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發送朋友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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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先生的話讓我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我趕緊道:“晚安,段先生。“

    段先生怎麽突然說如此曖昧的話?!

    我伸手拍了拍躁紅的臉,趕緊躺下睡覺!

    昨晚冰敷的有效果,臉上沒有特別明顯的淤青,就是唇角這裏像破了個口。

    我舔了舔唇角,也感覺不到特別痛。

    我在酒店裏待到中午的時候才退了房出去吃了個早餐,然後又去銀行取了錢。

    我坐在公園裏的長凳上原本想直接給段北……什麽先生直接打電話的,但轉念一想有更好的辦法,直接翻出他的電話號碼添加微信。

    我真傻,居然還老實巴交的去銀行取錢,這裏有他的號碼可以直接添加微信轉賬。

    昨晚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

    在公園裏受著寒風等了半個小時,他那邊才同意加上我,我一喜立即給他轉賬。

    昨晚的醫藥費不貴,掛號拍片那些也隻花了三百多,還在我的承受範圍內。

    給他轉賬之後我心頭放下了一塊石頭,隨即將他的微信刪除,將手機放回兜裏。

    他這樣優秀又英俊的男人最好少打交道,也最好別心生歹意的惦記著他。

    他就是天上掉的一餡餅,在自己麵前晃了一圈會被真正的主人帶回去;也像那沙漠中的海市蜃樓,總以為自己快接近了。

    其實,距離遠到一輩子都走不過去。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按耐住心底的浮躁,打車去了金州小區,我媽住的地方。

    其實這幾年我很少和我媽來往,一般都是節假日的時候才像完成任務般的過去走一圈。

    我和她不熟但她終究是我的媽,老時十年前去世後也隻有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應該說我還有爺爺奶奶,他們也希望我回時家,但老時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老時不願我回去,那我就不回去。

    我媽是個典型的中年婦女,平時也沒有工作成天就和鄰居湊在一起說閑話。

    就連我那個繼父也說過她幾次,說隔牆有耳讓她做事說話都小心著,別讓人拿了把柄。

    我媽不以為然,甚至和他爭吵。

    她一旦和繼父爭吵,繼父的女兒陳錦樂立即跟她過不去,兩人又開始發生戰爭。

    我媽和陳錦樂是天生的不對盤,她不願意做那個隻吃悶虧又不討好的繼母,索性做自己該做的,遇事的時候也一分都不讓得。

    而陳錦樂,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小丫頭片子,讓她讓我媽,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們兩人吵個不停,為難的隻有繼父。

    我回家看見陳錦樂在沙發上理著毛線球這樣子看是要打圍巾,我問:“我媽呢?”

    你說趙金燕?”她直呼其名我媽的名字,我也沒生氣淡淡的嗯了一聲。

    與這丫頭不能對著幹!

    聽說超市打折立即拖著我爸過去了,看看那貪小便宜的樣子,陳家虧待她了嗎?”

    陳錦樂還不忘損她幾句。

    我想了想坐在她身邊給她講理道:“她再不好名義上也是你的長輩,你看我對你父親夠尊重吧?難不成你願意聽我講你爸的壞話?”

    我爸對你差嗎?好吃好穿養著你長大,難不成你要當個白眼狼?”陳錦樂翻了一個白眼就拿著自己的毛線球進臥室了。

    我也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房間。

    即使結婚半年,即使這幾年也沒有經常住在這裏,但陳欽州還是留著我的房間。

    我心底知道他是怕外麵的人指責他對我差勁,但就是這樣一個愛麵子的繼父——

    攤上了我媽和陳錦樂這兩個冤家。

    他們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我媽看見我回來特別驚訝道:“今兒又不逢年過節,你回來做什麽?”

    語氣裏還有絲絲的嫌棄。

    我站在門口的腳步頓住,隨即過去坐在她與陳欽州的對麵,嚴肅的說:“我要離婚。”

    我要離婚的事他們遲早會知道,我也遲早會搬回來住,還不如坦誠的告訴他們。

    時運,你說什麽?”我媽嘴張的特大,反應過來後立即反駁說:“我不同意,吳旭那個孩子有學曆又有樣貌再加上工作穩定,你突然告訴我你要離婚,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吳旭出軌了吧。

    心底由衷的不希望她去鬧吳家,也不希望她和吳淑華跟個潑婦似的打起來。

    這種事她做的出來,也做過。

    她不問緣由就不同意,但陳欽州我這個繼父卻特別通明道:“你怎麽不問問孩子為什麽想要離婚?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有什麽想法都不行!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時運你別給我犯軸,你能嫁給吳旭是上輩子尼姑當多了,老天看你可憐這輩子硬給你塞了一個男人,你別不知好歹在這犯渾!”

    趙金燕我在做作業你吵什麽吵!”

    陳錦樂的房間裏傳出摔東西的聲音,我媽臉色一白死命的瞪著我,我扯了扯唇角覺得異常的痛,我望著她平靜的道:“我會離婚。”

    她嗬斥:“你敢!”

    沒有什麽不敢的,離婚的事已經注定了,我知道她不想我離婚所以肯定不會去告訴我那個戰鬥力不比她差的婆婆。

    你回你的家去,別賴這裏。”

    我關門的時候聽見她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心底異常的煩躁。

    躺在床上想事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眼這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我還有印象,是那位段先生的。

    剛剛刪微信的時候順便刪了他的號碼,沒想到他卻主動的給我打了過來。

    我心底驚訝,接起來先出聲問:“段先生,收到微信轉賬了嗎?三百六十七一分不少。”

    時運。”他喊這兩字的時候總是很溫柔,我愣了愣聽見他清淺、淡漠如水的聲音問:“你先給我解釋清楚,什麽叫你還不是他(她)的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過後,才能聊天。”

    我又愣了愣,剛剛的確刪除了他的微信所以他無法給我發送消息,而段先生卻將這句話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我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說:“段先生,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難不成就為了這事專程打個電話?

    嗬,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厲害。”

    掛了電話之後我還一臉的懵逼,段先生約我去西餐廳,沒錯!是西餐廳!

    而且那個地方的名字是出了名的貴,越貴說明越好吃,越有勁道?我該不該去?

    無論心底如何猶豫,但他開了口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立即打開門準備離開。

    我媽看見我從裏麵出來,問道:“我給吳旭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你,你瞎跑什麽?”

    我斜她一眼,徑直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