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想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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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試的人看了眼我的簡曆,出聲詢問:“做了四年的廣告策劃,為什麽選擇辭職了?”
為什麽呢?!
因為不想再生活在那樣的風氣裏;不想成天看著李小萌而讓自己糟心!
我解釋道:“想辭職換一個新的工作環境,希望能從貴公司學習到別處學不到的知識。”
嗯,回去等通知。”
我微笑的拿著自己的簡曆離開,一般等通知這個話就是公司委婉拒絕的意思。
我回岸渡將段北庭給我寫的欠條拿出來,拍照將圖片打印出來快遞到吳旭家。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就去超市買材料回岸渡做蛋糕打發時間,等下午再去警局。
我想通了,我不能再挑三揀四的了,我要做回自己喜歡的工作,哪怕薪水不如意。
但勝在舒心。
整個早上的時間我都在家裏做蛋糕,等結束的時候我才看見我媽打的電話。
她的電話讓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原本不想搭理她,結果她又給我打了過來。
我望著跳動的號碼,最後還是選擇接起來好奇問:“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時運,我一看他的車就知道他是有錢人,我想知道你從哪裏勾搭的那個男人?”
她勢利,小家子氣的心思暴露無疑。
我無語的扯著慌說:“我以前的朋友。”
你是因為他離的婚?”
我提醒:“是吳旭出軌在先。”
我媽聞言,無所謂道:“無論是你還是吳旭出軌在先,你現在有個有錢老公是事實。”
她不關心我的事。
她隻關心錢!
我咬著唇問:“媽,你什麽意思!”
果然,她厚顏無恥的開口道:“他現在是我女婿,給我用錢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媽,我要給你理清一件事。”
她不悅問:“什麽事?”
我壓抑住心中的難受,說:“從小你就離開我和老時,從來沒有管過我什麽,老時去世後你就拿了老時的遺產,每個月假惺惺的給我打微薄的生活費,對於這些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她聞言,立即暴脾氣:“你怪我什麽?你是從我肚子裏跑出去的,沒有我能有你時運嘛!”
是,我是你生的,但僅限於此而已!作為母親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就算我結婚前你知道吳旭出軌,你還是選擇隱瞞我。在你的觀念裏,我隻要結婚就不會再打擾你,而且每個月還會規規矩矩的給你打生活費!”
你爸去世後,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難道問你要一點生活費就過份了嗎?”
她永遠都覺得自己有理!
我看了眼窗外遙遠的海平線,想起段北庭說的,哪怕是自己的母親,我也要有底線!
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
媽,你拿了老時所有的錢,你有繼父養著,你壓根就不缺錢,現在卻打段北庭的主意!”我聲音冷下去,攤開說:“在你的心裏我從不是你的女兒,所以現在開始,我也不會再認你。”
我知道,單憑她是我的母親,我就永遠和她劃不清界限,但希望她能夠不再理所當然。
更希望她不要那麽隨意的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讓我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翅膀硬了,現在想和我斷絕關係了!你爸去世的時候你怎麽還伸手從我這裏拿錢!你早幹嘛去了?!時運你以後千萬別求我!”
她氣急了,突然笑著說:“時運,你記住,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當初離開你爸,是因為他懦弱!是他養不起我,是他沒有本事!”
她和李小萌一樣,愛錢。
而且都用錯了方法。
我掛斷電話以後覺得心裏沉甸甸的,但又覺得異常的輕鬆,她正在氣頭上!
短時間內是不會找我鬧事了!
隻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她經常背著我問段北庭開口要錢!她將我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下,問一個和我有交易的男人要錢!
甚至上癮一樣時時索取!
我下午拿著自己做的蛋糕開著車去了警察局,劉隊看見我眼睛一亮,從我手中接過蛋糕笑道:“很久沒有吃時運同誌做的蛋糕了,今天我們幾個老家夥有口福了!對了,還有陳桐!”
我驚訝問:“陳桐還留在警局的?”
劉隊打開蛋糕取了一塊塞自己嘴裏,笑著解釋道:“警局新上任的副局是陳桐的小叔陳深,陳桐上個月就隨自己的小叔調回到這邊了,如果你回來我們警局就又熱鬧了。”
陳深?”
我不敢置信問:“就是那個在我實習時期頻頻立功而我麵都沒有見過的傳奇人物陳深?他不是調回北京了嗎?怎麽突然調這邊來了!”
麵都沒有見過?”劉隊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大笑道:“對,就是他,我們新副局。”
劉隊,我想回警局。”我說。
行啊,我將蛋糕給他們拿進去,馬上帶你去陳桐那邊辦入職手續。”
劉隊將蛋糕拿進去隨後帶著我去找陳桐,陳桐看見我很驚喜,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說:“我們的時小運從外麵的花花世界回來了。”
我瞪他一眼:“瞎說什麽呢?”
時警官,以前你是我的上司。”陳桐對我擠了擠眼,得意說:“現在我是你的上司!”
我斜他一眼提醒道:“陳警官,你隻是薪水混的高了點,年齡混的大了點。”
我開個玩笑。”陳桐收住笑,問:“資料都帶了嗎?我替你辦入職手續。”
帶了。”
重新回到警局,其實我也算走了後門。
不然哪能這麽輕易?!
說到底是劉隊一直在幫我!
劉隊讓我最近兩天跟著陳桐做內勤,負責檔案管理和戶籍管理,以及實習生的工作。
我從後勤部領回警服問陳桐:“你以前在重案組,怎麽現在淪為內勤人員了?”
聞言,陳桐憂愁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小叔說我性子浮躁,派來內勤部磨磨性子。”
哦,下放啊。”
陳桐鼓著眼道:“哥怎麽會被下放?小叔就是讓我待幾天,過段時間就會將我調回去!”
我將警服裝進袋子裏,好奇問:“我記得陳局應該三十左右吧,怎麽是你小叔?”
他輩分高,該他嘚瑟啊。”一想起這個,陳桐就老大不願的說:“原本就沒想來這城市,我爸非得讓我陪著小叔過來,就怕他迷路了!”
我哦了一聲說:“我先回家了。”
陳桐點頭:“嗯,記得明天上班。”
我拿著警服離開的時候在走廊上遇見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他裏麵穿著白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領口微微鬆著,發絲略為淩亂。
或許是因為外麵吹著風雪的原因!
他的眉目硬朗看上去十分的冷漠,一隻手兜在西裝褲裏從我身邊路過離去。
此時,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帥字!
帥的驚為天人。
與段北庭是同一段位的男人!
我忍不住的停住腳步偏頭望回去,隻看見他寬闊冷漠而遠去的背影。
他是誰?為何來警局?!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己好笑,無論他是誰都和我沒有關係,我搖搖腦袋離開。
警局的外麵停著很多輛警車,而段北庭的黑色邁巴赫也混雜在其中,我過去打開車門,利用自己嫻熟的技術將車倒出去。
其實比起跟著陳桐混內勤部,我更願意去重案組跟著劉隊,他們被允許穿便衣。
而且也隨時在外麵出任務。
說真的,能夠再次回去已經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了,一步一個腳印,跟著陳桐始終會回去重案組的,他閑不住也會將我帶回去。
我回到家將警服從口袋裏取出來用衣架掛在衣櫃裏,晚上的時候又在家做了飯。
剛將菜端到桌上,我就接到了陳桐的電話。
他說:“時小運,蕭檢今晚請我們警局的喝酒,說是給你辦歡送會,她讓我來接你。”
我拒絕:“我不方便喝酒,你們喝吧。”
主角是你啊!再說你不用喝,看著我們喝就成,隻要你人在蕭檢才會請我們!”
意思讓我去打一晚上的醬油。
我哦了一聲,報了地址!
我在小區下麵等陳桐,但他動作很慢,我冷的都打抖了還不見他人影!
我咬了咬牙跺著腳,等他將車停在我麵前搖下窗戶的時候,我立即將手塞他衣領裏,氣道:“你自己感受一下,我凍成什麽樣了!”
時小運快鬆開,涼死我了!”陳桐求饒的解釋說:“我的車壞了,是小叔借我的車。”
小叔?!
我這時才看見副駕駛上還坐了一個男人,他微微垂著腦袋,在夜色中我也看不清模樣。
但我知道,他就是陳深。
警局的新副局!
我慌亂的打開車門坐上車,陳桐見我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嘖嘖道:“怕什麽?小叔雖然是你的領導,但又不會吃了你。”
倘若有可能,我想要陳桐閉上嘴!
透過前麵後視鏡,我看著一直垂著腦袋的人,似盯的動作久了,他猛的抬頭眼睛定定又冷漠的看著我,似打量什麽又似肯定什麽!
目光糾結、混亂。
我一慌,連忙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