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惹事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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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北庭手指掐了掐我肚子上的軟肉,不客氣問道:“你以為我段北庭是一個濫交的男人?”

    在我的印象裏,他就是那樣的男人。

    段北庭倘若與我結婚就和自己以前的女人斷絕關係,這樣的話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信!

    他見我明顯不信的模樣,懲罰性的咬了咬我的嘴唇,嗓音溫柔的叮囑說:“別成天胡思亂想,倘若有一天我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會將你瞞在鼓裏,畢竟我們的壞東西不僅僅好麵子,而且還討厭被其他女人碰的男人。”

    他說我討厭被其他女人碰的男人。

    是的,我非常討厭,但隻是一種心理作用,他為什麽會這麽了解我?!

    我正欲問出口的時候,段北庭的手機震動忽的響了起來,他從衣兜裏取出手機看了眼。

    我因在他懷裏,眼睛也不小心瞄到。

    備注,沈智。

    沈智和段北庭具體什麽關係我並不清楚,畢竟她是段北庭北京那邊的人。

    但我清楚一點,正如宋靳所說,是段北庭家裏長輩都認同的兒媳婦。

    段北庭的手掌鬆開我起身到一旁接電話,隱隱約約中我聽見他說:“嗯,我明天離開……會趕回來的,疏年……的事我記得,答應了的。”

    段北庭掛斷電話以後將手機隨意的揣在兜裏,他轉身目光清淺的望著我,語調溫和的詢問:“距離元旦還有三天,你有什麽安排嗎?”

    我搖搖頭:“沒什麽安排。”

    這話是胡謅的。

    段北庭嗯了一聲,他將視線放在一簇盛開的花草上,淡淡的誇道:“你將它養的不錯。”

    順著他的視線找到他盯的那株,那朵藍色的小花從我住進來以後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變化。

    它依舊是它,開著藍色的小花。

    唯一變的,是他的心情。

    我沒有領功,謙虛道:“我平常就是給它們澆澆水,它們沒被澇死就不錯了。”

    嗯。”段北庭似重心不在這裏,他瞎扯了一句說:“我會回北京,明天下午的機票。”

    他回北京,沒有提議說帶上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哪怕我剛剛胡謅自己沒有安排。

    其實他剛剛的詢問正是多此一舉。

    我順從的點點頭說:“好。”

    段北庭見我乖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叮囑說:“出門在外記得時刻帶著蕭九月。”

    我抬眼望著他:“你覺得我會受了欺負?”

    他淡然道:“是以防萬一。”

    忽而,段北庭從衣兜裏取出自己的錢包,抽出裏麵的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卡拿著。”

    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尊貴的。

    我不解問:“我拿著做什麽?”

    我沒有接,段北庭直接塞在我手裏,理所當然的聲音解釋說:“這卡你拿著,你現在是爺的女人,給你用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爺離開北京的這幾天總不能讓你兜裏沒有一分錢。”

    我重新放回他手掌裏,搖搖頭:“我自己的卡裏還有一些積蓄,再說我用不了什麽。”

    我急切的需要七十萬,但是我深刻的清楚,吳旭欠下的債萬萬沒有段北庭還的道理。

    段北庭皺眉:“讓你拿著就拿著。”

    段北庭的氣勢很足,容不得我拒絕,我想了一個委婉的法子說:“那你放在你臥室的抽屜裏吧,如果真的有什麽需要我再動用也不遲。”

    囉嗦!”

    段北庭直接將卡扔我懷裏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我愣了愣,握著這張卡心裏發燙。

    我回臥室取出挎包裏的另一張銀行卡,這張卡是陳深二話不說救我於水火給的。

    而另一張,是段北庭純粹給他女人用的。

    兩張卡裏麵都有巨額的金錢,可是我都不能動,一個對於我來說是遺失的記憶,我完全沒有印象,而另一個隻是同我一場交易。

    段北庭有責任幫我複仇,沒義務幫我還債。

    就在我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陳錦樂打電話過來了,她聲音平靜的說:“李小萌被摩托車碾壓,現在人正躺在醫院的手術裏搶救。”

    我狐疑問:“她搶救和我有什麽關係?”

    惡人自有天收,這也算一痛快事。

    趙金燕撞的。”

    我那個稱之為母親的人給我惹了事,而吳淑華也以報警為要挾要求賠償。

    我閉了閉眼正在糾結去不去的時候,我接到了吳淑華的電話,她約我在醫院樓下見麵。

    我大致能猜到她的目的。

    無非就是能多訛一點是一點。

    我原本大可不必理會,甚至都有了放棄的念頭,但我的繼父給我打電話催我去醫院。

    他的原話是:“阿運,他們要你媽媽賠償,其實這錢叔叔掏沒事,但錦樂卻在醫院鬧開了,如果叔叔給掏了錢,她就會自殺。”

    陳錦樂肯定是不願意給我媽花這個冤枉錢的,甚至也會拿自己威脅我那個心軟的繼父。

    陳錦樂、吳淑華、繼父都希望我過去。

    我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我媽手上的積蓄好歹也有個幾十萬,她自己惹的事她難道死扛?死扛到最後呢?賴我身上來?”

    叔叔也沒個主意,你先過來吧。”

    我掛斷電話心底覺得煩躁,壓抑,焦急,所有的負麵情緒都一擁而上,自從發現吳旭背叛我以後,我從來沒有過個安生日子。

    哪怕與自己母親斷絕關係也不起作用。

    我將自己的頭發抓的一團糟,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去客廳拿了段北庭的車鑰匙。

    我偏頭看了眼段北庭的臥室,原本想讓他陪我去但又沒有勇氣開口,而且李小萌正在手術室裏搶救,如果他陪我等到半夜怎麽辦?

    我打開門去了車庫開著段北庭的車緩慢的到了醫院,下車後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這天真特麽的冷啊,還這麽多糟心事。

    我跺了跺腳往醫院門口走去,剛進醫院就看見坐在大廳裏的吳淑華,我的前任婆婆。

    她眼尖的看見我立刻起身到我身邊,好脾氣的提議說:“反正李小萌沒有幾個小時也從手術室裏出不來,我們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

    李小萌,一個她未來的兒媳婦正在醫院搶救,她卻提議我去咖啡廳坐坐?

    我有些震驚的望著她,看見她眸色裏的鎮定以及無所謂的眼神,我的心狠狠一揪。

    就是這樣絕情的女人!

    曾經居然是我的婆婆!!

    坐在咖啡廳的時候,她動手加了兩勺糖,又給我添加了兩勺糖說:“我記得我們婆媳的口味大徑相同,對於甜食都似乎有種偏愛。”

    我皺眉,直接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聞言,吳淑華放下手中的勺子,姿態優雅的望著我說:“時運,既然你迫不及待的問我,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給你攤開話說,對於李小萌這樣的兒媳婦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我狐疑的望著她,她大方的笑了笑解釋說:“我畢竟是一個活了幾十歲的人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打過交道,而李小萌太重金錢,雖然這樣比喻不妥……但她和你媽是同一類人,她從始至終都不適合做吳家的兒媳婦。”

    就連吳淑華都知道李小萌的性格,那她早幹嘛去了?似知道我的疑惑,吳淑華解釋說:“以前一直聽阿旭提過李小萌,但我實在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性格,她現在還沒有過門就開始打阿旭放在我這裏的錢,過門以後豈不是連我都要算計?曾經我對你心生不滿是我的錯,但你看有哪家的婆婆會對自己的兒媳婦滿意?”

    我突然明白她的意思,喝了口咖啡覺得好笑問:“那麽現在呢,你想說什麽?”

    我請求你和段北庭離婚回到阿旭的身邊,而你和他發生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

    她都可以不計較?!她到底是憑借的什麽用這麽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她究竟靠的是什麽底氣?!

    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咖啡,詢問道:“你兒子欠債二百二十萬你知道嗎?”

    吳淑華點頭說:“那是你們夫妻的共同債務,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離婚以後分的段北庭的一部分財產替你們自己還債,以後好好的過日子。”

    奇葩!真的是奇葩!吳淑華和吳旭果然是一家人,因為這麽不要臉的事隻有他們做的出來,也隻有他們不要臉的能夠在我麵前提起。

    甚至用高高在上驕傲的態度。

    我理性的分析道:“你兒子一無所有,甚至背了債務,而段北庭卻是一個有錢人,每年收入不低於千萬,你覺得我憑什麽會回到吳旭的身邊?再說吳旭有他高?有他英俊?有他疼人?”

    你!”

    因為說她兒子不如別人,她開始沉臉了!

    吳淑華閉了閉眼,暴怒的臉龐頃刻堆積了和藹可親的笑容說:“你媽撞了李小萌,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將起訴她,畢竟她是知法犯法犯了謀殺罪,現在李小萌還在醫院裏搶救呢。”

    李小萌被搶救,她卻拿李小萌做交易。

    我眯著眼笑了笑說:“你死了這條心吧,吳旭也是知法犯法,他夥同李小萌拍了我的……不雅視頻,如果你敢告她同樣我也會告吳旭,大不了最後我們都鬥個魚死網破!”

    手機鈴聲忽而響了。

    我接起來聽見低沉、性感的聲音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