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沈家和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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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金燕去世的這些日子是段北庭一直在身邊陪著我,更替我處理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務,他給了我一種值得依賴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吳旭曾經從未給我有過的擔當。

    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就是要這個男人有所擔當,能夠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女人,而段北庭,他完全有能力,更令我崇拜。

    我趁著他入睡的時候伸手撫摸他猶如刀刻般堅硬俊郎的臉龐,而我現在再也不怕他突然睜開眼睛,再也不怕他發現我的秘密。

    因為他知道我喜歡他,在我兵荒馬亂的世界裏他的回應是我唯一的救贖。

    我情不自禁的咧開嘴笑了笑,隨即低下身子躺在他的胸膛裏,段北庭的手掌在我腰上摩擦了一會,嗓音含糊不清問:“不想睡?”

    他的手掌炙熱,略帶侵略。

    我忙道:“要。”

    段北庭手掌頓住,我雙手抱著他精壯的腰睡去,清晨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大好,我偏頭看見床側已空,我起身去浴室洗漱隨後去警局。

    剛到警局門口就遇見劉隊從裏麵出來,他手裏拿著飯盒語氣小心翼翼的說:“我昨天剛上班就聽陳桐提過你的事了,時警官節哀!”

    我輕聲笑著:“嗯。”

    劉隊關心問:“你的傷怎麽樣?”

    我耐心解釋說:“淤青散了,沒什麽大問題,額頭上的傷過兩天應該也會消退。”

    嗯,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劉隊拎著飯盒對我笑著說:“昨晚我們出警到現在才回警局,我先回家洗個澡睡一覺下午再來上班。”

    我笑道:“嗯,劉隊辛苦了。”

    等他離開以後我回辦公室,陳桐看見我眼睛一亮問:“你終於舍得從鄉下回來了。”

    我斜他一眼:“我才耽擱了三天時間。”

    陳桐笑說:“話雖沒錯,但見你忙著也沒有告訴你警局的事,李小萌經常檢查正常,心理醫生說她就是太偏執,導致自身的極端。”

    我驚疑問:“精神正常?”

    檢查結果是這樣。”陳桐敲了敲我的腦袋,說:“案子已經提交了上去,應該快開庭了。”

    那時候我雖覺得疑惑,但也沒有深究,更不知道其實是段北庭買通了心理醫生。

    而開庭的律師全都是段北庭安排的,他將李小萌逼上了死刑,緩期兩年,將另外兩個惡心的男人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那時,他隻想替我報仇。

    我去見見李小萌。”我說。

    陳桐不解問:“見那個瘋女人做什麽?”

    我說:“我問她一些事。”

    見到李小萌的時候她精神不濟,但看見我臉色冷的可怕,我隔著監獄望著她。

    你和吳旭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我問。

    李小萌白了我一眼:“很早就認識了,我很早就和他廝混在一起了,他上了我的床又上你的床,有時他和我做過愛甚至都沒洗澡。”

    她笑道:“沒洗澡就又做了你!惡心嗎?”李小萌看我一臉吞了蒼蠅的模樣,得意道:“時運,我就是要惡心你!你曾經心心念念的吳旭在我床上將你貶低了又貶低,什麽話都罵過!什麽無恥的話都講,更在我身上說過操死時運!”

    胃裏的惡心一陣一陣的,我蹲下身捂著嘴聽見她惡心我道:“時運,拍你裸照的時候我什麽都做過,我當著吳旭的麵脫你的衣服,蹂躪你!更甚至在你胸上踩了又踩。”

    我曾經會猜測,會揣摩他們做過什麽,但經過她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卻又不同。

    我直挺著身,目光冷漠的望著得意的女人說:“李小萌,你就過過嘴癮,你即便不是死刑也會落一個無期徒刑的下場,再說你覺得我會留著你?我會盡可能的給你判死刑。”

    你隨意啊。”李小萌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來,我望著她放大的一張臉下意識的皺著眉。

    李小萌笑著問:“段北庭和你上床的時候有沒有說你像一具屍體,有沒有說過……”她的視線忽而落在我的胸上:“你這裏小的可憐?”

    我一怔咒罵了一句瘋子,又道:“與其在意我,還不如想想你現在的境況!”

    我轉身就走,背後傳來李小萌賤賤的語氣道:“嘖嘖,千萬得守住段北庭,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誰看的上你這個破玩意!”

    我腳步一頓,無奈離開。

    李小萌壓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所以我拿她的下場去威脅她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甚至還反過來被她狠狠地惡心了一把!

    而我問她吳旭隻是想知道他坐享齊人之福多久!想知道他欺騙了我多久!

    吳旭……我失去記憶後莫名其妙認識的男人,他說是通過一個姓宋的人介紹的,可是那個姓宋的人我記憶裏卻沒有半分的印象。

    曾經我和吳旭心照不宣的在一起幾年,但正式承認交往是兩年,接著就是結婚。

    他拿走了我的婚姻,給我了欺騙,而段北庭奪回我的財產,將他逼的離開去了河北。

    我和他,算是斷的徹底。

    以後我再也不會同他有任何的關係,話雖這樣說,但每次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這麽惡心過,我心裏就難受壓抑的厲害。

    我按耐住心裏的浮躁去檢察院,但蕭九月的同事告訴我她並沒有來上班。

    我心裏有些擔憂立即給蕭九月打電話,她接通後我忙問:“家裏出什麽事了嗎?”

    我爸生病了,我在醫院裏陪他。”蕭九月疲憊的聲音說:“是我氣的,我將他逼下了董事長的位置,他現在要和我斷絕關係。”

    股份都拿在自己手上了嗎?”我問。

    嗯,蕭柔什麽都沒有,現在蕭家全在我一個人的手裏,誰也搶不走!!”

    蕭家到她的手裏,鬼知道她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我說:“那我等會來陪你。”

    蕭九月淡淡的:“嗯,我正好打掉孩子。”

    我一怔想收回陪她的話。

    在離開警局以前我去找了陳深,打開門時他正坐在辦公椅上垂著腦袋翻閱文件,我低聲喊了一句:“陳局。”他驚訝的抬頭道:“是你啊。”

    我從他辦公桌上拿過他的杯子轉身替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他麵前,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他一直以來給予我的溫暖。

    陳深將水杯握在手心裏,眉心間淡雅如水,他溫和的語氣問:“事情都辦妥了嗎?”

    我恩了一聲:“我媽下葬了,李小萌也等待審判,我沒有什麽好操心的了。”

    嗯。”陳深淡淡的嗯了一聲,忽而壓抑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沒有陪你回鄉下。”

    陳局,你對我真的已經很好很好了,倘若沒有你我時運怎麽可能活生生的坐在這兒?”

    陳深抿著唇,緘默。

    我將視線落在他雪白的衣領口,輕聲道:“你說,等我上班就會告訴我是誰令我失憶的。”

    陳深默了默,語氣沉呤道:“我答應你的事不會不作數的……我這幾年一直都在查當年的事,但在最近才有了眉目,倘若我分析的不錯,讓你失憶的人應該是沈家以及宋家人。”

    我驚疑:“沈家和宋家?”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情,但是沈家想讓你失憶的原因無非就是希望你離開段北庭,畢竟他們的計劃是將沈智送入段家,而你……是沈家最大的阻礙。”陳深語氣頓了頓,繼續說:“宋家當年有插手,但是具體有什麽糾纏恐怕也隻有沈家的人知道,或許不久就會水落石出。”

    你的意思,我的失憶是他們算計的?”

    陳深搖搖頭,他端著水杯仰頭喝了一口,喉間的喉結上下滾動,我下意識的收回視線。

    我尋訪了北京有能力僅僅通過催眠就讓你失憶的所有醫生,而其中就包括一個沈華陽,他是沈家姐妹的親叔叔,通過順藤摸瓜我更查到宋家的頭上,當年你……的確是跳海消失的。”

    我怔,段北庭他沒有騙我!

    陳深深思熟慮後又道:“當年我們做臥底原本是查一命案最後牽扯到走私案,而你當年好像知道了一些隱情,所以這才是導致你跳海被救又被催眠失憶的根本原因。時運,沈家或者宋家他們可能參與了當年的那起案子,而他們針對你一是為了沈智的利益,二是為了讓你死守秘密。”他的眉間冷漠堅硬,眸光暗聚。

    宋家……我穩住內心的恐懼,驚訝:“我和吳旭……我前夫的認識就是通過一個姓宋的人介紹的,可是我卻對他沒有半分的印象。”

    陳深道:“應該是這樣,他們打算讓你找個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隻是沒想到他們找的那個人卻一點都不踏實,更讓你遭了許多罪。”

    我咬唇緘默,陳深溫和的語氣說:“阿運,曾經的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又遇見了段北庭,你跟著他,他會護著你的。”

    我記得陳桐說過,陳深和段北庭兩人是互相憎恨的,就連陳深自己都說現在沒聯係了。

    但他卻在我的麵前說段北庭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