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為虛無的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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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三人,雖然人數上吃虧,但是武器上我們卻是要占優勢一些,畢竟消防斧比起木棍來,殺傷力要強很多,不過我並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想要對話。“能不能談談?”

    被我踹倒的那個男人已經爬站了起來,其他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顯出了他領頭人的位置。“沒什麽可談的,要麽滾,要麽幹仗!二選一!”

    語氣很冷,內容也很不中聽,讓我眉頭皺了起來。“非要這麽整麽?”

    領頭男沒有再開腔,而是衝著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和他們一起朝著我們逼了上來,眼神都很冷,態度也很堅決,顯然是鐵了心要幹仗的了。

    盡管覺得這種一言不合就開幹很野蠻,然而我也不可能放棄小賣部裏的那麽多物資,在和王棟交換了一個眼色後,我們一起提拎著消防斧迎著這三個男人衝了過去。

    沒有誰對誰錯,都隻是為了生存而已。

    衝到一起後我們就幹成了一團,兩個人去幹王棟,一個人幹我,畢竟相比於渾身腱子肉的王棟,我的威脅程度要低多了。

    論起威力自然是消防斧更勝一籌,但是木棒卻是要長出消防斧一截的,這也使得攻擊範圍要更大一些,我本來是存著硬扛著木棒的攻擊突入近身的,然而卻低估了木棒的威力,挨了一下就疼的不得了,手中消防斧都差點掉了,隻能先暫時往後退讓了開來。

    相比於我的莽撞進攻,王棟要精明許多,一個錯步躲開了木棒的攻擊後,乘著揮舞出木棒的那個男人來不及收回木棒的空當突入到了他的身前,手中斧頭不帶絲毫遲疑的就砍向了男人的腦袋。

    伴隨著一聲悶響,斧刃直接沒入了男人的腦袋,將其砍了開來,鮮血頓時四濺而起,男人慘嚎著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殷紅的近乎醒目。

    說來話長但實際上時間很短,王棟從避開木棒掃擊到突入男人懷中一斧頭砍開他腦袋整個過程隻在數秒之間,嚴格的貫徹了穩準狠三個字,一點都沒顧忌對方是活人。

    在砍倒這個男人後,王棟抽出了消防斧來,轉身就衝向了另一個男人。

    同伴的慘嚎和王棟的麵無表情讓這男人打了個激靈,臉色有些慘白,手中的木棒下意識的胡亂揮舞了起來,試圖阻止王棟的衝近,然而這毫無章法的揮舞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王棟很輕鬆的就避開木棒突入到了他的身前,一斧頭照著他腦袋砍了下去,將他也砍翻在了地上。

    王棟砍翻兩個男人,我卻還是在跟對手僵持,盡管知道乘著對方木棒揮舞落空的時候衝進去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我的速度卻是跟不上,幾次嚐試都慢了一步,不但沒有衝進去,反而是挨了好幾棒,疼的我不行,手中消防斧都有些握不穩。

    男人也瞧出了我有些遭不住了,腳下一動朝我身前竄了過來,手中木棒揮舞向了我的腦袋,速度很快,我本來是想要後退一步閃開的,卻是慢了一分,腦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棒子,頓時嗡嗡作響起來,讓我精神瞬間恍惚起來,腳下一軟就半跪在了地上。

    一棒得手的男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中木棒一揚就待要再給我腦袋一棒,然而還沒等棒子落下一把斧頭就帶著呼嘯之音沒入了他的後腦勺之中,男人神色頓時一滯,倒在了地上,鮮血不要錢一般從後腦被破開的地方湧了出來,還夾帶著一些白色的事物來,男人身子抽搐了兩下後就沒了動靜。

    出手的自然是王棟,在砍倒這個男人後,他就轉身朝著小賣部那邊走去,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盒煙,走到邊上的一張休息椅上斜躺了下去,抽出一根煙點上吸了起來。

    我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主要是腦袋挨的那一棒子太過實在,讓我差點就昏過去了,當我從地上站起來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還有,躺在不遠處的休息椅那悠哉悠哉抽著煙的王棟。

    兩相對比之下,讓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感到了一陣心悸之意,莫名的有些害怕王棟這家夥。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王棟轉頭望了過來。“你沒事吧?”

    我默然了片刻後,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你殺了人,難道就沒點感覺麽?”

    王棟眉頭皺了起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緩緩開口道。“現在這個世道,幸存者碰上就兩種可能,要麽朋友,要麽敵人,既然他們想要殺我們,我們自然要殺了他們,很簡單的事情,不用想的太複雜,一切都隻是為了生存而已!”

    王棟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講中午吃什麽一般說的很輕鬆,讓我心頭對他愈發的忌憚了,正因為滿不在乎,所以才顯得狠,不過我臉上卻沒表露出來,沒再繼續談論這個事情,返身走到了池子那一邊將背包拿了過來,然後走進小賣部裏邊開始挑選東西往裏邊塞。

    首要的自然是水,這也是我們最緊缺的,小賣部裏邊水不少,有十多件,然而兩個背包可以容納的數量卻是有限,就算全部塞進去也塞不了多少,頂多支撐個三兩天我們就要過來一趟,而且這前提還在於沒有其他幸存者跑進這裏邊來搜刮。

    在征詢了一下王棟的意見後,我決定將我們的棲身地由酒店搬到這裏來,一來這裏物資充足,還有一個遊泳池可以洗澡,二來這裏邊也沒有喪屍存在,可供活動的空間很大,比起酒店封閉的環境要顯得自由很多。

    有了決斷後我就沒擱這繼續耽誤時間,和王棟背上背包就離開了這裏,從翻進來的那裏重新又翻了出去回到了大街上。

    當我們沿著街道往回走到丁字路口那裏的時候,之前聚群在鋪子前的喪屍已經散了開來,恢複了遊蕩的狀態,我也沒太在意,剛想要往左折進酒店所在的街道,這個時候王棟卻是拉住了我。“等等!”

    我有些疑惑。“怎麽了?”

    王棟瞥了鋪子那邊一眼。“我們摸過去看看!”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太明白王棟的意思,王棟瞧出了我的疑惑,低聲道。“那幾個幸存者既然敢在外邊晃悠,身上肯定是帶了武器的,我們老用消防斧也不是個辦法,過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更合適的家夥!”

    聽到王棟的話,我嘴角扯了扯,心想你丫用消防斧不是挺順手的麽,不管是砍喪屍腦袋還是活人腦袋都是一砍一個準,不過卻也是有些意動,消防斧這玩意,看起來霸氣,不過用起來的確是不咋個順手。

    在短暫的考量過後,我同意了王棟的提議,和他一起朝著鋪子那邊摸了過去。

    雖然喪屍是散開遊蕩了,不過都沒有離得太遠,分布也很密集,我和王棟前行的極為小心,有的時候半天都不動一下的,隻為等待最安全的時機,幾乎是一點一點的往著鋪子那邊靠近著,好在街道上廢棄的車輛不少,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

    很危險的行為,一旦驚動了喪屍就是死,讓我心頭滿是緊張之意,不過同時也有些隱約的興奮,莫名有些享受這種生死一線間的刺激。

    短短的幾十米距離,卻是足足花費了將近二十來分鍾,不過卻是沒有驚動一隻喪屍,我們順利的摸進了鋪子內。

    滿地的血汙尚未完全幹枯,碎肉殘渣隨處可見,一地的狼藉,五具幸存者的屍體被啃噬的幹幹淨淨,骨頭茬子上都有咬痕,而周圍還有十多具喪屍的屍體,身上血肉也少了一些,顯然是被餓急眼了的同類啃了幾口,不過卻並沒有啃太多。

    除了屍體之外,就是背包了,三個背包,滿是血汙,還有武器,形狀不一,有頂端用鐵釘釘著做成的類似於狼牙棒一般的棒子,有打磨的很鋒銳的宰骨刀,甚至還有一把一米多長的關刀,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王棟很幹脆的將消防斧給丟掉了,換上了關刀,在手中揮舞了兩下,帶起的破空之音很重,有點勢大力沉的感覺。

    對於王棟拿走關刀我倒是沒有什麽不滿,這關刀殺傷力雖然很強,但是重量也不菲,使起來挺消耗體力的,王棟他一身腱子肉不在乎,我這一身肥肚腩還是算了,我從一隻喪屍的腦門上取下了一把短匕來,插在了腰間,至於其他武器,我覺得還是不如消防斧實在,就沒換。

    更換了家夥後,我打開了三個背包,其中兩個背包裝的是食物水源什麽的,有一個背包則是裝的繩索,鐵絲,扳手,鉗子這些工具,我直接丟掉了自己的背包,將這個裝滿工具的背包給帶上了,畢竟食物水源暫時來說不短缺,而工具是最實用的東西。

    總的來說,這一波收獲不虧,除了淘換了武器外,還得到了這麽多工具,很劃算,沒有枉費我們冒著危險摸進來。

    就在我們打算離開鋪子的時候,外邊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聲,我和王棟都是心頭一驚,連忙跑到了鋪子破碎的櫥窗那探出半截腦袋往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