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在向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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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在還有這麽一個能讓你看的上的優點份上,宋靳我們就此打住吧,以後我不會再說你搞不定蕭九月,你也不必再諷刺我。”
宋靳樂嗬道:“老子同意。”
我問:“宋靳,認識時幸嗎?”
她是誰?”
……
離開海邊以後我打車回到岸渡,段北庭卻一連三日都沒有消息,更別說蹤影了。
段北庭消失了。
哪怕是打電話說一聲他都沒有,在他消失的日子裏我恐懼且難過。
分明是他說的,我有保護他的責任。
可是他卻親手撕毀這句話。
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醫院,那時因為臨近新年警局人手不夠,我和陳桐暫時被派遣外勤,說難聽點就是解決別人雞毛蒜皮的小事。
俗稱,勸架。
陳桐生無可戀的拖著我去醫院,到醫院的時候才發現報警的是我的妹子陳錦樂。
原因很簡單,沈智打了她。
陳錦樂是怎麽和沈智幹上的?
陳桐詢問原因,陳錦樂解釋說,她是陪著朋友來醫院的,但因為剛剛腳滑一下摔倒在地上,撞到路過的沈智,沈智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不用猜,按照陳錦樂的性子肯定是她剛剛撞了人還理直氣壯的,而沈智是千金小姐可能沒有見過這麽潑皮的女孩,索性直接教訓。
沈智皺眉說:“是這小畜生先罵人的!”
沈智氣的都罵陳錦樂小畜生了,那陳錦樂剛剛肯定罵過沈智更難聽的話。
我伸手按住陳錦樂的肩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說:“互相道個歉算了吧。”
陳錦樂炸毛:“喲,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時運你摸著自己的心口想想!無論對方是對是錯,隻要他們欺負你,我都第一時間幫你報仇,你現在卻要我給這個潑婦道歉?”
陳錦樂怪我不護短!
沈智氣的咬牙道:“你罵誰潑婦呢?”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沈智,不過是吹了一點海風以及喝了一點酒她竟然在醫院住了三天。
她似剛反應過來一般,笑道:“原來你們兩個認識!難怪一個德行!”沈智被護士扶著的,氣的順不過氣又說:“上不了台麵!”
我隻不過是勸架的,結果被順罵了。
我皺眉冷聲說:“無論她罵的有多麽難聽你打人都是不對的,是她先出手的沒錯吧?”
後麵這句我問的是陳錦樂。
陳錦樂冷哼一聲點頭,我正欲說些什麽,一旁傳來一抹清冷的聲音:“這事就算了。”
如此熟悉冷漠的聲音,隻會是他。
三日不見,他的眉間有一絲疲憊,而且眼神更冷了,似遇上了什麽麻煩事。
陳錦樂一見段北庭立即委屈道:“姐夫,她打我!”這聲姐夫,叫的我心肝疼。
姐……姐夫。”沈智臉色猛的難看起來,但聲音卻嬌柔道:“是她剛剛撞的我還罵我!”
看在姐夫的麵子上這事就先算了。”段北庭低著聲音說:“你也不想讓姐夫為難對嗎?”
段北庭這一口一個姐夫稱的挺順口。
陳錦樂白了沈智一眼大氣道:“行!看在姐夫的麵子上我就不和她斤斤計較!”
陳錦樂,輪到你了。”陳錦樂臉色一白的轉身看向喊她的護士,隨後腳步匆匆的離開。
我看了眼護士的位置,手術室。
莫名其妙。”
護士見她離去翻了個白眼。
陳錦樂離開,這事最後不了了之。
北庭,今天惹事的是那個孩子!”沈智咬了咬唇,蒼白著臉說:“她將我撞到了地上,起身就開始罵我,什麽難聽的話都給罵了出來!”
你也知道她是一個孩子。”段北庭冷言說了一句,又說:“這事就此打住,阿智。”
沈智紅著眼沉默,隨即離開。
這件事解決我正欲和陳桐離開,段北庭伸手攥住我的手腕說:“等我回家。”
我沉默的從他手中抽出手腕。
等出了醫院,陳桐終於忍不住問道:“剛剛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麽關係?你妹妹居然喊他姐夫!!”
是我的丈夫。”
法律上名義上的丈夫。
陳桐震驚問:“我小叔知道嗎?”
知道。”
正因為他知道,我才覺得愧疚他。
他明知道我結婚還對我這般好!
回到警局以後我心裏亂糟糟的,失憶的事梗在我身上還沒有解決,沈智又開始摻一腳!
下班以後我遇到陳深,他喊住我:“阿運,明天我們去北京出差,順道去見崔醫生。”
事情太突然,我問:“明天就走嗎?”
陳深解釋說:“再過些日子就是新年了,崔醫生後天就要回新西蘭和家人團聚。”
我哦了一聲,陳深又解釋說:“帶你去北京以後我可能不會和你順道回來。”
嗯?”
傻阿運,警局再過兩天就放年假了,而我的家人都在倫敦,我要趕回去陪他們。”
陳深的嗓音很柔和,也令人溫暖。
我望著他的一雙眼睛怔住,他的長相和氣質不低於段北庭,但他比段北庭多了絲冷漠。
而段北庭比他更多了絲魅惑。
但他們都眼瞎,找上了我。
長的帥氣不妨礙他們眼瞎。
轉念一想,我好像是在打擊我自己?!
回到岸渡的時候難得的見到段北庭,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抽煙,雲煙迷住了他漆黑的一雙眼,更給他增添一抹孤寂。
我忽視他坐在餐桌前吃飯,段北庭一怔起身到我的身邊,沉呤問:“生氣了。”
我說:“沒什麽好氣的。”
你在吃醋。”段北庭肯定道,又說:“她打小身子骨都差,那天忽視了你的心情是我的錯。”
段北庭,我們好像總是在為自己解釋,好像總是在爭吵。”我頓了頓,又說:“我沒有生氣,這件事就此揭過,別討論了。”
段北庭摁掉煙頭,淡淡道:“倘若不討論,你這個壞東西就會在心裏給我記上一筆賬。”
我忽而問:“段北庭,你愛我嗎?”
段北庭一怔,神情冷了下來。
我笑著說:“既然不愛那麽無論我在心裏給你記幾筆賬,又能影響到你什麽呢?”
我斬釘截鐵道:“段北庭,你愛我。”
至少愛過我。
段北庭冷聲問:“你覺得我愛你?”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
段北庭無所謂:“你覺得我愛你那就是愛你。”
我覺得?我覺得的多了!
但最後都是自作多情!
段北庭也不想再和我爭議這個。
吃了晚飯以後我就回房間將一些必需品裝在挎包裏,明天早上到北京看過崔醫生以後,晚上就坐火車回家,一天的時間正好。
一夜未眠,段北庭也未蹭進我房間。
一大早我就趕往機場和陳深匯合,陳深將手中的麵包和牛奶遞給我,溫雅道:“這麽趕做什麽?還有半個小時才出發,吃點東西吧。”
我接過說了聲謝謝,陳深勾了勾唇:“不用對我說謝謝,這些都是應該的。”
沒有什麽應該以及不應該。
陳深是獨立的個體,他不欠我什麽,我沒有理由肆無忌憚的享受著他的好!
到北京十點鍾了,陳深帶我去私人醫院找崔醫生的時候,他的助理說他不在。
陳深怔了怔,隨即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
兩分鍾以後,陳深到我身邊說:“崔醫生家裏有私事,讓我們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那今天回不去啦?
離開醫院的時候陳深安撫說:“崔醫生是業界裏有名的教授,他一定會幫助到你。”
嗯。”
我抬頭看向北京的天空,問身旁的人:“你以前在北京上班,為什麽會去那邊呢。”
那邊是指的我那邊。
因為段北庭在打聽你的消息。”陳深低頭想了想說:“我想趕在他前麵到你身邊。”
但依舊是段北庭先出現在我身邊,他見識了我的狼狽、委屈、不甘以及恨意。
謝謝你,陳局。”
陳深張了張嘴,我率先問:“陳局,北京下雪的天氣是什麽樣的?和我家鄉的差距大嗎?”
北京沒有那邊冷,也沒有那邊的雪天多,但下了雪以後整個北京城都是銀裝素裹的。雖然雪景大致看上去相差無異,但是被雪封住的景物卻是分毫不同的。阿運你向往的其實正是別人想逃離的,或許現在的就是恰到好處的。”
陳深一眼看出我在向往北京。
不不不,我向往的不是北京,而是北京裏的段北庭,他的家鄉在這兒。
我那邊隻是他暫時的港灣。
我說:“陳局,宿命難逃。”
五年前的時幸選擇了他,五年後的時運又是這樣,而比起時幸,時運又太過狼狽。
他身邊的女人太多太雜亂。
而他的心又太深太沉。
有時候的甜言蜜語都成了毒藥。
讓人聽過卻不敢當真。
他現在接近我又為了什麽呢?
陳深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低聲說:“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但阿運你相信我,無論他出現在你身邊的目的是什麽,他都不會害你。”
你怎麽樣知道……”陳深一眼看出我的心思。
他其實也是一個令人感覺可怕的男人。
陳深的手掌放在我腦袋上,他微微彎著腰,視線對上我的眼睛,聲音輕輕的解釋說:“我做過臥底又是重案組的組長,無論是心理學還是刑法更或者是其他什麽,我懂的隻會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