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挑選個日子把證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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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運,你怎麽還不回家?”

    陳錦樂管的太寬,我眯著眼說:“我明天和吳旭離婚,有一些資料還沒有準備。”

    你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在哪裏準備資料?”陳錦樂分明不信,而我的確也是忽悠她的。

    陳錦樂,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偏頭看了眼窗外天空的夜色以及藏在霓虹光中的城市,猶豫了一會感激道:“今天謝謝你。”

    一直以來和她水火不容。

    卻沒想到最後肯幫我的竟是她。

    傻女人,誰他媽想管你?我就是見不得你窩囊。”陳錦樂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感激她,但我心中明白我和陳錦樂兩個人,遲早有一天會走上對立的那條路。

    我的親生母親絕對不會放過陳家的財產,而陳錦樂也堅決不會給她,弄到最後按照她的性子她會將我也當做仇人對待。

    我憂愁的歎一口氣也不再想這些糟心事。

    清晨醒來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身上的疼痛很明顯,我弓著身子進浴室用熱毛巾擦拭完身體,這才用藥膏重新抹了一遍。

    我沒有多餘的換洗衣服,最後隻能穿上昨天的白襯衫,而段北庭的沉藍色大衣好在幹淨而且也還充斥著他的清香淡味。

    我穿上沉藍色大衣打開門出去的時候,段北庭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微微低著頭的模樣顯得脖子很修長,拿著刀叉的右手也很修長。

    像不動聲色的一副美景。

    似聽見我的腳步聲,他抬頭微微的抿了抿唇瓣,皺著眉望著我吩咐說:“過來吃飯。”

    我哦了一聲乖順的過去,段北庭端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就丟下刀叉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解決一個三明治後段北庭就從臥室裏出來了。

    他之前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烏黑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但再次出來後他換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外麵兜了一件沉黑色的大衣。

    很少有男人將這高領的毛衣穿出型來,但段北庭先生卻是這個異類,他不僅穿的出來型甚至穿出一股明星範。

    而且他的頭發造型也極好,露出整個光潔的額頭。

    我暗暗讚歎一聲,段北庭在門邊彎腰換鞋,卡其色的休閑靴子很是適合他。

    可能我盯著他的目光比較火熱,段北庭猛的抬頭與我對視,我連忙尷尬的收回目光。

    時運,過來換鞋。”

    段北庭聲音淡淡的,我過去在他身邊單腳換鞋的時候察覺自己的肩膀被他大掌握住,我連忙慌亂、快速的穿好鞋子離他一步遠。

    他見我這樣,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就打開門離開,我跟在他身後疑惑問:“去民政局嗎?”

    現在時間挺早的,民政局開門了嗎?而且段北庭也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他經常習慣性的將我當了一個屁處理。

    但我也覺得無所謂,跟在他身後去了車庫,他用鑰匙打開車門我識趣的坐了進去。

    段北庭發動車子,出了小區之後他才丟出一句話,“結婚證那些都帶了嗎?”

    嗯,帶了。”我將雙手揣在他的大衣兜裏,輕聲說:“我會聽你的話,先離婚。”

    財產什麽的,秋後算賬。

    現在先和吳旭劃清界限最為重要。

    嗯,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毀約。”段北庭淡漠的語氣,他想了想又說:“等你和你的丈夫離婚,我們兩個挑選個日子把證領了。”

    我震驚,不敢置信的偏頭望著他,不確定問:“段先生,你說的是……是我們領證?”

    嗯。”他鎮定從容,又隨即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我說的做我的女人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他口中的女人僅僅是陪睡、屬於情人那一類的,沒想到他還考慮到結婚!

    而且怎麽這麽突然?!

    段北庭的神情很雲淡風輕,更不以為然,我仔細的想著措辭,斟酌著道:“段先生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為什麽選擇我做你的妻子?我不過是一個還沒有離婚,而且滿身麻煩的女人,再說按照你的條件能夠找到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女人,為什麽偏偏是我呢?”

    他這件事提議的太草率了。

    段北庭究竟想做什麽?!

    他聞言偏頭看了我一眼,眸心深處是從容與鎮定,更透露出一絲冷漠的光芒。

    妄自菲薄的女人的確不值得人珍惜。”

    段北庭收回視線看向前麵的車流,我望著他猶如刀刻般的英俊側臉咬著唇沉默。

    我並非妄自菲薄,而是有自知之明。

    我與段北庭的差距——

    一個在雲裏,一個在泥裏。

    天與地的遙遠距離,明眼人一眼都能看的出來,怎麽能叫妄自菲薄?

    我猶豫了一會說:“我隻是不知道段先生看上了我什麽,為什麽偏偏是我?”

    他剛剛就忽視了我這個問題。

    看上你什麽?”段北庭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難堪的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視線看向前方車流,隨即聽見他淡漠的嗓音解釋說:“你既然答應了做我的女人,就不該提這麽多問題。我所做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再說我比你的丈夫差嗎?而且你不想擁有我嗎?”

    他比吳旭優秀多了,甚至甩出幾條街,不不不,應該說甩出整個宇宙!

    但我內心就是惶恐,忐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不知道我對他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他為什麽會選擇和我領證?為什麽偏偏是我?這個問題我問過他兩次他都沒有做解釋。

    還有什麽叫我不想擁有他嗎?!

    我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但又毫無辦法,似知道我心裏的顧慮,段北庭難得的解釋說:“時運,你說按照我的條件可以找百倍千倍好的女人,那麽你換個角度想,你如若和我領證,在任何人的麵前你都是能站得住腳跟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正因為他的優秀,正因為他的不食人間煙火——倘若我和他在一起,在我媽、我婆婆、吳旭、李小萌以及小區鄰居麵前都是耀武揚威的。

    甚至狠狠的打他們臉。

    其實段北庭的出現成了我最大的靠山,也是我複仇的唯一辦法,他是我所有的希望!

    但……我卻不能依賴他一輩子。

    他想結婚的目的是什麽?!

    我猶豫了又猶豫,沉默了半晌,語氣堅定的問:“段北庭,我們之間的婚姻靠譜嗎?或者換個話說有愛為前提嗎?即使不是現在。”

    即使不是現在,那麽以後呢?

    他會愛我,珍惜我嗎?!

    我和吳旭經過一番折騰離婚,倘若再讓我陷入另一場無知的婚姻……我想我很難再承擔一場變故,很難接受他最後的離去。

    哪怕我深知,他終究會離去。

    優秀的男人,他的港灣不在我這裏,也不會在我這裏停留太久,但我終歸貪心。

    我想,領了結婚證或許會不同。

    嗬。”一聲冷笑。

    我望過去正巧對上段北庭的視線,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

    他更直接忽視了我這個問題。

    甚至眼眸深處有一絲厭惡、似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更嘲笑我的異想天開。

    段北庭的無聲勝有聲。

    我的自尊在此刻碎成了渣。

    我收回酸楚的眼睛,使勁的眨了眨看向窗外說:“段北庭,領證的事就此打住。”

    深知他的魅力,深知他身上的毒性,我不願將自己陷入另一場漩渦。

    時運,有些事無法回頭。”段北庭聲音淡淡的,他沉默了一會說:“做我的女人,隻會給你帶來好處,再說答應了的事沒有反悔的道理,何況是答應了我段北庭的?”

    他習慣冷漠,他也習慣嘲諷我,更習慣忽視我的問題,但他就是讓人反感不起來。

    而且他也說的沒錯,做他的女人好處多多,除非是我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

    這時候的我沒有喜歡上段北庭,但正因為自己看的久遠,生怕自己在某一天中了他的毒,所以才忍不住拒絕。

    我們之間忽而沉默起來,段北庭開車的速度很緩慢,到達民政局的時候正好上班。

    段北庭下車之前,再一次叮囑道:“記住,離婚是前提,還有爺會在你身邊。”

    嗯。”我知道他會陪著我。

    所以,等會他們欺負你的時候要加倍的還回去,要像個帶牙的小戰士,讓誰都不敢再小看你。”我微微錯愕,段北庭的語氣很陰狠。

    段北庭的話一落,身後便傳來一句異常刺耳的聲音——

    喲,時運來的挺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