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智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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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暗暗的發誓,即便離婚我也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一分一毫都不會留給那對狗男女,我也會報複吳旭和李小萌。
我要讓吳旭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李小萌嚐嚐被至愛之人背叛的痛苦。
胸口越來越氣悶,我忍住身上的痛苦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卻像個水龍頭似的怎麽也關不住,心底也像下了磅礴大雨,悲傷成河。
我抬頭望著這座城市的天空,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望無際的彷徨。
一天一夜未曾進食,又加上經曆的種種,我戰勝不了身體的極限,暈了過去。
身體軟下去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擁進了一個冷漠又溫暖的懷抱。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偏頭望向窗外。
腦海裏有一瞬間的迷茫。
我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睛,聽見耳側有一個冷漠的聲音道:“醒了?”
這個聲音低沉、磁性且性感。
我驚訝的偏頭,錯愕,又立即收回視線。
怎麽恰巧是他?
我按耐住心中的煩悶,偏頭望向這個已經換了一件藍色長款呢子大衣的男人,藍色是屬於那種暗沉色的,像裹住了他所有的情緒,使整個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我多此一舉問:“是你救了我對嗎?”
其實我寧願自己昏迷在大街上無人理會,也不願他送我來醫院,我現在心底特尷尬,這個一個小時前還和我做愛的男人此刻像天神一般,用一雙高貴的眼眸淡然的望著我。
望著極其狼狽、不堪的我。
這簡直太打擊人的自尊,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冷漠的問:“僅僅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你就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你覺得自己有出息嗎?”
他頓了頓問:“誰打的你?”
段北……這男人叫什麽名字?我沒能熟悉且完整的記下他的名字,我不敢回答他這個話,我總不能告訴他說這是我丈夫打的,我剛經曆過家暴,這豈不是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自尊拿出來又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我轉移話題道:“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醫藥費等我去銀行取了再還給你。”
他眉心一皺,也沒有再搭理我。
我唇角感覺到痛,可能是吳旭那幾巴掌打的過分了,我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淤青疼的立馬吸了一口氣,腳也下意識的伸直。
就這個伸腿的動作扯到我胸口上的傷,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這吳旭好樣的!
居然如此冷血的一腳踩在我胸口!
智障嗎?”耳邊傳來淡漠如水又略含諷刺的聲音,我神色一凝偏過頭望著他。
段北……這位先生很英俊,即使皺著眉頭生氣的樣子也格外的帥氣。
不過他為什麽生氣?!
智障受了傷他也知道怕痛不敢亂動,你動手動腳的摸自己做什麽?嫌打的輕了?”
段先生很會諷刺人,但他說的又好像沒錯,我愣了愣不敢出聲頂撞他。
輸了液快晚上十一點了,身上也被醫生用藥塗抹過,也不必住一晚上的院。
我忍著身上的痛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我抬頭望了望漆黑的一片天,心底覺得迷茫,不知道等會該去什麽地方過夜。
我看了眼身側的男人,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的望著我,唇角似笑非笑,像嘲笑。
我錯愕,隨即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他看輕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說:“今兒真的特別感激你,明天我一定給你打電話還你錢。”
剛剛在病房裏我主動的要了他的電話號碼,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給了我。
甚至也存了我的號碼。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忽而從衣兜裏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頰道:“下次別讓人欺負了。”
他的手掌,骨骼修長、寬厚且白皙,是一隻比女人還要更加漂亮的手。
被他碰觸我心底一緊,在這個遭離背叛和家暴的日子裏,是他拯救了我的身心。
突然,我有些舍不得離開他。
腦海裏一湧起這個念頭,我錯愕的壓製住,警告自己要離開這個危險又陌生的男人。
我點點頭等他先離開。
段先生雙手插在大衣兜裏,腳步沉穩的向停車場而去,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他的背影挺拔且高大。
這個與我僅僅一場露水鴛鴦的陌生男人,我今兒所有的希望與依靠,讓我的心底產生了貪戀,可我自己明白必須放開他。
其實說心裏話感覺自己挺幸運的,在被李小萌下了藥之後遇上的是這麽一個優秀的男人。
至少,不虧。
我抿了抿嘴回味無窮,又覺得自己特不正經連忙收住這個念頭,打車去了酒店。
到酒店用身份證開了一間房之後我立即脫了身上的衣服又抹了一次藥膏,身上的淤青很重我又問服務員要了一些冰塊。
冰敷能消腫,我隻是希望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淤青能夠散去。
即便不能散去也不能讓我媽看出來,不然她會鬧到吳旭的家裏,這樣吳淑華就會立即知道,隻要她一知道準沒有好事。
我傅冰塊的時候收到吳旭給我發的短信,他希望我能回家,他說:“這事我不會告訴我媽,時運我們先談談,不必鬧到離婚。”
嗬!談他媽的狗屁玩意!
吳旭如今事業正是上升期,他正在參加他們公司部門總監的選拔,如若家裏出了這檔子事鬧出出軌的醜聞,那他的事業肯定會停頓!
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嗎?
他有怕的東西,隻要他有怕的東西我這心底就有底氣,有和他談判的底氣。
而且是他先犯錯在先,是他先背叛婚姻在先,即使這事鬧到法庭我也有理!
但有理歸有理,我卻不肯鬧上法庭。
我一旦將出軌離婚這事鬧上法庭,無論是親朋好友還是街坊四鄰,或者是我的同事皆領導肯定都會順風而動,有所耳聞。
之後這肯定會成為他們閑時之餘的一場樂事,肯定會逮著我八卦好幾個月。
我不想丟這個人。
而且吳旭那個渣男,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婚房留給他,這套房子大半是我出的錢,他的工資平時都在他那個守財奴的媽手上。
扔下手機不願去想這糟心的事,但越不願去想腦海裏卻越要充斥這些事。
想的多了,心底就越發覺得委屈,我原本認為自己的幸福婚姻其實早就千瘡百孔,早就被其他的蛀蟲盯上,咬了一個縫。
我伸手捂著生疼的眼睛,在這夜裏我終於放下自己身上堅硬的外殼哭的一塌糊塗。
在哭的正起興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趕緊撈過按了通話鍵,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段先生優雅、從容的音調,“需要我陪你嗎?免費的……時運,免費給你抱,免費給你親,需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