隻覺得眼底散發著某種狼狽,原本隻是普通的同行關係,為何發展成說不清道不明的境地?
答應了許昌陽不再和蘭總有任何交集的,我答應了他的。
“歡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飄到我的耳邊,低啞而穩重,似乎還有些許疲憊。
“昌陽你怎麽來了?”我尷尬到語無倫次,眼神飄移著,他是不是聽到了我和蘭總的對話。
“你來了多久?”一股心虛湧上了心頭。
“有一會兒。”他冷淡地說,眼神像是覆蓋了一層冰晶,冷得我不寒而栗。
我在心裏倒吸一口涼氣,目光落在他的手裏拿著打包好的鮮榨果汁,是我最喜歡的胡蘿卜味,他是來為我送果汁的。
“又見麵了。”這次換許昌陽主動開口,整個眸卻陰陰冷冷的,我敏銳地察覺出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巧合。”蘭總僵住了笑容,“偶遇。”
確實是偶遇,我也不知道為何哪哪都能碰見蘭總。
“我們走吧。”我急忙岔開話題,雙手攀上許昌陽的臂膀,維持表麵的鎮定,“希希很快就要下繪畫課了,我們一起去接她回家吧。”
“今天是希希第一堂繪畫課,進教室之前,她一直鬧著要我早點接她回家。”
話落,我便急急地拉著他離開,這裏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蘭總看穿了我的窘迫,識趣地離開,我已經聽不清他最後說了什麽,總之,我不能因為誰而影響我和許昌陽的感情,誰都不可以。
難堪,無比的難堪。
“他說的是真的?”從更衣室出來,許昌陽陰冷的目光直視著我,我的心隨之塌陷。
糟糕。
剛才和蘭總的對話還是被他聽見了。
我低頭不語,那個下午隻是個意外,我沒做具體解釋的原因,正是因為那隻是一場意外,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
不知怎的,我明明沒有做錯事情,卻無勇氣直視他的雙眸,此時此景,不管我說什麽都隻會越描越黑。
我默默的上前拉著他的手,抑製住抵在胸腔的酸楚,“昌陽,你相信我,我和蘭總之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後來你確實承認自己是和蘭總在一起。”
他悄然打斷我的話,平淡無波的口吻卻聽得我越發緊張,心驚肉跳。
“你想知道當時的我在做什麽嗎?”
“讓我告訴你,我去了交警事故處理中心,為了處理你車禍賠償事宜。”
“順便替你接回了希希。”
“林歡好,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昌陽你聽我說。”他的言語仿佛無形的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此時,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嘈雜的健身房,我不顧場合的緊緊拉著他的手,情緒抑製不住的激動,我管不了四周投射而來的異樣眼光,不是這樣的,誤會,這真的隻是這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許昌陽勾了勾嘴角,輕藐的笑意蕩漾在唇間,他不再多言,從容的放下手中的果汁,接著甩開我的手,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所有的話,隻化成一個了冷漠的背影。
他竟然把我一個人落在了原地
這比爭吵還令人感到可怕。
心好像隨著他的消失的背影被揉成了粉末。
“昌陽”我欲哭無淚,他的名字哽在喉間,無論我怎麽用力,始終吐不出來。
相處這麽久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鋪天蓋地,天真的以為我和他的感情堅不可摧,攜手走過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卻沒想到被蘭總的一句話給摧毀了。
夜醉尋歡的pb裏,台下的人,跟著他用力吼完最後一句,周遭的氣氛沸到極點的口哨聲、尖叫聲,一同響起
一座透明舞台,穿著清涼、性感的辣妹嫩模,隨著節奏激烈的音樂,神態媚人的狂舞著。
舞台上五彩繽紛的雷射光閃爍著包廂,在每個恣意狂歡的嫩模身上投射出一道道暈暗的光芒。
“許少,來來來,再來一首!”
“哎,服務員,威士忌再來兩瓶!”
“加冰,加冰!”
淩晨兩點,我隔著半開放的包廂門口,看到了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一幕。
我蹙了蹙眉,我該怎麽進去?進去又該怎麽說?
許少。
陌生的稱呼。
他本是擁有燦爛人生的許少。
現在的他,麵如死灰,眸底的冷教人不敢直視。
隻是,他為何要這般懲罰自己。
若不是實在聯係不他,我是不會將電話打到季美玲那裏。
吼完了,他發泄出來了,台上的他,不理台下的沸騰,將話筒很隨性和灑脫的砸到了旁側,跳下了迪台。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許昌陽。
明明隻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是我永遠也觸及不到的地方。
他是有朋友的,最中間的位置坐的正是慕少城。
回到朋友們的身旁,說都不說一聲,他就將幾名好友杯中之物都一飲而盡,而且,他還很火大的大力擱下了四五個空杯子,對酒保嚷,“再來兩瓶。”
他是瘋了嗎。
“喂,吃了炸藥了?喝這麽多!”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搭上他的肩膀,調侃他。
但是,他卻很不給麵子的拂下了對方的手,將威士忌打開,在杯子裏丟了好幾塊冰塊後,加滿,然後,又一飲而盡。
接著,再飲。
在做的男人麵麵相覷,有點不明白了,“昌陽,你這是怎麽了?”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我也知道他說不出口。
我目睹著他給好友們各倒了一杯,剩下的半瓶,他直接就著瓶子先幹為盡。
“看來啊,是為了女人啊!”大家對他奉上無比的同請,語氣酸溜溜的。
“都說沈若曦適合你,你不聽啊,現在知道了吧?”
原來,他的朋友也一直勸他,他和我不合適。
“她有什麽好?臉蛋還是身材?又帶著個孩子,許少啊,你腦子真的昏頭了。”
“少說兩句!”慕少城出言打斷。
倏然,他麵露冷色,“砰”得一聲,重重把空酒瓶擱下,製止嘴巴不幹淨的好友們亂說話。
幾個男人愣了愣,隨後無奈地聳聳肩膀,無所謂道,“那養個情人好了,家庭,享樂兩不誤。”
“男人嘛,追求的都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隻要你開口,沈若曦肯定同意做你的地下情人的啦。”
“她不就是為你流過產嗎!我說許少,你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他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這顆歪脖子樹,不值得許昌陽從一而終。
許昌陽隻是悶聲喝酒。
上流社會的公子哥會玩,個個身邊都起碼有一兩個情人,反而是本錢最足的許昌陽,從未有過花邊新聞。
這一點,我卻從未重視過。
“有時候覺得玩女人,也挺沒勁的!”慕少城明顯對外麵的花花世界覺得有點索然無味,興趣不是很大。
他又揚了揚酒瓶,很豪爽,“不提女人了,很掃興,我們幹!”
“好,幹!”幾個男人和他碰杯子。
一個小時不到,桌上,已經有好幾個空瓶。
他喝得實在是太多了。
“那邊一直盯著你的那群小妞,有沒有一個讓你會有點勁呢?”喝多了的好友,曖昧地推推他。
pb裏,幾個點歌倒酒的嫩模,都盯著許昌陽,喝了更多酒的他,眼神慵懶,懶洋洋地回頭。
一股說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我要不要衝進去,將他帶回家?
所以的問題因我而起,可他卻在傷害他自己!
他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
許昌陽醉醺醺地,用手指胡亂一點,好象有五六個妞,身材都不是普通的棒,興許是見他喝得差不多了,慕少城隨便叫了個女人。
紅衣女郎從吧椅上挪下園滾翹的臀,婀娜多姿地向許昌陽走去。
隨後,一群身材都很優的嫩模,也相伴而來。
“許少,一起喝一杯!”不等他說話,紅衣女郎已經拿起手上的酒瓶與他的碰了一下。
而他也大大方方地也回碰。
一飲而盡。
她竟然知道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