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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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想問我要錢嗎?
寧波上大學關我什麽事?趙小南讀藝校關我什麽事?給我說這些學雜費做什麽?
我故作不懂的望著他們,舅舅看著我這幅模樣明明很來氣,卻還是耐著語氣說:“姐姐在世的時候提過要支助兩個孩子上學,而現在她不在了但錢又在你的手上,所以這些事隻能給你說,你弟弟上大學統共要花費六萬左右,你妹妹大概是八萬左右,再加上你姥爺姥姥最近身體也差,你湊個整數給我們拿二十萬吧。”
他說的很直接,我偏頭看了眼自顧玩著杯子的段北庭,他神情淡淡充滿不屑。
我張了張嘴,否定道:“我沒有聽我媽說過這事,再說她的錢我是打算捐給孤兒院的。”
你捐給孤兒院也不打算給我們?”舅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掄起巴掌欲向我打來!
惱羞成怒了嗎?這時段北庭忽的起身從他身前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隨後舉起向他敬了敬。
舅舅和姨被他這個舉動弄的一怔,段北庭仰頭喝下,啪的一聲將杯子摔在飯桌上:“敬你們酒是尊重你們是長輩,但酒喝完以後我段北庭誰也不認識,誰他媽的敢欺負時運!”
兩人皆錯愕,驚恐的望著段北庭。
段北庭伸手拽住我的手就離開,坐在他車上時我觀察著他冷漠的臉色,猶豫許久問道:“段北庭,你剛是生氣了?”
什麽破親戚?張嘴就開始問你要錢!”
段北庭的確生氣了,也為我心疼。
我輕聲安撫道:“他們就是這樣的你也不必往心裏去,再說我是不會給他們一分錢的。”
段北庭緘默,我想了想又說:“我打算將錢捐給我姐姐曾經待的孤兒院。”
他應:“嗯。”
我喊他:“段北庭。”
他答:“嗯。”
我又喊:“段北庭。”
……”他沉默了。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孩子呢?”
他知道,我問的是五年前肚子裏懷的那個,而他到現在都沒有主動提起孩子的事。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還活著,段北庭戴著戒指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方向盤,他有這個動作的時候是代表他在思考事情。
良久,他道:“沒有出世。”
那個時候,段北庭撒了一個最大的謊,但那個時候我對他是完全的信任。
他說沒有出世,我終究不敢再深問。
快到城裏的時候段北庭有一個電話,他看了眼號碼遞給我讓我接,我按了通話鍵擱在耳邊,聽見一個活躍的聲音問:“段北庭,沈智阿姨跑家裏找你,爺爺也在找你,你在哪兒?”
我輕聲道:“是我,鬱年。”
段北庭呢?”段鬱年在那邊喃喃自語道:“我沒有打錯號碼啊,你是誰?”
我重新介紹:“是我,時運阿姨。”
原來是時運阿姨!阿姨,段北庭說你難過所以丟下我就離開了,他現在在你哪兒嗎?”
嗯,段北庭在開車。”我輕聲解釋,又小聲的偏頭對段北庭問:“孩子找你,他是你的誰?我看你平時挺寵他的。”
如果段北庭不喜歡這個孩子,他不會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他,更不會讓他有機會偷去。
段北庭抿唇一笑,電話那邊軟軟的聲音傳來說:“阿姨,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我尷尬一笑:“阿姨隻是好奇。”
段鬱年笑著說:“段北庭是我小叔。”
我隨意的問:“那你爸爸叫什麽名字?”
我真的隻是隨意的,因為和孩子聊天除了問這個,也不知道該怎麽將話題繼續下去。
段鬱年忽而悶悶道:“我爸爸是段振東。”
我好笑問:“我記得你說過段振東是你叔叔啊。”
其實我以前連段振東是誰都不知道。
但現在……應該是段北庭的親兄弟吧。
段鬱年低落的聲音說:“時運阿姨,爸爸經常丟下我離開,所以我不認他做我的爸爸。”
你爸爸可能在忙。”我安慰他。
我爸爸泡妞去了!”段鬱年憤憤道:“他泡的還是我喜歡的姑娘,所以我不認他!”
小屁孩,談什麽喜歡不喜歡!
段北庭從我手中取走手機,對段鬱年道:“你告訴爺爺,我過段時間就回北京。”
段北庭的嗓音難得的帶著溫度。
他掛斷電話以後我將手機從他手裏搶過來拿在手心翻開通訊錄道:“智障兩個字要刪除。”
段北庭淡淡的笑道:“隨你。”
我低聲的抱怨道:“段鬱年連個簡單的運字都不會寫,竟然認識智障兩個字,我看他是遺傳的你,說話專門打擊人的!”
段北庭僵住淡笑:“段家的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什麽好好奇的?”
嗯。”我跳過這個話題,在手機上編輯說:“剛剛段鬱年說沈智在找你。”
她找我,你舍的放我走嗎?”
段北庭取笑我,我斜他一眼將手機還給他,他翻開看了一眼,念道:“阿運。”
我解釋:“比智障好聽多了。”
我又問:“我能看你朋友圈嗎?我想了解以前的時幸。”
段北庭順從的將手機遞給我,我翻開他的微信朋友圈看見記錄為空。
我錯愕的抬頭望著他,問:“你刪了?”
嗯,那天晚上刪的。”
那天晚上就是指我偷看他朋友圈的那天晚上,段北庭做事一向這麽決絕嗎?!
我失落的將手機還給他,段北庭挑眉嗯了一聲問:“怎麽突然不高興了?”
沒事,我昨晚睡的晚想休息一會兒。”我將身子軟在副駕駛裏,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段北庭正打開副駕駛的門彎腰抱我,我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段北庭將車鑰匙遞給我,隨後他側身關上車門,回到公寓的時候他放下我,我軟在他懷裏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段北庭低聲笑著道:“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就愛撒嬌了。”
段北庭的個兒很高,我一米六八也就到達他胸口的位置,但好在我雙腿修長。
雖然這樣誇自己真的挺不要臉的,但我忍不住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看見自己腿的時候又不小心看見段北庭修長的雙腿。
胸部以下全是腿,指的就是段北庭。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段北庭一怔,他微微垂著腦袋望著我,眸心裏似包裹著波濤洶湧,似什麽東西掙紮破繭而出。
他的一張臉,他的一雙腿,他的完美腹肌,他的……而且我周圍全是他的冷冽氣息。
色心足夠深的時候膽子自然也就大了,我貼住他的身體將自己的腦袋蹭在他的胸口,手指緩緩的向下取著他腰上的皮帶。
段北庭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背,耳邊聽見他的聲音低沉、魅惑的問:“想要我?”
一口老血梗在喉嚨中間。
這個時候默默的做就是了,他戳破我的心思很讓我尷尬!我抬頭望著他緘默不語。
期待他現在能像個男人一般將我扛在肩頭摁床上去!
但段北庭卻意外沉的住氣!
他的眸心幽深的望著我,在略為暗沉的客廳裏,他再一次出聲問:“時運,想要我嗎?”
段北庭,我想要你。”
我再也經不起誘惑索性直接承認,段北庭挑眉望著我忽而敞開雙臂,我了然的跳他身上像個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抱住!
段北庭的低頭吻著我,他的吻激情又浪漫,我伸出舌頭塞他唇瓣裏,他輕輕的咬住聲音含糊不清的吩咐:“乖,替我解皮帶。”
他步伐淩亂的向臥室走去,我手指放在他的皮帶上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
在跟著段北庭以前我就是經過事的女人,所以對於怎麽挑逗男人也有自我的心得,話雖是這樣但在床上我始終不敢太主動。
很長時間我們都沒有做過愛,所以我們兩個直接鬧騰到晚上的,最後我像死狗一般累癱在床上,段北庭的腰頂著我:“段太太,舒服嗎?”
他的手掌緩慢的撫摸著我的肩膀,我癢癢的動了動身子似想起什麽說:“你沒有戴套。”
嗬,懷孕正好。”段北庭似有經驗道:“你敢吃避孕藥或者背著我打胎,我剁了你喂狗。”
我翻了個身望著他的眼睛打趣問:“段先生,難不成以前時幸做過這些事?”
段北庭笑著說:“她倒是背著我吃避孕藥,但她會見風使舵,見著我發現會用自己的身體哄我,每次她這樣哄我,我是一定受不住的。”
我驚訝,我以前這麽不要臉?
我白他一眼說:“現在要孩子太早了。”
我和他感情基礎太薄弱,再說也不穩定。
時運,給我生個小情人。”段北庭摟住我,將腦袋放在我肩膀上,向往道:“她長的肯定和你一樣漂亮,我寵著她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我沒有接他這話,反倒問:“段北庭,倘若我一輩子都記不起那年的記憶怎麽辦?”
段北庭輕聲道:“忘了自己是時幸,從今以後你隻會是時運,是我的段太太。”
但我的內心告訴我,一定要尋找記憶。