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要一些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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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善忘……這句話是針對我的嗎?!我沒有在段北庭麵前忘過什麽,而且我們僅僅才認識十天不到的時間,他怎麽總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樣?他總是能將話戳在我的內心深處。

    疑惑歸疑惑,但我也沒有再詢問他。

    回到公寓以後,段北庭換上拖鞋然後轉身伸手,猝不及防的彈了下我的額頭。

    而且用的勁道很大。

    我伸手捂著腦袋,疼的眼睛發紅問:“段北庭你是不是有病,犯的著用這麽大的勁嗎?”

    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就是有病,病的還不淺!這次的教訓你先吃著,倘若下次還像今天這樣不和我打一聲招呼就自己一個人離開,後果你自己仔細的擔著。”

    這口氣就像管自家的女兒!

    我瞪了他一眼不想與他爭吵,索性換了鞋子繞過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生悶氣。

    是的,就是生悶氣。

    我對他的事做到三不問,而我……僅僅是跑了一個醫院就惹火了他,他是不是管的太寬!

    無論他管的寬與否,歸根結底他都是為了我好,他就是以這種溫吞的慢性毒藥一點一點的侵蝕著我,我眨了眨眼伸手捂住心髒的位置,這裏跳動的很厲害也壓抑的很厲害。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從床頭拿起來看了眼備注。

    是陳深!

    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我猶豫一會還是接起來,客氣道:“陳局,你有什麽事嗎?”

    他冷淡的嗓音問:“阿運,回家了嗎?”

    我答:“回家了。”

    陳深沉默了一會,說:“嗯,晚安。”

    掛斷電話以後我還有一些懵逼,陳深打電話的意義在哪裏?就問我回沒回家?!

    我心裏忽而覺得暖暖的,陳深是高高在上的陳局是我的領導,卻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我。

    或許我真的失過憶。

    或許我曾經真的和他有過糾纏。

    腦海裏還在糾結這些事的時候,段北庭就從外麵打開門,他兜了一身睡衣站在我門前,目光炯深的望著我,似透露什麽信息。

    我斜他一眼,直接道:“我要睡覺。”

    意思是他打擾到我了。

    晚上的段北庭和白日的段北庭是兩種風情,晚上較白日裏多一些柔和,少一些嚴謹。

    他額前被黑發微微遮掩,在光暈的渲染下多一絲魅惑,他挑眉的看著我,道:“我明天就會去北京,三天後才會回家,所以……”

    他轉身關上門。

    我問:“所以什麽?”

    所以,我能否向段太太要一些甜頭?”

    段北庭語落就爬上了我的床,我翻了個身正打算坐起來,他手掌拉著我的腳踝就將我拖在自己懷裏,手掌禁錮著我的脊背,輕聲笑道:“段太太,你是逃不過段先生的手掌心的。”

    段北庭微熱的氣息在耳邊騷刮著我的內心,我忍了忍心中的漣漪說:“鬆開我。”

    他剛剛還對我發脾氣警告我,現在卻跟沒事人似的,誰特麽有他善變?

    段北庭見我態度太冷硬,他示弱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段太太我隻是關心你,倘若你今天瞞著我出去見的人會對你造成威脅怎麽辦?到時候我來不及救你,我又該怎麽辦?”

    他的語氣又略為傷感。

    我突然想起他的未婚妻,那個……因為他來不及救而跳海的時幸。

    段北庭心裏難不成在害怕?

    害怕還像以前一般,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但現在將這話拿出來講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像這種不和他打招呼就離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段北庭在醫院門口遇見了陳深,兩人對視的一眼翻滾著波濤洶湧。

    他在下麵冷靜了許久才上樓找我的。

    他對陳深有敵意,陳深對他亦是。

    因為他的話我心裏顫抖的厲害,但還是強製的冷靜笑道:“段北庭,你真會說甜言蜜語。”

    是嗎?”段北庭的唇瓣蹭了蹭我的脖子,在上麵流連道:“這些話我也隻對你說。”

    我一慌猛的偏頭,段北庭低頭吻上我的唇瓣,他的舌尖包含著我的,甚至用牙齒輕輕的咬著,我臉通紅的看著他,心裏卻苦澀的厲害。

    他閉著眼睛的,睫毛微微顫抖,但我能想象睜開眼的段北庭是怎樣的。一雙清澈見底又冷漠如水的眸子,一雙誰也看不見沒有愛意的眸子,一雙包裹著我的影子卻又從容的眸子。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回吻著他,想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但眼前的美好是真實的,與其心思浮亂的度過,還不如每天坦然的接受。

    接受他的靠近,接受他的好意。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極品,用蕭九月的話說,哪怕是睡上一覺也是自己賺了。

    心忽而豁然開朗,我揪住他的睡衣強勢的含住他的舌頭,讓他順著我的節奏,他鬆開我輕聲的笑了笑說:“時運,幫我摸摸身體。”

    他的聲音低沉且魅惑,我心裏吐了一口老血,暗歎他真是妖孽的同時還是乖順的將手伸進他的睡衣裏,拔撩著他健碩的身體。

    段北庭是舍得說好聽的話的,舍得用語言來激烈我,我在他身上處處點火,他突然受不住的低哼一聲,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他的手掌緩慢的拉住我的手碰上他的敏感炙熱之處,輕聲吩咐說:“時運,幫幫它。”

    我忽而想起他在車上說的自慰,我動了動手心解釋說:“我不太會,你來吧。”

    段北庭一隻手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貼住我的臉,他手下動作極快,他的神情愉悅。

    待他釋放以後,我抽了一張紙巾替他擦拭身下隨意說:“你前幾天去北京沒有給我帶禮物。”

    是嗎?難道爺不是禮物?”

    段北庭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微微喘息,我翻了一個白眼說:“你怎麽能算禮物?”

    段北庭問:“那你喜歡什麽?”

    我搖搖頭:“我提起,隻是提醒你失約了,但仔細一想你當時並沒有確切答應我,所以你也不算失約,說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替他將睡衣的帶子重新係上,段北庭手掌撫摸著我的臉頰,聲音愉悅道:“爺就是禮物,所以你沒有自作多情,但倘若你在意,這次我確切的答應你,我去北京會給你帶禮物回來。”

    我哦了一聲,無所謂說:“其實沒什麽的,我隻是隨意的提一提。”因為兩人剛做過這檔子羞澀的事,我不知如何開口,隨意起了一個頭。

    段北庭愉悅的拍了拍我的腦袋,隨後將我摟在懷裏躺在床上,問:“元旦想做什麽?”

    得到滿足過後他這是有聊天的興致,我搖了搖頭輕聲說:“沒有安排。”

    之前我說過這話,當時就是試探他會不會帶我去北京,但我太高看自己了。

    段北庭的手掌輕輕的撫摸我的肩膀,他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有想做的事嗎?”

    或許有吧,到時候才會知道。”

    我剛剛躺床上的時候隻留了一盞微弱的橙色燈光,這淡淡的光芒落在段北庭的側臉上隻留下餘溫一片,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又說:“我可能會趁這個時間去看看老時。”

    段北庭狐疑問:“老時?”

    我解釋:“我爸,他去世十年了。”

    他收緊我的肩膀,下巴抵住我的額頭淡淡道:“時運,這麽多年你受苦了。”

    嗯?他怎麽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

    同段北庭聊了幾句以後我就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依舊在身旁。

    他貪睡,他總是醒的沒有我早。

    我伸手淩空撫摸他的眉頭,凝視許久以後起身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緩神,微微垂著的腦袋頂著一頭淩亂的黑發。

    即便淩亂不堪,但又格外英俊。

    我好意問:“早餐想吃什麽?”

    段北庭抬頭,目光清淺的望著我,他對我招了招手,我過去站在他身邊,他忽而伸手使勁的將我拉入被褥裏,健壯的手臂圈著我的脖子輕聲笑道:“早安,段太太。”

    我臉埋在被褥裏的位置正好是他的下身,我愣了愣,立即起身推開他罵了句:“不要臉!”

    段北庭無所謂的夠了勾唇,我瞪了他一眼就轉身出去,去廚房準備早餐。

    再次看見段北庭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兜了一身黑色的西裝。

    貌似他回北京都會穿一身西裝。

    段北庭坐在客廳裏低頭玩了一會手機,待我喊他吃飯的時候,他才將手機重新揣裝進褲兜裏,過來坐在我對麵安靜的吃早餐。

    段北庭是一個極端的人,熱情的時候格外熱情,冷漠的時候又格外冷漠。

    吃了早餐以後段北庭替我圍上他自己的圍巾,提醒說:“最近外麵溫度很低,這幾天注意保暖,還有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蕭九月。”

    他格外的相信蕭九月。

    我斜了他一眼,說:“你提過,我知道的。”

    語落段北庭自己都愣了愣,他沉默許久後轉身打開門離開,我跟在他身後覺得莫名其妙。

    段北庭貌似又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