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隻要他說,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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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祈求他的溫暖,這事他原來知道,我怔了怔問:“段北庭,你真的喜歡我?”

    段北庭的手掌憐愛的撫摸著我的臉頰,語調異常的柔和道:“我喜歡時運。”

    段北庭,倘若你真的喜歡我,就安生的和我過日子,如果……你隻是一時的心疼我,不,應該是以前的時幸,你不必委曲求全。”

    說什麽委曲求全?”段北庭的眸心炯深,散發著一抹極淡的光芒,他勾唇笑了笑:“我分的清時幸是誰,時運又是誰,但她們無論是誰,都隻能是我段北庭的太太,是大家都要稱呼的一聲段太太,時運,前些日子是我的錯。”

    段北庭嗓音頓了頓:“我認錯。”

    我有些哭笑不得,前些時間還因為他心裏苦的跟個黃蓮似的,悲痛欲絕,現在卻因為他的一兩句甜言蜜語就甘拜下風,心生喜悅。

    段北庭真的是一劑毒藥。

    恰巧這毒藥的嘴又莫名的甜。

    我哀怨的看著他:“你總是在我麵前認錯,但每次認完錯也就完了,下次會接著犯。”

    段北庭好脾氣問:“那你覺得怎麽辦?”

    我覺得?”我搖了搖頭,聲音壓抑的說:“段北庭,我沒有那麽好說話,你可以利用我的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傷我,但傷到底的時候總會有個界限,我希望你能守住這個界限。”

    底線是嗎?”段北庭極淡的笑了笑,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我的額頭:“你個傻丫頭一天胡思亂想什麽?我段北庭應了你的事肯定不會失約,我說了喜歡你不會再離開你,這句話是真的,你可以把它藏在心中,等我哪天失約了,你就將這句話拿出來狠狠地打我的臉。”

    這句話,我信。

    隻要他說,我就信。

    哪怕以後失約,那也是以後的事。

    我欣喜的笑著,伸手抱著段北庭精壯的腰,他伸手輕輕的摟住我的肩膀,凝著聲音疑惑的問:“我什麽時候有那麽多女人了?”

    我一怔:“什麽?”

    哪怕你身邊有那麽多女人我都不計較。”段北庭默了默,低頭望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提醒說:“時運,你剛剛說過這話。”

    從他的眼睛裏我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我特不解的偏頭問:“難道不是嗎?宋靳說你有很多!”

    說起來,我倒忘了這事。”段北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眉間帶著一抹冷酷。

    我揪住他腰後的衣服,忐忑問:“什麽事?”

    宋靳這兩年給我造了很多謠,像什麽我身邊有許多女人,像什麽我特別喜歡個子矮小腿修長的女人,像什麽……”段北庭望著我的眼睛,嗓音緩緩而道:“特別喜歡撿離過婚的女人。”

    我怔怔的看著他,腦海裏猛然想起前一段時間,想起我和段北庭剛認識的時候,他說過一句:“我段北庭竟然淪落到睡了已婚婦女。”

    我清晰的記得,這是他的原話。

    段北庭的手掌忽而握住我的手心,嗓音淡淡道:“等我尋個時間,將這筆賬和宋靳好好算算,讓他知道無事生非的下場!”

    我問:“那你……”

    段北庭打斷我的話說:“爺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更不是那麽隨便的男人,你以為是個女的張開腿我就會睡?那你也太小看爺了!”

    段北庭最初賴上我的理由,就說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更要求我負責。

    甚至說幫我複仇。

    當時我震驚不解,驚恐忐忑,隻認為他是砸在頭上的一塊餡餅,遲早會噎死我!

    但沒想到我會和他有淵源。

    段北庭陪我在病房裏坐了十分鍾就鬆開我起身,他垂眼對我說:“我去處理媽的後事。”

    他竟然稱呼我媽為他媽了。

    我嗯了一聲,等他離開後就在床上打滾,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呲牙咧嘴起來,陳桐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我這幅模樣,他走過來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嘲諷道:“你這就是自作孽!”

    我瞪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陳桐猶豫一會:“伯母明天早上就可以進行火葬了,墓地你打算選在哪兒?”

    我想了想說:“城裏後山冷冰冰的,我媽又是一個愛熱鬧的人,再加上她在城裏也沒什麽朋友,我打算明天火葬以後就帶著她的骨灰回鄉下,我姥姥姥爺都在那邊平時也好對她有個照應,如果在城裏也隻有繼父一個人記得。”

    我剛看見段北庭了,他明天會陪你?”陳桐張了張嘴,似有什麽話堵在喉嚨裏。

    應該是他陪我。”我斜陳桐一眼,好心教導:“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事別畏畏縮縮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猥瑣,有什麽說什麽。”

    陳桐瞪了我一眼:“真沒眼光!什麽叫容易猥瑣?有見過我這麽帥氣的猥瑣帥哥嗎?”

    他爭了幾句,又頓了頓嗓音,一氣嗬成道:“段北庭如果在,那我和小叔明天就不方便陪著你去鄉下,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陳桐,我失過憶。”看見他發怔的神情,我緩緩說:“我知道自己曾經是時幸,所以以後有關於以前的事,你不用藏著掖著的。”

    你怎麽知道?”陳桐驚疑:“小叔說的?”

    嗯,陳深告訴我的,他告訴我了很多事。”我默了一會,望著陳桐明亮的眼睛,好奇問:“所以為什麽有段北庭在,你和陳深就不方便陪著我去鄉下,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

    陳桐沉默了很久很久,我也不著急的等著他,最終他敗下陣說:“段北庭恨我叔叔,而我叔叔也恨段北庭,兩人的關係現在還斷絕著的。”

    我錯愕,問:“為什麽?”

    我記得陳深說過,他們外加一個沈慧從小是一個大院裏長大的,以前關係很好,後來就沒聯係了,那沒聯係的原因又是什麽?

    陳桐說:“兩個女人。”

    我猜測:“我和沈慧?”

    時小運挺聰明的!”陳桐誇了我一句,又遺憾道:“可惜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麽,我隻知道小叔從來都不會和段北庭見麵。”

    陳桐想了想又說:“五年前……應該是六年前你和小叔調任到南京的時候可惜我沒有跟著,很多事我都是從小叔那裏知道的。”

    的確是六年前調任南京的,在那邊逗留了一年,五年前回到這裏辭職的。

    我倒覺得好奇說:“陳深是個冷漠的人,沒想到他會將這些事都告訴你。”

    我給你說個秘密。”陳桐突然神秘的湊到我耳邊說:“小叔將當年的事一一的記在筆記本上的,而且還鎖在他北京公寓裏的保險櫃中的,他是有一次疏忽放在了書桌上被我看見偷偷的拿起來翻了一頁,所以那時我才知道你是時幸的。”

    記在筆記本上?”我有些驚訝,又問:“當年你在筆記本上看見了什麽?”

    我就看了一頁就被我小叔奪過去了,而且還因為這事被罰跪在搓衣板上。”陳桐重新坐回去,失落道:“我還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呢,小叔將事情的脈絡寫的很清楚的!就是具體發生了什麽事讓我一臉的迷茫,很想知道答案!原本想和你討論,但又怕小叔怪我多管閑事,所以平常也怕自己在你麵前說漏了什麽!”

    我驚掉下巴問:“他竟然罰你跪搓衣板?”

    陳桐解釋說:“小叔給了選擇,要麽出去和他單練一晚上,要麽就跪一晚上的搓衣板。”

    我問:“所以你沒出息的選了後者?”

    陳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怎麽可能打的過小叔?而且還是單練一個晚上!除非是我不要命了,還好小叔給了我兩個選擇。”

    我哦了一聲,疑惑問:“他為什麽會記在筆記本上?而且聽你說的樣子他理的很清楚。”

    忘了說了,小叔很少接觸人,是一個冷漠過於的人,他對很多事都不上心,這樣也就造成了他的忘性,所以小叔應該是想幫你記著。”

    我錯愕問:“幫我?”

    陳桐斜眼問:“你不是失憶了嗎?”

    你什麽時候看的筆記本?”我問。

    就兩個月前,就是調任到這座城市的頭兩天,我還因為這事一直待在內勤部。”

    原來陳桐是因為這事待在內勤部進行改造的,我可憐的目光看向了他。

    心裏竟覺得活該。

    但見他一副傷心的樣子,我敷衍安慰道:“李小萌的事你立了功,可能過兩天就將你調回重案組了,畢竟你小叔還是挺好相處的。”

    這個挺好相處恐怕隻針對你。”陳桐起身順了我桌上的一個蘋果道:“我去上班了。”

    我看向他問:“那你過來做什麽?”

    小叔不放心,讓我來你跟前溜達一圈。”

    陳桐離開半個小時後段北庭才從外麵回來,他的烏發和肩頭上落了一些雪花。

    我問:“下雪了?”

    段北庭嗯了一聲伸手抖了抖肩頭上的雪花,隨即過來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冰涼,但我內心卻覺得暖暖的,段北庭的眸子望著我說:“明天遺體會被送到火葬場火葬,接著我們就坐車回到鄉下將媽安葬在那邊。”

    段北庭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我緊握他的手問:“為什麽著將我媽送到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