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唯獨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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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不知道你被下放多久。”

    哥不是下放,要我說幾……”

    門外響起敲門聲,打斷了他。

    陳桐說了句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打開門對我說道:“時警官,陳局找你。”

    我錯愕,陳深怎麽會突然找我?

    陳局找我做什麽?”

    我求助的目光看向陳桐,他搖搖頭磕著瓜子語氣幸災樂禍的說:“你過去就知道了。”

    即便疑惑,但陳深找我,我還是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坐著電梯去了三樓。

    內勤部在一樓,重案組在三樓。

    陳深的辦公室也在三樓。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從電梯裏出來,到他門前伸手敲了敲,裏麵傳來低沉的聲音:“進來。”

    打開門進去,陳深正微微抬頭,他伸手合上一份文件,語氣疏離道:“請坐。”

    他的眸心裏,有一絲恍然。

    恍然之中帶著疑惑與驚喜。

    我怎麽會從他臉上看到這種神情?!

    我按耐住心中的胡思亂想,坐在他對麵。

    陳深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炯深又冷漠的眸子打量了我許久,似探究什麽。

    我有些微微的不適。

    卻不敢出聲打斷他。

    對於這個新上任、一直存在傳說裏的大人物,我一直都存著忌憚的心思。

    生怕自己踩到他的雷區。

    他的眼睛看著我,讓我覺得莫名的熟悉。

    半晌,他出聲問:“為什麽想回警局上班?”

    我垂著頭,坦誠道:“遭遇了一些變故,回警局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陳深忽的起身拿了一個紙杯接了一杯熱水轉身遞給我,我受寵若驚的接過握在手心裏,聽見他冷漠的嗓音問:“時警官,你記得陳桐對嗎?”

    我愣了愣,他怎麽突然這樣問?

    我一直都記得陳桐啊。

    我不解,但還是解釋著:“陳桐同我一起進的警局實習,再次見麵所以認識。”

    我問的是你記得,你沒有忘記他。”陳深默了默,望著我的目光波濤洶湧,隨即說:“你記得陳桐,記得自己曾經在警局工作,唯獨……”

    唯獨什麽?!

    陳深究竟想說一些什麽?

    時運,你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我震驚,手心下意識的捏住衣角,陳深這話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認識的他?!

    他不是一直活在傳說裏嗎?

    陳深說:“時運,我們曾經交往過。”

    我心裏大驚,慌亂的起身退後幾步,心裏震驚的看著他:“陳局,我們從沒見過。”

    什麽時候交往過?!

    陳深大掌伸來,他按住我的肩膀,沉呤道:“你忘了一些事,這件事包括我。”

    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但終究抓不住。

    我慌亂的看向他,陳深挺身而立,前麵的短發微微遮住他的額頭,他忽而伸手將我擁入懷裏,嗓音放軟道:“我知道你什麽都不記得,我知道你忘記了我,但我卻忍不住的想你。”

    陳局!”

    我連忙推開他的身子,搖頭說:“我認識你,我隻認識你是陳局,除此以外毫無印象。”

    陳深是一個異常冷漠的人,陳桐說過他從不與人過多交往,點到為止!

    換句話說就是孤僻!

    他的魅力和段北庭不同。

    段北庭冷漠但又熱情激揚,但陳深是一朵雪峰之巔的蓮花,冷靜自持,孤芳自賞。

    但就是這樣的男人,他說他認識我。

    他說我和他交往過。

    他說我忘了一些事,這些事包括他。

    一些東西在自己心底漸漸的破裂,我惶恐的看著他,解釋說:“我的記憶完好無損。”

    我二十五年的記憶清清楚楚,從未丟失過!

    陳深眼神暗了暗,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語調輕柔說:“時運,我喜歡你。”

    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充斥身心。

    我的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

    有什麽東西,被遺忘了。

    遺忘後,我和吳旭結了婚。

    遺忘後,又和段北庭結了婚。

    此刻我的心裏很空。

    空蕩蕩的,需要什麽彌補。

    你忘了的事,我會慢慢的告訴你,你忘了的愛,我更會慢慢的幫你尋找回來。”

    我猛的轉身跑出去,在洗手間哭的一塌糊塗,雲裏霧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

    但心底就是難過,心底就是空蕩蕩的!

    陳深的話對我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認知!

    我究竟那一段記憶出了問題?

    或者是陳深在給我洗腦?!

    可是他一個大人物,他為的是什麽?

    如若真的如他所說,那我究竟忘了什麽?

    我該不該相信他?

    腦子混沌成了一片,我早上的工作也力不從心,陳桐看見一直出聲打擊我。

    他說的多了,我直接暴脾氣的將手中的文件砸他身上,他伸手接住笑著問:“怎麽?去了一趟陳局的辦公室,被我家小叔迷住了?”

    我直接瞪了他一眼,隨即不動聲色的問:“陳桐,我以前見過陳局嗎?”

    陳桐斜我一眼說:“見過啊,就昨天晚上。”

    我:“……”

    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在警局門口遇見陳深,我害怕與他碰麵,所以等他離開才走的。

    我將段北庭的車從裏麵倒出來,開著車繞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有一輛車攔住了我。

    我記憶力極好,這是陳深的。

    我心下一慌,握住方向盤內心感到恐懼。

    他打開車門下車,邁著一雙大長腿打開我的副駕駛門坐上來,直言道:“你在怕我?”

    我嘴硬道:“沒有,我沒有怕你。”

    時運,你依舊不相信我說的話?”

    陳深側著身子望著我,一一列舉道:“時運,你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被室友冤枉偷了東西,而你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找到那個小偷,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喜歡蹦極,但是卻不喜歡一個人,你希望能有人時時刻刻的陪著你,理解你的感受,你希望自己受委屈的時候身邊能有人陪你。你沒有喜歡的歌手,你喜歡看笑話故事,你喜歡吃辣的東西,不喜歡喝芒果味和西瓜味的飲料,你說我說的對嗎?”

    我瞳孔一縮,震驚的望著陳深。

    倘若之前還半信半疑,現在就是肯定!

    肯定自己遺忘了什麽!

    因為這些事,哪怕是吳旭他都不知道,而他一個姑且算的上的陌生人……

    即便他說的沒錯,但我還是下意識的逃避:“陳深,別逼我,讓我自己靜一靜。”

    有些事已經超過所想。

    陳深憐惜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打開車門下車,開著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而我直接開車去找蕭九月。

    我將車停在檢察院門口給蕭九月打電話,她接起來驚喜道:“怎麽?來接我下班嗎?”

    我嗯了一聲,十分鍾後蕭九月穿著檢察院的黑色大衣打開車門坐上來抱怨道:“眼看著要元旦了,手上的事情也堆積了起來。”

    我將車調轉方向問:“元旦去哪兒玩?”

    能去哪兒?加班唄。”蕭九月攤開手特無奈,她窩在副駕駛上看向窗外說:“最近這城市的天氣真冷,雪總是下個沒完,我都想離開了。”

    我默了默,問:“離開去哪兒?”

    我不會離開,我死都要死在時琛的麵前。”蕭九月笑了笑說:“給你說個事,我在歐洲旅行的時候認識到一個奧地利帥哥,個兒很高身材超級棒,而且他說他會來找我。”

    找你?打算談一場國際戀愛嗎?”我按耐住心中的浮躁,說:“我也想問你一點事。”

    蕭九月好奇問:“什麽事?”

    我抿著唇猶豫許久,但還是問出聲道:“六年前我在警局,是不是認識陳深?”

    陳深?”

    蕭九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六年前陳深雖然隸屬警局,但一直都在潛伏,他連回警局的機會都沒有,你怎麽會認識?”

    我忐忑道:“九月,警局和檢察院一直在共事,你也清楚警局的一切,我想問個問題,或許有可能我和陳深認識,但卻忘了呢?”

    認識?”蕭九月沉默了好大一會,隨即眼睛明亮的看著我說:“你曾經被派遣到南京警局工作過三個月,但你消失了一年,再次見麵後你有了男朋友,而且堅定的要從警局辭職。”

    那時候我的男朋友是吳旭。

    我曾經到南京警局工作過幾個月?

    消失過一年?!

    我怎麽毫無印象?

    而且在我的記憶裏,我二十歲到二十一歲之間一直待在這座城市的!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蕭九月疑惑問:“發生什麽了?”

    我說:“九月,我的事一團糟。”

    將蕭九月送到家的時候,段北庭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回家去接他。

    我疑惑問:“接你做什麽?”

    段北庭坦誠:“宋靳約了牌,讓我帶你去玩。”

    宋靳是想我帶著蕭九月過去。

    蕭九月,宋靳約我們打牌,你要去嗎?”

    不去了。”蕭九月搖搖頭,笑著說:“這兩天醉酒,腦袋還蒙著,我回家睡覺去!”

    我哦了一聲,抬眼看見時琛。

    以及他身邊的漂亮女人。

    她沒有蕭九月漂亮,沒有蕭九月有氣質,沒有蕭九月笑的明豔。

    在我眼裏她都不如蕭九月。

    但她卻和蕭九月很像。

    時琛介紹說,她叫蕭柔。

    是蕭九月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