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段北庭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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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月一直灌著自己,喝的醉生夢死:“我告訴你,時琛和那個女人同居了。”
她的語氣很悲傷,我重新倒好一杯酒,遞到她手上說:“我知道,你給我說過這件事。”
蕭九月給我手舞足蹈的比劃撕衣服的動作,說道“我親眼看見時琛伸手扯她的裙子,我更親眼看見那個女人一直親吻他,嗝~”
蕭九月一杯酒灌下去打了個酒嗝,她突然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時小運,那隻摸過我的大掌去摸了別人,那張親了我的唇去親了別人,我這心裏堵得慌啊!你說老娘辛辛苦苦栽在地裏精心培育的小白菜怎麽突然被豬拱了!”
蕭九月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裙子也走了光,我淡淡的看了眼提醒道:“蕭九月,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你為愛情開的追悼會,開心一點。”
對,開心一點!”
蕭九月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拿著話筒撕裂的吼著:“我蕭九月要找一個包養我的男人,我要穿著他買的衣服開著他開的豪車出去拉風。”
看見她瘋瘋癲癲的模樣,我笑著問:“還要做什麽?難道男人就隻有這些用處?”
我還要將他摁在床上草他,我要讓他在床上求我放過他,我要把他的血全部吸幹!”
對,這才是我認識的蕭九月。
大大咧咧,說話毫無遮攔。
突然,包廂的門被人伸手從外麵推開。
宋靳從外麵進來嬉皮笑臉問著:“你看我怎麽樣?”
蕭九月愣了愣問:“什麽怎麽樣?”
我給你買衣服,給你開豪車,我還給你草,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被我包養?”
蕭九月一臉懵逼問:“你是誰?”
我們前天還見過的,中午一起吃的飯,而且我還送你回家了的,你都忘了嗎?”
宋靳將臉湊在蕭九月的麵前,蕭九月一巴掌拍過去,冷冷道:“不認識,時小運你認識嗎?”
蕭九月的腦袋除了時琛的事,對於其他事的記憶都不太好,或者說是她壓根就沒走心。
沒將宋靳放在心裏。
宋靳期待的眼睛望著我,我想起他前天說我破鞋的話,搖搖頭道:“不認識,他可能喝醉了,跑錯了包廂,認錯了人。”
宋靳一副錯愕的模樣盯著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湊到我麵前急迫的解釋道:“我是宋靳!段北庭的兄弟!前天我們還一起玩過!我剛剛就是看見北庭的車在外麵,心裏疑惑就在前台問了你們的包廂號,沒想到是你們!”
段北庭此刻人在北京,車卻在這裏。
宋靳疑惑所以進來看看很正常。
他異常期待、熱情的望著我,我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我記得了,你是段北庭的朋友。”
宋靳笑出聲說:“對對,就是我!”
聞言蕭九月將手中的話筒遞給宋靳,語氣緩和的說:“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玩吧。”
宋靳的加入讓包廂熱鬧了起來,蕭九月膽大的和他拚酒,最後喝的肚子發漲去洗手間吐了好幾次,而宋靳依舊神色自若。
結束的時候,宋靳提議要送蕭九月回家,我斜眼看向他,拒絕說:“我會送她的。”
宋靳一副不懂事的樣子看了我一眼,他從我手中強硬的摟過蕭九月摁在自己懷裏,壞壞的笑著道:“時運,難道段北庭沒有教過你不能打擾別人的好事?就像現在。”
我堅定道:“宋靳,她不會跟你走的。”
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和我走?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她說她跟我走,你別再攔著。”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搖搖頭無語道:“她現在醉了,酒後說的任何話都做不得數。”
宋靳不管不顧的用手拍著蕭九月的臉,非得把她吵醒問:“蕭九月,你現在是要跟著時運回家一個人躺床上睡,還是要跟著我走讓你草?”
草……我眉頭跳了跳。
宋靳當著我的麵,說話真粗俗!
你給我草?”
蕭九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抬頭望著摟著她的宋靳,她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笑的天真道:“雖然顏值差了點,但皮膚還挺細膩的。”
宋靳伸出一隻手捂住自己被打的發紅的臉頰吼道:“你眼瞎是吧!老子顏值哪裏差了?”
蕭九月終究跟著宋靳離開了。
是她自己願意的,哪怕我再三強調甚至往她臉上潑了一些冷水,她都堅定的跟著宋靳走!
我了解她,她即便是醉了但多多少少也存著理智,倘若她不願意誰也帶不走她。
或許她真的被時琛傷著了。
時琛睡了別的女人。
所以她也要強勢報複回去!
我回到岸渡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躺在床上覺得疲憊索性去浴室用濕毛巾擦身體。
身上的淤青漸漸淡了,但我還是用藥膏給自己身上塗抹了一些,又用藥洗了洗下麵。
換了睡衣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正打算玩的時候發現一個未接來電。
是段北庭的。
十分鍾以前。
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回撥過去。
段北庭接電話的動作很慢,大概等了二十秒鍾,他那邊才接起來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小心翼翼的問:“打電話有事嗎?”
段北庭清朗的聲音從北京那端傳過來道:“時運,十點半了還不打算睡嗎?”
我剛回家。”
段北庭淡然問:“去哪兒了?”
今天生日和蕭九月去外麵玩了,而且遇見了宋靳,他帶著酒醉的蕭九月離開了。”我頓了頓,又說:“宋靳肯定會乘人之危的。”
說不上乘人之危,也是蕭九月自願的。
段北庭聞言笑了笑,明了道:“一定會的,宋靳那個小子惦記蕭九月幾年了!”
我震驚:“什麽?他認識她幾年了?”
宋靳是個挺花的人,更喜歡撩女孩,他曾經在飛機上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他信心滿滿的問別人要電話號碼,結果被痛罵了一頓。”
是蕭九月嗎?”我問。
這行事一般就是蕭九月的風格!
段北庭性感的聲音解釋著“嗯,當時我坐在宋靳的身邊見過她,所以昨天一眼就認出了,宋靳自然也是,可沒想到她卻忘了我們。”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麽一茬。
難怪昨天宋靳突然變的冷漠。
我想起之前,笑著說:“幾年前的事她是肯定記不住了,畢竟剛剛蕭九月見麵還是沒有認出宋靳,僅僅過了兩天的時間而已。”
段北庭默了默,沉呤道:“那她的記憶真差勁,但比起我認識的一個人,她算不錯了。”
翻了個身看見窗外下起了雪,我穿上拖鞋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霓虹雪景問:“誰?”
不熟,她失憶了。”段北庭的嗓音略惆悵起來。
那可真不幸。”我手心貼上窗戶,笑著說:“段北庭,窗外下雪了,北京下了嗎?”
段北庭沉默了一會,我隻聽見他的腳步聲,很久他才說:“北京白天下了,現在沒有。”
剛剛聽見拉窗簾的聲音。
他現在應該站在窗邊。
我想說些什麽,但段北庭卻率先淡淡的說:“時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心裏失落,但僅僅是失落。
我說了聲好掛斷電話。
其實心滿意足了,他在北京還惦記著我。
剛分開一天,他就打了電話問我。
我唇角微微上揚,轉身回到床上將手機放在一旁,閉著眼睛卻怎麽也睡不著。
心有所思,心有所念。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很晚了,我拿過一旁的手機看見時琛的未接來電。
我疑惑,他打電話做什麽?!
時琛給我打電話,除非有事要提醒。
想到這,我連忙打電話過去,時琛接通立即質問:“蕭九月昨晚在你那兒嗎?”
我想了想說:“沒有,在別處。”
時琛冷漠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道:“蕭家將電話打我這裏來了,說她昨晚沒有回去,一直到現在也不見人影,而且手機也一直都打不通。”
大哥。”我咬了咬牙,交代說:“蕭九月昨晚喝醉了,被別的男人帶走了。”
時琛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因為他猛的掛斷了電話。
我連忙給蕭九月打過去,她接起來笑道:“嘖嘖,時小運現在終於學會給我打電話了。”
我提醒說:“時琛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滾一張床上了,是我主動交代的,我想或許能讓他在意一點,或者說讓他心裏難受一些。”
無所謂了,但還是要謝謝時小運在意我。”蕭九月笑了笑說:“他知道頂多說我幾句犯賤,我現在看開了,有些東西求而不得。”
我坦誠道:“他說打不通你的電話。”
我故意沒接。”
哦。”
蕭九月道:“時小運,劉隊昨天給我打了電話,他希望你回警局,而且我也希望你回警局。”
我考慮考慮。”
掛了電話以後我起身換了一套衣服,去浴室洗漱過後就又重新去找工作。
如果工作再不滿意,我就回警局。
我沒有再開段北庭的車,而是打出租車去了一家公司,是房地產搞銷售的。
房地產銷售,我沒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